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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啪’的斷掉聯繫,陸晚晚焦急的喊了好幾聲,最後撂了鏡子在地上,抱着雙臂鼓着腮幫子生悶氣。
“魔界大軍遠不止十萬,”她學着金凌的表情和腔調,搖頭晃腦的翻白眼,“這還用你說啊,當我是傻的嗎?壞丫頭!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沒說,還套了我的情報!怪不得小時妤回來後不好糊弄了,原來根在這裡!”
這時,營帳外來了正氣宗的傳令弟子,高聲稟告道:“陸宗主,莫宗主請您到中軍大帳商議軍情。”
陸晚晚心中一動,“不會吧,這麼快?難不成還真給壞丫頭猜對了,這些人是不是傻?”
仔細想了想,陸晚晚又搖頭,“或許是有別的事情,先去看看再說。”
陸晚晚撿起鏡子揣在懷裡前往中軍大帳,到了之後發現人着實不少。
除了他們幾個領頭宗門的宗主,還有十萬大軍各分部的將領,小一百號人全都端坐在下面,面容肅穆,氣氛沉重,弄得陸晚晚都不好意思笑了。
“陸宗主就差你了,快上座。”正氣宗的莫歸遠坐在正中主座上,示意陸晚晚到他右手邊的空座坐下。
陸晚晚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的人,調侃道:“莫宗主請這麼多人,這麼大陣仗,難不成今日要舉手表決撤退的事情?”
莫歸遠面色一僵,正要說話,陸晚晚又打斷他,一臉天真的問道:“怎麼沒看到精武宗的牧宗主?他重傷不治啦?”
“咳咳!咳咳咳!”下面屬於精武宗的將領聞言用力咳嗽,目光不善的掃視陸晚晚。
神農臺宗主顧靈仙嗔了陸晚晚一眼,笑道:“瞧陸妹妹這張嘴,非把關心的話說得這麼不好聽,牧宗主有我親自診治,只需修養十日便可恢復如初,放心吧。”
“哦,真可惜!”陸晚晚在椅子上做好,咕噥了一句,引得下面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其他幾個宗主沒好氣偏過身子,不願理會陸晚晚,莫歸遠清了清嗓子,開始切入正題。
“關於探查魔界的事情,想必諸位都聽說了,今日召集諸位前來,是要澄清一些流言。斥候營的探查雖說是慘敗而歸,但是我們也並非一無所獲,牧宗主繪製了裂縫之下那一帶的地圖。”
莫歸遠大袖一揮,衆人面前出現一張光幕地圖,清晰的標註着裂縫的位置,周邊的地形地勢環境,以及他們遇襲的地點和魔族數量,地圖的旁邊還記錄着牧方正對於所遭遇魔族特徵的一些記錄和推測,可謂是十分詳盡。
看到這張地圖和記錄,中軍大帳中陰鬱的氣氛一掃而空,大家臉上紛紛露出笑容。
“太好了,有了這張圖,下次進攻定能一雪前恥!”
“那種惡略環境下還能繪製出這麼詳盡的地圖,牧宗主果然厲害!”
陸晚晚跳下椅子,走到地圖前揚着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陣,還真像那麼回事,想到金凌說要用類似的地圖跟她換煉心丹,陸晚晚就牙癢癢,心想這壞丫頭一定猜到牧方正會帶回這樣的地圖。
“又想空手套白狼,呸!”陸晚晚現在才發現,她是真小瞧這壞丫頭了,下次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陸宗主,這圖……有問題嗎?”莫歸遠問道。
陸晚晚大白眼翻給莫歸遠,“我又沒下去看過,哪裡知道有沒有問題。”
玄天劍宗的燕逐壓着火掃了眼陸晚晚道:“莫宗主,既然現在有了這張地圖,我們是否開始籌備下一次進攻?我方纔看了一下,裂縫之下這一帶是山谷地形,易守難攻,若是能先拿下這個山谷,在山谷中佈陣建營,山上囤兵,則有很大機會建立我軍在魔界的第一大營。”
星嶽宗的邵天罡和方信對看一眼,這一次他們星嶽宗主要負責各種大陣的建設,兩人分析了一下山谷的地形。
邵天罡點頭道:“燕宗主所言不錯,這處山谷十分適合佈陣,只要給我二人五百元嬰期的陣道弟子,只需一個月就能建立起第一層大陣。”
方信補充道:“沒錯,第一層大陣一起,後面的大陣就容易的多了,定然能將魔界的大營建造得比黃泉界這處大營還要穩固。”
“這太好了,若能成功,我蕩魔大軍可是前進了一大步啊,把主戰場放在魔界,就不用擔心誤傷無辜人類了。”
“是啊,雖說牧宗主慘敗而歸,但這犧牲卻爲我們後面的大勝奠定了基礎。”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氣氛越發激昂,彷彿這些人已經能看到魔界大營建立起來的樣子一樣。
神農臺的顧靈仙只管醫療和後勤事務,故而垂着腦袋假寐,並不參與討論。
莫歸遠眯着眼,不發一言,而陸晚晚則從頭到尾都盯着莫歸遠看,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傻。
氣氛最熱烈的時候,莫歸遠清了清嗓子道:“大家稍安勿躁,燕宗主的計劃的確不錯,但目前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橫在我蕩魔大軍面前。”
莫歸遠這麼一說,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有些緊張的看着莫歸遠。
莫歸遠掃視衆人道:“大家都知道,魔界的裂縫並不穩定,我方化神修士若要通過裂縫,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而魔界之內,這次圍攻牧宗主他們的全是元嬰期的魔族士兵以及化神期的魔族將領,牧宗主還說,他甚至看到幾個煉虛期的魔族。”
“的確,如果我軍不能有高階修士進入魔界,那麼前面的一切計劃都是徒勞。魔族龜縮不出,蕩魔,也就成了一句空話。”燕逐附和道。
“我和方兄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還曾設計過幾個穩固那條裂縫的方法。”邵天罡道。
“噗哧!”
一聲不合時宜的憋笑響起,所有人不用看都知道是陸晚晚,轉頭一看,果然看到她抱着肚子倒在椅子裡,眼角掛着晶瑩的水珠,晃着腿笑得正歡。
燕逐臉一黑,沉聲問:“陸宗主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沒什麼,”陸晚晚按着肚子坐起來,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眼淚,“我就是一時沒忍住,你們繼續,繼續。”
莫歸遠極有涵養的微笑着,身子前傾,問陸晚晚:“陸宗主若是有什麼高見,還請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