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裝**此話一出,其餘二人也都大有深意地相視了一眼。
然後黑衣大漢沉思了片刻,沉着地道:“墨臺師妹,這就有些小心過了頭吧?不過是區區一個星芒境初成之境的後進之人罷了我等師兄妹三人,墨臺師妹你可是星芒境小成之境,而我黃定秋與盛師弟可都是星芒境大成之境了對付兩個星芒境初成還不是手到擒來?”
另一個星芒境的厚脣男子也附和道:“是啊,墨臺師妹,這等小事都要驚動唐少門主,那是不是顯得我等也太窩囊了?不就是擒住那個齊家子弟,搜魂一番嗎?這點事都辦不好,以後還想唐少門主如何重用我等?”
宮裝**想了想,似乎是認同了兩位同門師兄的話,當即點點頭道:“那好吧,不過,萬事還是小心爲上的好。畢竟,若是一個星芒境的後進同道在初成之境就擁有仙禽或仙獸的話,絕非凡庸之輩的。還請二位師兄先禮後兵,若能以言語勸退此同道,倒也不失爲一條良策。”
“嗯,墨臺師妹言之有理。那就這麼辦了。我們也飛上去截住他們吧,他們就快飛遁到此地上空了。”
黑衣大漢說罷眉心噴出縷縷神華來,把整個身形一裹,然後人就飛天而起,破空而去。
另一位厚脣男子和宮裝**也不再遲疑,紛紛手掐玄訣,口吐妙法,然後神華一卷,沖天而起。
只留下青衫壯漢和其餘十多人留在半山腰處哀聲嘆氣。
“唉,這齊家小子撞上什麼狗屎運了,居然路遇得道仙人,被救了去,本來好簡單的一件事,到頭來居然無法完成,還勞累這些師叔了出馬,真是令人氣憤。”
青衫壯漢不無憤恨地道。
“大哥,這齊家小子到底有什麼秘密?唐少門主要抓他回去?”另一個同樣是身一青衫,可是卻削瘦了三分的中年人疑問道。
“是啊,大哥,你一直不肯告訴我們,難不成是不相信我們這些兄弟?現在眼看這任務完成後也不會和我們有絲毫關係了,大哥你就告訴兄弟們吧”
又一個同樣青衫的稍年輕漢子道。
青衫壯漢嘆了一口氣,皺着眉道:“好了厲竹,厲梅,你們這是不相信你們的厲鬆大哥了?我老早就說過了,我們的任務就只是把這齊家小子抓住,然後交給黃前輩就是了。至於這齊家小子有什麼秘密在身,大哥我也實在是不知的。”
其餘二位青衫漢子聽罷,只能跟着嘆了一口氣。
“好了,兄弟們,我們還是先回天峰街吧。他們似乎都乘上了靈禽或者是飛行符了,此事,我們兄弟就不要摻和了。既然有黃師叔他們出馬,想必是手到擒來的了。”
青衫壯漢仰起頭,遙望了一下雲天,然後鎮定地道。
於是,十餘人紛紛飛縱下山,往天峰街方向縱去。
再說流星駕御虹光,飛遁在雲天之上,皺了皺眉,雙眸盯着前方,一臉的凝重之色。
片刻之後,流星的眉毛擰了起來。
“雪悠,小心一些,前面三個人可能來者不善。”流星以意識向雷雲鶴提醒道。
“嘻嘻,星哥哥就放心吧他們的星魂律動也不過比星哥哥你強上那麼一點而已,有什麼可擔心的。”
雷雲鶴晉入仙禽之列,第一次離開壺中世界,正有些意氣風發,所以根本不以爲懼。
但是,流星卻有些凝重。
自家事,自家知。
他雖然順利晉升爲一品魔仙,可是因爲時間倉促,《魔仙聖典》還未成型,《九源聖簡》和《九源真魔》二種秘卷他都又無法修煉,在仙法上,他非常弱勢。
他可用於對敵的,也就是那幾件極品星器,以及那三件星寶了,此外,便是幾張星符,外加他之前剛剛從道晶裡獲得的‘星神變’覺醒能力。
若是那三人真的有什麼不善之意,流星並不介意與他們對戰一場,甚至一舉滅殺了他們,可是,說實在的,流星對於自己的瞭解還有限得很。
以前滅殺那個童古之時,在他施展出星象法相之後,那種威力,可實在巨大得很以致於之後他滅殺其餘三人一隊的幾個星芒境仙人時,都不得不動用魔魂一面來對敵。
然而現在,天魔神通盡失,以他現在一品魔仙的實力,他可實在沒有什麼十足地把握,真的戰而勝之,滅而殺之。
他最在意的,此地離五大宗門都不是很遠,若是不能迅速殺敵的話,萬一引來了除摘星派之外的其餘四大宗子弟,他可就有點爲難了,到時恐怕他就只有借雷雲鶴的雷遁術返回摘星派這一條路了。
所以,不戰則已,如果一旦動手,勢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然後飛速離開,絕不遲疑
打定了主意,流星當即把天眼內的數件極品星器和兩件星寶都給取了出來,並且放入了儲物袋。因爲淨蓮臺只是對天魔星聖有奇效,所以依然留在天眼內,固神戒則被流星戴上了手指間。
在順利晉升爲一品魔仙之後,流星因爲記閱各閣玉簡之事,在壺中世界又停留了挺長一段時間,期間也抽空研究了一番這幾件寶物的用法和神通能力,所以對於這幾件寶物的神通能力也都大致明瞭了,並且也基本掌握了用法的。
很快,流星就迎面遇上了那三位截道之人。
一個黑衣大漢,一個宮裝**,一個厚脣男子。
他們三人,一字排開,穩穩地攔在了流星等人的去路上。
雷雲鶴張開巨翅,飛到了與流星平行的位置上,睜着一雙兇戾的鶴目,不善地盯向了對面三人。
齊若安和樂彩虹等人,則有些不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很明顯,前面百丈開外的三位,既然在此攔截,又豈會是好事?
黑衣大漢黃定秋,宮裝**墨臺嫣,厚脣男子盛水生,都帶着一絲驚訝掃了一眼體型巨大的雷雲鶴。
雷雲鶴,那可是以雷遁術聞名於世的稀罕靈禽,能晉級到仙禽行列,極其困難不僅野生雷雲鶴憑藉自身修煉能晉入仙禽行列的百不存一,人工馴養的雷雲鶴更是難上加難
這也是當初李念君並不看好流星的雷雲鶴能晉階成仙禽,所以贈送了暖心佩給流星,並給流星指引了一條路之故。
不過,這三位修爲明顯高於流星的得道仙人,也僅僅是一絲驚訝之色閃過,就淡定下來,瞧向了流星。
流星則不動聲色地瞧向他們三人,手中則緊緊扣着兩件星器。
黃定秋微咳了一聲,然後淡然地笑道:“這位仙友,不知如何稱呼啊?在下黃定秋,天峰殿弟子,這兩位是在下的同門師弟師妹,在失遠迎,還望海涵。”
說罷還揖了一個禮。
流星摸了摸下巴,眉頭一擰,淡淡地問道:“在下並不認識三位仙友,三位在此截在下的道,不知是何用意?”
“仙友見笑了,這哪是截什麼道啊?我們是有一件事,想要和仙友商量一番。”
黃定秋呵呵一笑,自信之極地笑道。
“哦?在下才剛出關不久,並不認識三位,不知在下能有什麼事需要和三位商量的?”
流星淡淡地笑道。
“咳,是這樣的,仙友。你的仙禽上所立五人中,有一位是我們天峰殿必須要拿獲之人,不知仙友能否給個薄面,留下此人?在下三位師兄妹,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流星微微一驚,真是沒想到,三位星芒境的得道仙人來截他道的原因,竟是因爲那五人之故?
齊若安等人則更是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紛紛露出了一臉的迷茫之色,也不知是因爲什麼事,被這天峰殿給盯上了?
流星掃了一眼雷雲鶴背上的五位摘星派子弟的面容,心中也閃過一絲疑惑,不過旋即淡然地道:“是哪一位?”
一口不鹹不淡的語氣,根本就不在意此問題似的。
流星如此說話的語氣,當即引得齊若安等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流星如此說話是什麼意思?衆人彼此相視一眼之後,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對面之人說出那人的名字之後,便會被流星給拱手送上。
畢竟,這一方不過就是一人一禽而已,但對面,卻有三個,而且看他們的架勢,修爲絕然不會比這一邊的這位年輕人弱的。
僅僅是因爲一面之緣,雖然有過救命之恩,但是誰也保不準,此人會不會爲了自己的安危而把他們當作擋箭牌?
就在這五位摘星派弟子忐忑不安的時候,對面的黃定秋也終於開口了。
“仙友好氣魄。我們所要拿獲之人,正是那位煉神境的年輕男子,若是所記不錯的話,應該是叫齊若安吧。”
聽到流星如此坦率地相詢,黑衣大漢當即覺得此事大可成功,所以急忙稱讚了一句,然後道。
齊若安?
流星心裡閃過一絲疑惑。
此人姓齊?
一念到此,沒來由的,流星就想到了齊菲菲那個嬌美的少女,那個不知因爲什麼事而非要從克東城返回大有城的齊氏宗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