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希長到七歲,最討厭的人,就是和她同年出身的晝家小小姐晝雪盈。她什麼都有,永遠都那麼高傲,卻還是要欺負她羞辱她,在狗急跳牆的時候把她拖下水,讓她跟着遭殃!
陳希希跪在晝雲白身邊,聽到晝雪盈的控訴後就像一隻受驚了的小鹿一般猛地擡起了頭。她的臉上還掛着淚痕,秀氣的眉目間帶出一抹楚楚可憐的悽苦,含着水汽的大眼睛驚恐地掃過衆人,在觸上不遠處那雙俯看而下帶着冰冷寒意的墨瞳之後,她猛地顫了顫,慌忙低下頭去。
“我…我…”陳希希掙扎了半天,依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晝雪盈急了,一把拽上陳希希的衣領:“我什麼我啊,你倒是說話啊,當時就是那個阿零推了雲白哥哥一把,是不是?是不是?!”
這個樣子已經非常像屈打成招了,迫於晝雪盈“淫威”的陳希希終於抵擋不住,哭着點了點頭。
晝雪盈一下如釋重負,就好像有了人證能歪曲了事實就能輕易動搖了她三叔一樣。另一邊晝美瑜微微蹙眉瞥了管家一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竟是沒有去通報老太太的意思?晝美瑜沉吟片刻,得出了一個大膽假設——難道老太太也不喜歡那個叫阿零的丫頭,想借她們的手阻止她進晝家?
這個念頭在晝美瑜腦中轉了幾圈越想越對,這要是能得到老太太的默許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想着,晝美瑜努力掩去眸中得色,猶豫着開口道:“可是,阿零初來乍到和大家都不熟悉,她爲什麼要害雲白?”
“爲什麼?還有什麼爲什麼,嫉妒我們家雲白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可憐我們雲白就是個老好人總被人欺負嗚嗚嗚…”晝美瑜拋出的磚,姚素敏馬上撿起來引出了玉,先不管這塊玉牽不牽強,只要有個理由再把事情鬧大,她就不信一向疼愛雲白的老太太會偏袒一個外人!
一邊晝雲白忍着疼似乎要說什麼,卻被姚素敏的哭聲一再打斷,現場的氣氛一下急轉,晝雪盈的振振有詞,姚素敏的淚如雨下,晝雲白的受傷流血,一切的一切都直指阿零是罪魁禍首,而維護着阿零的晝焰行顯然也被連累了。
阿零第一次遭遇這樣的誣陷,她驚訝對方居然能將事實扭曲成這樣,也擔心自己會牽連到主子,想到這,她不安起來,下意識拽緊了晝焰行的衣袖。
她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首先想到的從來都不是自己,而是他。望着那隱隱帶着驚慌和委屈的小臉,晝焰行只覺得心口一下柔軟了下去,便連周圍那些醜惡的嘴臉都顯得沒那麼噁心了,他的小阿零,果然是他的開心果呢~
墨瞳之中的戾氣散去了不少,晝焰行抱着娃娃走到偏廳坐下,招呼下人拿來醫藥箱,神色平淡地爲娃娃包紮起來。他的動作很輕,表情也很柔和,長指拂過的雪白繃帶繞得精細又漂亮,最後還紮成了一個蝴蝶結——小阿零漸漸放鬆笑了起來,蝴蝶結真好看!
另一頭,站在大廳的衆人面面相覷,表情愈發難看起來,特別是哭得聲淚俱下的姚素敏,一個人的獨角戲可不好演,對方這麼不配合,叫她是繼續哭還是不哭?!
姚素敏含着淚望向晝顯東,眼神求助,晝顯東擰着眉,對這臺兩個女人導演的苦肉計不以爲意,只是兒子受了傷他一個做父親的什麼表示都沒有也說不過去,想着便是沉聲開口:“三弟,今天的事,你不打算給大家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的…需要麼?”晝焰行幾乎是即刻就接了話,動手收拾着桌上的零零總總,語氣雲淡風輕,“我的人在晝家做的事,還需要交代?”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終於轉了過來,青黑如玉的一雙眸子掃過衆人,嘴角輕揚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卻是並未到達眼底。他的聲音輕柔,動作也很閒適,開口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無關緊要的家常,只是那雙暗含着戲謔和冷意的墨瞳,卻在無聲的告訴衆人,他說的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他的人在晝家做的事,從來不需要什麼交代!
晝顯東的臉一瞬黑了,便是一向比兒子女兒要沉穩得多的晝國麗,在這一刻也是表情陰沉姿態僵硬,那微微前傾攥緊手心的動作,透露了她此刻心頭的怒意。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受傷的可是雲白,你的親侄子!你看看孩子現在的樣子,頭上破了那麼大一塊,身上說不定還有內傷,現在不過是讓小丫頭出來認個錯,給一個交代,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火爆脾氣的晝美瑜上前幾步,指着晝雲白嚷嚷開了。
姚素敏當然是配合着晝美瑜的控訴哭得更加賣力,只是這份演技沒有觀衆再怎麼出色也沒有用武之地,晝焰行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眼風淡淡掃過晝美瑜,輕笑開來:“我的親侄子?你…確定?”
“你…!”
“老三,這裡是晝公館,顯東和美瑜是你的長兄長姐,還有我這個姑姑和老太太在,你不要太過分了!”晝美瑜話還沒說完,就被晝國麗的沉聲指責打斷了。五十多歲的晝國麗穿着一身深紫色旗袍,保養得益的圓臉顯出了幾分常年在晝家打理上下培養出的威儀,她上前幾步直視晝焰行的雙眼,臉上帶着長輩特有的威嚴肅穆。
這樣就忍不住了?晝焰行心中輕笑了一聲,他這個向來最會裝尊榮的大姑媽,只要戳到她血統不正的痛腳向來都是手到擒來,實在太沒有挑戰性~
淡笑着,他抱着娃娃站起來,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將衆人俯看了一遍,薄脣輕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來:“既然你們那麼想要一個交代,那就不妨一起來把事情查一查,不過大姑媽,如果到時候查出來是你們冤枉了我的阿零,屆時,您預備,給我一個怎樣的交代?”
輕曼的語氣,說話間那幽深墨瞳輕掃過晝國麗的臉,卻是一瞬寒冰滿溢,冷光乍燃!
------題外話------
晝家一窩極品有木有~不過越是極品虐起來就越是舒爽啊~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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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看別的男人。”
“知道了。”某女敷衍着。
“不許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
“知道了知道了。”一句話反反覆覆說,不累嗎?
“要記得想我。”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怒目相對,已經不耐煩了。
外地某酒店,雲昕剛放好行李,門鈴就響了。打開門,男人風塵僕僕的一把抱住了她,“昕寶,你纔剛走我就想你了。”
呃……扶額,這才分開多長時間。
【每每回想到這個情節,聶喻義的心都會疼的抽搐,難道用他一輩子的寵來抵曾經對她的傷害,都不可以嗎?昕寶,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文文有寵有虐,結局完滿,歡迎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