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中魔!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傲爽那個瘋魔的名號便是自風雲域中廣爲流傳開來,不過憑其那敢於一夜之間屠殺五百多名武者的瘋狂舉動,和那如魔似鬼魅般的種種手段……
也確實,當得上這兩字。
“唰!”
憑空出現一件黑袍,隨後將傲爽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雖然雙臂之上那刻畫的龍形紋身不再裸露而出,可當前者開啓那強大的戰紋之時,身體周側出現種種異象之時的狂霸姿態,卻是深深地印記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也許,一生都不會忘記。
即便和此時的平靜如水比較起來,在衆人的潛意識中,傲爽那出手之時的雷霆萬鈞卻是有些格格不入,但也就如邪月玲瓏所說:頗有一番逆轉乾坤之意。
這也許就是每個人的戰鬥風格不同,傲爽的戰鬥風格,經過無數次生死間的搏殺之後,已經變得頗爲獨具一格,讓得所有人都是挑不出什麼有差錯的地方來。
不動如山,動如火!
段紅塵想了想,對着傲爽拱了拱手:“那麼,既然傲兄和劍子的戰鬥已經結束,我風堂之人也不多留了,散人堂之人,我以後不會再對其進行打壓,以後各走各的路。”
楊天成和邪月玲瓏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如今傲爽的實力擺在那裡,不說雲堂之人和散人堂本就沒有什麼糾葛,就算是有,以後也不能在進行任何的打壓了。
誰知傲爽卻是搖了搖頭,指了指伊靈心等人:“散人堂現在算上我,一共八個人,而且,我也不準備再招攬人手了,要知道,兵不在多,而在精。”
“哦?”
聞言,三人對這個答案倒是有些頗爲意外,畢竟傲爽剛剛斬殺了劍子,而且還顯露出了能夠召喚出墨龍的那般強悍手段,在場之人恐怕很多人都想加入其麾下。
要知道選擇加入哪個堂口,其實並不是絕對固定的,完全是根據個人的喜好,就算在歷屆,也不是說風堂總是由中域和東域的武者組成,雲堂都是由南域和西域的武者組成。
但散人堂,卻基本上每屆都是北域的武者。
一些原本就是北域的武者,和一些散人聽到前者所說後,頓時驚呼出來。
“什麼,傲爽不打算再招攬人手了?可我還沒加入散人堂啊!”
“有了能夠召喚墨龍那般強悍的手段,就算整個散人堂只有他一個人,誰又敢招惹於他?”
“不,我感覺你們說得,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
聽着衆人那幾道類似於埋怨的聲音,寒聲一笑:“呵……在我身旁無人陪伴,你們不爲我挺身一戰,如今我強勢無比,你們又想和我在一起?真當我傲某人,是傻子嗎?!”
一席話,說得幾人低下了頭。
牆頭草,隨風倒,也許是描寫幾人最爲合適不過的詞句了,傲爽平生最爲憎恨的,這種人算是其中之一,落魄時,身旁不見身影,輝煌時,又馬上竄出來?
當時傲爽在風雲塞城門處擺下擂臺,也是持續了整整半天的時間,但之所以當花心到來之後便是離開,就因爲他看透了這一點,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和劍子一戰的結果。
這次也幸虧是戰勝了劍子,也讓他徹底看清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屬性!
無數次遭受風堂武者打壓之時,他們不敢站出來,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當傲爽揭竿而起之時,他們又是猶豫不決,不知到底選擇站在哪邊,如此優柔寡斷,難成大事。
傲爽不是傻子,所有人都知道,艱難困苦的時期不一起度過,享受勝利果實之時又是出現的人,直接拋棄即可,以後不管這些人是死是活,都和他再無半分關係。
邪月玲瓏打量着前者,心中暗想道。
手段強橫,心智超然,處理起事情來也是異常的果決,毫不拖泥帶水,這般天嬌鳳楚搬的存在,假以時日真的成長起來,恐怕前途無量啊……
“都散了吧,今日之戰,結束了。”
環視了一圈衆人後,傲爽又想起了什麼:“邪月玲瓏,你那個風雲榜也應該好好弄弄了,水分很大啊,你看看我們散人堂這七個人,哪個不能排在二十名之前?”
除了傲爽之外,散人堂的其餘七人分別是:伊靈心、李慕垚、蕭義、蠻濤、寒紫葉、陰雲和花心,都是巔峰靈師不說,來歷均是不俗,實力這方面自然不必多說。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從頭到尾,都一直穩穩地盤坐在那邊,動都未動的七個人,有些人甚至想起,就連那古劍蛇王開始屠殺起人類武者之時,他們也只是眉頭皺了皺。
這七個人,其實遠遠不止實力強橫這麼簡單,心性也是極佳,以前之事不說,據說在風雲域中也是掀起過一番波濤,每個人的手上都有着幾條、幾十條人命。
有些人甚至猜想,就算傲爽不使用召喚墨龍那等強悍的手段,這八個人站在一起,恐怕也有着對抗風堂和雲堂的力量,因爲傲爽的心智,也是在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幾千名武者互相戰鬥起來之時,已經不是完完全全地依仗人數上的優勢了,而對於這點,幾乎想都不用想,傲爽必然能夠帶着七人,再度創造出一番壯舉來。
而當傲爽說完之後,那些風堂和雲堂之人,甚至都沒有經過各自堂主的應允,便是相繼起身離開,兩人一戰,從清晨一直打到了黃昏,所有人到現在才發現腹中有些飢餓。
剛纔的戰鬥實在太過精彩,幾乎沒有人想要錯過哪怕每一個畫面。
可有的人,卻是根本吃不下飯了。
因爲他們直到此時還記得,那一條條小古劍蛇王擊殺人類武者之時的血腥場景,不知道會不會對他們的心境造成什麼影響,但保守估計,幾天之內也是吃不下飯去了。
而見到各自的手下居然沒有經過自己的應允,只是聽了傲爽一句話便是離去,段紅塵等三人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因爲前者實在太過強勢了。
見也沒什麼事了,傲爽便是率先一步,帶着伊靈心等人離去了,而在回客棧的路上,還能夠聽見衆人那喧鬧的談論之聲,想都不用想,傲爽必然是焦點。
“剛纔那一戰實在太精彩了,不知道除了傲爽和劍子這兩個人,還有沒有其他靈師階武者能夠強到這種程度,打出如此驚險,又讓人津津樂道的戰鬥來。”
“每一個手段都是極爲強橫,說實話,早就超過靈師階武者的範疇了,尤其是最後的古劍蛇王和墨龍,在它們面前,我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達到了那種層次的靈獸,打個噴嚏都能讓咱們死上一萬次,其實我最沒想到的,還是劍子居然還有着將所有人都是擊殺的瘋狂想法,真是逆天下之大不爲。”
……
雖說如今劍子已死,談論這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可世人便是如此,或許是因爲他們沒有站在劍子和傲爽那個位置,一些行爲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猜透的。
官升脾氣長,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同時,脾氣秉性也會發生改變。
如果真要說個孰錯孰對的話,可能傲爽是佔理,但劍子最後那瘋狂的行爲,傲爽也能夠理解,畢竟他也被自己逼到了絕路上,什麼杯酒釋怨恨,都是隨便說說而已。
都是二十左右歲,正值年少輕狂的年紀,誰願意弱於他人?
而且這一戰,兩人可以說都是準備了許久,否則也不能用出諸多超乎對方預料之內的手段。
若想背後無人說,先要背後不說人。
所以就像傲爽,背地裡不會隨意談論誰,一是有那個時間不如放在修煉上,二是根本沒有那個必要,當然,除非那個人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面,與他爲敵。
敵對的關係就不用多說了,在靈玉大陸上,武者沒有任何的法制約束,可以說只要是實力強大,對什麼事都沒有任何顧忌的話,幾乎可以說是爲所欲爲了。
這也正是爲什麼,靈玉大陸上的生存法則會如此殘酷。
……
深夜,在傲爽的庭院中,幾人將四個石桌並在了一起,對酒當歌。
當然,衆人都一致決定,不再讓蠻濤唱歌了……
至於爲什麼如此,據說前幾日的那一晚,就在蠻濤一展歌喉之後,不僅陰雲當時吐得臉色慘白,就連蕭義臉上那輕佻的神色都收斂了許多,暗呼這威力着實強大。
可上次喝完酒後,還有一件事發生。
那就是第二天早上,當所有人或是從修煉中退出,或是從醉酒中醒來後,發現了有一個人的神色,除了慘白之外,甚至還有了一些嬌羞之色,有些不敢見人一般。
那個人,就是陰雲。
當看到前者的神色時,幾人也是大感詫異,就連傲爽,眉頭都是微微皺了起來。
除了蕭義的嘴角處,總是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時候問題就來了,那晚上,兩人好似是在一個房間睡的,可都處於醉酒的狀態,難道誰對誰做了什麼?可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陰雲流露出如此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對此,幾人曾經無數次問過兩人,可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因此,經過一番商議之後,除了傲爽、陰雲和蕭義之外的五個人,都是打定主意,決定今晚將兩人灌多之後,將那晚發生事情給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