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珂也是被他給問住了,過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回他說:“也不算吧,他從來就沒把我當他姐。”
“姐,你在那邊過的也不開心是不是?”
言珂被夏小寶問樂了,“你怎麼就看出來我在那邊過的不開心了?”
夏小寶不會拐彎抹角,直接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他對你不好。”
夏小寶言簡意賅的話讓言珂稍微有些失神。
言琨對她不好,誰又對她好了?
雖然夏小寶現在黏她黏的跟什麼似的,可她還記着他小時候跟鄰居家的小孩都比跟她親。
就是因爲誰都對她不好,所以在遇上對她好的錦辰時她纔會那麼死心塌地的,就算這個好是給錯了人,也妨礙不了她繼續她的死心塌地。
夏小寶把言珂的沉默當成了默認,立馬有些着急的說着:“姐,他們對你不好,你就回來吧。”
言珂有些好笑的說着:“瞎說什麼呢,我這麼大人了,自己對自己好就行了,他對我怎麼樣我不在乎。你別管這些事,就好好的把書讀完,別再惹事就行了。”
夏小寶心不甘情不願的哦了一聲,又跟言珂隨便說了些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這是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口打的電話,掛了電話後他一轉身就被站在他後面的馮綵鳳嚇了一跳,“媽,你什麼時候來的,嚇了我一跳!”
馮綵鳳不理會他的問題,而是笑着問他,“兒子,這兩天老看你偷偷摸摸的打電話發短信啥的,是不是談女朋友了?”
夏小寶被他媽荒唐的猜測嚇到了,忙擺着手說:“沒有沒有!哪有什麼女朋友?!”
馮綵鳳養了夏小寶這麼多年,一看夏小寶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撒謊,“那你剛剛跟誰在打電話呢?”
夏小寶急的汗都出來了,可他還是在艱難的撒這慌說:“就是跟同學。”
“我看不像,你把手機給我,我打回去問問。”
夏小寶當然不會把手機交給他媽的,“媽!我已經長大了,能不能不要每件事都過問?”
夏小寶的軟綿綿的性子是從他爸那兒遺傳過來的,而他媽則是和他爸截然相反的精明人,這時候見夏小寶不願意主動把手機交出來,就趁夏小寶不注意的時候把手機給奪了過來,在發現通話記錄裡不認識的拼音時就問夏小寶:“這是誰啊?”
夏小寶硬着頭皮說着:“就說了是同學了,這是英文名,你看不懂。”
然而他媽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當時就拉了個護士問:“小姑娘,你幫我看看這叫啥啊?”
夏小寶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忙過去要把手機給搶回來,然而卻是晚了,那個護士看了那拼音,疑惑的問:“這是,姐姐?”
馮綵鳳聽了,沒有意料中的謊言被拆穿的慌亂,而是一臉興奮的問夏小寶:“你找到你姐姐了?”
旁邊的護士有些奇怪的想這家的姐姐難不成是丟了?
可這些話她也不好過問,這兒也沒她什麼事了,她就識趣的走了。
夏小寶見她媽知道了他姐的事,第一反應就是他姐可能以後都不願意再見他了,這下他是真的急哭了。
“你們不都說她死了嗎,我上哪去找她啊?你快把手機給我!”
馮綵鳳見自己寶貝兒子哭了,立馬心疼的把手機還給了夏小寶,然後一邊哄着夏小寶一邊說着:“你跟媽急個什麼勁兒?我知道你從來就沒信過我跟你爸的話,來這邊唸書也多辦是因爲想找你姐,我這也不是想你姐姐了嗎?你快給我說說,你是不是找到你姐姐了?”
夏小寶還是死不承認,這麼一來馮綵鳳也清楚在夏小寶嘴裡問不出個實話來了,於是暗自決定先把那個號碼記下來,以後在夏小寶出去的時候都跟着他,她就不信她找不出她那個養了十幾年的賠錢貨!
養了十幾年啊,最後用一百萬塊錢就把他們給打發了,當他們是要飯的啊?
她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因爲在夏小寶住院期間都沒找到機會,所以夏小寶出院了,她跟夏慶平乾脆找個地方住了下來,而且立誓不找到言珂就絕不回去!
他們跟蹤的技術不怎麼高明,可夏小寶呆呆的硬是一次都沒發現過,剛出院沒多久就以想見言珂爲由把言珂約了出來。
馮綵鳳看見言珂之後,躲在一邊小聲唸叨着:“這就是那丫頭?”
夏慶平也是一臉疑惑的說:“應該是吧,小寶不都叫她姐了嗎。”
“可我看不大像啊,倒是有點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夏慶平不耐煩的說着:“管她面熟不面熟呢,看那樣子像是有錢人就行了!”
他說着就要出去逮人,卻被馮綵鳳給拉住了,隨後就聽馮綵鳳罵道:“你怎麼那麼蠢呢?你現在出去她要是裝作不認識咱們,或者說不給咱們錢,等她走了我們上哪兒找她去?”
“那怎麼辦?你看她都要走了,再不去把她逮住她就該跑了?”
“你急什麼?!待會兒咱們跟着她,跟到她家,把她家地址給摸清了,到時候還怕找不到人?!”
夏慶平向來唯他老婆馮綵鳳是瞻,這時候聽了馮綵鳳的話也是連連稱是,然後就琢磨着要怎麼跟在言珂後面而不被發現。
而在他們嘀嘀咕咕的期間,言珂已經發現他們了。
在發現她養父母就在不遠處貓着的時候,她看夏小寶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她不想懷疑夏小寶今天找她的目的,可心裡還是忍不住往那個方向想。
人家三個纔是一家人,合起來坑她一個,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她沒有將自己的懷疑說給夏小寶聽,只說自己忽然有點不舒服,所以想回去了。
夏小寶不疑有他,還在用他笨拙的方式關心着言珂,讓言珂早點回去休息。
言珂敷衍的應了他一聲,然後匆匆的就離開了。
在拐過一個牆角的時候,她躲在牆根那兒沒有動,等她看見她養父母也跟着轉過來的時候,才冷聲問着:“你們跟着我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