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雲悄無聲息的向着那裡潛去,這個監牢的甬道已是人頭攢蔟,突然得到的自由讓他們一下都有些衝昏了頭,他們還沒來得及思考,已是一窩蜂的衝了出來,彷彿外面纔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而這卻是流風雲給的。
而關在這裡的人,有哪個會是簡單的,沒有一定的身份和實力,暴雪留着你幹嘛!直接殺了,大雪一埋,就屍骨長存了。而留下來肯定是因爲你有價值,換句話說,被關在這裡的人都是對暴雪有價值的人。
他們雖然有些瘋狂,都只是在監牢裡走動着,他們知道,監牢外面就有巡邏的,一旦被發現了,他們可能就要再次被關進那個陰森黑暗的牢房裡了。這是他們無法容忍的,也是無法接受的,既然出來了,就不能再回去,這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好不容易擠到了韋德那,觸眼就是兩個清秀可人的女孩脆生生的站在那裡。韋德那一張黑臉也赫然在目。
“你去把他們都找過來,我們待會就趁着混亂的時候衝出去。”流風雲低聲吩咐道。
“你們跟着他,別亂走,我一會就回。”韋德疑惑的看了流風雲一眼,轉過頭來對着那兩個女孩低聲說了聲,就晃動着那碩大的身軀走了出去。
“恩。”在流風雲驚疑的目光下,那兩個女孩竟然脆生生的應了一聲,明顯與韋德關係不一般。
流風雲還欲待問,可韋德已是擠進了人堆當中,看不清身影了。
“你們是誰?”沒奈何之下,流風雲只能將注意力轉向了那兩個女孩,首先提出了一個他最關心的話題。
“你又是誰啊?”卻不想站在左邊那個短髮女孩張口就回了一句。
“我?呵呵,那剛纔那個黑大個,你們認識嗎?”流風雲輕笑一聲,面對着兩個充滿着青春活力的女孩,他感覺一直沉重的心頓時放鬆了許多。
“當然認識啊!可我們問的是你啊!”短髮女孩依舊不依不饒。
“既然你們認識他,那就可以了,我就是那個黑大個的團長,你們待會跟着我走,現在這裡魚龍混雜,千萬別走失了!”流風雲也不多加解釋,隨意說了幾句,他已看到韋德幾人向着他們這邊走來。
“哼!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啊!還團長?”右邊那個長髮女孩依舊沉默着,任由短髮女孩肆意的叫喊着。
可流風雲卻沒時間搭理他們了,因爲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獨孤劍!
這個孤寂的身影走到哪,都是那麼的引人注目。那把殘缺的劍總是讓人心生寒意。
而現在就算是生處如此境地,依然是那副永遠不變的臉,沒有一絲表情。
“你們帶着他們兩個先走!我待會就來!”流風雲一見韋德等人過來扔下一句話,拔腿就走。
“誒!團長他去幹嘛啊?”眼看着流風雲的背影消失在人羣之中,普金斯有些疑惑的說道。
“不知道,好象是看到了什麼人,走吧!暴雪好象已經有了反應,我們先出去,團長他會找來的。”文修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跟着我,恩,你們最好換個打扮,這樣他們很容易認出你們的。”韋德卻是走到了那兩個女孩面前,再次悶聲說道。
“恩,對了,剛纔那個人是誰啊?他還說他是你們團的團長。”別看那兩個女孩對流風雲愛理不理的樣子,但對韋德卻是不敢妄言,低聲應道,轉而又調皮的問道。
“是啊,他有點事情出去了,我們先走,不要多說了,跟上!”韋德點了點頭,將兩個女孩往前一推在她們耳邊厲聲說道。
“哦!”一聽韋德這樣說,兩個女孩都是不敢多說,緊緊跟在普金斯等人的身後在人羣中一步步的向外走着。而韋德在隊伍的最後面牢牢的守着那兩個女孩不讓他們走散。
而流風雲卻是用眼神追隨着那個孤獨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着。
人羣越來越少了,不遠處那個孤獨的身影似乎有所感覺,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神掃過流風雲,腳步也是不覺間加了許多。
不知不覺已到了一個門邊,一陣低沉而緊密的腳步聲已如一道道催命符般敲打着流風雲的心,
“你是誰?幹嘛跟着我?”流風雲心裡正打着鼓,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低語。一聽那落寞的聲音,流風雲就知道正是許久未見的獨孤劍。
“不認識了嗎?跟我走!有人來了!”流風雲向前緊走一步,在獨孤劍沒反應過來之際,已是一手抓住了獨孤劍,猛的一拉向一旁的門角靠去。
獨孤劍觸不及防之下被流風雲給抓住手,正想反抗,耳邊已是聽到進門聲,馬上不敢再動,一雙眼睛卻在流風雲身上來回掃描。
“呼!怎麼?不認識了嗎?”好不容易等到腳步聲遠去,流風雲長出一口氣,見獨孤劍還在盯着他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雲飛揚!”獨孤劍直直的看着流風雲從牙縫裡蹦出三個字。
“獨孤劍!”流風雲也是毫不客氣的回道。
“你又救了我一命!”像是有些喪氣,獨孤劍的話中充滿着不甘。
“不說這個,你現在去哪?我們先逃出去再說!”流風雲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也好,我們先逃出去!你應該不是一個人吧?”獨孤劍深深的看了流風雲終於點了點頭。
“你猜的沒錯,我還帶了幾個人來!這也是我們弄出來了,趁現在局勢混亂,我們走!這暴雪我看不簡單!”一見獨孤劍點頭,流風雲率先起步,邊走邊說道。獨孤劍緊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