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片段

“挺忙的。奧?好久沒和你出去走走了... ...”楚惠竄到67班,拍着王君的桌子說到。還真把王君給嚇了一跳呢,想了幾秒才知道來人是誰,在環顧一下班裡頭,發現都是那麼的陌生,才記起,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和別人說過話了,看了看小夢,還在那裡寫啊寫啊的,纔想起,那傢伙要準備得什麼最佳獎呢。

“啊.....那我們走吧,恩,我們去逃課”此話一出,全班驚愕。

惠和王君踏着上課的預備鈴聲,拉着手,逆着人潮望外衝,還伴隨着開心的笑。這個學期來,惠很少在正點的時候碰見王君,大概好學生都那麼的匆忙吧,惠自嘲。很有必要和王君談談了,雖然惠覺得自己大有太平洋警察的醜態了。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記得是年前呢,完全不同的天氣,王君還一直纏着惠在問一個問題,惠一直在狼狽的躲閃,也好像是因爲那,她們才跨越鴻溝成爲了朋友。如今呢,躲閃的人卻戲劇性地換成了王君,還是那樣子,回答的意思和問題不怎麼相干,但可以聽出來,字詞間有着淡淡的憂傷,王君回答的是那麼的平靜,像一灘深泉,眼睛黑漆漆地閃着光,根本看不穿,也猜不透其內心在真正的想着什麼...不過呢,每個人一看到王君的笑,都覺得是那麼的舒服。

四月下旬的天,一下子涼了許多,即便是陽光充足的午後,風沙也大得要命,塞北就這樣,一點也不如江南可愛。那乾枯了一個冬季的樹也都發了小芽芽 ,可是那麼的脆弱,一細琢磨,就會羞澀地躲藏起來。老人們也常說:風沙不大,樹木無花,根本就發不出芽。風像抽芽的機器,有意思,想想也的確是那個道理,風製造了一個良性循環。

阿陳被小吳老師用自行車載着橫穿操場,小吳老師也太愛惜學生了??纔不是呢,本來小吳老師不讓那個冒失鬼上車的,可那小子硬往上蹦,那個無奈呢,呵呵,不過呢,小吳老師驚奇的發現,他可以載人兒不摔交了,進步是相當的大呢,看來人都是給逼出來的,就像小的時候學騎自行車,家人老是在後面給你扶的呢,你還騎的挺有感覺的呢,當你有感覺的時候,那家長早幾年前就放手了......

一停在教學樓前,阿陳就兔子一般地衝了上去,還祈禱今天班主任去的晚點,最好心情也很美麗。那小吳老師則不緊不慢地去車棚存車子,還和那老大爺調侃了幾句,說老大爺那帽子像極了坐山雕。很簡單的一事兒,阿陳那傢伙遲到了,而小吳老師是按時按點來上班了。不公平,老師們就是悠閒呢,尤其是滿腦袋裝的是怎麼給校長一個大大的下馬威的小吳老師,他......他的實習生涯快要結束了,因爲家人已經給他謀了個鋼飯碗,也就順理成章地不用捧這個石膏飯碗了,其實呢,挖心窩兒講,他還是喜歡當老師,當個語文老師,把自己所學,傾囊相授。老師們的最邊經常掛了一句話,說來學校學習不重要,那是來學做人了,小吳老師用了十幾年才真正地懂得這句話,他也想把那道理說給他的學生,去引導他們做人,成事。你說那多有意思呢,你的學生在幾十年後的一天,突然地想明白了你當初講的一句話,然後很給力地想起了你,你是多麼的榮幸呢,求什麼呢?也只求那份你付出了許多,換來的榮幸,無價。

華傑皺着眉頭朝樹下的那隻醜蟑螂走去,其實那仁兄長的還行,皮鞋經常能拿來當鏡子用,大冬天也是西裝白襯衣,那襯衣洗的雪白雪白的,相當精幹。也不知道怎麼的,華傑第一次見,就把人家和那種低等生物聯繫了起來,那觀念是改都改不了的。那仁兄在學校和外面都要比華傑吃的開,也不知道補習了幾次了,現在又是高三了,和文華同班。

那種人就是家人超級的不放心,你說丟到學校裡,最起碼還有老師給捎帶地管一管,要是真的出了學校,不出幾天就在班房裡吃牢飯去了,長得就長成那個樣子了,你也沒辦法。學校對於那種人也是當佛爺一樣地供養着,能順順利利地送走就好了,一腳踢出去,還管他那麼多呢,現在的很多廉價大專,我想也就那個樣子,去了,見個世面,燙個頭髮,搞個***,然後拿個證書回來就好了,出路??家人早就給安排好了,不用考慮了,能順着走下去就好了。

“聽說,你不和成文華搞對象了??”那仁兄一笑,還別說,笑起來還真和蟑螂有的一拼,蟑螂有表情麼?

華傑站穩當後, 就聽到了這麼讓人嘔吐的一話,也難怪啊,要是社會上的人,動不動就孔子曰,孟子言的,那你受得了?

哪一個小混混能像古華傑這麼的有素養呢,“刷”的一聽,那話的玄機就給吃了個通透,話都不想和那仁兄多羅嗦,丟了一句:“你聽錯了,沒有的事,我們還在繼續,只是在玩一個賭氣的遊戲,do you understand?"

估計那蟑螂沒聽懂最後一句華傑發音最標準的一句拽詞,因爲那仁兄還衝這華傑的背影嘮叨了半天,有一句聽得華傑還真想折回去踩他,把他踩扁算了,就像穿那種內襯幾釐米鋼板的特戰軍靴踩一隻不足月的蟑螂一樣,”噶蹦“,聲音倒是清脆的很呢。

”你不搞的話,那哥哥我就追拉!“

高中組的辦公室裡,文華憂心滿腹地望這窗外那自由自在的白雲,也不知道那雲固有的,還是從別的地方給風吹過來的。剛纔老師幫她分析了一下她所具有的實力,嚴卡嚴地算下來,考上那個沒人看得起的二本,也還差25分之多。

”當然了,這只是雜誌裡的八卦,你也別迷信,剩下的時間裡,你就是每天提高0.5分,那到考試的時候也.....也是了不得的。“這也是老師們經常掛在嘴邊的鼓勵的話,也說了有個幾十年了。

文華想要笑,就是不敢,不能把老師的心給笑涼了,和只能裝作很懂的樣子拼命地點頭。那所謂的分數提高的辦法,比那八卦雜誌都八卦的厲害,哪有給自己拼了老命地往飽了撐的??一隻蟲子被臃腫成了大象,那又如何??

在家裡,文華看書的時候走思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那剛剛誇獎完自己,看到一個”傑“字,以前的努力就又都白費了,你說也是的,什麼破書啊,印什麼字不好,非要印刷那種行爲不良的字呢?

有人說,時間就是良藥,一點也不苦,又何況對於一個凡事都看淡的高三大女生呢??大人了嘛!!哎......完了,一想起”大人“這兩個字,文華的腦子裡飄起了久違了的晉軍的身影。

暈了,忘記,很容易的,真的有那麼容易?那就嘗試隱藏吧。

不羈的笑會讓你看起來已經解脫,切,纔不在乎呢!想點別的吧!

“不知道把信給誰麼??不給我回信,我也能理解,以後想寫的話,就給小夢吧,別怕她偷看,以她的智商我料她也看不懂。呵呵,我也是最近才真正地接觸小夢的,蠻有意思的一個人,快樂真是無處不在呢。你說你混的,王君都不管我的信了,你跳樓可別拉我做墊背的啊,蠻討厭的。我這幾天喜歡自己一個人去逛街買東西,自己一個人去吃炸雞,很孤獨的。我都不敢去招惹王君了,怕她和我絕交,哎,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你們竟然發展到了這裡,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世界還有真情?

什麼了個去,好好學習吧,想來你也只有那麼一丁點兒有所作爲的了,沒有人會因爲沒有了愛情就變得沒有了生活的方向的,懂麼?猜你也不懂,有什麼不開心的就和我訴說吧,我真的不想拿一個惆悵的你開涮了,那樣,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快樂。沒有你的消息,我還是第一次覺得寂寞呢。

奧拉,記得回信啊,就到這兒吧?恩!就到這裡吧!

——婷”

文生看完這封信,就把它放到了一個大盒子了,是裝糕點用的,很有質感。現在也不必爲這個大盒子的空洞而發愁了。裡面盛滿了信件,有惠的,有婷的,雖然和王君主張一切都用說的,但也有零星的孤本被文生當古董似地收藏着,收藏到什麼時候呢。到結婚好了,明天要結婚,那前一天晚上就把這些都燒掉好了,和那灰塵說再見,再見,那美好的青春,想來也是,說那話的時候,我們都不在年少了,也都相夫教子了,整天惦記着單位分房子拉,鄰居的保險買的好了,隔壁那老人需要照顧拉... ...

實在無聊的時候,文生就開始捧着那些寶貝,很認真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做自己的白日夢,儘管一看第一個字,最後一個字都在腦海裡不耐煩地蹦了出來,還穿着懶洋洋的拖鞋。“白日夢”這詞還真的沒白造呢,文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都孤單到和文字做伴的地步了。擡頭看看那灰濛濛的天,陰沉沉的天,心想:今年的燕子怎麼還沒回來呢?

最近,惠從阿陳的手裡搶過一個很酷的MP3,還是名牌的呢,好像在哪裡見過。阿陳說是借別人的,要惠在使用的時候要千萬小心謹慎。上次阿陳往機器上貼了一小塊的膠布,就遭到了主任絕交似的虐待,還真的生氣了,而且是第一次那麼容易就被激怒了,一個像石佛的人。

哈哈!!裡面盡是一些惠平時愛聽和想聽的歌曲:幾乎全部甜心的歌,動力火車的激昂聲線,李紋的《月光愛人》.《想你的365天》....周董和潘帥的哼哼哈哈也不少呢。太好了,真是不虛此番掠奪呀!

惠每次從華傑的身邊走過,或是一起開玩笑的時候,總把MP3的公放開得大大的,向華傑示威,華傑那機子雖然過去價值千元,可讓獸醫給修理了一次就變啞巴了,呵呵,太過癮了。

林軒看惠那得意天真的笑,也就沒打斷她,等她笑完,便操出什麼牌子的DJ版手機,那勁爆的舞曲像猛虎下山一樣,而人家的音量也只開到了一半而已,然後惠就生氣了眼睛瞪的大大的,軒那是成心找打呢,呵呵,軒還不停地撒嬌喊“救命”,讓王君也過來幫忙,人家王君纔不過去呢,怎麼說她們也是姐妹呢,只是掩着嘴笑,不過去和兩隻蟲子對掐。呵呵,過去了,到底幫誰好呢,這也是個問題。

阿東頭上的“雞冠冠”掙扎不起來了,把單騎騎的飛快的行爲,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但是沒有,大難不死,必然只是受點小上就好了,這是老天的一貫原則,你說從七樓掉下來,這事大不大呢?大哇,可有的人就是毫髮無損,有的倒黴鬼,從一樓探個頭都能摔死,那真是摔出了諾貝爾水平了,哪年也去呼籲諾貝爾設立個“牛!意外”獎。

”雙腿微微地骨折,右手背的皮膚嚴重受損“這是醫生在小夢的急切追問下才滿不在乎地吸着香菸說的。小夢撫摩着足有二分之一百元大鈔面積的傷疤,心疼地責問:“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呢?,我一直以爲你不理 我了。”小夢都說的哭了。

“沒事,沒事,以後也不用擔心華傑那個傢伙趁我不備給我弄煙疤了,有這個就有字夠的威懾力了,呵呵”阿東捏着小夢的臉安慰到。

當小夢知道阿東出車禍的時候,阿東已經恢復的足以應付下一次車禍了,還帶着那大煙疤!這是什麼話嘛!還好呢,得一次傷痛,學一次乖,阿東現在的速度換成帶柔風檔,估計不會... ...

估計錯了,意外還是在不久之後發生了,阿東倒是沒事,只是把一個老太太給撞進了重症監護病房,那之後,阿東就像栽到了屎盆子裡:先是被學校開除了,然後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便被送進了班房看管,據說還要判個幾年了,他家人就嚇壞了,邊埋怨,邊託最鐵的關係把阿東人偷了出來,只留個空名在潮溼的班房裡。

後來.......後來那個老太太的命也沒能在現代高科技的維持下撐過來,帶着遺願歸天了,那警察們一下子像瘋了,拼命地找阿東,說是要判死刑,反正他也已經滿十八歲了,當初託的那個鐵關係也讓拉了下來。

也是命吧,幸好阿東走的早,被送到了深圳的某個地方,漸漸地,事態由重變輕,最後也終於平靜了,阿東也從此真的消失了。這當然是後話了。

可當事情真的襲來的時候,有誰知道是爲什麼呢,會有怎樣的結果呢??不知道啊,據說那一切都是因爲老太太有個非常爭氣的兒子。

文華還記得小夢哭着跪在地上求,去求曾是局長的父親大人幫忙,可連局長也都給拉了下來,對方的來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呢,四隻淚眼看到的也只是遠去的背影:“不是不幫,只是無能爲力.......”

笑從小夢的臉上移走了,永遠也不再回來了。

認識小夢的人都說她變了。

“有什麼變化呢??”蘇夢陽懷抱着一大摞書,一本正經地扶着眼鏡,平靜地說。

當然,關於阿東和小夢的事,都是後話了,小夢說那話的時候,她二度高三,她清瘦了好多... ...

第二十章 開關第二十章 開關第一章 漫長的日子第十五章 自己的努力第一章 漫長的日子第十一章 有點亂第二十五章 雨第十三章 小事情第二十章 開關第十九章 除夕夜第二十四章 片段第八章 假期第十一章 有點亂第十六章 小考第八章 假期序言第一章 漫長的日子第十三章 小事情第八章 假期第十一章 有點亂第十九章 除夕夜第二十五章 雨第二十五章 雨第二十四章 片段第十四章 新年第十六章 小考第二章 可愛與躁動第十四章 新年第十五章 自己的努力第十五章 自己的努力第十九章 除夕夜第六章 說,明天第十九章 除夕夜第二十五章 雨第十一章 有點亂第六章 說,明天第十二章 平安夜第一章 漫長的日子第十一章 有點亂第十三章 小事情第一章 漫長的日子第二十三章 手指環第十四章 新年第九章 甜的運動會第十二章 平安夜第十九章 除夕夜第十五章 自己的努力第十章 小霜第二章 可愛與躁動第十二章 平安夜第十六章 小考第四章 飯局第十八章 爆竹聲聲第十八章 爆竹聲聲第九章 甜的運動會第十章 小霜第六章 說,明天第八章 假期第二十五章 雨第一章 漫長的日子第二十五章 雨第十三章 小事情第八章 假期第七章 說,今天第五章 夏的最後一天第十二章 平安夜第十三章 小事情第十九章 除夕夜第四章 飯局第十五章 自己的努力第十七章 撐得好累第十九章 除夕夜第七章 說,今天第十九章 除夕夜序言第十五章 自己的努力第六章 說,明天第七章 說,今天第七章 說,今天第二十三章 手指環第八章 假期第十三章 小事情第十八章 爆竹聲聲第十六章 小考第八章 假期第二十章 開關第三章 信不信第二十五章 雨第五章 夏的最後一天序言第十章 小霜第三章 信不信第二十四章 片段第三章 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