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宸一直都知道,季雪妖是一個聰慧的女子,聽到她對這個廣場的安排和對未來的描繪,他的嘴角帶着溫暖的笑意“廣場是太太的,一切都由太太來安排,不要擔心做不好,我永遠都是你堅實的後盾。”
離開教育廣場之後,季雪妖臉頰上的緋紅一直都未曾退卻,一想到這個教育廣場以後會是這個區域最大最豐富的教輔機構集散地,她臉上的興奮就無法掩飾“老公,以後我相信這個廣場會是長風新區教輔行業的龍頭,每個家長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心儀的服務,他們的孩子可以不出這個廣場就能找到全部的科目和才藝的培訓。”
“太太放心大膽的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吧,需要什麼和我說就好,你所有想做的,我都會支持到底。”君墨宸的手指撫摩着季雪妖美麗的秀髮,嘴角帶着恬淡的笑意。
“只有一點,我感覺自己要突然管理這麼多的人,怕自己力不從心,我畢竟不是學習管理學出身的。”突然想到這一層,季雪妖的語氣又充滿的擔憂。
“最近長風大學新開的有管理學培訓課程,入學門檻不高,只有結業證書,沒有什麼特別的含金量,但是太太可以跟着學習一下,就當是鞏固和學習知識了。”君墨宸含着笑意,望着季雪妖。
君墨宸早已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季雪妖聽到君墨宸的話語,激動到說不出話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比君墨宸更在乎她的人了,一點一滴的小事君墨宸都替她考慮到位,連入學的事情都幫她想好,想到這裡,她的內心更加的洶涌澎湃。
正在思緒萬千的時候,車子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地下室,熟悉的地下室場景讓季雪妖一愣,君墨宸下了車,輕輕的拉起季雪妖的手指,走向電梯,已經打樣的君悅廣場,爲了君墨宸和季雪妖的到來,燈光都開着,值班的人恭敬的等候在電梯附近。
“宸宸,我們不是要回家嗎?怎麼會來君悅廣場?”困惑在季雪妖認出君悅廣場的那一刻開始蔓延。
“一會兒我們就回家,現在我們去蘑菇屋英語。”君墨宸脣角含笑,拉着季雪妖的手向蘑菇屋英語的方向走去。
季雪妖有些不知所措的被君墨宸拉着向前走去,疑惑並未解除,她不知道好端端的爲什麼突然要去蘑菇屋英語,她當初毅然決然的將蘑菇屋英語出售,現在突然要回到蘑菇屋英語,她的心總是有些淡淡的傷感,難以釋懷。
蘑菇屋英語門頭上,那一堆俏皮的卡通蘑菇圖像出現在季雪妖面前的時候,她的鼻尖都是發酸的,想當年她從華城返回長風,拿着自己掙得全部積蓄,在買房和收購蘑菇屋英語之間選擇了後者,這個學校讓她開始正在的站穩了腳跟,掌握了自己的生活,想到這裡,她的鼻尖都飄起了酸楚。
“太太,這個是我今天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我將蘑菇屋英語從劉娜娜那裡又買了回來,現在這間學校還是屬於你的”君墨宸熱切的眼神盯着季雪妖“我知道這間學校是太太的心血,我沒有資格讓你失去它。”
“你,,,,,,”季雪妖說話都帶上了不易覺察的哭腔“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季雪妖看着眼前失而復得的蘑菇屋英語,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謊話。
“你是我的妻子,”君墨宸將渾身有些顫抖的季雪妖緊緊的攬在懷裡“夫妻一體,我們說過的要同甘共苦,不是嗎,在華城的時候,你替我扛下了兩槍,那樣的捨身相救,毫無猶豫,我無論做什麼都無法迴應你對我的深情厚誼。”君墨宸的吻落在季雪妖的秀美的髮絲之上“在元旦的時候,我對太太做出了無法原諒的事情,在沒有查明真相的情況下,輕易的將太太推開,讓太太狼狽的逃離長風,對不起,對不起。”許久以來,君墨宸一直都帶着深深的愧疚之感,藉着這個機會,他終於將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傾訴了出來,兩個人站在蘑菇屋英語前,深情相擁。
“宸宸,我們回家吧,我非常的想你”季雪妖擡起水霧般的眸子,嫵媚動人的樣子攝人心魄。
“太太,我們今晚去一個特別的地方,我也非常的想”君墨宸俯身,輕柔軟綿綿的話語貼近季雪妖的耳間,性感暗啞的聲音像溫暖和煦的風,拂過她的心田,那樣甜蜜的愛意暖到她的心窩。
長風的初夏之夜,深沉,即便是燈紅酒綠也接近了尾聲,靜謐的城市在霓虹的變換之中,蒙上了一層輕柔的彩色面紗。在芙蓉苑熟悉的灰色建築出現在車窗之時,季雪妖的震驚凝固在臉上,一個帶着些瘋狂的想法開始在心間生成,脣角無意識的顫抖“宸宸,你將芙蓉苑的房子又買回來了?”
“是的,這是太太的心血,我不想因爲我的緣故,讓你失去自己擁有的一切,你和我在一起之後,我想成就更好的你,更好的我們,而不是讓太太失去這一切。”君墨宸很認真的盯着季雪妖的臉龐,眸子中寫滿了堅定。
習慣了一個人解決問題的季雪妖第一次在君墨宸面前潰不成軍,她所有的事情都被君墨宸如此溫暖的珍惜着,她緊緊的握着君墨宸寬厚的手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謝謝都無法說出,任何的語言此刻都顯得矯情無比。
重新站在芙蓉苑的家裡,似乎時光靜止一般,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模樣。季雪妖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牀的樣子和以前不同。
“太太,這個是新牀,之前的那個,後來的屋主用過那張牀,我有些忌諱,就換了新牀。”君墨宸小心翼翼的說着。
季雪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踮起腳尖,帶着狂野的吻落在君墨宸的臉頰,脣角,君墨宸很快的開始掌握了主動權,飄窗上,沙發上,浴室裡,都留下了他們纏綿悱惻的痕跡,那些相愛的語言帶着極致的愉悅呢喃,久久的縈繞在芙蓉苑的溫馨的夜色裡。
華城,泰森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刺目的光暈越過百葉窗,落在靜謐的辦公室內,一身職業裝的賽琳娜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泰森緊緊抿着的嘴角帶着些殘酷的味道,當看到文森送來的所謂助手就是那個來歷不明的賽琳娜之後,他對文森的意圖已經是瞭如指掌,想到這個所謂的父親,對自己毫無信任,即便是威廉離開家族,也沒有改變自己被文森各種排擠的局面,想到這裡他的怒氣開始升騰。
“賽琳娜,我這邊有很重要的活要安排給你”泰森的脣角溢出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辦公室外面需要一位接待客戶,泡咖啡的文員,我覺得你非常的合適,最能勝任這樣重要的職位。”
“好,謝謝老闆的器重。”賽琳娜剛想反駁,她什麼時候淪落到給人端茶倒水的地步,但是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她適時的閉上了嘴巴,低眉順眼的接受了泰森的安排。
將賽琳娜打發走之後,泰森招了招手,身邊的心腹博斯極有眼色的走到泰森身邊,泰森低頭囑咐了博斯一番,博斯立刻心領神會的離開辦公室去安排。泰森的表情在博斯離開之後纔有所鬆動,他向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既然文森和威廉都想玩這個遊戲,他絕對會奉陪到底,想到這裡,他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眼睛裡的陰鷙濃烈到化不開。
乾淨的水晶燈下,一束耀眼的紅玫瑰帶着鮮嫩的水霧正開的熱烈,馬庫斯邁着長腿走向芳香四溢的餐桌方向,偌大的餐廳空無一人,馬庫斯環顧四周,往昔的回憶瞬間開啓,這間高端的意大利餐廳是他帶季雪妖用過餐的地方,當初那頓晚餐,季雪妖吃的小心翼翼,自此之後,季雪妖便再也不願意和他共進晚餐了,想到這裡他的眼角都起了水霧。
泰森坐在舒適的沙發裡,看着高大英俊,氣度非凡的馬庫斯,禁不住感慨萬千,他的兒子已經長大了,他泰森能陪伴的時光已然不多,不知道馬庫斯什麼時候能夠意識到自己對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馬庫斯,我們父子已經許久沒有安靜的一起共進晚餐了。”泰森冰藍的眼睛落在馬庫斯的身上,而馬庫斯的眼睛卻被眼前的玫瑰花所吸引。
“父親的工作一直都很忙碌,我很理解。”馬庫斯對於泰森的突然示好,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心驚,餐桌上的玫瑰是季雪妖最心愛的花,這間餐廳也是他帶季雪妖吃過的,莫非泰森對季雪妖又有了什麼計劃和安排,想到這裡他開始警惕起來。
“工作的忙碌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們父子之間出現了裂痕,大概是從季雪妖開始吧。”泰森望着一臉警惕的馬庫斯,眉眼之間的憂傷開始閃現“其實馬庫斯,我從未真的反對你和她的事情,我只是擔憂你的處境。”
“爸爸?”馬庫斯聽着泰森的話語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你爺爺的孩子雖然不多,但是因爲是不同的母親,導致我們兄弟之間很大的嫌隙,不但沒有成爲親人,反倒成了仇人,我很小的時候,你的奶奶不堪忍受你爺爺結婚另娶她人的事實,帶着我離開了家,我們住在很糟糕的社區,生活跌入谷底,馬庫斯,你從小生活在錦衣玉食的環境之中,你是無法理解生活在艱難困苦之中的無奈和艱辛,你奶奶做着最苦最累的工作,還是養不起家,我們什麼都沒有,周圍的人都是想要欺壓你,這些你都不會懂。”泰森語氣舒緩之中帶着對悲苦過去的追憶,“你一直都覺得是我對你太過於嚴苛,對你的母親的事情我袖手旁觀,可是馬庫斯你看到的都是表象,你母親的事情,當年我並沒有能力提供幫助,雖然我和她之間是利益聯姻,但是對她我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想法,真正讓她出事情的是你的爺爺,甚至是季雪妖的事情,我都是站在你爺爺的立場上處理的。”
“爸爸,你,,,,,,”馬庫斯看着一臉真誠的泰森,嘴巴蠕動,竟然無法出聲。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馬庫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我希望你不要經歷我所經歷過的艱辛和困苦,我盡最大的努力,想讓你成爲史密斯家族的繼承人,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是季雪妖跟隨在你的身邊,如果被你爺爺發現,她會面臨着什麼樣的劫難?”泰森看着自己的話語已經開始打動馬庫斯,更加的深邃的話語從脣齒之間流出“你只有成爲家主,才能真的擁有自己夢想的一切,你看看君墨宸,他現在掌控了君家的大權,完全不受制於人,而你還要在爺爺面前搖尾乞憐。一旦君墨宸真的掌握了整個史密斯家,你覺得他會給你活路嗎?那個時候就不僅僅是一個季雪妖的事情,而是你的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爸爸,我明白”馬庫斯聽懂了泰森殷切話語意圖,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自從他被文森當成了棄子,他就已經體會到了受制於人的無奈,一想到如果君墨宸真的完全掌控史密斯家,那麼他馬庫斯真的會成爲悲慘的階下囚,想到這裡,他的脣角抿起,眼神都流露出淡然的失落。
“不要氣餒,我會一直照拂着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是你的依靠。”泰森看着馬庫斯臉上開始滿溢的溫暖表情,知道他和馬庫斯之間橫亙的堅冰開始慢慢的融化“還有,馬庫斯,你和季雪妖的事情,我以後不會再幹涉了。”
這麼遲來的祝福,馬庫斯的眼眶都開始泛酸,如果當初父親支持自己,就不會有賽琳娜這個意外的插曲,那麼他和季雪妖之間就會擁有無限的可能性,可是一切都是太遲,現在季雪妖一心守在君墨宸的身邊,想到這裡他的失落蔓延在臉龐“爸爸,雪子已經是君墨宸的妻子,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事在人爲,當你成爲家主的那一刻,君家又算得了什麼?你想要的不都會屬於你?”泰森的聲音溫柔中卻帶着蠱惑。
是呀,泰森的話語驚醒了現在泥沼之中的馬庫斯,是呀,現在他的頹廢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想解決問題只能自己變得強大無比,想到這裡他的眼角都染上了興奮的色彩,既然得到了父親無條件的支持,他會變成那個無所畏懼的馬庫斯,想到這裡,他的眼中閃現出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
車子沿着夏季的夜色朝着水晶莊園進發,路燈斑駁的光澤被車窗割裂成四散奔逃的光暈,馬庫斯出神的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回憶像潮水一般涌現。
六年前華城,季雪妖開着自己破舊的車子,晃晃悠悠的到達指定地點,一間精緻的咖啡館出現在她的眼前,一雙小白鞋,一條簡單的牛仔褲,白色的襯衣上搭着一件玫瑰金色的長款開衫,青春洋溢,嫵媚動人。季雪妖站在咖啡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包裡的中文教材,她異常重視這次試講,因爲學生開的薪水很豐厚,定了定心神,她輕輕的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進了咖啡館。
馬庫斯坐在咖啡館的角落裡,這個咖啡館已經被他整體的包了下來,這個中文老師來的很準時,他擡起深藍色的眸子,盯着脣角帶着微笑,溫婉優雅的季雪妖,她的側臉被燈光覆蓋,泛着溫柔的光澤。
“你好,我叫雪子,請問,你是馬庫斯同學嗎?我是來試講的中文老師。”季雪妖語氣溫柔,吐字清新無比。
“是的,請坐吧,我給你半個小時的試講時間,這半個小時決定我是否會請你做我的中文老師,現在開始吧。”馬庫斯看了一眼手腕上昂貴的腕錶,冷淡的語氣帶着疏離的態度,他英俊的臉龐帶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季雪妖立刻嘴角含着微笑打開了提前準備好的教案和教具,並沒有被馬庫斯冷漠的表情打敗,她爲了這次的試講,已經對着鏡子演練了很多次,真的面對這樣氣場強大的學生,她定了定心神,收回了紛亂的思緒,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試講上。
馬庫斯已經面試了好幾個的中文家教,各個都不和他的心意,他學中文最大的動力來自君墨宸,他要超越君墨宸,全部的,他都要超越。眼前的這個季雪妖和以往的中文老師都不一樣,語氣不急不緩,口齒清晰流利,在口音方面他無可挑剔,最重要的是這個老師,她的課堂幽默風趣,將枯燥的拼音早已經編成了小故事的形式,故事裡的主人公就是這一個個難以掌握髮音的生母和韻母,不知不覺一個小時的課程結束了,馬庫斯驚訝的看了看手錶,他竟然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這個老師很和他的口味,當機立斷,約定季雪妖成了他的新任中文教師。
開着車的季雪妖心情愉悅,這個家教的薪水非常的可觀,她順利的拿到這份工作,內心的喜悅無以言表,想到自己手裡的錢開始慢慢的增加,她禁不住的哼起了流行歌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馬庫斯對季雪妖的課不再是單純的上課,他坐在季雪妖的對面,聽着她溫柔動聽的語言,內心異樣的感情開始滋長,愛情來的淬不及防。
眼前的水晶莊園掩映在暮靄沉沉的霧氣裡,馬庫斯早早的下了車,第一次他對生活充滿了向上的信念,一想到他的父親不再發對他追求季雪妖的事情,他的內心都被溫暖塞滿。
安如卉剛剛從文森那裡返回,文森對她的照拂讓她看到了無限光明的未來,心情愉悅的她發現今天的水晶莊園格外的安靜,沿着樓梯慢慢的走上二樓。
安如卉站在二樓,一直望向通往三樓的樓梯,好奇心和探索欲在體內不斷的奔流不息,樓上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秘密?一想到每次馬庫斯在莊園裡,除了書房就是將自己關在三樓之上。想到這裡,安如卉的那顆探知秘密的心開始日益的強烈,最終在發現莊園一片靜謐,僕人們似乎也都下了班,她終於躡手躡腳的踩着厚實的地毯走上三樓。
三樓的主臥房門微微開着,並沒有像安如卉想象的那樣鎖着,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房門口,屋內的燈光溫暖,透過門縫散落在走廊的地毯上,她知道現在這個樓層都沒有人,那麼這個燈光讓她的好奇心更加的強烈。
輕輕的伸出修長美麗的手指,推開那扇虛掩着的房門,奢華無比的臥室呈現在她的眼前,厚實的長絲絨地毯鋪滿整個空間,一整組美麗的水晶燈散落在屋頂,濃郁的維多利亞風情的奢華大牀擺在正中央,在奢華的大牀旁邊還有一組花紋繁複的沙發,在沙發上坐在一位身着黑色小睡裙的長髮女子,她美麗的秀髮散落在修長的脖頸上,嫵媚動人,含着微笑面對着大牀的方向,在安如卉的方向只能看到這個女子嫵媚的側臉,赫然正是季雪妖。安如卉就像被電流擊中,瞬間愣在原地,季雪妖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和君墨宸在一起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馬庫斯的房間裡?她有些震驚的走進這間奢華的臥室,她的目光掠過這個所謂的季雪妖,發現在季雪妖后背的牆面上,一幅碩大的油畫,油畫上一個女子含着溫暖的微笑,嫵媚動人,攝人心魄,她也認出了油畫上這個女人,正是季雪妖。
安如卉的怒氣再也無法壓抑,季雪妖已經有了君墨宸,怎麼還要霸佔着馬庫斯,想到這裡她的怒火開始升騰,幾步走到沙發前“季雪妖,你怎麼會在這裡?真的是不要臉啊,有了君墨宸還不滿足,這是來勾引馬庫斯了?”憤怒的語言脫口而出,這個側臉對着她的季雪妖,毫無反應,就像是對她毫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