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了!”小夢興匆匆地跑過了圖書室的前門,一想後門也可以進的呢,用力一拍直接就堆在了上面,可惡誰給鎖了呢,才又不得已地折了回來,往裡邊看了看成文華在那裡發呆呢,小夢把信很溫柔地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就去整理圖書了,“你軍哥哥來的信,我可說給你了......你看完了一定得告訴我上面寫的什麼.....我比你還期待呢!!“
文華就像個遭到電擊的蟲子,迅速展開了信。這些天就看那個古華傑的組合字體了,就是那字你都得拉攏到一起才能看出個所以然,不然的話,眼裡全是偏旁部首,(高手),看到信都有點麻木了,不過呢,這封可不一樣呢。
字體,那種熟悉的陽光的味道,現在很少有男生能寫這樣的一手好字了。不過軍的字就是喜歡犯點小錯,從來不把字寫完整,總是丟個幾筆,是錯的,但寫的很瀟灑,用小夢的話那就是你只能看那字大體上像哪個字罷了。哎呀,你看看那,這次連郵政編碼也寫錯了,文華高興地嘆氣,眼睛都有點閃爍了,也許是下午的陽光太過於明媚了吧!
這是軍來的第三封信,以前的兩封都寫的有點傷人,不過能看到字,已經是夠文華在宿舍裡折騰幾個晚上了。
”華:
好啊,這次也沒別的話,我也想了好久了,我一直努力不去傷害你,可要是這樣一直的拖下去
那纔是對你的不公平呢,大概從前四封信裡你也看出什麼苗頭了,你別在等我了,那不值得,我想這樣說
你懂的。還要告訴你一個關於我的好消息,你可一定要爲我高興呢,我所中意的另一半找到了,她挺文雅的
也挺... ...
我想說的是,我們.......“
信就那樣寫的,結尾真的是七個塗的很黑的點點(多了一個點的省略號),像一些**,文華可以看到被轟炸過後的心,在硝煙散盡變的滿目瘡痍,腦袋和四肢的冰冰涼,文華很機械地看了小夢一眼,小夢直接就從梯子上掉了下來,午夜兇靈???
可又覺得這在情理之中,難道她一直在喜歡一個心裡根本沒有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一相情願?她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個耳光,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可一衝動的火也被小夢那冰冷的手指給熄滅了,爲什麼呢??對啊,我應該長大了,不能... ...我要控制心情,尤其是對一件大事情。
文華在這所中學快六年了,初中也是在這而度過的,很多的老師都熟悉她,簡直是母女的關係了,她也可以被委派一些不影響學習的小公務,外人看那樣子,還以爲她也是這個學校的領導之一呢。
初識張晉軍,是在一次羣體鬥毆的後事處理中,也不很嚴重,就是他們打架的地方選的不對,正好碰上了下班的警察叔叔,那警察叔叔也就順便加了個班,很是自願的。解決也就是給點錢,她是隨局長父親一起去的,當時是那個所長要起她父親吃飯的。
當時那些個牛的不行的傢伙都在威壓下乖乖地蹲在角落裡,連個屁都不敢放,想放也得先請示組織。
於是呢,有錢的出點錢,有關係的狠託關係,所裡的電話猛響個不停,你說也不給家裡人省心點,把家人瞎得真以爲會讓記個不良的案底子呢!窮人家也就怕那個,有了案底,你做什麼都磕磕絆絆的。
很快呢,被抓回來的那些小混混中,走的就只剩晉軍了,你看看那,連個流氓都還稱不上呢,小混混,呵呵。
現在還記得他很倔強的蹲在那裡,滿眼的不服和憤怒,看那樣,想找死地和那個警察叔叔單練。那叔叔問他的住址,問他家裡還有什麼人,他都用那兇粑粑的眼神來回答,那肯定是要吃虧的,幾個問題下來,他的嘴角滲出了血。
文華請爸爸幫忙,當時她爸爸還是局長呢,不知要比所長大那綠豆大幾級呢,人家也就說了一句話:”老陳啊,管他呢,小孩子,難免的,我們去吃飯哇,我請客。“ ”那能行呢,這次說什麼也得我請。“無限的諂媚。
很快,人家們都去吃飯了,張晉軍就給一個看門的老大爺,一腳踹出了那個可怕的門,算是獲得自由,那老大爺還真沒這麼爽過呢。
那時,晉軍初二,文華剛從小學畢業出來上初一,全都是滿臉的孩子氣。也許是共同的年少不羈的性格,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們開始在一起玩,整天的翹課,去逛商場,吃街攤,有的時候會爲了剛時新的一碗過橋米線,風塵僕僕地擠幾個小時的工交車,呵呵,晉軍每次都說上去一定給她佔個座位,文華拿了煎餅往車上一看,哈哈,軍就是呆呆地站在那裡,根本就佔不過那個八十好幾的擠車老手。
文華的身材是天生的,僅個初一就豐滿的很呢!!軍,老是爲她擋啊擋的,一次次地警告她不許穿的那麼暴露,她每次都不聽,說魅力和別人沒關係,我只給你看而已,軍就無奈地笑了,還說什麼真累啊,找個美女,這世界的狼比想象的要多得多了。明天說什麼也要讓那丫頭換衣服,可第而天,文華還那樣子。
站着過去,回來的時候座位就很多了,累的很呢,文華就靠在軍的肩膀上睡了,寬寬的,很暖和.車子顛簸的厲害,她也能很安心地睡去,軍一開始爲她護衛,最後也就睡了,和美女相處就那麼累??你試試....還那話......狼真的太多了。然後就一起錯過了站牌,在暮色中拼命地往回趕,還在那裡祈禱,那天應該是星期一,晚自習不是老班的......
嗚呼!其存之非真邪?其夢邪?
也是很快的事,他們那種在大人眼裡不適合的關係被富有愛心的老師邀功似的告發了,僅僅三天的時間,文華在家裡,在學校都不停地哭啊哭的,晉軍的家人憤怒地辦了退學,就那樣的不見了,文華呆了好一陣子呢。
半年傳來一消息說軍去當兵了,在那白雪皚皚的長白山裡。去年聽說他退伍了,並開始工作,在那期間也來過那種有三角印章不用貼郵票的信,寄來過一張正在軍訓的照片,軍還是那麼不聽話,他說那個臭班長的腳每天都在他腦袋上放的呢,有一次還把他踢的疼了兩個星期,媽的等退伍了,一定要報仇。這些文華都好好地保存着!
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的麻木,在中考失利後,他拒絕父親給他安排的好學校。
父親罵她,她哭;開導她,也哭;父親要動手了,她還哭;呵呵,最後父親同意了,她興奮極了,又哭... ...年少的一執着,讓她一直在沒有目的地等待,如今她又等到了什麼???快六年了,也累了。真的。
小夢的大喇叭效應立即昭回了16號宿舍的全體成員。
成文華蜷縮在窗上,右手的手臂垂着,手腕處有七道線,紅紅的,隱約可以看見幾粒硃砂一樣的小血點,已經凝固的很硬了,她用小刀劃的,還好她沒去割脈,小夢當時那是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狠狠地咬了那個怪人一口,那怪人才停,小夢現在在想,等文華好了,會不會計較那一口呢,都咬破了,比那幾條紅線嚴重的多了。
其他的人在傳閱着信件,有幾個看的哭了,成文華反過來去安慰她們,楚惠是驚訝的合不攏嘴,你說呢,也不知道讓這些懶蟲回來有什麼用呢。哎,不一會,竟然都困着了,那個小夢還抱着被子,一臉的花癡樣,估計那王子又騎的高頭大馬。
”你沒事吧。痛麼??“惠扶起文華那受傷的手臂,她最後回來的,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能地想,不能讓空氣這麼的安靜,無聲的淚更讓人難受。
文華笑了笑,緩緩地說:”我......知道怎麼辦了,呵呵......“
”別急,什麼都慢慢來“惠說的都有點哭腔了,怎麼辦呢??惠小心地打量着文華,只要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便一定要死死地纏着她。發揚小夢那咬人的精神,想想也是的,除了狠狠地咬她,還能幹點什麼呢?
是自己先上呢,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其他的人叫醒,來個衆人綁架勝算大呢?
就在惠在那小思之際,文華拖上鞋子,團上信就飛快地奔出了宿舍。
”我的媽呀,我的祖宗呀!!“惠拖鞋也不穿就跟上了,邁出門檻光腳一着地(有穿襪子),便是一陣的疼痛(這是不平的磚地,厲害的還在後頭呢:那磚地只寬三米左右,外邊的全都是沒處理過的小石子,暈,那還了得???)。惠一看不行,連忙又回屋子裡穿了鞋子。
好在文華不是在以瘋了的衝刺的速度狂飆,人沒跟丟。現在纔想到一個問題,忘了叫其他姐妹了。哎,看情況哇,按道理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的,上午還熱得讓人以爲是夏天又來了呢,小夢都想穿裙子了,去年買的遲了,沒趕上季節的變化。
外面是68班在上體育課,古華傑是偷偷溜出來的,那功夫已經是妖怪般的變態了,這次倒是一反常態地在主席臺的左側樓梯上,點了煙,發呆,菸灰都很長了。
文華過去把那信團給了華傑,說了句,你看着辦哇,就又往回走了,華傑把求救的眼光轉向剛跑過來的惠,那惠喘的厲害呢,惠可沒那個時間去理他,也丟了句,你看着辦哇,我很忙,又折身去追文華了。惠還在心裡給自己加油呢,加油,不要暈倒,怎麼越看這世界有點扭曲呢,千萬不要啊。
恩!!先看,然後再決定怎麼去做,嘿嘿,華傑用手摟摟頭髮,往後拉了拉厚厚的羽絨衣,讓自己先舒服點,專心地展開那個信團兒。一撮幽藍的頭髮長長的垂下,是那麼的鶴立雞羣。那,華傑是什麼人呢,把考大學的事都可以輕描淡寫地說成隨便一擡手的事的高人,他能看不懂麼??不是英文寫的就好,不在話下。火星文寫的那就更好了,他那是天生的免疫。
不過呢,看是看懂了,還有點看懵了,那就是理解的太透徹了。
他知道這個晉軍一直就像堵透明的牆一樣隔在他和文華的中間,他很想見見這個讓文華魂牽夢繞的人,那傢伙竟然有那麼大魅力,讓文華能癡情到那地步,可現在的這種情況,他還沒模擬過呢,該怎麼去面對呢??去大膽的追求,還是.......怎麼說呢,華傑他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現在在學入門音樂,姑且這麼認爲吧)的小混混,但是那,他又天生的正義感,講究做事不可昧良心。良心??呵呵,很久沒人用這個詞了,那個所謂的良心和情感有什麼關係麼?
天慢慢地黑了,華傑再次把信摺好;天完全的黑了下來,他又把信展開;燈火輝煌了,操場都又一次沸騰了,高三那亡命徒也下了晚自習了,華傑才把信摺好,握在手裡,起身......一個趔斜,差點摔在地上,腰痠,腿疼,兩眼發黑。難怪呢,坐了一下午呢!!!這也是身體好的,要是換了你了,包準去了醫院,人家也不敢接受你呢。
在女生宿舍的大門口,華傑憂鬱了一下,心一橫,進去了,那個舍監老女人要制止,華傑兇了一下,那老女人就跑開了,她纔不吃虧呢,她要去找什麼什麼能帶給她安全感的那個主任替她出這口惡氣呢!!走了,還很尖尖地嚷:”你給我等的,最好你馬上離開,要不你就等着轉學吧,都什麼東西了!!!“什麼東西???
你還別說呢,這女生宿舍區,這地方,呵呵,到處都是洗滌劑的香味,和外邊的豬圈有明顯性的區別。
有音樂的16號宿舍,恩,到了,還躲的挺裡的。敲門,裡面答應了一聲,讓華傑等一下。媽的,這一下可真長呢,直等到華傑揪着頭髮很痛苦地蹲在地上聽歌時,門才掩開一個縫兒,是惠。
”是你啊!真稀奇啊!以前打死你,你也不肯進來,奧??“惠那女子笑嘻嘻地挖苦華傑,並展開門讓他進。
華傑一起身,大步一跨。頭髮”噌“地和上門框重擦而過,疼的他直列嘴,幸好還彎了點腰呢,否則!!!哎,這裡的什麼都好,就是門太矮小了,女生嘛,要多高呢??話又說回來,這是不是帶點歧視女生的味道呢??你說你節省也不能扣到這種地步哇!
華傑有很好的適應能力,也從來不裝蒜地拘束。進去後直接就坐到了文華的牀邊,離的很遠,一個牀頭,一個牀尾。其實他也想往遠點坐,可氣的是,那些個女生都很不雅觀地擺大字,難道坐她們身上??找死呢??雖然講不拘束,但畢竟這是他心靈的禁地,還是斯文點的好。華傑的胳膊和長,只一探身就把摺好的信紙遞到了文華的眼前。
人大了,會識眼色了,那些睡覺的互相的拍打起來,都閃了出去,很快,宿舍裡就只剩三個會說話的人和一臺會唱歌的復讀機了,播放着從廣播裡翻錄的《水晶大海》音樂劇,偶爾裡面還傳來一兩聲很響亮的打鬧聲,估計是小夢的,楚惠本來說要走的,文華不讓,說那個故事裡也有她的一份呢。
”挺有心的,呵呵.....文華用左手去接了疊的很整齊的信紙,讚歎地說,就那一瞬間,華傑還是眼瞟到了文華右手上的異常的紅線。惠摟着文華,那麼靜悄悄的,這樣子倒是十二分的可愛呢。
”好吧,我們今天說說,挺複雜的,你有了她,你還要追求我......而她又是我的死黨、好姐妹,這是不是......“文華輕挑着眉毛,微咧着嘴,表示那是相當的難以置信。
”我......“華傑竟然有點臉紅了。
”讓我說吧“,惠接過華傑的話,拍拍文華,示意她不要去打斷自己:
”我們沒什麼的,有的也只是鐵的哥們義氣,絕對不是戀人......當初......
結果也只是我自尋煩惱......現在的我上一個孤獨的守山老人吧!
有那麼多的後悔,那又能怎麼樣呢?那又有什麼呢??以前不想和你說,就是怕你磨蹭我的心,讓我重新.......我知道你很在行......“
惠平靜地說着,好象在說別人一樣,就是了,別人的才和她沒有關係呢,文華聽完後,沉默了。《水晶大海》裡也開始唱: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你的淚水誰爲你擦乾.......
華傑垂着頭,用手撓撓那雪白的褥單,綿綿的,就突然覺得很累,好想現在就倒在牀上好好地睡上一覺,原來還真的有比學習還麻煩的事呢!!真的,自從文華出現在他的生活裡,華傑竟然開始有了夢,他好多年都是一覺到天亮,可是最近不同了。有了夢,在夢裡會見到文華,還有的和電影那樣的奇怪,絢爛的特技鏡頭,還有些可笑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或是是懂得了喜歡就會做夢??
最後,文華說累了,信件又那樣的不了了之,華傑從那天開始停止寫信,人家需要安靜,說來也奇怪,華傑的心胸從那天就變的很開闊呢,見了文華,即使文化哭喪個臉,他也覺得很舒服呢,而不是以前見了這情況又瞎操心,亂想到底怎麼樣才能逗她開心呢!!!!惠說她開始有點想念文生了,不知道爲什麼總也忘不掉,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去遺忘吧。孤單來襲。
還有五天就過元旦的時候,文華給了華傑一個小紙條,問他是否要在聯歡後去網吧玩個通宵。華傑傻了,通宵??開這種國際玩笑??去問惠,惠也傻了,說大概是心煩想放鬆的緣故吧。偶爾的一下下,是可以原諒和理解的!!其實,華傑多麼想有這樣的機會呢??那麼去哪個網吧呢??文華只說了”幻想“兩字。那還用猜麼??
十二月二十八日,下雪了。今年的雪金貴的很呢,都要改諺語了:冬雪貴如蜜。
記得它覆蓋了整個操場,只有一個籃板下有一小片熱心人清掃出的不大點的空地。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地響,那聲音都好象是久違了的,都快要忘記了。下過雪的天,就一直陰沉沉的,也沒有多少人去打雪仗,學少的可憐呢,想去玩也可以,帶個掃帚,先掃起來再丟。記得小學的時候,整個操場都瘋狂了,連老師都會被一羣嘟着鼻涕的雪孩子給埋了,然後那老師就公報私仇,牽出一大羣的小孩子去罰站......冬天樹上的麻雀很孤獨地守侯着,個頂個的肥,大概比心裡還憧憬着煙花燦爛的春天——心寬體胖吧!
呵呵,一說起這拿雪埋老師,林軒就有件莫名其妙的事:那年他們把一個從什麼牙來的外教給按倒灌了幾把雪,完了覺得做的有點過火,畢竟人家不遠萬里來教你們成材,那是帶着濃厚的國際友誼過來的,便笑着道歉,那老外是教英文的,他們便賠笑臉,Thanks 地說個不停,那老外你不理他還好,那一道歉,立即就變的憤怒的不得了,直接丟了把鐵鍬過來,還哇裡哇啦地嚷嚷個不停。說的以後去查字典,讓別的事給耽擱了,他總覺得那老外真玩不起,都小家子氣!!呵呵
中國人都在慣例裡活了,這大部分的慣例就是,12月31就開始慶祝新年元旦,1月1日就正式的放假,放假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一邊的涼快去。這樣的話。在30號就要佈置教室了,好讓它有種節日的氣氛....呵呵....
下午的第三節課,還有個很負責的老師來上課,越上越生氣,火也越大:那教室亂的都開始瞎跑了,太不象話了,便心灰意冷地說了句無藥可救,走了。老師一走,野孩子們就沸騰了,王君帶頭,給大家發了很多氣球,分配了佈置任務,還在那裡嘮叨老師,要讓他們昇天也不急於這點時間吧。氣球發給大家吹,爲了關照文生,她特地將一半都倒在了他的桌子上,吹吧。
“窒息了我,你給人工呼吸呢?”文生不正經地問,笑的無比邪惡。
“啊......呸......呵呵”王君說完就脫離文生的魔爪,自個兒拿個紅氣球去水房了,把氣球的口往水龍頭一套,就把扁扁的氣球撐的像個小燈泡一樣,玩過的人都知道,那最後打結纔是個技術活呢,沒練過你根本就挽不住。灌了水的氣球,怎麼看都那麼的易碎,尤其是看別人衝你甩來甩去的,你都嚇的不行,萬一它破了,那水灑一身怎麼辦了??其實,那東西結實的很呢!!記得我們男生曾經用了最大的力氣,把那樣的水球丟到黑板上,它竟然能彈回來,就那樣殘忍地丟了七八次呢,最後破了,也是因爲讓釘子給劃了一下......
回班後,王君嚇了一大跳:文生在踩着桌子,凳子疊羅漢疊起來的梯子上,被兩個人從旁邊扶着,搖搖晃晃地掛拉花。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大概是第一次爲他捏了一把汗呢,也不知道呢,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腦袋還總有那樣的一種衝動,如果他掉下來,她就會奮不顧身地衝過去,把他接住!!!!!會不會也像星爺那樣,對着垂死掙扎的文生很遺憾地說:“對不起,瞎子,計算錯誤,少走一步!!”
呵呵,終於掛完了,文生一下子就蹦了下來,差不多把整棟樓都給震動了......王君呆住了,隨後文生還要爬上去掛那個裡面充滿碎晶晶紙的大氣球,王君馬上就把他給喝了下來,“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操場上和是一片雪,只不過大部分的都結成了小扁塊,內部也結了小冰茬兒... ...總體還算乾淨。
王君便走便用那個水球嚇唬文生,並不是那水球有多麼可怕,而是王君說要把它丟出去!!
就你有??文生從兜裡娶了個紫色的,吹的比王君那個可憐蟲蟲大兩倍,紮了口,也用來搖晃地拍打王君,王君像只靈活的小貓一樣,躲來躲去,很幽雅,那笑聲也可愛的很呢!!
來到操場的中央,文生淘氣地在地上堆了個雪坑,又用雪塊把他那個紫色的氣球壘住,這露了一個像小辣椒的小尾巴。王君躡手躡腳地後退,還在那裡比畫着,文生髮覺,迅速地閃開......
“你說能打住麼??”王君甜甜的聲音伴隨着那水球飛了過來,那火紅的水球在空中優美地轉身,撞地,沒有破掉,蹦了一下,滾向遠處,溜了一段冰才停住。
文生呆了,王君笑得跳起來:“耶!打中了.....呵呵.....
他料想不到,真的,迷一樣的女孩,一直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