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此言一落便要離開,卻不想那法相又沉聲說道:“且慢!”
看到法相又一次跳了出來後,降龍羅漢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憤怒,怒聲喝道:“法相,你究竟想怎麼樣,難不成真得要因爲你一人之事而將整個佛門都拖入到這場渾水之中嗎,你如果有本事那就自己去面對一切,不要一味地求援!”
降龍羅漢此言一出,那道、儒雙方則不由地冷笑起來,他們終於看到了佛教內亂,雖然只是剛剛開始,但是他們相信只要這顆種子種下必會發芽生根,那時佛教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可怕的了。
秦勇也同樣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法相會還出言相阻,臉色也不由爲之陰沉起來,對明秀大師說道:“明秀大師,你們究竟是誰做主,如果大師做不了主,那就換一個能做主的人來與我談,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我不認爲自己還能夠忍受得住心中的那份怒火,事情對錯我想在場的諸位朋友都會有一個決斷!”
道、儒雙方雖然希望秦勇與佛教之人來一場生死大戰,一直都想再挑起他們之間的怒火,秦勇此言一落讓他們又看到了機會。
這時,道、儒雙方的衆多高手站了出來,只能那玉虛子上前說道:“秦道友此舉可是大義,那是對天下蒼生的付責,法相如此執迷不悟卻是大爲不該,他如此之舉則讓我等實在看不到一點佛教所謂的慈悲之心,難不成法相大師是掛羊頭賣狗肉,只會自誇不成,若是那樣可真是佛教之恥啊!”
玉虛子此言一落,道、儒其他高手紛紛出聲應和,一瞬間局熱變得更加對佛教不利,這讓明秀大師還有降龍羅漢的臉色不由更爲陰沉起來,他們越怕什麼,可是事情就越向他們所害怕的方向發展。
明秀大師沉聲說道:“法相大師可要慎言,不要因爲自己一時的意氣而讓我佛教受辱,那樣的後果不是你所能夠承擔的起!”
明秀大師此言一出,傻子也知道他這是擔心法相,害怕他在這個時候不識時務壞了佛教的大事,所以在警告他,讓他能夠有所收斂。
其實,明秀大師也好,降龍羅漢也罷,還有秦勇都錯了,法相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繼續與秦勇開戰,先前那番舉動他是無奈,畢竟他要對我佛有個交待,要不然他自己則不好退縮,那樣自己便會成了佛教衆人推脫責任的受害者,現在降龍羅漢與明秀大師都直接在干涉他,不想讓他發言,法相也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要知道法相原本想要喝停秦勇只是想知道那玄真的生死,他擔心那玄真沒有神形俱滅,害怕一但玄真的元神被勾到地府之後,那在地藏王菩薩的干涉之下只怕北方的一切秘密都將暴露出來,那時法相可就難受了。
法相也不是傻子,要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今面對着降龍羅漢與明秀大師的誤解,他如果不借機撈點好處,那他也妄在這北方主持大局這麼長時間,那他也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只見,法相長嘆一聲,臉上露出無盡的悲傷,沉聲說道:“也罷,既然降龍羅漢與明秀大師這麼說,那貧僧也無話可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不過貧僧想問秦道友一句話,玄真可是魂飛魄散?”
法相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不由爲之一怔,特別是秦勇,他沒有想到法相在這個時候還關心起玄真的安危,若說玄真與法相在這麼短的時間之中結下了深厚的友情,那打死秦勇也不會相信,佛教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是一清二楚,那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主,想要讓他們爲一玄真而拼命,那根本不可能,除非這其中有什麼隱秘。
法相是死在了秦勇的‘勝邪兇劍’之下,他有一絲殘缺的元神被‘勝邪兇劍’所吞噬,還需這這個時候秦勇卻沒有時間察看,畢竟他還身處險境之中,而且就算他知道了這其中的秘密一時半刻也不能有任何舉動,因爲現在佛、道、儒三方可都在緊緊地盯着北方的一切,都想從中強奪那天大的利益,北方的僞龍脈。
原本秦勇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現在看來他已經成了衆矢之的,若是再貪心不足,那麼必會引起三方力量的絕殺,這種結果可不是秦勇所希望看到的。
至於說玄真之事,秦勇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算他隱瞞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畢竟地府之中有地藏王菩薩在,玄真的生死對方是一清二楚,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秦勇自然不會去說什麼假話。
只聽,秦勇冷哼一聲說道:“法相大師倒是有一付好心腸,這個時候還在掛念這玄真這個無恥之徒的安危,真是難能可貴啊,玄真那無恥小人也算是有些運氣,在老子的一劍絕殺之下竟然逃得了一絲靈魂,不過他想要恢復自身的一切卻不知道要多少個輪迴了,而且這種賤人也是死不足惜,這樣的結果也是他應有的下場!”
聽到秦勇此言,法相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面上卻變得更加陰沉,只見他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秦勇,對秦勇的挑釁置之不理。
法相能夠在這個時候還掛記着玄真的安危,在衆人的心中則有着不同的想法,瞭解法相與法海的佛教諸多大能,如降龍羅漢、明秀大師等人則起了疑心,他們懷疑那法相與玄真一定有什麼後手,要不然法相不可能這麼在意玄真的生死。
當然這只是在高層人的眼中如此,可是在佛教那些小輩的眼中則就不同了,他們都認爲法相有人情味,沒有忘記玄真這有功之臣,也算是不錯的明主。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北方的龍脈有問題,雖然法相一再否認,可是並沒有人相信他,在衆人的眼中還是秦勇的話可靠的多,誰讓秦勇方纔是真正的地師大家,連地師的終極力量‘九龍大陣’都掌握在手中,如果說秦勇此言有假,那麼京城之中的那些地師首先便會跳出來說事,他們可不希望看到秦勇這樣的兇人在暗自威脅他們。
道、儒雙方則是不屑,很大一部分人都認爲法相這是在逢場作戲,只是爲了給自己造名而已,不過對於北方的那僞龍脈,他們同樣也不會放棄,畢竟他們這些人不遠千里而來爲得是什麼,還不是這份利益。
至於其他人有什麼想法,那不是秦勇所能夠影響的,而且他也不想知道,如今他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至於說法相與玄真所隱藏起的秘密,秦勇並不擔心,只要他稍微用點心還是會有所收穫的,他犯不上在這個時候去與對方相爭。
當然秦勇也不會就這樣放過法相,還有降龍羅漢他們,這些人既然對自己起過殺心,如果不給他們點教訓則顯不出自己的兇威,自己就算是要抽身而退,那也得給他們找點事情,讓他們不能好過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秦勇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冷笑,然後掃視了法相一眼說道:“既然法相大師這麼有慈悲心腸,老子也不能夠看着天下大亂而不顧,臨行之前老子還是要告戒大師一聲,那僞龍脈不同於真正的龍脈,沒有地師精心護持,用不了多久那靈氣將會四散,到時靈脈遁走,大師先前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費了!”
秦勇此言一出,法相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兩隻手死死地緊握在一起,他怒力地在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生怕一時衝動而對秦勇再出大大出手。
秦勇這番話看似在提醒法相,可實際上則在提醒道、儒雙方,提醒對方早點動手爲妙,千萬不要等靈脈遁走再出手,那樣他們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原本道、儒雙方還對佛教有這麼多人而有所顧忌,畢竟這裡也算得上是佛教的主場,他們千里而來則要小心謹慎,可是被秦勇這番話一激,他們則不得不放下心中的種種顧忌,要是再拖延下去,那他們可真得是入寶山空手而歸。
道、儒雙方不遠千里而來爲得是什麼,還不是利益,同樣那降龍羅漢等人也是如此,秦勇這番話可是激起了他們內心之中的貪婪。
利益是永不變的話題,這麼多人聚在北方爲得是什麼,還不是利益,沒有利益誰也不會傻呵呵地到北方來。
面對着秦勇的諷刺之言,法相沉聲說道:“多謝秦道友的好意,我佛門之事還用不着外人來指點,道友既然要走那就快走吧,免得到時候沒有機會走,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我佛教這麼寬廣的心胸!”
法相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他們是被逼無奈方纔不得不讓秦勇離開,若是他們有那實力斬殺秦勇又怎麼會罷手,至於說他暗自挑撥秦勇與道、儒雙方的關第,那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畢竟誰都不是傻子,那道、儒兩方勢力不可能不管眼前這巨大的利益,而非要去與秦勇拼命。
秦勇冷哼一聲,說道:“法相大師用不着如此妄費心機,老子不傻,別人也不傻,也許在你的眼中覺得這僞龍脈是好東西,可是在老子的眼中他狗屁都不是,老子沒有心情與你爭,時間有限,老子就不影響你們爭奪好處了,老子走也!”
秦勇此言一落,沒有給衆人準備的時間,心念一動人劍合一,如如閃電一般破空而去,一瞬間則不見了他的蹤影。
誰也沒有想到秦勇會走得這麼果斷,要知道這可不是一點點的利益,而是關係着北方信仰的利益,誰要是能夠掌握那僞龍脈,那就有足夠的力量掌握北方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這樣的誘惑是誰都無法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