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撫好壽陽城百姓,第二天立刻進軍龍口關,龍口關守將殷志奇乃是著名的三刀流,三把太刀出神入化,在各國中廣爲流傳,估計龍口關應該是一場硬戰,龍口關的前面是一個U形的霜凍峽谷,U形的底端有一個缺口,這個缺口就是進入龍口關最近的入口,這個口非常狹窄,只容三人並排通過,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帶領大軍來到霜凍峽谷,看到這種情況也是一籌莫展,正在想辦法如何通過,這時只見峽谷裡陸續走出不少格羅國的軍隊,劉成秀副將就要下令士兵放箭,我擺了擺手,看看他們過來究竟要幹什麼。只見爲首一員大將,鬥雞眼,鷹鉤鼻,臉色毫無血色,蒼白的可怕,一身金色捲髮披散開來。山路比較難行,他們都沒有帶坐騎。
“前面的小子,就是你打死了宇文猛和餘化龍,對嗎?”那員大將用手指着我。
“正是你葉不凡爺爺是也!你是何人?竟敢前來送死!”我怒斥敵將。
“黃口小兒,如此張狂,看到我身上的三把太刀沒,三刀奪命殷志奇,見到我,你的死期就到了”白麪鷹鉤大將怒氣上涌。
“黃毛老怪,別拿你的氣勢壓我,雖然你名聲很大,但是餘化龍也是一員猛將,照樣被我一棍砸死,長江後浪推前浪,你老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故意激怒殷志奇,好在戰鬥中取得主動,對付這樣的高手,我心裡實在沒底。
“就你,憑你,哈哈哈,我一個手指頭就能碾壓你!哈哈哈!”殷志奇氣的樂了起來,渾身真氣流轉,繁星點點,一股龐大的威壓,瞬間釋放出來,我身邊的幾員副將挺不住立刻壓得雙膝跪地。我感到就像一座大山壓在胸口,呼吸也不順暢起來,通貫期,他是通貫期高手,這還怎麼打。
只見殷志奇緩慢伸出一指,形成指狀真氣,越來越大,向我們碾壓而來,我青筋暴跳,血脈不斷的翻涌,鬥戰血脈不屈的意志,使我的身形暴漲兩倍,鬥戰凡體在面臨死亡之時突破到了鬥戰象體,戰力翻倍激增,揮棍擊碎了真氣手指。
“這纔有意思,要不就不好玩了!”殷志奇伸出舌頭舔了舔飛濺在脣邊的血跡。
“就你還像點樣,看你旁邊的那羣廢物,禁不住我一指,真是死有餘辜啊”殷志奇興奮的擺弄着太刀。
看着周圍大批將士被威壓弄得的爆體而亡,我出離憤怒了,黑髮無風自動,舉起大棍奮力砸下,殷志奇急忙揮舞太刀戰在一起。
“流雲飛雪”殷志奇大喝一聲,三把太刀不斷旋轉,上中下三路翻飛,如同片片飄雪,不斷的切割,森森寒意,冰凍靈魂。我急忙施展棍法天地,方圓十米全是棍影,風雨不透,如同無數個飛輪不斷的舞動。雙方大戰了半個時辰,在這半個時辰裡,我不斷的處在生死之間,簡直可以說隨時命懸一線,稍有不慎,立刻會被切成一段段。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精神高度緊張,每個毛孔的呼吸都能感覺到,靈魂細胞在不斷的運轉,腦海裡瘋狂的計算。靈魂數據在不斷的重組,雙螺旋鏈的數據信息在不斷的優化重組。二進制靈魂數據和矩陣之間不斷的超越次元限制,不斷的在拓展,衝破,就像克萊因瓶一樣以三維進入四維。身心數據不斷的施展表現形式,進行虛擬建構,慢慢虛轉實。終於靈魂數據在區域鏈接上不斷共振,細胞活力增強,內部數據片斷被不斷的飛躍轉化。身心數據流調動天地間存在的無形場,以自旋爲矩陣的中心,費米子、玻色子在身體中不斷的共振,和靈魂數據不斷的呼應,只覺靈魂嗡的一聲,彷彿掙破蛋殼剛孵化的小雞一樣,靈魂變成了嶄新的生命,從新的角度更深一層打量這元宇宙。修魂境界再次突破,進入到聚魂階段,值得一提的是,鬥戰象體竟然再次突破到鬥戰龍體,不過體內積攢的血脈之力也被榨乾,是時候補充了。我極度的飢餓,比上次在北邙山那次還要飢餓,飢餓的無法控制,飢餓的想吃掉一切。我嗷的一聲,扔掉大棒,仰頭捶胸,身軀瞬間暴漲三十多米,頭顱碩大,就像一個巨型猩猩一樣,張開大口,直接將殷志奇連人帶刀,放出嘴裡,不斷的咀嚼吞嚥,通貫期的高手血肉真是純淨,我舔了舔嘴脣。
“醒來,快醒來,不要被心魔佔據了頭腦!”鬼車在腦海裡着急的叫我,可是我這時候已經心魔侵襲,往日的委屈如同魔咒,我的靈魂沉浸在數據空間裡,希望一夜一夜的渺茫,不斷的昏昏欲睡,睡夢中心魔彷彿一張大網,網住了我的靈魂。而我卻陷入了夢魘,在睡夢中不斷的哭泣,爲了心中失去的愛,爲了不曾得到的愛,爲了愛而不得的愛。當愛已流逝,生命的存在已經變成朽木枯墳。我呆滯着,木然着任由夢魘像海浪一樣不斷地拍打着我,我彷彿隨着大海在深淵裡漂流,將記憶的泡沫不斷的擠破。一條小船在浪濤中不斷的向我划來,一位紅衣白髮老婦人迅速抓住我,把我放在船艙裡,慈祥的笑容,溫柔地撫摸着我的臉頰,彷彿我回到了胎宮裡,在羊水裡體驗着愛的溫暖,她告訴我,她叫后土,是大地之母。我在黑暗中醒來,伸展蜷縮的身體,撕開巨網,雙目由紅色轉爲正常的顏色,紅髮也慢慢褪成黑色。
等我睜開眼睛一看,U形峽谷已經被我夷爲平地,方圓百米沒有一個活口,我的身上沐浴着鮮血,龍口城的人早已逃得無影無蹤,變成了一座空城,空無一人。我再回頭看看自己的部下,離我足足又千米開外,我身形變回正常大小,連忙在識海中聯繫鬼車。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這階段入魔了,只是憑藉本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這階段提升太快了,導致心魔入侵,接下來你得鞏固境界,另外你童年的心靈創傷對你影響也很大,等打完仗,你得遊覽天下大川,體味人間百態,方爲大自在。”鬼車勸導我。
“嗯,我主要是太急於求成了,危險時刻逼迫着我,時間對我來說太緊張了,我會調整好心態,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的,你放心吧。”
我回身走向井國大軍,衆將看到我都直打哆嗦,副將冉卓看我直奔他而去,嚇得尿了出來。
“怕什麼,我也不吃你,就你那點出息!”我鄙夷地看着冉卓。
“大將軍,你,你剛纔真的是太可怕了,身體堅硬似鐵,見人就吃,咱們兩個副將、六個校尉和兩百多士兵都被你吃了,而且你張開巨口還要吃我,幸虧我前面有一百多士兵,要不就沒命了”冉卓心有餘悸地說。
“我剛纔不小心入魔而已,現在恢復正常了,沒事了,你召集衆將帶領士兵在龍口城裡駐紮,明天我們繼續前進,爭取奪回樓蘭城”我命令到。
“得令”冉卓如蒙大赦一般,飛快走了。
我漫步在碎石叢中,聽着兩旁流水的聲音,呼吸着來之不易的空氣,望着傍晚的霞光,看着龍口城裡逐漸升起的嫋嫋煙霧,豁然一笑,天色爲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