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坐在宮門口的階梯上,我嘆氣嘆氣再嘆氣,爲什麼我就這麼倒黴呢,上誰的身不好,偏偏上了一個變態男人的身,呸呸,烏鴉嘴,我又不是鬼魂,說什麼上身,是交換靈魂。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從來到這裡就被追殺,好不容易跟了個好師傅,卻又被下了毒,需要取那四樣東西換取解藥,好容易知道聽藍的下落了,差點爲了聽藍把命送了,好容易聽藍到手,綠珠也唾手可得了,竟然出了這擋子事。
“哎——”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也要塞牙啊。
就說現在,冰山皇帝將我扔在這裡之後,就自己回去早朝了,我頂着一張絕色美女的臉,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沒辦法,一想到這美女的內在……
“哎——”
算了,總要活下去的,我爬起來,慢慢走進了據說是原來這位三王爺在宮裡的住處的宮殿。
四處張望一下,大聲喊,“有人嗎——”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
額頭冷汗涔涔,這到底什麼地方啊,竟然空曠到有回聲兒。
“奴婢見過三王爺。”身後,傳來聲音,我回頭,是一個問安問得規規矩矩的宮女。
“你是誰啊?”
“奴婢是陛下派來服侍王爺的。”
“哦,你站起來吧。”這個時候,應該說平身?我果然是平民啊!
“謝王爺。”那宮女聞言擡起頭來,對上我好奇的視線,明顯的一愣,大約是沒想到這位喜好扮女裝的王爺如此……絕色吧。
不過,到底是冰山皇帝派來的人,一愣之下立刻恢復了正常,當然也不排除以前是看慣了這張臉的,不過冰山的用意就有些奇怪了,他明明知道我不是什麼三王爺,派來的人還是這麼叫,到底是什麼意思?
算了,反正他說過下了早朝就過來,到時候直接問他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擠出一個笑臉。
“奴婢名叫紫煙。”
“紫煙,好名字。”我微笑着點點頭,“那紫煙,三王爺,不,我是說我,有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我不好意思的刮刮臉頰,“我不太習慣這種……很複雜的宮裝。”
紫煙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請王爺隨奴婢來。”
跟着紫煙進屋找出替換的男裝,她替我拆了頭上覆雜的髮髻,一頭烏黑的青絲蜿蜒而下,我搖頭嘆氣,這麼好的頭髮,非要這麼使勁拽着,早晚成禿驢!
讓紫煙叫人打來熱水,我準備先洗頭洗澡,睡過棺材的,晦氣。
打發所有人出去,我解開衣服,反射性的一望,隨即,我使勁捂住雙眼,“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好吧,我自欺欺人,我就是看了,看又怎麼了,我還要摸呢!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好容易洗完澡後,某人緋紅了一張臉,比猴子屁股還猴子屁股。
就着打好的溫水洗完臉,看着盆中油膩膩的一層,我嫉妒鄙視這傢伙,竟然畫這麼濃的妝。
西清皇室以白色爲尊,紫煙拿來的男裝,落雪銀的袍子,青色纏枝暗花綾裡,袍面上鏽着精緻的妝花,美麗飄逸至極。
穿好衣服,我拿起鏡子,頓時怔立當場,半晌,才哭笑不得的搖頭,這白律如此清俊,也怪不得扮女裝這麼漂亮了,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他男裝的打扮,呵呵,超級帥哥嘛,誰不喜歡。
不過,我卻不喜歡這帥哥臉是我自己頂着的。
“紫煙,紫煙。”
“是。”紫煙推門而入,見了換好裝的某白,又是一怔,隨即抿嘴一笑,“王爺雖然剛纔那身也好看得緊,不過還是這身更順眼。”
我贊同的拍拍她肩膀,我們都是女人嘛,當然喜歡帥哥多過於美女。
洗過澡之後,又沒其他事實可做,我就站在宮門口等白寒,一等不來,二等不來,三等還是不來……
腳痠了。==+
不是我說,這位王爺還真是缺乏鍛鍊,不過,現在還是歇歇腿比較好。
隨手拍了拍門口的臺階,我繼續自己最喜歡的動作,坐在臺階上發呆。
這白律所住的宮殿,雖然不是什麼繁華的所在,但也偶有宮女太監什麼的經過,每過一個人,都用一種很驚訝的眼光盯着我,雖然在這皇宮裡,大家都是極有眼色的,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但時不時的偷瞟更讓人難受。
我的雞皮疙瘩前仆後繼,倒下一層又立起一層,到最後實在是無法忍受了,真是的,想當年我自己的相貌,想坐多久,就坐多久,怎麼坐都沒人看,換了一張臉,果然就不一樣了,哎——開始懷戀自己的臉了,畢竟是原裝貨啊。
正想,走來一羣宮女,見我坐在臺階上,同樣很有興趣的偷偷瞄着,還時不時的交頭接耳。
真想知道,她們到底說什麼呢。
我可是也很有八卦天賦的。
決定了,就拿她們來作實驗了! шшш ¸TTkan ¸Сo
摸了摸下巴,我露出一個自認爲純真甜美善良無比的笑容,“哎,那邊的美女姐姐們。”
話一出口,我呆了。
不是吧,效果這麼……驚人。
所有轉過頭來的宮女,無一例外的看到我的笑臉後紅了一張俏臉,手足無措的樣子。
好象……很好玩呢。
我想着,笑容更加燦爛,“美女姐姐,你們哪位過來一下?”
聞言,女孩子們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後推出一位來,翩翩而至,含羞帶怯的一福,“這位大人,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我微微偏頭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美女姐姐們有空嗎?”
眼前這位,緊張得像是要昏過來的樣子,喃喃了半天,也沒多憋出一個字來。
倒是後面那羣有一個站了出來,“我們都沒什麼事,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們去做的嗎?”
我稍微斜着低低頭,似是有些害羞有些爲難的樣子,“那美女姐姐們可以陪我聊聊天嗎?”
最先走出來那一位,很直接的,倒了過去,貌似,還有什麼紅色的東西從鼻子那裡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