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一覺醒來,感覺天更藍了,眼睛更清澈了,空氣都是那麼清新香甜,她就像是一年勞動三百六十五天的搬磚工人,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桑拿,再來一個全套的鮮花SPA享受,所有這些比喻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有爽的,自然就有不爽的,徐若琳就不爽到了極點,她在洗手間洗了半個多小時,下邊仍然一碰就痛,走路成了一種折磨,兩條腿移動着摩擦,就跟上刑沒兩樣。
更讓徐若琳心火升騰的是錢延的反應,錢延彷彿沒事的人一樣,瞧都不瞧她一眼,典型的吃完把嘴一抹擦不承認的主兒,缺德沒邊呀!
陳瑜拉開車門,問道:“表姐,你今天不舒服嗎?臉色那麼差,走路的樣子還怪怪的,怎麼了?”
徐若琳聽了陳瑜這話,準備開車門的她險些栽倒在地,有心想和陳瑜說道說道,可一想到陳瑜幾乎被錢延洗腦,倆人好的和連體人差不多,陳瑜會相信她的話纔怪,反而會認爲她在編排錢延的不是,還是別自尋煩惱了。
“沒事,昨晚沒有睡好,上車吧!我剛纔打過電話,醫院所有的儀器和設備都準備好了,一個多小時就能檢查完畢,你別擔心。”徐若琳深吸一口氣,和錢延的這筆賬早晚要算一算,但不是現在,當務之急是給陳瑜檢查身體,弄清陳瑜到底痊癒沒有。
柳莎莎癟嘴啓動甲殼蟲,看到徐若琳的車先開走了,她才一踩油門跟上去,偷偷摸摸的看了錢延一眼,低聲道:“你生氣了?我就是覺得好玩,捉弄她一下而已。”
錢延剛纔聽柳莎莎邀功似的講述坑害徐若琳的經過,險些背過氣去,昨晚好像看到柳莎莎端着一個小碗,萬萬沒有想到小碗裡會是辣椒油,更沒有料到的是,柳莎莎竟然把辣椒油弄到了徐若琳的私密部位,這……太損了。
尤其要命的是柳莎莎故意弄的場面,活脫脫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啊!誤會也罷,黑鍋也罷,扛起來的可是錢延啊!錢延氣的正是這一點,捉弄徐若琳的確讓人高興,但是搞的沒吃到魚還弄一身腥臊,這不是沒事找抽嘛!
徐若琳是魚嗎?錢延氣惱的在柳莎莎的頭上彈了一個響指,徐若琳就算是魚,也是鯨鯊啊!
“你找個時間和她說一下,別弄的她以爲我把她怎麼樣了,我就說她剛纔一個勁的盯着我看,眼睛裡都快冒火了,原來都是你昨晚做的好事。”錢延數落道:“這個玩笑開的有點過火,不說開的話,我怕她半夜拎着菜刀把我切了。”
柳莎莎哎呀一聲,苦着臉道:“要我去說?那我以後怎麼和她相處啊!你知道的,女人一旦結仇,更可怕呢!要不先這麼抻着,若琳姐好歹也是醫生,等辣椒那個勁過去,她還不明白呀!”
錢延一想徐若琳剛纔走路的彆扭勁,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呀!到底是怎麼想的?捉弄人也不能這麼幹啊!反正這件事你自己解決,別讓我背黑鍋,這黑鍋我可背不動,會
壓死我的。”
柳莎莎見錢延沒有真的生氣,頓感心安,笑道:“我就是氣若琳姐在小瑜面前說我和你走的太近,想看看她誤會後,先入爲主是什麼反應,結果挺意外,若琳姐壓根就沒反應,可能若琳姐已經察覺到不是那麼回事了。”
錢延晃晃頭,道:“那我在她眼裡,更是卑鄙無恥下流,禽獸不如了,算啦!估計她也不會在別墅住了,等過些日子,你再和她說吧!”
兩輛車先後抵達醫院,在徐若琳的帶領下,陳瑜做着一項又一項檢查,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消停下來。
等候檢查結果的時候,陳瑜提出要去車慧珍母女的病房看一看,錢延便帶着陳瑜來到南樓住院部。
車美妍正在衛生間洗衣服,聽到門響,忙擦了擦滿是肥皂泡的手,看到錢延當先而入,笑面如花道:“錢延哥哥,你來啦!”
脆生生的錢延哥哥讓後面的陳瑜秀眉微蹙,等陳瑜看到車美妍的過人芳容後,不禁愣了一下,只因車美妍略顯稚嫩的臉實在太吸引人了。
車美妍沒想到還有陌生人,伸手順了一下垂下的秀髮,問道:“錢延哥哥,這個大姐姐是誰呀?好漂亮。”
錢延面帶笑容,道:“這是我的老婆,叫嫂子吧!”
陳瑜伸手握拳在錢延身上輕打了一下,道:“你是妍妍吧?別聽錢延胡說,我叫陳瑜,你和阿姨的事我聽錢延說了,阿姨好些沒有?”
車美妍激動道:“昨天徐院長給我媽媽做了一些檢查,結果比以前強的多,連徐院長都覺得不可思議呢!錢延哥哥,你的按摩療法真厲害。”
三個人說着話,來到病牀前,錢延發現車慧珍的氣色果然好了很多,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血色。
車慧珍昨天躲在衛生間內,一直等錢延等人走了纔出來,幸好當時病房內沒有別人,否則她的臉都沒地方放了。
此刻看到錢延,車慧珍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天按摩的滋味,臉上頓時充血,鮮豔欲滴,雙眼下意識的躲避着錢延的目光,好像被錢延看着,就能窺破她的糗事一樣。
今天沒有徐若琳擠兌,錢延也大方的讓車慧珍伸出手來,學着老中醫的樣子號脈,實則神識包裹車慧珍,星辰之力切入,探查着車慧珍體內的狀況。
車慧珍體內死氣依然濃郁,星辰之力切入後,死氣翻滾起來,似乎想要和星辰之力列陣交戰,車慧珍只覺得一股熱流順着手腕進入身體,她的身體彷彿一堆乾柴,頃刻就被點燃,想到昨天那種滋味,不由得又期待又害怕。
錢延很快鬆開車慧珍的手,道:“有了一點起色,阿姨,我得實話實說,你這個病短時間內想要痊癒,很困難,得慢慢來。”
車慧珍聲音發顫,道:“能有希望就好,讓你費心了,我……”
車慧珍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四五個人,車美妍看到來人,頓時
氣呼呼的說道:“你們還來幹什麼?”
進來的是車友金夫婦和於麻子父子,看到病房裡的錢延,車友金夫婦明顯有些勢弱,但看看於麻子父子,膽氣又壯了起來。
車友金把於麻子父子讓到前面,笑道:“妍妍,我昨天回村後把你媽的情況和於支書說過了,於支書代表村裡來看望你媽。”
錢延打量着於麻子父子,年老的那位大概六十歲左右,皮膚黝黑,滿臉皺紋,精神頭倒是不錯。
那個中年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車友金夫婦要給車美妍介紹的對象,滿臉的麻子坑,比橘子皮的質量還差,搭配酒糟鼻,看起來比他老子還醜。
於老頭聲音洪亮,道:“大侄女,我代表村裡來看看你,怎麼樣?身體好些沒有?”
車慧珍一看於老頭父子的架勢,就知道於麻子沒有死心,還在打着女兒的主意,心裡膩歪,可於老頭在村裡做了幾十年的一把手,積威尤甚,她倒是不能惡語相向。
於老頭把手裡拎着的禮品放到牀頭,很是客氣的大咧咧坐到牀邊,還把手放在了牀單上,看着臉色粉嫩的車慧珍,心頭升起一絲火熱,道:“大侄女,前些日子我對你們娘倆的情況不清楚,讓你們受委屈了……”
車美妍哼了一聲,搶斷道:“不清楚?不清楚怎麼知道躲着我呢!不清楚還出錢買了我家的房子……”
車慧珍焉能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道,生怕女兒把話說重了讓於老頭臉面難堪,道:“妍妍,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於老頭不以爲意,道:“大侄女,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都是要向前看的,對吧!我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想兜圈子,今天過來,就是想和你研究一下妍妍的事情。”
車慧珍心房一顫,怕什麼來什麼,這可如何是好,作爲一個在村裡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哪會不知道於老頭的手段,老於家的磚廠是怎麼賺錢的,村裡沒人不知道,賺的都是黑心錢啊!
俗話說相由心生,錢延在於老頭和於麻子進屋後就看出這兩位不是東西,於麻子就算了,這個於老頭看車慧珍的眼神竟然還色迷迷的,真是人老心不老,老牛還想吃嫩草,噁心不?
陳瑜昨天聽柳莎莎詳細講過車慧珍母女的事情,現在就對上號了,只是沒想到這夥人還會來,真是恬不知恥。
陳瑜嬌哼一聲,道:“你們還是不是人?妍妍纔多大呀!你們這是犯罪,知道嗎?”
於麻子進屋後一直沒說話,原因就是他的眼珠子都掉出來嵌在了陳瑜身上,於麻子還沒有見過陳瑜這樣活色生香的美女呢!呼吸都幾乎爲之停頓了。
此刻聽到陳瑜開口,於麻子如夢方醒,吸了吸酒糟鼻子,眼珠子亂轉,計上心來道:“你是哪裡的?哦!昨天說的那夥騙子就是你們嗎?還真膽大妄爲,居然敢欺負我們村裡的人,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