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一邊使出地探之術搜尋紅袍妖道,一邊修正方向追去,追得兩個時辰在一處山腳之下才終於追上。此時天玄子舉劍指於妖道的下丹田之處,冷聲問道:“你們天理教不是早在數十年前便被誅滅了嗎?怎麼還會存在?”那紅袍妖道卻道:“要我回答你,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放我回去。”天玄子冷笑道:“要我放虎歸山,這等事我還做不出來。”妖道卻道:“只要你放了我,留我性命,我便告訴你,不然我寧死不說。”說着把功力聚於元嬰之中,想要自爆元嬰。天玄子見狀,說道:“好,我留你一命,不過我要廢你一根經脈讓你無法再去害人。”妖道聞言也不散功,只是點頭道:“好,只要你留我一命便可。你們這羣所謂正道之士,以爲把我們個壇攻破,便是滅了我們天理教,卻是不知我們教主只還在,我天理教就不會滅亡。”天玄子聞言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妖道繼續說道:“當年你們正道聯合起來,攻破我教中各個分壇,在攻擊總壇之時卻是被教主以鬼遁之法逃走,至今未曾找到他的行蹤,我可以告訴你,教主的身份絕不是這麼簡單,在他。。。。。。”正說到這裡,便見一道黑色光波從空中打下,速度之快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打在妖道身上。只見他被擊中之後,嚴重滿是驚訝,口中輕聲說道:“還有。。。還有。。。”話未說完,便化爲一陣黑灰。天玄子正要追問還有什麼,便見妖道化成黑灰,隨即擡頭一望,只見空中正有一人冷冷地看着他,此人全身覆蓋這樣式奇特的黑色鎧甲,全身上下只有雙眼外露。天玄子緊了緊手中的旋荒劍,腳一點,便攻向這黑甲人。對方見他攻來,只是伸手一揮,又一道黑色光波襲來,天玄子去勢不減迎向光波,卻不這光波所蘊含的能量極大,普一接觸便把他撞到了地上一時不能動彈,那黑甲人只是出了一招,便不再出手,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飛走。天玄子此時躺在地上,身體猶如被一巨木撞在上面,全身一陣麻痹,眼睜睜地看着那黑甲人飛走卻是未能動得分毫。過得片刻身體纔回復過來,他心中想道:這黑甲人如此神秘但實力高強,就剛剛簡單一擊便把我打得不能動彈,一身修爲應該到合修期,卻爲何不再下殺手?思咐一陣卻是不得頭緒,天玄子望了望對方消失的方向,再看了看聚勇鎮的方向,輕嘆了一口氣,道:“相見曾如不見。也許有一天。。。。。。”說完再看了看聚勇鎮的方向,便縮地成寸的功法消失不見。兩個時辰之後,把鎮裡的教徒清除完的宓珠來到這裡,看了看那地上的黑灰,再看了看四周,臉上顯出一絲落魄,低聲說道:“天玄真的是你嗎?爲何感覺如此相似?天玄”說完眼淚止不住地流出。
三天之後,大漠邊緣的
一個小鎮之上,天玄子正在其中向一些當地之人打探大漠的情況。在一天之前,他便根據童石令牌的指示來到了鎮上,但是那大漠之中黃沙漫漫,他也未曾去過,所以留在這裡向鎮上的居民打聽,同時也是有意探聽這四周的妖魔,想要找到沙角的所在。經過一天的打聽,他纔打聽出一些端倪,令牌所指示的方向,這裡的人稱其爲死亡地帶,那裡常年有旋風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都是沒有任何徵兆和規律,期間還會有風沙漫天的情況出現,最令他們恐懼的是,相傳那裡自古以來便住着可怕的魔神,如若有人要踏入魔神的領域,便會被其帶走,最後連屍體也找不到。而沙角的真身當地人卻是稱其爲穆企塌,意爲沙中蜈蚣,他出現的地方卻是在死亡地帶的北面,一般在日落之後纔會出現。此時,天玄子正低着頭一邊走,一邊思咐着該先去殺了沙角報仇還是先去那死亡地帶尋找隱修村。要是先去殺沙角,這裡怎麼說也是大漠,自己對這大漠之地一知半解,而沙角卻是常年盤踞這裡,恐怕這沙下藏有什麼玄妙的地方,要是被沙角藉着這些逃走,想要再殺他便是不易,而且這裡氣候異常,難保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情況。但是先去尋找那隱修村,聽這裡的人所說,雖然有以訛傳訛之疑,那村裡的人平常都是不出外間,難保那裡會有什麼厲害的妖魔盤踞,到時候自己未曾找到他們,便先是大戰,萬一那個妖魔是從村裡偷偷出來,到時候想要他們加入蝕仙,便是極難。這兩邊也是各有問題存在,該如何辦呢?就在天玄子思咐之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便是向他迎面而來,眼睛不時地偷瞄他兩下,待得近了,突然伸出手向他的腰間摸去,天玄子卻是本能地一抓,把他抓了個正着。天玄子只覺手中抓到什麼東西,扭頭一看,卻發現自己正抓住一個孩童的手,那孩童正拼命掙扎想要掙脫開來,卻是毫無辦法,於是便大叫道:“你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天玄子一臉疑惑,還未明白之時,卻聽見一把女聲叫道:“你,快放了這小孩,以大欺小算什麼好漢?”話剛完,便見一個女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盯着自己。天玄子見她看着自己,也疑惑地看着她。過得片刻,兩人同時道:“是你(妳)!”原來這女子便是當天在泰山之上出手教訓那幫山賊,“救”了天玄子的那位女子,此時她認出天玄子便說道:“喂,書呆子,我上次看你被山賊欺負,救了你一命,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別以爲練過點拳腳便可以欺負小孩,你快放手。”天玄子聞言鄒了鄒眉頭,說道:“我又沒有叫妳來救我,是你自己多管閒事而已,況且這小孩,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抓住他的。”女子聞言卻是怒道:“你。。。你這書呆子,妄稱讀過聖賢書,竟然,竟然說
我多管閒事,還在這裡裝傻說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抓住這小孩,你不知道,難道是你的手自己去抓的嗎?”天玄子聞言卻是認真道:“也有這個可能,嗯,不奇怪,不奇怪。”那女子一聽,也不再說其他,腳一起便要踢在天玄子的手腕之上。天玄子正要伸手格擋,卻見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手中水袋輕輕一擋,便那女子的攻擊擋住,笑道:“這位道友,你看這位公子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卻是如何能夠承受你這一踢,還是請住手吧。”那女子聞言卻道:“這書呆子口出惡言在先,還無故抓住這小孩,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管我。”白衣男子聞言也不生氣,繼續笑道:“呵呵,道友有所誤會,我剛剛在一旁看得真切,這小孩先前已經偷了幾位朋友的錢袋,方纔又想對這位公子下手,才被抓住的。不信你可以搜一搜他的身上,看看是否有幾個不同顏色的錢袋在身上。”女子聞言,便看向那小孩,小孩做賊心虛,目光閃爍不敢與她對看,女子一見手一伸幾個錢袋便出現在手上,旁邊有幾個圍觀的人看到,連忙摸摸身上,驚呼道:“這是我的錢袋啊。”女子見他們這般反應,先把錢袋還給他們,再對那孩童說道:“小子,原來你是在這裡偷東西,枉我還來救你呢,差點就跟你同流合污了。”孩童聞言,眼中淚光閃動,啜泣道:“對不起,但是,但是,不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食物了。”女子聞言問道:“什麼沒有食物了?你家裡的爹孃呢?”天玄子聽得孩童的話,卻是從假裝伸手入懷,暗中從乾坤袋裡摸出一些碎銀,塞到孩童的手上,說道:“沒有食物便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賺取,就是餓死也不可以做這等雞鳴狗盜之事,這些碎銀你拿去買食物,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再幹這些事。”說完便鬆開了孩童的手。那孩童雙手緊緊地抓住那些碎銀,點頭道:“謝謝大哥哥,我當應你不再幹這些事了。”那女子見孩童沒有回答她,便急道:“喂,小子,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爹孃呢?他們不給你食物的麼?”天玄子聞言冷冷道:“你以爲每一個人都像你這般有爹孃照顧,還有傭人供你使喚的嗎”女子聞言卻怒道:“書呆子,我又沒有跟你說,你插什麼話啊?”說完便又要出手。那白衣男子卻是擋在她面前說道:“冷靜,冷靜,不要激動。”女子見他擋住,哼了一聲,便走到孩童身邊拉起他的手道:“小子,我跟你一起回去,順便買些食物給你,這樣你就不用捱餓了。來,走。”說完便不理兩人拉着那孩童走了。天玄子見他離開,也是不逗留,轉身便走。那白衣男子站在中間,臉上一片苦笑,心想:我這是不是多管閒事了?怎麼他們理都不理我呢?唉~好人難當,好人難當啊。想罷,自嘲一聲便也徑自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