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抱着心愛的女人,整個的人都在顫慄,心不分點的跳着,只有抱緊清漣,才感覺好受一些。我們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我此時彷彿有千言萬語,可是又覺的無話可說,抱了一會,我看着清漣,甜蜜的微笑,柔情的眸子,這一刻雖然寂然無聲,卻勝過海誓山盟。我們抱在一起的瞬間,彼此的生疏消失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又緊緊的抱在一起,患難之時見真情,一個能把對方的性命看的比自己都重要,克服心理的恐懼,去救你的女人,還什麼比這份情更珍貴的?我們兩個雖然還懸在半空中,可謂是命懸一線,可是我們不怕,因爲在這裡,我們可以抱在一起,好的心情能克服所有的恐懼。
我們抱了一會,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現在我們得上去,老是懸在這半空中可不是好事,於是我輕輕的拍了下清漣,把清漣扶到一邊坐着,我站起身想看看怎麼上去,這一看有點失望了,我們掉下來的地方,可以說極爲陡峭,如同刀削一樣,上面的樹藤,離我們最近的,也有一丈多高,我們根本夠不到。往下去更不可能,因爲下面是百丈懸崖,根本下不去,我們這算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除非自己長個翅膀飛上去。(我的作者羣206097480)
這時清漣站起身,看着我說:“振東,我們上不去嗎?”
我搖搖頭,清漣說:“上不去也沒有關係,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也值得。”
我聽到這裡,趕緊說:“清漣,我們不會死,我們得好好的活着,因爲我們纔剛開始,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我說到這裡,清漣一下子抱住我,一個擁抱可以讓我藐視所有的困難,我撫摸着清漣的秀髮,如絲一般的柔順,一股淡淡的幽香讓人沉醉着迷。抱累了就坐在一起,我們之間的距離現在只隔着一層心跳,清漣靠着我,我們兩個人說着話,說着我們兩個人心裡的話,我從見到清漣的第一眼就喜歡上她,她從給我玉牌的時候,就認可了我,這些日子的風風雨雨,讓我們更欽慕對方,今天的結果是必然中的必然。
我們說着話,這時上面有喊叫的聲音,我們一聽高興起來,因爲那是王把頭和師弟的聲音,我和清漣在崖壁上高聲的迴應。終於我們的迴應對上了,他們來到了懸崖邊上,看到我們在崖壁上,就問我們怎麼掉到這裡了,我們就指指懸崖下的熊羆,說是那傢伙把我們逼下來的,王把頭他們都挑起大拇指。
這時師弟拿來繩子,拴在小樹上,然後把繩子垂下來,讓我們拴在腰裡,他們在上邊拉我們上去、我們上去之後,高興的不得了,濯清漣和羅熙菡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我們上去之後,找了個地方,把事情說了一遍,這時王八頭說:“楊兄弟你們倆就是福星,那熊羆無比的厲害,見到熊羆的人,很難有逃出熊羆魔爪的,當年我惹了熊羆,全莊上的獵戶,都沒有把熊羆殺死,最後還是一義父用一條胳膊的代價殺了熊羆,你們兩個人,能把熊羆殺死,還毫髮無損,這不福星,還能是什麼?”
我聽到這裡,就問王把頭說:“把頭,你們殺熊羆,是怎麼殺的?”
王把頭說:“這件事也怨我,我給你說說,我這個人的命算是先甜後苦,早年家中殷實,父親請先生教我讀書,還說以後考一個仕途,後來大清國滅了,東北大亂,鬍子橫行,我們家就被鬍子搶了,當時鬍子殺了我的父母,燒了我們家的院子,我就成了孤兒,幸好屯子裡的一個老獵戶,收了我做乾兒子,從那之後,我就跟着義父打獵,義父爲人義氣,槍法也準,在屯子裡,大夥都很佩服義父。
跟了義父幾年之後,義父鬧起了眼病,大夫說我義父的眼,必須用熊膽做引子才能治好,《本草綱目》記述:熊膽退熱清心,平肝明目去翳,殺蛔、蟯蟲。民間常用竹瀝化熊膽,內服治黃疸,外用點眼治目赤、翳障,特別對痔瘡塗之神效。那一年我師父的眼病很厲害,眼皮都爛了,整日裡夾着血水的淚水橫流,痛苦不堪。我想去山上獵熊羆取膽,可是義父不讓去,說是熊羆這個東西厲害非常,我的本領還不能獵熊羆,還說現在是秋天,不是獵熊羆的時候。
確實是這樣,我義父說的沒錯,他就是獵熊羆的高手,熊羆這個東西厲害無比,和普通的黑熊相比,不僅脖子長,後肢也比普通的黑瞎子較高,力大無窮,一人粗細的老樹說拔起來就能給拔起來,遇到人便人立而起窮追猛撲,因爲姿態五官似人,性猛力強,可以掠取牛馬而食,所以叫做“人熊”,山裡的獵人輕易不敢招惹人熊,更別說打主意去獵熊了,但人熊並非捉不得,只是要冒的風險極大,一個環節出了岔子就會把命搭上,因爲人熊這種猛獸膘肥體壯,皮糙肉厚,即使彈丸洞胸穿腹,血流腸出,它尚且能夠掘出泥土松脂塞住傷口,繼而奮力傷人致命,所以即使槍法精湛,火器犀利,也絕難以力取之。
不過這個熊羆也是一種愚蠢的東西,其中老獵人殺熊羆的方法最絕,由於熊羆喜歡在滿是油脂的松樹上蹭,一般的獵槍很難穿透它的軀體,只有在嘴裡打槍才能一槍結果熊羆的性命。
這個熊羆一般以千年樹洞爲窩,冬季之後熊羆就在樹洞裡冬眠。這個千年樹心空殼了,獵人見樹上結霜,就知道樹洞有熊羆。殺熊羆時,獵人先爬到樹上,然後往樹洞裡頭扔木頭,熊羆聽見有人扔東西,它就會接住,墊在屁股底下。這個和熊羆的性格有關係,熊羆如果吃飽了,人再惹它,它就會把人塞到屁股底下,硬硬的坐死。
這個東西在樹洞裡越墊越高,自己離的樹洞出口也越來越近了,獵人準備好火槍,熊羆一伸出頭,必定要張開巨嘴去咬獵人,這個時候的獵人直接把槍往熊嘴裡一送,扣動扳機,直接給熊羆來了一個穿腦而過,這個熊羆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沒有用了。
師父殺熊羆只要一洋炮就行,大夥都尊重他,他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獵人們都會謹記。不過這一次師父的話我沒有聽,我不能讓師父再這樣受罪。那次我備足了彈藥,偷偷的上山,上山之後,就到老熊溝,看看有沒有機會打到病弱的黑熊或者熊羆。
老熊溝的熊最多,我上山完全是爲了碰運氣,在老熊溝裡轉悠了一天,沒有發現狗熊或者熊羆。正當我失望的時候,忽然聽到有熊的叫聲,於是我小心的去查看,在樹林裡,只見一頭巨大的熊羆,領着兩個熊崽子,晃晃悠悠的在樹林裡逛遊。
到了一顆大樹前,只見那頭熊羆,晃晃悠悠的抱起熊崽子,那頭熊羆至少得有一千五百斤以上,身上明晃晃的,像是穿上了盔甲,這樣的熊羆,我們叫掛甲的熊羆,如果不是在近處打的話,絕對傷不了它。我沒有敢動手,就在那裡看看熊羆是在幹什麼。
只見熊羆抱起熊崽子,把熊崽子舉到大樹上,那熊崽子把爪子伸到大樹裡,然後熊爪子拿出來,開始用舌頭舔,這時熊羆把熊崽子放下,再去弄另一個熊崽子。
兩個熊崽子輪流這樣,我非常奇怪,想知道這熊羆究竟在幹什麼,於是冒險慢慢的接近,等我接近那棵大樹之後,大樹旁邊傳來嗡嗡的聲音,一看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熊羆抱着熊崽子吃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