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還等什麼,給我上!”易向東驚恐的向後退出數步,指使着後面的弟子,怒吼道。
然而,這個時候,除了那個心腹之外,其他人都在原地微微顫顫,不敢上前分毫,畢竟誰也不會嫌自己的命長,面對如此恐怖的強者,他們豈敢正面相對。
“你們要造反嗎,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見到更多人的都沒有動彈,易向東真的怒了,只可惜他的怒氣卻換不來絲毫的效果,衆人只是一個勁的往後退。
看到這一幕,易向東的心中何等的酸楚,沒想到遇到強敵來犯之時,那些曾經誓死效忠的宗族之人竟然如此畏手畏腳,不敢上前分毫。
“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周某真爲你感到悲哀。”周陽冷哼一聲,邁着巨大的步伐,朝着易向東一步步走去。
那幾個忠心耿耿的弟子在驚恐之中,朝着周陽殺了過去,只可惜,他們的窺道之境與與周陽相碰,卻是與死無異。沒有任何意外,周陽一手一個,轉眼間,他與易向東之間,只剩下了一個望月級別的長老。
然而,面對周陽的莫大威壓,那長老的神色略有閃爍,再看看先前被周陽一擊重傷的李尚,他的身子卻讓開了。
看到這一幕,易向東幾乎崩潰了,他一臉絕望的看着那側開的長老,怒吼道:“許長老,你這是做什麼,許長老,許長老!”
只可惜,不論易向東如何怒吼,那稱爲許長老的老者臉上卻無絲毫情感波動,只是那臉上略帶幾分歉意,隱隱說道:“宗主,想必你與阿牛兄弟之間的事,一定對我們有所隱瞞吧,既然你對我們都不誠實,老朽又爲何要爲你效忠。”
“這不是理由!許長老,這不是理由!”看着周陽的身子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易向東快要崩潰了,那聲音幾乎從其肺腑裡吼出來的。
然而,任憑易向東如何怒吼,許長老就是不爲其所動,其腳步一步步向後退去,臉上已無絲毫情緒波動。
“我真的爲你感到悲哀。”周陽的臉上掛着不屑的神色,一步就要上前走去。
“阿牛兄弟,有話好好說,凡事都有個解決之道!”易向東的臉上掛着極度的驚恐,身子不斷的向後退去。
然而,周陽依舊無動於衷,他舉起了大手,一股陰影在易向東心中慢慢騰起。
殊不知,就在周陽準備瞭解將要崩潰的易向東之時,在其背後,突然傳來一股極度的冷意。饒是周陽的身體足夠強悍,甚至可以免疫上品靈器的攻擊,但面對這一擊,他必須閃躲。
“是誰!”周陽怒吼一聲,猛一轉過身軀,甩起巨大的手中,將那恐怖的光芒給擊潰在虛無之中。饒是如此,其近乎七十米的身子,卻向後退了數步,手臂一震發痛。
不過當看到來人的時候,眼中卻帶着極度的震撼,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與他一起掉入蠻修遺蹟中的絕代嬌女,嚴霜。
嚴霜風華絕代的從那巨峰上朝着飛落而來,那舞姿絕對讓每一個人人都爲之驚歎,世間能有這樣的美豔女子,也算是奇蹟了。
嚴霜的身子輕飄飄的落在易向東身前,其眼中帶着一抹血光之色,直直的看着周陽,冷冷說道:“要殺我師尊,需要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直到這一刻在,周陽纔算真正明白嚴霜當初那句話的深刻意味,你便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有周陽在,嚴霜纔會不顧一切的向前衝,纔會全身心的投入修煉之中。在其心中,那份恨意早已到了極致,若是周陽死在他人手中,她的心便會同樣死去。當然,也只有手刃仇敵,其心中的那份扭曲感纔會平息下來。
而今,嚴霜歸來,周陽在此女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蠻古氣息波動,很明顯,在蠻修遺蹟中,她應該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我懂了……”周陽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可是你懂嗎?”
嚴霜一聽,臉上掛着疑惑。“什麼意思?”
周陽的手指指向易向東,“你把他當做師尊,當做恩人,可是你可曾想過,她只是將你當做一顆棋子罷了。對於這一點,你懂嗎?”
“強逞口舌之利!”嚴霜臉上帶着一絲不屑,腳步向前邁進一步,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殺機。
“易向東,這一次我便讓你身敗名裂!”周陽的嘴角帶着陰沉之色,繼而大手一揮,只見一塊透明的石頭出現在其手中。
在易向東的極度驚恐之下,周陽大手衝着那透明的石塊一指,只見一道光芒從那石塊上飛入天際,繼而在盛天門的上空,形成一道道炫目的光芒,在那光芒之中,有一個片段幻化而出。
此乃映像石,畫面上所播放的內容正是易向東在天門之中,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語。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衆人全都驚呼一聲,極爲震驚,而當嚴霜聽到易向東可以爲了他的性命,滅掉自己的時候,內心更是狂震不已。
“不,這不是真的,阿牛,你居心叵測,怎會製造這段影像來。”易向東的臉上帶着瘋狂之意,狠狠說道。
然而,面對易向東的瘋狂,周陽只是淡然一笑,不再說話,公平自在人心,饒是他易向東說斷了舌頭,又有幾人會相信他。
“嚴霜,好徒兒,你是最瞭解師尊的了,師尊不會做出那種事,不會說出那些話的。”易向東拽着嚴霜的衣角,極爲悲憤的受到。
然而,嚴霜卻絲毫不爲其所動,只是那絕美的臉上,卻不停的落下清澈的淚珠。
就在這時,易向東的嘴角帶着一絲陰毒,舉突然起手來,朝着嚴霜的後腦勺砸去。他相信以周陽與嚴霜之間的仇恨,滅掉嚴霜,絕對可以從周陽那裡博得三分同情。
當然,近乎喪失理智的他,卻絲毫沒有發現,此刻的嚴霜,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女子了,在其身上,有股濃濃的蠻古氣息在澎湃着。如若不然,他絕對不會做出這麼魯莽的決定。
然而,易向東的手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周陽的口中發出一聲劇烈的咆哮,那恐怖的音波宛若奔雷一般,將易向東的身子給生生震飛了起來。與此同時,他手持赤白弓,舉出一根羽箭,朝着易向東的身子便
射了過去。
那羽箭化作一道驚鴻,直接沒入易向東的眉心之中,頓時將其頭顱完全爆破。其魂魄還未來得及逃出,只聽一聲歡呼的叫聲,周陽的乾坤袋中飛出一個可愛的小童,那小童閃動着背後的翅膀,飛到易向東身前,用力一吸,將其魂魄吸入腹中。
從始至終,嚴霜都沒有動一下,周陽的那一聲咆哮可以震飛易向東的身子,但無法讓嚴霜同樣後退。即便周陽不出手,易向東想要殺掉嚴霜,也是絕難。
然而,嚴霜的身子就站在那裡,巋然不動,眼眶中的淚水不停的落下,好似永不停息的涌泉一般。
滅掉易向東之後,盛天門的弟子沒有絲毫異動,畢竟易向東的真面目他們算是見過了。以此人爲宗門門主,只能玷污了宗門的名字。
周陽的身子重新化作常人大小,頭也不回的朝着遠處走去,只是當他走到冷焰身邊的時候,那少年一把抓住周陽,“嚴霜怎麼辦?”
“我與她之間的仇恨只能更深了,也罷,至少這一刻,她的心中是毫無殺唸的。”周陽的臉上帶着一抹苦笑,之後便邁着腳步,悠然離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冷千竹笑了,他當然會笑,易向東一死,整個盛天門自然就是他的天下。沒有了領頭羊,那幾個心腹又能捲起多大的波瀾。
不過當其眼睛落在嚴霜身上的時候,神色卻是稍稍動了一下,隱隱說道:“日後留在宗門,可好?”
嚴霜聽後,將臉上的淚水擦掉,身子一飛沖天,頭也不回的向遠處飛去。在她心中,宗門已死,她需要時間,好好將心中的這份痛苦給平息下去。
其實在冷千竹心中,自然是希望嚴霜離開的,畢竟他是易向東的心腹,而且一身恐怖的實力,即便是他,都有些看不透。因此,對於嚴霜的離去,他自然是欣喜萬分的。
之後的事便極爲的簡單,滅了數個易向東的心腹之後,冷千竹接手了盛天門,成爲盛天門的新一代宗主。
當然,這一切可不是他的功勞,與易向東整整鬥了數百年,都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沒想到這周陽一上來,便給自己帶來了如此大的好處,其心中豈能不喜。
只是冷千竹在狂喜的同時,對周陽的身份卻也開始起了疑心,眼前這個阿牛與當初剛剛進入宗門的憨厚模樣完全是兩個人。此人的身份,絕對不普通!
周陽回到自己的住處,關上門之後,略做一下調息,繼而其眼中帶着一抹淡淡的疑惑,天葫之中,藏着聖女的命魂,我一定要將此物奪回來。只是用什麼方式才能讓冷千竹放手呢?
對於冷千竹,周陽還是心存幾分好感的,不論是冷焰這方面,還是當初他送與的那道劍氣,都足以使得這份好感略增幾分。
天葫乃是盛天門的四大瑰寶自己,以冷千竹的性格,絕對不會隨便將此物交予自己的,我該怎麼做?
周陽在房間內一坐便是一個月,這一個月來,其體內的傷勢漸漸恢復了。然而還沒有幾天清閒的日子,沒想到冷焰卻找上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