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之後,許仙搖了搖頭說道:“大師難道除了此法就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本官實在不想去求秦勇!”
法海嘆道:“許大官人的心思老衲怎麼會不知道,其實老衲也不想大官人去求秦勇,不過這件事情卻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大官人是俗世之人不知道秦勇的兇威,他在修行界中那可是一尊殺神級的存在,如果許大官人能夠說服此人,那麼許多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大官人的安全自然也就有了保障!”
聽到此言,許仙沉聲說道:“法海大師難道有人出手相助也無法幫助本官渡過此劫不成?”
法海嘆道:“不是老衲推辭,而是老衲實在沒有那個能力,秦勇這個人雖然卑鄙無恥,可是他的實力則要高於老衲甚多,所以老衲還是希望大官人能夠出面去求秦勇相助,如此以來方可完無一失!”
法海這個人真是夠陰險的,想要藉着許仙之手來把秦勇與白素貞拖入到這個泥潭之中,借秦勇之手來壓制其他人。
可惜法海想的雖好,但是他並不知道秦勇與白素貞、小青已經決定要離開錢塘,而且在法海返回錢塘之時,秦勇、白素貞、小青三人則是悄然無聲離開了錢塘向京城而去,因爲這段時間許仙的精力都放在了法海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發現此事。
至於說法海,那更是不知道秦勇的行蹤,別看法海想要利用秦勇,但是他卻不敢以神念去監視秦勇,與秦勇幾次交手下來,法海已經弄清楚了秦勇的性格,對於秦勇這樣的兇人他可不敢去監視,別說是他,在人間沒有幾個人敢打秦勇的主意,所以秦勇的離開並沒有被人發現。
說到秦勇,他所帶來的變化可是很大,南蠻大長老的出現,然後到法海的出手,許仙的改變,這一切都讓人不安,當然最不安的則是朝庭的變化。
雖然說亂世即將來臨,不過大家也都清楚,亂世不可能來得太快,這需要一段時間來緩衝,而這段時間則是他們佈局的大好時機。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脫困而出已經打亂了佛道兩教原先的佈局,他們自然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佈局。
法海的堅持讓許仙的心爲之動搖,自己的尊嚴雖然很重要,可是與自己的前程想比那就算不了什麼,畢竟沒有了前程,誰還會在意他這樣一個無名之輩,在這世上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
想到這裡,許仙一咬牙說道:“也罷!既然大師這麼說,那本官就前去見一見秦勇,請他出手相助,只是法海大師,本官去見秦勇又該怎麼向對方求助,總不能師出無名吧?或者說是實話相告!”
許仙此言一出,法海心中則是大駭,暗罵道:“許仙你這王八蛋想害死老衲不成,實話相告只怕那秦勇第一個殺得便是老衲!”
法海連忙說道:“此事萬萬不可告訴秦勇是老衲指點你前去求助的,那樣只會壞了大事,要知道老衲與秦勇之間可是有着深仇大恨,那人可是心胸狹窄,要是知道大官人是受老衲指點前去求助,那必會拒絕!”
法海這只是在給自己找理由而已,修行之人不參與人間紛爭,要是許仙將此事說了,那法海可就是主動把把柄送到了秦勇的手中,那時他可就成了秦勇嘴邊的一塊肉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聽到此言許仙則不由皺起了眉頭,爲難地說道:“大師既然不讓本官如實而言,那可否指點本官究竟該怎麼行事?”
許仙爲難,法海也感到了爲難,他雖然想要借許仙之手來藉手殺人,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讓許仙如此去打動秦勇,以什麼藉口去打動秦勇,一時間法海也是無言相對。
看到法海的樣子,許仙心中不由暗歎了一口氣,對於法海的依靠之心則減弱了幾分,認爲法海只是一個紙上談兵之人,沒有真實的本領,要不然也不會爲此事而難住想不出對策來。
許仙這麼想對法海可是十分不公,法海可並非趙括那等只會誇誇其談之人,他有着自己的報負,有着自己的計劃,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化的這麼化,讓他的計劃有些跟不上事情的發展。
時間,法海也需要時間來爲自己一點一滴佈局,可惜這時間不等人,法海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消耗。
沉思了許久之後,法海嘆道:“在大官人此事關係重大,你以什麼藉口都有些不妥,不如還是直接上門賠罪爲好,畢竟先前大官人的所作所爲有點不妥!”
聽到此言許仙心中別提有多惱火,這算什麼好主意,讓他去給秦勇道歉,這豈不是自找沒趣嗎,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當然對許仙而言這麼做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只是許仙暫時拉不下臉來,畢竟他還沒有到山窮水盡之境,他還不希望自己去向自己的仇人求救。
許仙搖了搖頭說道:“法海大師這件事情還是暫時放下來,畢竟我還沒有那個心理準備。!”
聽到此言,法海沉了許久,然後方纔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因爲他明白許仙在想些什麼,這個時候勸說也是沒有用,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費那個口舌。
法海這一沉默,場中的氣氛則變得沉寂無比,法海也好,許仙也罷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雙方都有着自己的顧慮,許仙則擔心自己再開口會惡了法海,畢竟現在他只能依靠法海,得罪不起。而法海則擔心自己再犯上次的錯誤把事情給弄巧成拙,讓自己的計劃再次失敗。
雙方都有顧慮一時之間卻又無化解釋,自然彼此之間則不好開口,還好最後是法海先打開了話題,說道:“許大官人先想一想日後的方向,有些事情該妥協還是得妥協,老衲先告辭了!”
法海此言一落,許仙則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師指點,本官會考慮的!”
離開了許仙的府詆之後,法海的心情也是不平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究竟是讓許仙放棄向秦勇求助,還是繼續鼓動許仙去做,許仙的變化讓法海的內心之中不知不覺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過很快又有一件事情讓法海爲之震驚,在離開許仙府詆不久他接到了法相的傳信,秦勇此刻已經到了京城,這件事情則讓法海無法接受,苦笑一聲說道:“好一個秦勇,竟然在這個時候悄然無聲地離開了錢塘,如此以來不僅僅是絕了南蠻那些巫族的心思,同樣也絕了老衲的想法,與許仙也是正是分道揚鑣!”
說到許仙,法海又搖了搖頭說道:“凡塵俗子就是不行,沒有一點魄力,如果許仙能夠早聽老衲的話還能夠與秦勇改善一下關係,這下則是徹底絕了這條路,日後許仙的事情只怕是又有了變化!”
也難怪法海會這麼想,官場上就是這樣人走茶涼,秦勇看似前去京師是爲了躲避南蠻,可是大家同樣也明白這是在向所有人做出表態,告訴大家從此之後錢塘的一切將與他無關。
張天師本是看在秦勇的面子上相助許仙,現在秦勇已經離開了,要是自己出現在許仙的府中之事再傳出去,只怕落井下石的人就多了起來。
雖然說法海很希望看到許仙丟官,那樣自己能夠勸說他入佛,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希望許仙丟官丟得太快了,因爲他自己還沒有做好一切準備,這時候發生變故很有可能讓自己前功盡棄。
法海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卻由不得他,畢竟他也沒有辦法挽回一切,秦勇這樣的兇人可不是他所能夠勸說得了。
秦勇一動身,只有法海一人難受,而其他人都再次鬆了一口氣,特別是佛教衆人,以前他們能夠把事情推到法海的身上,並非是他們沒有那份爭奪之心,也不是因爲他們與許仙沒有接觸,沒有接觸可以想方設法與之交往,花點時間總會有收穫,他們最擔心的其實還是秦勇,害怕會激起秦勇的兇性,從而讓自己的小命丟在了錢塘,現在他們不害怕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秦勇上京,佛道兩教是高興了,可是地師一脈的人則緊張起來,他們擔心秦勇會與他們爭奪世俗的權利,會影響到他們的大計。
雖然說秦勇根本沒有這個心思,但是你卻不能阻止別人這麼想,誰讓秦勇的兇名實在是太驚人了,讓地師這一脈的人不得不這麼想。
地師一脈這人的力量來源於朝庭,他們擔心秦勇會與張天師聯手來爭奪這份權利,畢竟張天師曾有言要全力進入世俗之中,也許在佛道兩教之人的心中認爲那只是一句笑話,可是對於地師一脈而言則十分重視。
也許在佛道兩教人的眼中並不重視人間朝庭,對人皇並不在意,他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道統,只要宋王朝依然是以道教爲主,那麼道教之人便不會輕舉妄動,可是地師一脈不同,他們則要收集人皇之氣,借人皇的氣息去尋找那真龍之穴,以此來完成他們前輩所沒有完成的事情。
秦勇這一次進入京師有着自己的打算,雖然說秦勇沒有通知任何人,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行蹤很快就會被衆人發現,他也希望藉此時機來看一看各方的反應,同樣也是想再考驗一番張天師。
說起張天師來,秦勇此刻則有着諸多的顧慮,不爲別得,僅是張天師乃是天庭玉皇大帝的手下,這就足以讓秦勇爲之警惕,秦勇可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是爲何被貶下界而來,那玉皇大帝在這其中可是做了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
玉皇大帝能夠對他下此毒手,現在人間又出現如此變故,秦勇自然要小心謹慎,那后土娘娘能夠讓南蠻巫族找上自己,他不相信張天師會收不到玉皇大帝的令諭,小心使得萬年船,在這個關鍵時刻,秦勇自己要小心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大意,以免一時失察把自己的小命給斷送在人間。
別人不知道佛道兩教的底蘊,可是秦勇則明白,別看他瑞借儒家之力把人間給攪混,但是他知道亂世之中儒家是第一個受到壓制的勢力,而且儒家也沒有那能力與佛道爭鬥,畢竟底蘊擺在那裡。
都說儒家有孔孟二聖,可是那只是一句空話,也是儒家自己吹噓出來的,並沒有得到天地的認可,他們並非是真正將元神寄託於天道之上的聖人,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與佛道相比。
水越混,對秦勇越有利,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這些人秦勇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既然這些人就要出世了,秦勇自然要好好照顧他們一番,自後世而來,秦勇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這高俅則便成了秦勇要重視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