林簡沫被疤哥帶來的兩個女人扶着出來,葉墨衍看到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的她後眼底涌起的怒火嚇得那兩個女人腿都在打顫。
“墨爺,林小姐沒什麼事,那幾個綁架她的人是他們。”其中一個女人指着身後幾個像鵪鶉一樣的男人,生怕葉墨衍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葉墨衍抱起林簡沫,眼底滿是煞氣:“我的人,你們也敢動?”
“對不起墨爺,我們也是瞎了眼,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們沒敢碰她……”
男人話都沒說完,就被葉墨衍一腳踹翻在地,他隱隱都聽到了骨頭裂開的東西,但男人一動都不敢動的跪在地上,“對不起墨爺,我們也是被大哥指揮,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手廢了。”葉墨衍沉下臉,幾個男人屁都不敢放一個,最後都紛紛咬着牙,自斷了手臂。
骨折而已,十天半個月還能養好,總比丟了命好。
他們現在很慶幸,沒給這個女人注射什麼別的藥物,不然真的命都要沒了。
懷裡的林簡沫狀態實在不好,葉墨衍也沒心思跟這羣人計較:“她要是出事,我要你們的命。”
那幾個男人連忙磕頭。
林簡沫此時已經是混沌一片,根本沒辦法感受到外界的信息,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看得葉墨衍心驚不已。
李穩一路超車,及時將人送到了醫院。
因爲意識一直不清醒,林簡沫這個人的情緒都很不穩定,時不時就突然情緒崩潰,到了醫院,醫生想給她治病,都捱了她幾巴掌。
醫生擦着頭上的汗:“墨爺,您得把林小姐摁好,不然我沒辦法看。”
葉墨衍把人攬在懷裡,拍着她的背:“沫沫,別怕,是我來了,別怕,醫生現在正在給你看病呢,看完就好了……”
林簡沫根本不聽,張嘴就死死咬着他的手,葉墨衍面色不改的讓她咬,另一隻手始終摁在不讓她亂動,醫生趕緊給林簡沫打了鎮定針。
林簡沫這才安靜下來,這時葉墨衍手臂的傷口已經深的近乎見骨頭。
醫生被嚇了一跳:“墨爺,您來處理一下這個傷口,不然容易發炎。”
葉墨衍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眼睛一直放在林簡沫身上,看到她皺着眉一臉痛苦的樣子,他眼底隱隱流露出心痛的情緒。
李穩看得不忍,特別是看到醫生化驗出來林簡沫的報告結果後,他都不敢交給葉墨衍。
這種藥物雖然沒有那種可怕的成癮性,卻是一些不入流的人經常用來控制人的手段,這玩意對精神的打擊非常大,林簡沫現在的狀況已經有點那個意思……
葉墨衍看了過來,眼底猩紅:“報告出來了?”
李穩嚇得一激靈,還是把報告遞了上去,“醫生說這個藥對身體損害有點大,夫人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好……”
情況比他說得嚴重的多,這個藥對精神打擊很大,萬一林簡沫之後變得神色恍惚,恐怕就再也做不了一個出色的設計師了。
李穩心底都生出一股強烈的厭惡,等抓到那個下藥的人,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讓醫生拿最好的藥來。”沉吟片刻後,葉墨衍纔開口,李穩驚訝的發現他嗓子都啞了。
李穩點點頭:“好的總裁。”
……
翌日,疤哥壓着吳帆給了李穩:“李秘書,人我給你帶來了,我什麼都沒問,您自己問他吧。”
疤哥很有分寸,這些事怎麼說都是葉墨衍家裡的事情,他可不想了解那些醜事,萬一將來葉墨衍突然不爽要收拾他,他就虧大了。
李穩很滿意疤哥的分寸,他踹了吳帆一腳,示意身後的人把人帶下去。
四個小時後,吳帆已經奄奄一息,保鏢把滿是血的他丟到了葉墨衍面前。
“這人交代了,說是陳虹指使她做的,陳虹說夫人擋了林雪兒的路,她給了吳帆一筆錢,讓夫人感染上這些東西,好毀了夫人。他們還在現場放了隱蔽攝像頭,好拍下來夫人……”
後面的事,保鏢已經不敢再說。
李穩聽得厭惡的皺起眉,這個陳虹還真是心狠,明明是自己女兒取代了林簡沫的位置,還反過來害林簡沫。
葉墨衍這時已經戴了手套,地下室裡傳來男人一陣又一陣的慘叫。
“饒了我,我什麼都願意說!”吳帆嚇瘋了,眼前的男人簡直就像個魔鬼。
“我還知道陳虹一些別的事,跟林雪兒的身份有關係,我都跟你說!”吳帆一口氣把陳虹那些隱秘的事情全部吐了出來。
之前受的那些痛在面對葉墨衍之前簡直都是小兒科,這男人實在太可怕了,吳帆現在是非常後悔招惹了這麼可怕的閻王。
葉墨衍丟下手套:“打斷他的手,丟到船上去。”
這就是要讓他自生自滅了,吳帆眼底流露出恐懼:“墨爺!我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一命!”
手腳被廢還丟到船上,他就算活下來一輩子也廢了,海上那種天氣,他現在這個狀況上船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地下室裡的其他人一點都不同情吳帆的遭遇,敢動墨爺的人,落這個下場完全是活該。
林簡沫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幾天的鎮靜劑讓她整個人情緒都穩定了很多。
“林小姐,跟我做個測試。”醫生帶着簡單的工具,讓林簡沫配合。
林簡沫點了點頭,跟着醫生說得那樣回答了好幾個常識性的問題,醫生確定她沒事後鬆了口氣,“你的情緒基本上已經穩定,再休息兩天就能出院了。”
林簡沫鬆了口氣,她還記得自己那天昏迷的事,“醫生,那些藥物對我的身體有沒有副作用?”
她其實暗地給自己把過脈,沒察覺出什麼問題,但她怕是一些有隱患的病,那就只有醫院的專業設備才能檢測出來了。
“你放心,你那天被送來的及時,我們及時給你做了血透,那些藥物沒怎麼殘留在你體內,對你以後的精神造成的損傷不算大。”
醫生也不敢完全保證沒有損傷,只能安慰着林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