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陽在離開羅雲宗之後,並沒有直接前往天妒山,而是沿着當年他被那些山賊追殺的路徑走去。
也許羅雲宗不知道那些山窩與李天元的關係,並不代表周陽也不知道。當年被牛山追殺你,甚至後來陷入十多破陽強者的圍攻之中,到最後無奈之下,周陽只好祭出天外一刀才僥倖逃命。
雖然不知道李天元爲何會有那麼多的奴魂,但周陽知曉,只要將那些山窩全都端掉,對李天元來說,一定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況且此時距離李天元叛變也只有半年之餘,李天元即便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裡逗留。只是不知他的那些奴魂都一概帶走沒。
是日,也風很靜,周陽悄悄的朝着一個山窩潛伏過去。距離老遠,那裡便是一陣嘈雜之音。
畢竟是山窩,裡面的人都放縱慣了,因此當週陽潛伏過來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太過注意,依舊在那裡打成一片,或者吃酒或者吃肉。
殊不知,就在這時,周陽看到一個壯實的漢子,偷偷的扛着一個褲袋,朝着遠處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袋子裡裝的是一個女子,僅是一眼周陽便看出了端倪。五重碎陰之境的實力,這樣的境界周陽還不放在眼中,在周陽心中,他決不允許在自己面前發生這樣的事。
於是乎,周陽深吸一口氣,朝着那漢子偷偷摸摸潛伏的方向遁去。
周陽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眼裡卻容不得沙子,既然被自己碰到了,那漢子的性命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小娘皮,大爺一定要讓你嚐嚐哥哥的厲害……”那粗壯的漢子眼見四下無人,偷偷摸摸的潛伏到一個洞府之中,準備上陣。
就在周陽悄悄的朝着那洞府潛伏過去,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突然朝着他這邊傳來。
周陽立即藏在一塊巨石之後,臉上帶着濃濃的警惕之色。那領頭的人乃是破陽級別的強者。在沒有充分準備的前提下,以周陽的實力是萬萬無法與破陽強者相抗衡的。
“大黃,給我出來……”那領頭的男子一邊走着,一邊憤怒的吼道,聲音極爲磅礴,如同驚雷一般,幾乎將那洞府給炸開了鍋。
這時,周圍的人也都匯聚而來,在洞府前形成了一個大的包圍圈,原本熙熙攘攘的環境頓時變得壓抑下來。那沉悶的空氣,幾乎要將人壓得窒息。
這時,洞府內的漢子終於顫顫巍巍的走出來,他的臉上帶着一起惶恐之意,衣衫有些不整。“大哥,兄弟就這麼一次,以後再也不做了,如何?”
“大黃,規矩是不能變的,我項容山決不允許如此行徑,你自殺吧。”那領頭的人一臉悲切,但話語中卻帶着不容置疑之色。
此言一出,成爲大黃的男子臉色一變,“鸞紀,你說什麼?”
“難道山門的規矩你不懂嗎?”那成爲鸞紀的漢子一臉的憤怒,聲音低沉而陰森。
大黃的神色閃爍幾番,片刻之後卻哈哈大笑起來,“鸞紀啊鸞紀,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要殺了我,憑什麼!”
鸞紀的臉上帶着一聲無奈的嘆息,隨後搖了搖頭,大手一揮,一道精芒朝着大黃便飛了過去。
以破陽級別的實力擊殺五重碎陰強者,根本不會有絲毫意外的。大黃立即被拋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那巖壁之上,震得山門一陣動亂。
大黃的身子轟然落下,臉上帶着極度的驚恐,“大哥,不要,兄弟我再也不敢了,絕不敢了……”
然而,他的聲音在此刻卻顯得那樣的無助,鸞紀的攻擊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大黃慘死在一片血泊之中。
“這就是不遵守門規的代價。”鸞紀轉過身去,口中帶着一抹沉重的嘆息,對着身後數人說道,一臉的悲憤。
衆人聽後,全都高聲叫好,很明顯,他們對於這種事好似也是極爲痛恨一般。
巖壁之後的周陽,神色略有閃爍,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這樣的人,當真是令人驚異。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那個名叫鸞紀的人並不是李天元的奴魂。
這片區域中,住着的都是山賊,而且每個山賊的頭目基本上都是李天元的奴僕,沒想到這鸞紀卻是一個例外。
而且此人更是剛正不阿,甚至不像是一個山賊。
就在周陽疑惑剛剛升起之時,在其耳邊卻響起了一個聲音,“閣下再次隱匿多時,不會是想來我項容山喝杯茶吧?”
周陽一聽,臉色頓時一變,一個身穿格色衣服的壯士漢子卻一臉笑意的站在其身前。
“呵呵……”周陽尷尬的笑了笑,“無事路過,遇到了你那兄弟截住一女子,因此這才一路跟來……”
“小友多慮了,我項容山的事自己可以解決。若是沒事的話,小哥可以離開了。”儘管周陽只有散靈級別的實力,但鸞紀並沒有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話,這令周陽感覺很舒服。
“好,我這就離去。”周陽淡然一笑,轉身就要走。
“大哥,大哥,不好了,七裡山的人打過來了。”就在周陽準備要走的時候,一個小弟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大聲吼道。
鸞紀一聽,神色立即一怔,繼而對周陽說道:“小友還是在山內暫且呆一會,等我們解決了對手,你再行離去。”
周陽點點頭,隨後便留在了山門內。
此時的項容山,一片慌亂,不論是實力強的,還是實力弱的,全都一概向山門外飛去,雖然人員衆多,但並不顯得慌亂,好似是訓練有素的宗門弟子似的。
周陽的臉上帶着奇異之色,隨着衆人朝着山門外走去,各個環節都有人把手,雖然整體佈置的是防禦之勢,但也可以隨時進攻出擊。
這時,周陽終於看到了一片數十里開外,一片烏壓壓的人羣朝着他洶涌而來,雖然對方的實力比項容山這邊要強上一些,不過若想在一時半刻衝進山門,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方是何人?”周陽問着旁邊的一個小弟說道。
“白銀山的人。”那人想也沒想,當即說道。
“這種事很常見嗎?”周陽再次問道。
“沒幾年便會有幾次,咦,你是誰啊,問這個幹嘛?”那人的臉上帶着濃重之色,一臉警惕的說道。
周陽尷尬的笑了笑,“我是心來的。”
“新來的是吧
,給我站在後面,碎陰強者的戰鬥豈是你能夠想象的,莫要出師未捷身先死!”那人言語雖然極不客氣,但也是出自好心,周陽微笑的朝着後面走去。
“你還是留在我身邊吧,一會對方的羽箭可不是你能夠抵擋的。”眼見周陽就要離去,那人又將周陽喊住。
“記住,不論在哪裡魂,都要有個靠山才行,以後就跟我王太強混,我保證你在項容山內沒人敢欺負你。”此人乃是三重碎陰級別的實力,看來在山門內也算是有地位的,要不然也不會以這種口吻說話。
“那是那是。”周陽淡然的笑了笑,略微的點點頭。
“千萬要記住,一會打起來的時候,你一定要站在我後面,不要衝出去,懂嗎?”王太強幾乎是訓斥着周陽說道。
對於對方的這種口吻,周陽卻絲毫不在意,依舊是一個勁的點頭,不過那雙眼睛卻一直盯在遠處看。
雙方的第一波人馬終於接觸在了一起,頓時間火光連成一片,那磅礴的攻擊接連天地,威勢當真是不小。與此同時,漫天的羽箭呼呼直響,劃破虛空,朝着周陽這裡直奔而來。
趕快將頭低下去。
眼見着周陽還在那裡一臉迷茫的看着漫天羽箭,王太強一把將周陽拽到身邊來。“你小子真是不怕死。那羽箭的力量可不是你這種弱不禁風的體魄可以承受的。”
殊不知,他的話剛剛落下,從空中突然飛了一根極爲恐怖的羽箭,直衝其眉心射來。
畢竟擁有三重碎陰的實力,王太強立即一個側身,反應極快的躲過一箭。正在他驚得一身冷汗的時候,另外一道羽箭再次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再次朝着其眉心射去。
饒是王太強的反應能力夠快,也被那洶涌而來的羽箭嚇了個半死。吾命休矣……
殊不知,就在他絕望之時,那呼嘯而來的羽箭卻在其眉心前三寸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睜眼一看,卻有一少年一臉笑意的對着他說道:“站在我後面。”
王太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還被他當成小弟的周陽,竟然突然暴起,成爲他的大哥了。看到這一幕,王太強驚訝的一個字也收不出來。
這時,又有幾道羽箭從天而降,而周陽立即長劍一揮,只聽幾聲鐺鐺的響聲,飛來的羽箭全部被周陽給震退。
王太強哪裡還敢有絲毫猶豫,哇的一聲朝着周陽背後鑽去。雖然他不知道一個散靈級別的修士怎麼會突然間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力,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有絲毫的懷疑。也只有深處周陽的身後,他才能夠感覺到一絲的安全感。
周陽一步步的超前走去,他手中的黑色長劍就像是一個天然屏障一半,饒是空中的羽箭呼呼落下,卻始終鑽不進那個屏障之中。
山外已經打成一片,鸞紀的實力也的確強橫,以一己之力獨面兩個破陽級別的強者卻絲毫不落下風。倒是在衆人背後的幾個角落中,有十幾個弓箭手,正在朝着項容山內激射羽箭。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碰上這種事情,周陽心中一陣苦笑,好似眼前的那羣人也沒有李天元的奴僕,看來李天元真的是走遠了,連同自己的奴僕,也一概帶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