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流星的計劃了,藉助於小樹仙萌萌的特徵,把蓮臺掩飾起來,如此一來,不僅天魔和陰鬼無法察覺到異常,就連那些各族修道仙靈也同樣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最多隻會把一切神通都歸結到了小樹仙的身上。
這就是流想要的結果。
對於淨蓮臺,流星現在越來越覺得,此物的重要性實在是太過巨大,真是想不明白,當初的鎮魔大士是如何煉製出來,竟然擁有如此奇效
難怪當初天魔星聖大軍十萬之數,甚至其中有五位乃是靈魔境的高階天魔引軍前往,似乎它們都深知,那件寶物絕不能落入人族星修的手中,否則,對於它們天魔而言,簡直就是災難
不過,千算萬算,它們也料不到,最後,這淨蓮臺卻是落入了流星的手中。
經過幾次使用之後,流星知道,此物的神通實在是神奇,深知絕不能再讓更多人知曉其神通作用,更是不能讓異變天魔知道這麼一件寶物的存在,以利於他接下來的獵殺計劃。
於是,小樹仙萌萌的作用立馬變得重要起來。
她的本體神樹枝繁葉茂,要掩去此物形跡實在是太容易了
就連淨蓮臺神通大作時引發的那個蓮臺法相,也輕易可以被她廣闊的枝葉給掩去
就在流星催動了淨蓮臺,在小樹仙萌萌的掩護下,殺向天魔陰鬼陣營之中時,如刀如劍二人驚詫地以傳音交流道:“刀兄,你看這架勢,是否有可能是落shen仙子所言的神秘強者?”
“這個……難說或許,還真有那個可能吧。看看再說。”
與此同時,在人族陣地所在的山脈區域範圍內,其中一座被某種隱形幻象的星陣掩住了真跡的最高山峰之巔上,一位面罩輕紗、身著輕羅、體姿婀娜的女子驀然一驚,從原本的盤坐之姿騰然而立,接着更是飛遁而起,直到半空才停住了身形,渾身席捲在渺渺的迷霧中,雙目一凝,目光如電一般,精芒暴射,直指小山谷方向。
片刻後,她喃喃自語地道:“這……是他來了麼?可是爲什麼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太對勁呢?”
在山脈的另一座山峰上,一個眉心上生着一隻豎眼的青年也忽然從盤坐中睜開了眼睛,就連那隻豎眼也睜開了來。
接着,他的第三隻豎眼射出一道金光來,穿破了重重光幕,直抵小山谷。
然後,他驚駭地道:“咦?居然真的是一個九源真體的靈族,而且還是萌蘿神樹一族可是,她怎麼會與人族星修扯到了一起呢?難道是其中某一個人族星修的血契仙靈?若真是如此,那簡直就是萌蘿神樹一族的恥辱啊竟在九源真體之軀,成了他人的血契仙靈不過可惜,這修爲低了點,僅僅只是小成之境,難成大事啊。”
又是一座山峰之上,一位正在演練着拳腳的壯健青年,忽然收住了拳腳,手搭涼棚,瞧向小山谷方向,眼睛微眯,疑惑地道:“這……不是九源真體的仙靈引動仙力之時的奇異動漾嗎?大決戰之期並未到來,怎麼他們幾個就忍不住了要出手了嗎?嗯……不對,不是他們,這動漾的幅度比他們幾個都稍弱了一些,咦,難道我們仙靈同盟又多了一位九源真體的仙靈同道?哈哈,有意思啊,就是不知道這位九源真體的同道是哪一處聖域出身的,竟隱藏得如此之好,我彌少童竟一無所知。”
此人,正是六臂族的九源真士彌少童。
再是一座山峰的山腹內,一位神色如常的俊秀青年,也忽然神色一變,騰然立起,接着就衝出了山腹,絕豔的羽翅一展,就飛到了雲頭之上,手摸着下巴凝重地道:“人族星修居然在這種小打小鬧的接觸戰裡就動用了九源真體的同道麼?唔……不是落shen仙子……人族星修里居然又多出了一位九源真體的仙靈同道麼?怎麼可能呢?爲什麼會到現在才現身呢?難道這是天宮聖域的一張秘密底牌?也不對啊,若是秘密底牌,又豈會現在動用?而且……這九源仙力獨有的動漾比我們四人都稍弱了一些。真是奇怪。嗯,去看看再說。”
接着,此人身後的絕豔彩翼一展,身如一道彩光,就射向了小山谷方向。
此人,就是彩翼族的九源真修雷浮子。
與他一樣,神目族的九源真君楊不凡,六臂族的九源真士彌少童,也都先後從所處的山峰,身形一閃,射向了小山谷方向。只有落shen仙子並不曾動身,反而是盤坐下來,十指連掐,彷彿在推演着什麼,可是眉頭卻擰着緊緊的,彷彿遇到了什麼無法突破的難關。
而在仙靈同盟內四大巨頭都爲之震動的同時。
異變天魔陣營之中。
“咦?這神樹是他,是他來了”
此魔,正是當初在流星手中逃脫了的魔禮長空。
“嗯?他竟然還有神樹助陣?”
又一魔道。此魔,也是當初逃逸而來的魔禮狂霸。
這時,另一位閉目養神的少年依然閉着雙目道:“你們驚詫什麼,來了就來了,他遲早都要來的,此時再不來,那才叫奇怪了呢。”
“可是……元魔大人,他……他神通很是詭異,而且手中掌握着一件鎮魔至寶,除了我們兩個真魔……啊,不,除了我們兩個真魔以及元魔大人您不受那至寶的影響外,我們的所有天魔同道,都輕易的會被那件寶物鎮住魔魂,然後魔功散盡,只能任由屠宰啊”
魔禮長空驚顫地道。
“是啊,元魔大人,怎麼辦?要不要命令那些同道撤回來?先想辦法收拾了這個妖異的修士再說。”
魔禮狂霸也附和道。
少年依然緊閉雙目,顯然老成而穩重,與他外表的少年模樣根本不搭邊。
他只是淡淡地開口道:“既然,你們二位不受影響,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們二位不是都已經觸摸到了晉階妄魔境界的玄妙魔意了麼?還是快一些衝擊魔障,突破到妄魔境界,區區鎮魔至寶,豈不是手到擒來了麼?至於那些拖延加騷擾的天魔,毀了也就毀了吧。仙靈無盡,天魔不止啊,有什麼可擔心的。”
少年人最後一句令魔禮長空和魔禮狂霸煞是費解,什麼叫仙靈無盡,天魔不止啊?
這元魔大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元魔大人,可是……”
二大魔頭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
“怎麼,你們敢於無視本元魔的聖令麼?”
少年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一雙清澈的瞳眸散發着冰寒之意,面無表情地道。
“不敢,不敢元魔大人的聖令,就是我們天魔的最高聖令,豈敢違抗?那……吾等這就是去衝擊魔障,儘可能晉階到妄魔之境。”
兩魔頭被這少年人冰寒的目光一掃,當即渾身徹涼,連聲道。
“嗯,去吧。”
說罷,少年人又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坐在原處,手結印記,一動不動。
兩魔頭面面相覷,接着就地一遁,就遁入了土中,接着更是深潛到土中極深處,才停頓下來。
這時,兩魔頭才低聲地猜疑起來。
“長空,當初你與那天剎小子鬥法大戰,果然是輸得一踏糊塗麼?”先說話的,是魔禮狂霸。
“事到如今,本尊也不想隱瞞什麼,確實是輸得很慘。若非當時我已領悟魔光影遁術,恐怕當時就得被他給逮住了,就算不死也得褪層皮,斷些骨。”
魔禮長空嘆息道。
“你剛纔說那神樹?莫非當時那神樹也出手了?”
“是的那天剎下,不僅有那棵神樹,而且還有一隻飛禽。那隻飛禽倒沒什麼,弱了許多,可是那棵神樹,簡直太可怕了我的真魔領域對它根本沒用而且,那天剎小子也忽然間領悟了光系仙法,可以破了我真魔領域的幻像能力,實在是太令本魔鬱悶了。”
魔禮長空此時想起當日一戰,似乎還心有餘悸。
“我道長空你是怎麼輸的呢,一直不肯細說,原來竟然是以多欺少啊。此子的確太過恐怖,所以,就算你我聯手,恐怕勝算也不大。看來,還是得像元魔大人所說的那樣,晉階到妄魔境界,然後把他轟殺成渣”
魔禮狂霸似乎也在回憶當初敗退的情景。
“晉階妄魔境界,豈是那麼容易之事?話說……元魔大人的神通如此廣大,除了你我之外,其他天魔同道他都能以魔念掌控,而且,你我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何不親自出馬,一舉滅殺了那小子不就行了?”
魔禮長空有些嘆息地道,然後又是疑惑地道。
“嗯,是啊。好像……元魔大人似乎還另有別的什麼目的。對了,長空,當初你是怎麼遇到元魔大人的?”
魔禮狂霸也驚疑起來。
“元魔大人……其實,最初我遇到他之時,他並不是元魔大人。然後突然有一日,就不知怎麼了,他就成了元魔大人了,說起來,本尊也直到現在還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魔禮長空又一次深思起來。
“竟有如此之事?可否說來聽聽本魔尊也很好奇,元魔大人是如何能侵佔了這麼一個星象少年的軀殼的?”
魔禮狂霸奇道。
“這個……我也不知。但初遇到元魔大人之時,本魔尊也差一點栽了個不小的跟頭的。當日我不是敗在了那天剎裡,然後以魔光影遁術逃遁開去的麼?正是在那之後,我初次遇一了元魔大人,只是,那時的他,還並不是元魔大人……”
魔禮長空鎖眉斂目,向魔禮狂霸說起了當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