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一個穿着白色練功服的俊逸青年笑着對正準備離開教室的陳瑜說道。
陳瑜懷抱書本,站在教室中,猶如萬畝油菜花中的一株紫色薰衣草,醒目,顯眼,讓人忍不住的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陳瑜看着商明,秀眉微蹙如西子捧心,這個商明是她昨天上大課的時候認識的,客觀的說,商明第一眼給陳瑜一種出塵脫俗的感覺,加上商明穿着白色的太極練功服,揹着太極劍,宛若武俠小說中的青年俊彥般傲劍凌雲,所以給陳瑜留下了不錯的第一印象。
第一印象好,不代表對一個人深入的瞭解,陳瑜當時只是禮貌的和商明聊聊,偶爾露出一抹笑容,結果這個商明就跟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每堂課都跟着她,讓她有些心煩。
商明叫住陳瑜後,把自己的書本收拾一下,背在身後,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道:“中午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順便聊一下加入太極社的事情,有你這樣的美女兼才女加入太極社,我們太極社肯定會成爲山大第一社團,完爆文學社啊!”
陳瑜已經對商明的自來熟心生反感,被商明糾纏讓她覺得壓力好大,但是性格如她,卻不會狠言厲色的說些什麼,面帶歉意,委婉拒絕道:“對不起,我中午還有事。”
商明燦爛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心中的不悅很快被他壓下,接着問道:“沒關係,那你下午有時間嗎?我們太極社有活動,你去觀摩一下,怎麼樣?”
陳瑜正想說什麼,教室的門被敲了敲,陳瑜扭頭望去,不由得心花怒放,滿面含春,嬌聲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以爲還要好幾天呢!”
站在門邊的錢延笑了笑,道:“剛到家,就來接你去吃午飯,看在我這麼乖的份上,是不是應該獎勵一個?”
陳瑜當然明白獎勵一個是什麼意思,不禁白了錢延一眼,心說還有同學在呢!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商明看到陳瑜笑面如花,心臟不爭氣的亂跳了幾下,隨後發現讓陳瑜心情大好的竟然是個“武大郎”,心裡頓感堵得慌,憋悶的很。
商明絕對有追女的本錢,家世富裕,身高接近一米八,常年練習太極拳和太極劍,身材結實,再加上一副好皮囊,上高中開始就有少女殺手的稱號,上了大學更是少女少婦通殺,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失手過,現在正朝着處子百人斬的稱號努力着。
偶遇陳瑜讓商明魂不守舍,直覺得尋找到了人生的真命天女,正準備向陳瑜發動追求攻勢的時候,錢延蹦出來了,而且錢延看起來是那麼差勁,陳瑜卻對錢延另眼相待,試問他心裡能平衡嗎?
商明走上前,笑道:“陳瑜,你朋友啊!不介紹一下嗎?”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膩歪的很,認爲陳瑜拒絕他的邀請而和麪前這個三等殘廢去吃午飯,噁心人啊!
錢延哪裡看不出眼前的小白臉對陳瑜有企圖心
,這種苗頭必須扼殺在搖籃中,因此笑呵呵的說道:“你好,我叫錢延,是小瑜的丈夫,你是小瑜的同學嗎?”
商明聽了錢延的話,如同被晴天霹靂擊中,雷的外焦裡嫩,他沒有聽錯吧?面前的這個三等殘廢是誰?陳瑜的丈夫,這是惡搞嗎?
雖然現在大學不禁止談戀愛,結婚之後讀大學都可以,但是……但可是……陳瑜的丈夫怎麼可能是這等貨色?這倆人站在一起,實在是不般配啊!要說他是陳瑜的丈夫,那還差不多。
錢延管殺不管埋,不理會自己的話有多麼大的殺傷力,繼續道:“今天沒有時間了,有空來我家玩啊!我們兩口子都很好客,也喜歡熱鬧呢!”
陳瑜羞惱的伸手在錢延的肋下掐了一把,雖然自己和錢延的事情板上釘釘,註定會是錢延的老婆,可現在怎麼能宣之於口呢?教室裡還有沒走的同學,這下好了,用不了一天,自己結婚有了丈夫的消息肯定會傳遍校園,不知道輔導員會不會找自己談話。
羞惱的同時,陳瑜又覺得心裡甜蜜蜜的,上一刻還掐着錢延,下一刻就變成了摟着錢延的胳膊,在商明等人看來,這分明是小兩口在親暱,只是這親暱委實刺痛了他們的眼睛,幾乎是證實了錢延所說屬實,人家的確是小夫妻兩口子。
大學的牲口們最悲憤的事,無疑是校花被人變成家花,山城大學雖然沒有十大校花之類的評比,但是所有人一致認爲,陳瑜絕對是校花級別的美女,是男同胞們心中的女神,暗戀的對象。
結果陳瑜這個夢中女神的光環剛剛誕生,就成了別人家戶口本上的新晉成員,要不了幾年就是孩子他娘了,世上最苦逼的事,莫過於此。
商明看着錢延和陳瑜親密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恨意,陳瑜這樣的女孩子不可能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可以認定陳瑜即便沒結婚也和這個叫錢延的矬子關係親密,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商明的臉上突然流露出自信加自戀的笑容,輕聲道:“我的眼力肯定沒錯,陳瑜還是處子之身,值得我橫插一腳,讓那個錢延成爲牛頭人&接盤俠,事後再告訴他,想必很有成就感,這麼富有趣味性的遊戲,可遇而不可求,幹了。”
錢延和陳瑜徒步來到校外的一家餐廳,錢延發現用餐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笑道:“生氣了?”
陳瑜嘟着嘴,道:“估計下午輔導員就會找我談話,沒準還會把電話打到我家裡,這下你滿意了,以後肯定不會有人搭訕我,送花送蘋果什麼的。”
錢延給陳瑜夾了一筷子菜,道:“這樣纔好嘛!讓那些無聊的人離我家小瑜遠一點,省的我看見了心裡不舒服。”
陳瑜抿嘴一笑道:“吃醋了?那你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我呀!這輩子就認定了你這麼一個男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像我一樣呢?”
“呃!”錢延險些嗆到,趕緊把嘴裡的菜嚥下去,道:“一樣,
一樣。”
錢延覺得說這話誅心啊!昨天晚上他還和柳莎莎搞的昏天黑地,大戰八百合,轉頭就滿嘴謊話,自己都鄙視自己。
可是……錢延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狠心辣手摧花把柳莎莎幹掉,只能先拖着,也許以後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他卻是不知道,男人通常都這樣想,等到穿幫的時候纔會追悔莫及。
陳瑜滿意的笑道:“這還差不多,這世上也就只有我傻傻的喜歡你吧!若琳姐還說你和莎莎姐走的很近,她那是不知道你和莎莎姐以前的關係……”
錢延臉色一暗,太陽穴一緊,徐若琳說他和柳莎莎走的近?老處女的眼睛真毒啊!難道被老處女看出什麼端倪了?
陳瑜喝了一口果汁,晃手道:“提到若琳姐,我倒是想起來了,若琳姐讓我轉告你,別的課你曠課她不計較,但是臨牀巡診你最好在場,否則你拿學位證的時候,那麼生的面孔,她的臉上不好看啊!”
錢延心裡還想着怎麼才能把徐若琳從別墅踢出去,免得礙眼礙事,聽了陳瑜的話,敷衍道:“知道了,你表姐想的真多。”
午飯過後,錢延把陳瑜送回山大校園,一路上不時有人指指點點,低聲交談,以錢延的耳力,自然聽到隻言片語,無非是什麼校花結婚了,陳瑜有了老公等議論,這讓錢延心裡美滋滋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陳瑜聽不到別人的小聲議論,但是那些稀奇和難以置信的目光卻看的清楚,可是沒等她抗議,錢延的手便落在了她的細腰下,圓臀上,輕輕一帶,頓時使她嚶嚀一聲貼靠在錢延身邊。
“砰!哎喲!”
終於有男生看不下去了,羨慕嫉妒恨的伸手在大樹上打了一拳,奈何功夫照比葉問差的太多,拳頭劃出了幾道血口子,呼痛不已。
錢延把陳瑜送到教室外,在陳瑜有三分埋怨七分嗔怪的眼神下,退避離去,而他出了校門便直接給柳莎莎打電話,馬上載他去醫院。
徐若琳的存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有道是旁觀者清,再住些時日,他和柳莎莎那點事非暴露不可,不把徐若琳從別墅趕出去,他的幸福生活就要永遠說再見了。
錢延在等待柳莎莎的時候,已經琢磨好怎麼趕走徐若琳了,他準備今天晚上就給陳瑜治療,一枚小水靈丹下去,陳瑜鐵定藥到病除,然後帶着陳瑜去徐若琳所在的醫院做檢查,確認陳瑜痊癒,那徐若琳就沒有再當電燈泡,人形攝像頭的理由了吧!還不退下做什麼?
柳莎莎沒有開着拉轟的保時捷911,而是駕駛着甲殼蟲停在錢延身邊,等錢延上車後,說道:“阿姨給我打電話,說是要把錢還給我,我怎麼說呢?”
錢延愣了一下,才明白柳莎莎口中的阿姨,是他繼母李紅霞,嘆氣道:“那你就把錢留下吧!順便再幫我想想,怎麼才能給他們一些錢,又不讓我爸爸胡思亂想,認爲我的錢來路不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