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的憤怒還未來得及展開,便被一抹極度的驚恐所代替,那一抹大小的光球在其眼中不斷的變大。繼而,那奪目的光芒終於沖天而起,可憐的魏武,還未拉的及一展雄偉,便被周陽的五行碎天給滅的乾乾淨淨,連一絲渣都不曾存在。
與魏武進入碎陰的動靜相比,周陽的五行碎天才是真正的撼動天地。整個震天宗,全都在瘋狂的震動着,那恐怖的光芒猛一散去,如同隕星撞擊地星一般,激起了一道滔天浪潮。那浪潮猛一散去,周圍的一切全都化爲烏有,包括那些想前來觀戰的修士,全都飛灰湮滅。
即便是蘭呂柏,在那恐怖的波紋飛來之時,也是狼狽的鑽入地面之下,饒是如此,當其重新從地上爬出來之後,渾身上下,早已是一片凌亂。
蘭呂柏掙扎的坐在地上,完全石化了。魏武進入碎陰之境,周陽又滅掉了魏武。這一切的一切,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周陽僅有五重洞天之行,他……他怎麼可能滅掉碎陰級別的逆天強者!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魏武死了,死的非常徹底,那碎陰氣息剛一出現,便消失的一乾二淨。如此場景,將整個地星上的洞天強者搞得有些摸不着北。他們全都猜到是魏武進入了碎陰之境,但卻猜不到最後那威震天地的一擊卻是何人所爲。
魏武乃是慧言飛昇之後,天元大陸的第一強者,然而在剛剛進入碎陰之境的時候,便被人殘殺致死。
在端葉大陸的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之上,有一中年男子赫然而立,那男子雙眼如炬,仰天一聲嘆息。“周陽啊周陽,你究竟到了何種境界,竟然可以一擊滅掉魏武……”
也許別人不知道那一擊是何人所爲,但是葉雪陽卻是知曉的。在其背後,站着這端莊秀麗的女子。那女子一臉淡漠,略有所感。“爹,我想去雲界看看,我想看看強者如林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葉雪陽一聽,猛然轉過身來,在其臉上,閃爍着何等的欣慰之意。“好孩子,你能從那苦海中脫身,爲父深感欣慰,今日爲父便去尋你祖父……”
話說威武身死,震動了整個地星,除了極少數的幾人之外,根本沒有人可以想象滅掉魏武的竟然是周陽,那個甚至還不到兩百壽元的小輩。
這麼大的事,終究是藏不住的,特別是震天宗的修士,他們知曉周陽與老祖的恩怨,甚至看到蘭呂柏與周陽進入後山之後,出來的卻只有蘭呂柏一人。在老祖死亡數十日之後,周陽卻一身淡然的從那廢墟中走出。
自此之後,周陽的故事便在地星內廣泛流傳開來,其名聲之甚,甚至超越了萬餘年前的李天元。李天元的強橫乃是實屬名歸,他雖然也有五百年壽元達到碎陰之境,可此時的周陽,卻只有五重洞天之境罷了。依靠如此實力,滅掉一個碎陰強者,這樣的逆天行徑,足以讓他成爲一個永遠的傳奇人物。
在方川大陸的最南端,有一個諾大的宗門安靜的躺在羣山之中,這裡乃是卿宗
門。
當年周陽不滿呂易的野心憤然離開,而今在此出現在這片土地之上。
如今的卿宗門,比之以前卻是強了不少,不過其領土面積並沒有極具的擴大。卿宗門當年與柏雲宗一戰之後,元氣大傷,至今還未徹底恢復過來,倒是宗主呂易的實力卻已經進入了巔峰望月之境。
其實這些年來,呂易一直在後悔,後悔當初的野心太大,導致孟田田深陷危機之中,最終致使周陽憤然離去。若是周陽沒有離去的話,卿宗門的實力一定會上升一個臺階。甚至可以成爲一個堪比化仙門的頂級宗門。
周陽的名字,已經成爲一個傳奇,以五重洞天之境滅掉碎陰強者,他早已成爲人修士心中所敬仰的英雄。
然而,呂易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絕頂強者,卻在一日,出現在他的洞府之前。
來人一身淡然,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波動,可是當呂易看到那白色身影的時候,卻是激動的無法言語,幾乎是顫抖着跑到周陽的身前,衝着其深深一拜。“呂某不知前輩駕到,還望恕罪。”
在呂易心中,周陽已經不是那個與他平起平坐的晚輩了,而是必須敬仰與膜拜的前輩。在這個強者說話的時代,實力強便是前輩,這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周某來此,只爲一事。”周陽一臉平靜的說道。
“前輩請說。”呂易內心的激動依舊無法平息下去,慌忙應道。
“爲何在卿宗門內,我找不到水雲族的人了?”周陽的眼中略帶精光,射在呂易的身上。
不論是水雲族還是木神族,都屬於卿宗門的管轄之內,而今周陽回到端葉大陸上之後,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水雲族的氣息,這令他極爲疑惑。
“二十年前,水雲族與木神族突然一起消失,雖然晚輩也派人查了好久,但根本找不到蹤跡。”說到這裡,呂易的臉上同樣也帶着少許疑惑,一臉不解的回答道。
周陽一聽,眉頭一皺,“竟然有這事?”
“千真萬確,若是前輩願意的話,晚輩可以爲你帶路。”好似能夠爲周陽做事,乃是呂易的榮幸一樣,在其臉上,帶着濃濃的激動之色。
“好,前面帶路便是。”周陽的臉上帶着一抹遲疑之色,淡然說道。
於是乎,周陽便跟在呂易的身後,朝着一個方向急速奔去。
沒過多久,周陽跟着呂易來到了一片荒蕪的山林之上,“那裡便是水雲族的部落,不過如今已經沒有了一人。”呂易手指着一個方向,那裡是一片峽谷,上面密密麻麻的有不下於數千座房屋。然而房屋內卻空無一人,顯得極爲荒涼。
“在這周圍,像這樣的峽谷大大小小的有十幾個,但裡面的人全都在一夜之間莫名的消失。千里之外的木神族情況依舊如此,具體原因,晚輩也是不知。”呂易看着身邊的周陽,一臉恭敬的說道。
周陽聽後,略微點頭,隨後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小瓶
來,“今日之事多謝了,這是一瓶月華,希望會對你有用。”隨後,周陽便從空中緩緩落下,朝着那空無一人的部落飛去。
呂易手握着小瓶,滿臉的激動。 “晚輩拜謝……”
周陽與呂易之間本無多深的關係,況且當年周陽確實對他心生怨恨,若不是他的野心太大,孟田田那一次也不會陷入危機之中。
不過這些都是往事,周陽也早已忘卻,即便是萍水相逢,周陽也不會讓他白幫忙的。況且此時的周陽,對於月華已經做到不用依賴的程度了,只要他願意,選擇一個月圓之夜,想要多少便可以擁有多少。
話說周陽的身子緩緩落下,他的心卻在隱隱的跳躍着,不知爲何,當週陽走到這片荒蕪之地的時候,內心頓時生出一股悲哀之意。
這悲哀就像是當年進入仙遺地中的情況下差不多。周陽本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可是這一次,他卻真的有些傷了。不論如何,他與水雲族之間還是有着少許關係的,先不說在仙遺地中對他有着恩情的塵老,即便是當年對他崇敬有佳的黃平,也已經深深的印入腦海之中。
周陽的腳步緩慢而沉重,一切都像是瞬間發生了一樣,他甚至還能看到有些人家的桌子上還有飯菜,碗筷什麼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裡,雖然那飯菜已經乾枯,碗筷上也已經落滿了灰塵。
究竟是什麼原因,能夠讓一個十幾萬人的部落在一夜之間消失呢。這裡沒有打鬥,整個畫面平靜的沒有半點可疑之處。
難道是雲界的人?周陽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道靈光,五行族在雲界內有着血海深仇般的敵人,難道他們發現了五行族的遺蹟不成?
想到這裡,周陽的心頓時猛烈的跳了一下,若是雲界之人出手的話,完全可以做到這般狀況。
周陽擡起頭來,仰天一聲長嘆,雲界啊雲界,希望你莫要讓周陽太過失望!他的心在隱隱作痛,一顆仇恨的種子也在他的靈魂中慢慢駐紮下來。
塵老對他的無所求的相助,再加上當年黃平的恭恭敬敬。這些細枝末節都是深入周陽的腦海之中,況且,周陽的一貫理論便是仇恨不應強加他人之上,而五行族的敵人不但這般做了,而且還做的這般狠毒,這讓周陽豈能不痛。
況且,地星上的水雲族與木神族,已經淪落爲地星上的末流部落,根本不可能對雲界造成任何威脅。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還是消失了。
周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帶着一抹堅韌之色,擡起頭朝着天空發出一聲徹天動地般的怒吼。那怒吼聲直衝雲霄,震得雲層一陣翻動。
殊不知,那已經離開此地的呂易,在聽到周陽的怒吼之後,冷不丁的全身打了個顫,他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事讓周陽這般憤怒。即便他距離周陽已經有數千裡的地方,還能夠深切的體會到那深入靈魂中的驚恐。
離開端葉大陸之後,周陽去了天元大陸,去了逍遙宗,看到了已經進入四重洞天之境的孟遠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