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機此言,秦勇沉聲說道:“玄機道友說得不錯,在下今天前來正是有一件大事與地師一脈交易,如果說道長一人能夠決定,那我們便開始相商,若是不能,還請道長將能夠做主之人請來!”
秦勇此言雖然有些打臉的意思,可是玄機並沒有被這番話給激怒,而是沉聲說道:“好,道友請稍候片刻,貧道去去就來!”
秦勇點了點頭說道:“道友請自便,在下在這裡靜候佳音!”
對於秦勇之言,玄機可是喜不自勝,別看秦勇的這番話說得難聽了點,便是其意思卻表露無疑,這是一個大買賣,大到驚人的地步,要不然秦勇不會如此說,對於這樣的事情玄機自然不敢有所怠慢,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地師一脈的將來。
沒過多久,玄機則將地師一脈的主要人物都給請來,在他身後有三人,一個是曾與秦勇見過面的玄明,而另外兩人則顯得有些年輕。
只聽玄機說道:“秦道友,貧道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同樣是我的師弟玄真、玄法,至於玄明師弟就用不着貧道介紹了,道友認識,道友有什麼要說得請直言,我等洗耳恭聽!”
秦勇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地師一脈傳承於大禹王,千年之前得始皇贏政之助大興,但同樣卻因始皇贏政的敗落而隱姓埋名,地師一脈有着九龍大陣做爲鎮脈之法,今天在下前來便是想從諸位手中索取此陣法,不知諸位可否行個方便,當然如果四位願意,那在下自然會給出應有的價值,絕不會讓你們失望!”
秦勇此言一出,玄機等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氣,雖然說九龍大陣威名很響,可是知道它是傳承於大禹王的人卻少之又少,秦勇能夠說出這番話來讓他們爲之震驚,而秦勇又提出要這九龍大陣更是讓他們難以自制。
看到玄機他們那激動的樣子,秦勇心中則同樣也是波濤起伏,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同意自己的提意,若是對方不同意,那事情只怕有些難辦了。
玄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道友想要拿什麼來與我等換取這九龍大陣的秘密?”
玄機此言一出,秦勇則鬆了一口氣,他真得害怕玄機一口拒絕,那樣事情也就不可爲,而現在玄機說出此言則說明事情還有機會。
秦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玄機道友應該知道先秦時期的強大,那始皇地宮之中的秘密你們應該也有所知曉,雖然在下不知道你們所得到的大禹王傳承是否全面,不過在下卻知道始皇地宮之中有着完整的大禹王傳承,如果諸位同意的話,那貧道願意與你們達成協議,共探始皇地宮,地宮之中的大禹王傳承則完全交由諸位!”
秦勇此言一落,玄機不由與其他人交流了一番,對於秦勇的提意不得不說十分誘人,而且秦勇說得也沒有錯,他們地師一脈已經不是先秦時期,很多的東西都失傳了,就連九龍大陣,他們也沒有得到精粹,秦勇的提意又如何能不讓他們心動。
玄機沒有回答秦勇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聽說道友在古戰場之中見到了殺神白起,想必從白起那裡得到了不少的消息,而且道友拿白起的消息與佛道兩教換取了上古的資料,想必那始皇地宮的一切都在道友的掌握之中,要不然道友也不會冒然提出這樣的交換來,不知貧道說得可對?”
秦勇淡然一笑道:“大體差不多,不過也不全對,始皇地宮是何等的存在,在下就算有所準備,可是也不能做到盡在掌握,要是那樣在下也就用不着前來見諸位了,直接進入始皇地宮便能夠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在下只能說是比別人瞭解的更多,機會更大一些,不敢打保票!”
雖然說秦勇知道自己要是對玄機等人說始皇地宮盡在自己掌握之中,那樣說服對方的機率大一些,不過秦勇還沒有無恥到這個地步,要用欺騙的手段來行事,那樣雖然說眼下他能夠成功,可是卻會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一道傷痕,會影響到他日後的修行,而且騙人日後也總是需要償還,所以秦勇只言相告。
秦勇越是這麼說,那玄機等人越是有信心,誰都知道始皇地宮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果說秦勇直接打保票,那他們反而不敢相信秦勇的誠意,畢竟在那樣危險的地方,那怕是你有着地宮的所有地圖,但是危險依然還是有的,畢竟地宮已經有了千年之久,許多地方只怕已經有所變化,所以沒有人能夠說完全掌握它。
玄機笑道:“道友過謙了,只要道友有七成的把握,那貧道便同意道友的提意,不過有一點貧道也是醜話說在前面,千年的時光對我地師一脈有着很重的打擊,許多的秘法都失傳了,就是道友所提的九龍大陣,我們所保留下的也不全,至關重要的核心部分丟失,道友如果還是堅持要換,那我們便同意,不知道友意向如何?”
完整的九龍大陣秦勇想要,不過在來之前秦勇也早有所準備,畢竟千年時間太長了,如果說地師一脈真得還完全掌握這等,那麼也不會如此小心謹慎,所以對於此事他也沒有感到意外。
只聽秦勇說道:“這樣也好,其實在來之前在下也沒有抱十分的把握,畢竟時間太長了!”
玄機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道友前來索取九龍大陣想必是爲了那真龍之穴,有一點貧道還是要提醒道友,九龍大陣並沒有力量能夠剋制住那龍脈之中的煞氣,要不然貧道當初也不會與道友做交易,這讓還請道友緊記在心,不要一時衝動而丟了自己的性命,那樣可就不好了!”
在玄機的眼中始終認爲秦勇沒有能力去對付那真龍之脈中的煞氣,對秦勇索取九龍大陣也同樣認爲秦勇這是要冒險一試,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秦勇自始至終都不害怕那無邊的煞氣,煞氣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這九龍大陣也並非是用來對付煞氣,而是用來保護真龍之穴不受外力的影響,以防山神的陰手。
山神一事秦勇並沒有告訴玄機他們,畢竟此事是他一個人的事情,秦勇不想把他們給牽扯進來,雖然說也有可能山神會一併收拾了地師一脈,畢竟有地師一脈存在一日,那威脅便存在一分,不過秦勇沒有那個義務告訴他們,而且如果山神真得對地師一脈出手,那就算不會秦勇相求,地師一脈也會瘋狂的反撲,到那時自己則會平添一份助力。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秦勇並不是老好人,他也有自己的價值觀,他也有着自己的,所以他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對。
只是地師一脈則被蒙在谷裡,還不知道秦勇的真實用意,也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不過若是地師一脈連這點危險都渡不守,那他們也沒有資格與秦勇合作,畢竟山神的力量主體是針對秦勇而來,對於地師一脈就算出手也不會有多少力量。
地師一脈眼下有四位煉神還虛的高手,自保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至於其他事情那就要看天意如何,這不是人力所能夠影響。
就這樣短短的數言之中,秦勇與玄機他們則完成了交易,雖然表面上看秦勇有着空手套白狼的嫌疑,可是這樣的機會對於地師一脈而言則是有着無比的誘惑,再加上先前他們與秦勇有過交往,對於秦勇的爲人也有所瞭解,所以最終他們還是下定決心與秦勇交易,畢竟福貴險中求,如果連這點冒險的精神都沒有,那他們還談論什麼完成先前的遺願,還不如早就收手,至少那樣沒有危險。
其實,秦勇也並非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如果他主動退讓,避開與城隍的交鋒,一直都躲在這皇城之中,那也可以化險爲宜,畢竟這裡是人間,在這皇城之中有着真龍之氣,無論是山神還是城隍都不敢有所異舉,要不然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皇城之中那可是人皇的存在,不是他這等小神所能夠踏足之地。
別說是城隍、山神這等小神,只要不是聖人都得小心,畢竟這人間帝皇代表的是人族至尊,一個不小心則會引出三皇五帝,那可是自尋死路,就算是聖人也不願意因爲這等小事與三皇五帝對上。
躲避的想法雖好,不過很快便被秦勇給放棄了,他是一個有傲骨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如果說在這等局勢之下他都如此膽小怕事,一有危險便要退避,那他有何資格繼承祖巫的傳承,有何資得到上古雷神的傳承,又有何資格誇下海口要逆天,一個沒有膽量的人是成不了任何大事,畢竟福貴險中求,沒有危險何來福貴。
正是因爲有這諸多的想法,所以秦勇明知前面有危險,但卻不得不冒險而進,在他的心中這一場劫難也是磨練自身的機會,巫族的修行都是以戰養戰,人間已經沒有力量可以讓他能夠感受到死亡,而這一次他則有這個機會去面對危險,而對死亡,在絕境之中求得生機,以外來的壓力來激發自身的潛力。
別人不知道天庭是什麼樣子,不知道玉皇大帝與王母娘娘是什麼樣的爲人,而秦勇這個被貶下界之人可是一清二楚,在天庭這上爲了自己利益誰都可以不擇手段,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在挑釁着天庭的底線,所以秦勇心中很明白,無論是那一方都想置他於死地,在人間只要自己不隱藏行蹤,那麼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追殺。
天庭在人間的勢力有多大這段時間秦勇也有所瞭解,只有天師教一家,而且現在天師教早就變節,與天庭分道揚鑣,也就是說他要面對的只有陰神與山神,無需顧及其他。
當然,天庭既然有心想要絕殺自己,那麼必會不擇手段,全力以付,在一開始各方勢力不會插手,他們都要觀望,畢竟誰也不想當那出頭鳥,如果自己擋不住陰神與山神的攻擊,不能夠以血醒的手段來威懾各方,那麼接下來他將面對各方力量的瘋狂反撲,特別是蜀山劍派,那必會全力出手。
正是看到了這一切,所以秦勇方纔要再次行那血醒手段來威懾,斬斷天庭的爪子,而要做到這一點,秦勇便想到了地師一脈的九龍大陣,藉着九龍大陣之威絕殺山神與陰神這兩隻天庭的爪牙。
當然這件事情很危險,不過再危險他也得這麼做,在從玄機那裡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之後,秦勇沒有急於行事,而是回到住處開始參悟這份九龍大陣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