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的鐘聲迴盪在地獄矮人的城堡,一隻隻身披重甲的矮人涌向了爆發鼠患的隧道,那一顆顆紋着銘文的光頭腦瓜就像剛剛出鍋的滷蛋一樣。
他們並沒有守在城牆上,而是打開了城門,走出了攔腰截斷整條隧道的花崗岩城牆。
也許是爲了給鄰居露一手,戈隆·鋼骨換上了那五百斤重的重甲,手握鑲金邊的黑曜岩戰錘,騎着地豪豬親自上了戰場。
那是一種只有臉上長刺的豪豬,體格比地穴蜘蛛還要大,就像匍匐在地上的夏爾馬。
羅炎以前只在課本上見過這種生物,聽說矮人用它們代替馱馬,同時還充當坐騎,偶爾也養着吃肉。
除了戈隆·鋼骨騎着的那隻地豪豬之外,羅炎在地獄矮人的部隊裡也看到了許多類似騎着地豪豬的戰士。
他們和戈隆一樣,披着最昂貴的鎧甲,拿着最重的武器,就像人類騎士團中的騎士一樣。
“集結!”
戈隆·鋼骨高舉手中的戰錘,發出雄渾有力的吼聲。
近兩千餘地獄矮人戰士集結在隧道的入口處,放眼望去就像一片鍍上了鋼鐵的城牆!
羅炎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個鋼鐵產量不低啊!
不過想到這羣地獄矮人每天不是喝酒交配就是打鐵,能湊出這麼一隻重甲兵團倒也不奇怪。
集結完畢的不只是重甲兵團,還有推着射石炮的炮兵部隊。
看着面露驚訝之色的羅炎,戈隆紅光滿面的臉上浮起一抹驕傲,接着吩咐鼓手擂響了戰鼓。
“前進!!!”
“喝——!”
在那如同雷霆一般轟鳴的鼓聲中,列成方陣的矮人戰士發出鏗鏘有力的呼和,踏着整齊的步伐向前。
前方的礦洞中,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上百隻拎着煤油燈的地獄矮人跑了出來。
他們是災厄堡的礦工,同時也是礦洞裡的監工,地獄矮人很少親自挖礦,主要監視礦洞裡的異族奴隸們幹活兒。
當看到城牆下集結完畢的大軍,那一張張黑黢黢的臉上都露出了得救的表情。
而就在他們的身後不遠,十數只揮舞着直刃長刀的鼠人暗殺者正嘰哇亂叫的追趕。
那赤紅的雙眼與狂躁的模樣就像患了瘟疫一樣。
不過隨着城牆上的幾聲槍響,追在礦工們身後的鼠人暗殺者紛紛倒在了血泊中。
羅炎回頭瞄了一眼,只見那城牆上豎着十幾支兩米多長的槍管,後面站着神色冷峻的矮人槍手。
就像狙擊手一樣!
逃回來的礦工們很快進入了城堡,而與此同時浩浩蕩蕩的奴隸鼠大軍也出現在了隧道的前方。
當看到那集結完畢的地獄矮人大軍,蜂擁而至的鼠人們全都傻了眼,臉上無一例外地露出懼怕的表情。
他們是最低賤的奴隸鼠,手上的所有裝備加起來融成一團,都未必有面前這羣矮人隨便一隻身上的裝備重。
面對那不可戰勝的力量,那羣衣不遮體的奴隸鼠們恐慌着剎住了腳步,嘰嘰嘰地吵鬧着,尖叫着,像是在叫罵,又像是在求饒。
不過——
這些小老鼠們到底還是沒有後退。
畢竟他們和北峰礦洞裡的那些散兵遊勇們不同,他們的背後站着一個強大的鼠人國度——
斯科特氏族。
一隻披着鎧甲的氏族鼠衝到了軍陣的前面,拔出了沒過頭頂的軍刀,揮舞着喊道。
“不準撤退!給我衝上去!用你們的牙齒咬爛他們的蛋蛋!把你們的匕首刺進他們頭盔的縫隙裡!”
“衝上去——!”
在那嘰裡呱啦的咒罵與叫喊聲中,握着五花八門兵器的奴隸鼠們終於克服了心中的恐懼,扛着斯科特氏族的旗幟發起了不要命的衝鋒。
那黑壓壓的鼠潮就如同灌入隧道的黑河,僅僅是看一眼都不禁讓人SAN值狂掉。
歐克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只是歐克,還有其他的哥布林們也是一樣,臉上也都紛紛露出動容的表情,肩膀不自覺的顫抖。
“炮兵部隊!開炮!”戈隆·鋼骨舉起了手中的戰錘,發出了一聲穿雲裂石的吼聲。
在他的號令之下,十二門射石炮齊齊噴射出刺鼻的濃煙,飛射的石彈在空中畫出一道道弧形的軌跡!
爆裂的碎石轟在鼠人大軍的陣中,瞬間開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朝着周圍肆意濺射!
被那飛濺的石彈射中,一隻只毫無防護的奴隸鼠非死即傷,瞬間如同割麥子似的倒了一片!
炮聲撼動了奴隸鼠們的陣型。
面對那呼嘯的石彈,向前衝鋒的奴隸鼠們明顯害怕了,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任憑身後氏族鼠如何尖叫也不聽使喚。
這還沒有完!
只見向前推進的地獄矮人方陣中,站在第二列的矮人士兵紛紛從身後取出了一支支腕口粗的木筒。
那木筒的後面接着一根動物腸子做的軟管,連接在第三列矮人士兵背後揹着的“酒桶”。
那酒桶裡裝着的顯然不是酒。
隨着前線指揮官的一聲令下,抱在矮人士兵懷中的木筒頓時向前噴射了一道道粗長的液柱!
不等奔跑的奴隸鼠們回過神來發生了什麼,那從天而降的油液便化作了一道道燃燒着的火龍!
“啊——!”
淒厲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戰場,被火油淋着的奴隸鼠們紛紛化作了奔跑的火球,在隧道中四處亂竄,徹底迷失了方向。
站在軍陣中的氏族鼠們也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生怕被那四處亂竄的火球與烈焰追上,率先朝着後方逃跑。
鼠人的陣型徹底亂成了一團,一部分衝向了隧道的另一頭,也有一部分撞向了矮人的方陣。
站在第一列的矮人頂出了手中的盾牌,重重地剁在了地上,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盾牆。
他們不懼火焰。
他們的手甚至能伸進上千度高溫的火爐取出炙熱的炭火,更別說是這點溫度了,對他們來說就像撓癢一樣。
然而那些鼠人們卻是吃不消了。
面對陡然上升十幾度的隧道,他們就算沒有被直接燒死,也紛紛被燙的吱哇亂叫,或者窒息在火場。
“哈哈哈!痛快!”
戈隆·鋼骨大笑着,從腰間取出酒壺猛灌了一口,至少一半餵給了那濃密的鬍子。
這下羅炎算是明白他們爲什麼不洗澡也不生病了,敢情是整天用酒精消毒……
“看來已經結束了。”站在旁邊的羅炎說道。
“結束?這纔剛開始,我的朋友,好戲還在後面!”
戈隆哈哈笑着,將酒壺遞了出去,見羅炎沒有伸手去接,這才悻悻掛回了腰上。
羅炎微微擡了下眉毛。
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戮,對面的鼠人一點兒還手的餘力都沒有。
“你是說那些老鼠們還有其他底牌?”
戈隆咧嘴笑道。
“他們不是一般的鼠人,而是屬於萬仞山脈十三隻牙議會的分支——斯科特氏族。這幫狡猾且殘忍的玩意兒最難對付,他們不止從我們這兒竊取技術,還聆聽混沌的低語……雖然他們稱之爲詭計之鼠。”
詭計之鼠斯爾維特,三鼠神之一。
地獄學術界的主流觀點認爲它是屬於這個世界的神靈,一方面是和四處批發發外籍的聖西斯唱反調,一方面是魔都高層希望拉攏鼠人一起對付地表人類的政治目的。
但也有一部分學者認爲它是詭譎之霧“諾維爾”的馬甲,它和信奉它的鼠人們都是骯髒的玩意兒,畢竟兩者的神格真的很像,再一個歧視鼠人是地獄社會的“主流民意”。
災厄堡是地獄的邊陲,自然是主流民意佔上風。
不過羅炎是見過諾維爾的,那些鼠人明顯不是瘋語者,只是純粹的比較瘋癲而已。
就在倆人交談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嗖嗖的呼嘯聲飛過了倆人的頭頂。
羅炎已經捏住了魔杖,默唸了被動防禦飛行道具的咒語,而戈隆卻是神經大條的一點兒都不躲閃,反而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鼠人擡槍隊!哈哈哈!果然是斯科特氏族的玩意兒!”
遠處的隧道盡頭,一隻隻身強力壯的鼠人正扛着一米多長的槍管,在揮舞着軍刀的鼠人士官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開火以及裝填。
那並不是火藥驅動的火槍,而更像是由魔能激發的石彈,因此子彈的後面拖拽着一道道明顯的綠芒。
羅炎瞥了身旁的戈隆一眼,不知道這傢伙興奮個啥。
而站在羅炎身旁的歐克則是瑟瑟發抖,用結巴的聲音說道。
“魔王大人,刀劍無眼,咱,咱們還是往後站點吧,歐克擔心您的安全!”
這傢伙明明是自己怕死,卻要拿忠誠當幌子。
羅炎心中翻了個白眼,卻沒吐槽他,只是淡淡扔下一句。
“伱跟緊我。”
“是!”歐克戰戰兢兢點頭,火速躲在了羅炎的腳後跟後面。
看着這隻丟人的哥布林玩意兒,戈隆發出豪邁的笑聲,安撫說道。
“哈哈哈哈!不必驚慌!我們和這羣老鼠打了幾百年了,他們就沒贏過!”
這羣地獄矮人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他們的皮膚本身就厚的像城牆一樣,身上還套着比巴掌還厚的鋼板!
遠處的鼠人步兵啪啪一頓亂射,輸出就像刮痧,前排的地獄矮人一個都沒倒下,反而鼠人自己的陣地上,指揮作戰的鼠人士官被城牆上的矮人狙擊手射殺了不少。
眼看着鼠人擡槍手的陣型也要崩潰,隧道的盡頭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緊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便出現在了戰場上。
那是一隻五米高的巨獸,它的腦袋就像被啃到一半的鴨脖,不對稱的雙眼散發着渾濁的兇光,張開的嘴巴猶如腐爛的枯木一樣。
更令人驚恐的是它那猶如巨象般魁梧的身軀,就好似數十隻魔獸的血肉與脂肪被不同材質的獸皮包着。那粗糙的毛髮之下能看見觸目驚心的縫合口以及一根根粗如食指的黑線,就好像手術留下的疤痕!
這是……
縫合獸?
羅炎看到的一瞬間頓時就愣住了。
甚至不只是羅炎愣住了,前一秒還在哈哈大笑着的戈隆也愣在了當場,搞不清楚那是什麼玩意兒,被鬍鬚遮住的嘴嘟囔着說道。
“那是什麼東西……”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那是巨大的縫合怪已經四足並用的衝到了地獄矮人的陣地上,揚起的胳膊一頓大開大合地揮舞,瞬間就將十幾只地獄矮人戰士揚飛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那些矮人戰士也確實夠肉的,飛了十幾米遠摔在地上居然沒死,還能罵罵咧咧的撿起斧子站起來。
眼看着陣地上出現了缺口,戈隆再也不顧上裝逼了,連忙下令讓射石炮瞄準那巨獸。
隨着又是一輪轟鳴的炮響,數發石彈擦着那縫合怪的肩膀飛過,砸在了鼠人擡槍隊的頭頂,也有數發石彈直接命中了目標,分別砸在了那縫合怪的腦袋和肩膀上。
“吼——!”
那縫合怪發出了一聲吃痛的怒吼,碩大的身軀搖搖晃晃的向後一個踉蹌,接着失去重心的摔倒在地上。
轟——!
沸騰的塵埃瞬間揚起,連帶着整個隧道都是一陣不堪重負的搖晃,就好像引爆了上百公斤的炸藥一樣。
“給我剁碎了它!”
戈隆扯開嗓子大吼了一聲,距離最近的矮人方隊立刻發起了衝鋒,如同滾動的鋼鐵洪流一般淹沒了摔倒在地上的巨人。
上百隻斧子一頓咣咣亂砍,如同絞肉機中翻飛的刀片一樣,片刻便將那縫合巨獸砍得血肉模糊。
憤怒的吼聲漸漸變成了無力的哀嚎,那縫合巨獸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成功站起,被一隻握着雙手斧、爬上它胸口的地獄矮人砍斷了喉嚨。
那渾身浴血的地獄矮人發出興奮的吼聲,將戰斧舉過頭頂炫耀。
然而他還沒得意兩秒鐘,他腳下的縫合巨獸忽然一陣顫抖,緊接着就如躺屍在河邊的河馬一樣,瞬間爆炸成漫天的碎肉與血花!
站在他胸口的地獄矮人瞬間被炸飛了沒影,周圍的矮人戰士也如同地裡翻出來的土豆一樣滾飛了出去。
看着地獄矮人的慘狀,遠處的鼠人頓時發出了嘰嘰嘰的嘲笑,全然不管自己這邊被揍的更慘。
眼瞅着一整支百人方隊幾乎全滅,騎在地豪豬背上的戈隆·鋼骨瞬間紅了眼,雙目的視線彷彿要噴出火來。
“媽的!”
他拎起了手中的戰錘,正準備親自率領麾下的地獄矮人騎士們衝鋒,卻被一旁的羅炎給攔住了。
“等等,前面有動靜。”
戈隆微微一愣,正想詢問是什麼動靜,那地動山搖的腳步已經回答了他的疑問。
只見在那隧道的對面,十幾只縫合獸列成了一排,猶如血肉組成的洪流一樣,氣勢洶洶的朝着矮人的陣地壓了上來!
瞧見這一幕,戈隆的臉色瞬間變了,陰沉的就像煤炭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羅炎也不再留手,取出袖子裡的魔杖,朝着那行進中的縫合巨獸點了上去。
“死者復生!”
翠綠色的光芒劃過了戰場,不偏不倚的命中了正前方的那隻合成縫合巨獸。
起初那縫合獸周圍的鼠人被嚇了一跳,還以爲是什麼不得了的魔法,直到他們發現什麼事兒也沒有,這才安下心來,放肆的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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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並沒有得意太久。
那縫合怪的肩胛骨忽然一陣扭動,從那縫合的脂肪堆中伸出了一隻扭曲的胳膊和手。
那隻胳膊就像破殼而出的小雞一樣,撕扯着束縛自己的血肉和獸皮,努力的想要從縫合巨獸的體內鑽出來。
那縫合巨獸發出一聲吃痛的咆哮,忽然單膝跪在了地上,將手伸向背後試圖將那突然復活的屍體按回自己的身體裡。
然而它的掙扎只是徒勞——
因爲復活的屍體不只是一隻,而是它體內幾乎所有!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那縫合巨獸就如同被吹大的氣球一般開始膨脹,最終轟的一聲炸成了漫天的屍骸!
爆炸的衝擊波不但吹倒了一片鼠人士兵,更是將另外幾隻縫合巨獸撞的身體一陣搖晃。
羅炎沒有就此停手,而是馬不停蹄的繼續誦唸咒語,又是朝着戰場上扔出了幾道綠芒。
被死者復生命中的縫合巨獸紛紛倒地,接着身體如出一轍的開始腫脹,隨後像吹爆的氣球一般炸響!
眼看着血肉洪流還沒衝到對面就炸成了一片巨人觀,前一秒還在叫囂嘲笑着的鼠鼠們頓時慌了,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士氣,崩潰的向後逃跑。
那血腥殘忍的一幕,就連不少地獄矮人都忍不住腹中的翻滾,沒忍住吐在了前排士兵的盔甲上。
眼看着對面再無一戰之力,戈隆終於下達了衝鋒的命令,而這次羅炎也沒在阻止他。
“衝鋒!”
上百名騎着地豪豬的矮人騎士從陣地上殺了出去,如同狂飆的坦克一般追上了逃跑的鼠人,一頓砍西瓜切菜般的胡亂劈砍。
與此同時,列成方隊的矮人重步兵們也紛紛向前推進,配合跑馬圈地的騎兵將丟掉武器的鼠人們俘虜。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兩千餘矮人戰士便抓捕了超過五千只鼠人奴隸,各個都收穫頗豐。
經驗豐富的地獄矮人礦工們紛紛重新從城堡裡涌了出來,用小拇指粗細的鐵鏈將那些鼠人們串在一起。
這些被串聯住腳的鼠人們會被送回災厄堡的礦洞裡,作爲新的燃料,在永不見天日的煤礦一直勞作到死。
看着大獲全勝的戰場,從前方凱旋的戈隆·鋼骨面露喜色,翻身下豬抱住了羅炎的肩膀。
“哈哈哈哈,大墓地的魔王!感謝你的出手相助!這個人情我戈隆·鋼骨記下了!”
雖然矮人不喜歡亡靈魔法,但他畢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矮人,何況羅炎剛纔幫了他一個大忙。
若是讓那羣不但能打還能自爆的縫合巨獸衝到他的陣地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客氣了,”羅炎笑了笑說道,“我從魔都過來沒給你們帶什麼禮物,就把這當做我的見面禮好了。”
“那這個禮物可太貴重了!”戈隆哈哈笑道,忽然又換上認真的表情,繼續說道,“另外一碼歸一碼,按照我們的傳統,凡戰者不空手而歸,這些戰利品有你的一份!一千隻奴隸鼠怎麼樣?我們可以幫你們栓好送上門!”
換做平時羅炎也許會答應,但現在大墓地正面臨混沌入侵的威脅,他暫時沒空管這些奴隸。
“……我們那裡剛剛擺平了鼠患,我暫時不想看到這些醜陋的小老鼠了,不過他們的武器還挺有意思,我想帶回去研究一下。”
“你說那些發射石子的鐵管?沒問題!戰場上有多少都算你們的!”戈隆大手一揮,大方地說道。
災厄堡的銘文比那些玩意兒先進多了,而且還有威力更強的火器,他還真看不上那些撓癢癢的東西。
事實上,羅炎也覺得那些發射石子的鐵管弱了一點,出膛速度太低,也就比奴隸鼠的投石索強一點。
不過只要思路打開,辦法總比問題多。
這東西雖然代替不了火槍,但是改裝成榴彈發射器應該還是非常好用的。
看着慷慨的災厄堡領主,羅炎笑着說道。
“那我就不和您客氣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看向了粘在他腳後跟的歐克,吩咐說道。
“你帶五百隻哥布林過去,把那些鼠人用的發射石子的鐵管和彈藥都回收一下。”
歐克聞言連忙點頭應道。
“遵命!魔王大人。”
說完,歐克立刻跑回了城堡裡,將躲在城牆上面看戲的哥布林逮了下來,催促他們去戰場上回收戰利品。
對於打掃戰場這種事情,哥布林們還是很感興趣的,在歐克的催促下紛紛一擁而上,沒多久便人均揹着十幾條鐵管槍,各個身上塞得滿滿當當。
勝利的喜悅洋溢着整個災厄堡,本就熱情好客的地獄矮人在羅炎出手相助之後更加熱情了。
戈隆拉着羅炎回到了宴會廳裡,原本打斷的宴會繼續進行,而且慶祝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看着鬍子上掛滿血茬、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飲酒作樂的地獄矮人們,羅炎不知不覺也受到了他們的影響,感覺杯子裡的酒似乎也沒那麼的難以下嚥了。
和魔都裡勾心鬥角的惡魔們相比,和這些傢伙們做朋友倒也不壞。
他們雖然殘忍、粗俗、野蠻,但沒那麼多心眼兒,而且對朋友也是沒話說的好。
酒過N巡之後,戈隆打着酒嗝站到了宴會桌上,舉着酒杯高聲說道。
“從今往後……大墓地就是災厄堡的盟友!大墓地的敵人就是我們災厄堡的敵人!”
“嗷嗷嗷!”一衆地獄矮人也興奮地叫喚了起來,朝着他們的領袖吹着口哨叫好。
見氣氛已經炒熱,羅炎也不好意思繼續矜持的坐着了,於是也從椅子上起身舉起了酒杯。
“願我們的友誼長久!乾杯!”
看着將酒痛快一飲而盡的魔王,戈隆發出一陣豪邁的笑聲,也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敬友誼!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