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場的卡牌師們就算是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了,比賽開始之前,格鬥家們和遊吟詩人們就私下聯繫過了,約定合作淘汰卡牌師。
卡牌師作爲一個全能的職業,什麼都會的同時什麼都不精,但一羣卡牌師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有所分工,達成合理的職業搭配,對在場的職業者來說威脅極大。
如果格鬥家和遊吟詩人正面攻擊卡牌師,卡牌師絕對可以及時逃走拉開距離,這樣邊退邊打,說不定還有機會反殺,不過他們顯然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先一步分散了目標。
“撤!”珍妮厲聲喝道。
話音剛落,顏衝便麻溜地捏碎了一張【次元行走】卡牌,如同壓槍跑的百米運動員。
他的身形驀然消失,與此同時,幾名元素師也同樣捏碎了【次元行走】卡牌,先後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有一名元素師的動作顯然不夠快,被爲首的那名格鬥家直接近身,一個手刀秒殺,淘汰出局。
眼前的景象忽然扭曲,隨後又恢復了正常,已經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環境。
顏衝感覺這和乘坐傳送陣很像,但身體似乎被撕扯了一遍,比起乘坐傳送陣難受多了,所幸他目前有黃金階的實力,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先是通過洞察術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同伴,數公里外的兩個方向有兩個光點,再遠就看不到了,次元行走是隨機傳送,肯定會造成人員的分散。
不過,顏衝望了望手中的旗幟,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堪憂。
其他的卡牌師可以躲藏起來,或者通過通訊卡牌暗中聯繫從而匯聚起來,自己拿着這麼顯眼的旗幟,在場所有職業者都能知道自己的位置,那麼便成了集火的對象。
腦海之中,距離最近的兩個旗幟光點分別在五公里和七公里左右的距離,而且那個五公里的旗幟還在快速接近中。
“格鬥家!”顏衝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無論是當場淘汰還是分散,遊吟詩人和格鬥家們都達到了他們的目的,現在只需要毀掉卡牌師的職業旗幟,就能讓殘餘的卡牌師全部淘汰。
顏衝拿出通訊卡牌,一邊跑向了最近的同伴,一邊彙報了自己的位置,並告知大家自己正在被追殺。
潺潺流水聲傳來,顏衝來到了一條寬達五六米的小河旁邊。
“這是,銀眼玉犀的棲息地?”顏衝望向了河流之中,並開啓了元素視覺。
銀眼玉犀,成年爲黃金階魔獸,體型相對同階魔獸而言並不大,只有三四米長,但體質非常強悍,堪比亞龍。
特別是它的獨角,晶瑩如玉,只要不被砍掉,就能令銀眼玉犀有着斷肢重生的能力。
所以這種魔獸非常地稀少,被人類大肆捕殺,只爲了取它頭上的角,製成藥劑,可以延年益壽,治療殘疾。
除此之外,它全身都是寶,銀眼熬製的藥劑可以增強視力,皮可以做成皮甲,柔韌堅固。
通過元素視覺,顏衝看到河底有一隻三四米長的生物,長着四條腿,應該就是銀眼玉犀了。
計算了一下格鬥家將要到達自己這裡的時間,顏衝下定決心,從身上取下了幾張金底的白板卡牌,他準備製作幾張稀有卡牌,和對方大戰一場。
此時卡牌師們敗局已定,被淘汰已經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因此遊吟詩人和格鬥家們應該相互有所提防,害怕黑吃黑,互坑一波。
所以他們不太可能聯手來追擊自己,人員必定有所分散。
而一味地逃跑,也遲早會被追上,所以顏衝準備鋌而走險,嘗試着陰對方一波。
身爲隊伍的後勤人員,身上有着充足的卡牌材料,以及掌握了A級繪製技巧的顏衝,有十足的把握來繪製稀有級卡牌。
成功率大概在50%~60%左右,不得不說,布魯斯雖然教學能力很差,但自身的職業能力還是非常過硬的。
身爲三院教師,黃金高階的卡牌大師,他的卡牌能力比在場的所有學員都要強。
顏衝提筆,在白板卡牌上面流暢地刻畫了起來。
不過十來秒鐘,元素匯聚,卡牌成型!
一次成功!
這張【操縱術】技能卡牌正是顏衝計劃的第一步,他要用這張卡牌控制銀眼玉犀。
隨後,他再次繪製了幾張稀有級的卡牌,不知道爲什麼,繪製出奇的順利,一連六張,只失敗了一張。
他似乎體悟到了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有記住。
沒有多想,顏衝捏碎了【操縱術】卡牌,一股精神力悄無聲息地透過了水面,朝着銀眼玉犀涌去。
水面頓時翻騰了起來,銀眼玉犀的脾氣開始暴躁了起來,它本來正在水下沉睡,做着一個和母玉犀親親我我的美夢,水流撫在它身上就像對方親暱的觸蹭。
可是在美夢之中,那頭嬌羞可犀的母玉犀忽然渾身肌肉膨脹,頭頂上漂亮的玉角也延伸成了長鞭,朝他狠狠地抽來。
它懵逼了,頓時掉頭鼠竄,可是,那條鞭子忽然將他緊緊纏住,讓它動彈不得。
慢慢地,它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操縱成功!顏衝只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一分爲二,出現了兩個視角,並可以自由控制兩個身體,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銀眼玉犀的。
而且,強大的精神和智慧屬性令他他可以一心二用同時控制兩個身體。
隨後,他使用通訊卡牌通知了隊友們,讓他們來銀眼玉犀巢穴附近隱藏起來。
顏衝跨越過了小河,坐在了地上,等待着格鬥家的到來。
半分鐘後,三名身穿格鬥服的格鬥家職業者跑了過來,其中一位手中握着長長的旗幟,落在後面。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對面懷抱旗幟坐在地上的顏衝。
“這是放棄抵抗了?”幾人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握着旗幟的那名格鬥家出聲提醒道:“這裡是銀眼巨犀的巢穴,說不定他已經殺掉了銀眼巨犀,獲得了體質加成。”
“那也不足爲慮!”爲首的一名格鬥家搖搖頭道,“這麼短的時間,他們沒法聚在一起,而且他身上帶着那麼多東西,應該就是青銅階的學員了。”
“我看過他的比賽,他是這屆青銅階卡牌師的冠軍。”另一名格鬥家肯定道。
“妥了。”幾人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