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戈,我覺得你變了。”聽完鐵戈的解釋,柔染突然盯着鐵戈說了一句。
“姐姐,你真會開笑,我還是鐵戈,還是你的弟弟,還是你的跟屁蟲,那裡有變啊。”鐵戈淡淡笑道。
“變了,你變得深沉老辣,鐵血殘暴了。”柔染搖頭否定了鐵戈的話。
“姐,無論我如何的變,你始終都是我的姐姐,始終都是在我心中份量最重的人,始終都是我唯一的親人…”鐵戈盯着柔染認真的說道。
“你小子,真會貧嘴。”柔染捏了捏鐵戈的臉龐,哭笑不得的道:“你難道不娶老婆嗎?”
“嘿嘿,有姐姐,我不娶。”鐵戈嘿嘿一笑。
柔染露出了調皮的笑容,道:“那姐姐可不養你。”
“我養姐姐啊。”鐵戈認真一道,“姐,你半個月前體內溼氣不是悸動的嚴重嗎?怎麼現在突然就好了呢?”
“隔壁張嬸在你走後給我的一偏方,佔時穩住了病情。”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將你此病給根除的。”鐵戈認真的說了一句。
“嗯,姐姐等着呢。”柔染溫馨一笑,道:“鐵戈,你老老實實的告訴姐姐好嗎,你這半個月到底經歷了什麼?”
“唉,沒什麼…” 鐵戈揮手否定道:“姐,我現在必須得馬上將鐵久和鐵齊的屍體處理掉,不然,要是鐵陸反應過來了不對,那就不妙了,我得趁他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毀屍滅跡,即便他反應過來了不對,沒有證據,也不能將我們怎樣。”
鐵戈說着就要起身。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去。”柔染按着了鐵戈。
“哎呀,沒事的,一點皮外傷。”鐵戈掙扎了起來,趕緊道:“姐,你就在這裡,別要亂走,如果可以的話,你清理這些血跡,處理屍體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嗯。”看到鐵戈一臉的決然,柔染終究是點了點頭。
鐵戈咧嘴一笑,然後也不多做廢話,先是出門查探了一番,確定附近沒有人過來的時候,鐵戈這才歸來,揭起了遮住牀底的牀旗,然後從牀底下脫出了裝着兩具屍體的麻布口袋,再向柔染打了聲招呼,然後將兩具屍體抗在了兩肩上,再拿上了一個鐵鍬,悄悄的潛了出去……
至於柔染,則是清理起了血跡。
“什麼?你說鐵戈殺了鐵久和鐵齊!?”
此時,在村長鐵陽的家中,鐵陽座在正位上,突然不可置信的怒吼了一聲,怒吼的同時,更是一拍身旁的檀木茶几,竟然將那張茶几拍的廢碎了開來,他的身子也是瞬間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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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陽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子,長得很是英俊非凡,目如刀光,鼻樑微挺,臉龐堅毅!
而他的目光正緊緊的盯着坐在次位上的鐵陸。
“是啊,爹,我的兩個兄弟就是死於鐵戈之手啊!”感覺到鐵陽的怒意,鐵陸趕緊站起了身子,痛心疾首的說道。
“你可曾親眼看到我兒鐵久鐵齊之死了?”舒緩了片刻,鐵陽才座了下去,目光緊緊的盯着鐵陸問了一句。
“爹,雖說我沒有看到我兩個兄弟的屍體,但是我今天突然到鐵戈家,他和他姐姐柔染都在他姐姐的臥室,但是我剛剛推開他們臥室的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猩味,還來不及看清楚裡面有什麼狀況,鐵戈竟然一不小心將燭燈給推滅了,待他再把燭燈點燃之時,裡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我懷疑,在他滅掉燭燈的那一剎那,定然藏起了我兩個兄弟的屍體。”
“大晚上的,鐵久和鐵齊到柔染家裡去做什麼?你隨後又去做什麼?”鐵陽責怪的問了一句。
“我…”鐵陸一時就說不出話來。
“廢物!你們是想趁鐵戈不在家去玷污柔染,誰料鐵戈今天就回來了!!”鐵陽冷哼一聲。
“不瞞您說,爹,的確是這樣。”鐵陸鼓起勇氣說了出來,道:“也正因爲這樣,我才懷疑我兩個兄弟遭到鐵戈的毒手了!”
“鐵戈那小子應該還沒有到敢殺人的地步吧。”鐵陽眉頭緊皺,像是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
“爹呀,怎麼會不可能,鐵戈和他姐柔染的情誼是多麼的深厚,村裡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剛好撞上我那兩個兄弟對柔染行齷齪之事,鐵戈一怒之下,殺了他們未必不是不可能啊!唉…”
鐵陸嘆了一口氣道:“況且,我那兩個兄弟明明已經進他們家了,可是如今,他們卻消失在了鐵戈的家裡,他們不是被鐵戈給殺了是怎麼了啊。”
“還會不會有其它可能?”過了片刻,鐵陽問道。
“不會。”鐵陸直接否定,道,“我站在柔染臥室門口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猩味,可是鐵戈立馬推滅燈,自然是在短暫的黑暗間藏住了我兩兄弟的屍體,而且,據我推斷,我兩兄弟正是被鐵戈撞死在柔染臥室牆壁上的,因爲燈亮起後,待我進去時,我就看到滿地的鮮.血,還有牆壁上兩個明顯的血印。
可是鐵戈給我的解釋是,他半月前進城遭到一羣匪徒搶劫,將他砍得暈死了過去,被一好心的有錢人所救,今日醒來,長途跋涉而回,可傷勢未原,由於長途跋涉,傷口再度裂開,說那滿地的鮮.血正是他的傷口流出來的,我也看過,他背上的確有着一道深深長長的傷口,裡面的確不停的大量的流着鮮.血,而柔染正在他的背後替他理療傷口。”
“這麼一來不就對了嗎,他既然在流血,那麼說明那股血猩味和滿地的鮮.血是他流出的血所致啊。”鐵陽說道。
“不對啊,爹,這肯定是鐵戈在推滅掉了燭燈的那一剎那,製造出的假像。”
“哦?”
“我前面說過,柔染臥室的牆壁上有着兩個明顯的血印,縱然說地上的鮮血是鐵戈身上流出來的,可是牆壁上的鮮血哪裡來的呢?難道鐵戈的血還長了腿往牆壁上流不成?這是不可能的啊,所以牆上的那兩個血印定然是鐵戈將我兩個兄弟腦袋撞在牆上流出來的。”
“還是不對,會不會是他姐姐給他理療傷口弄到牆上去的呢?”鐵戈思索了片刻,問出了疑惑。
“不是啊,那兩個牆壁上的血印剛好合適鐵戈將我兩個兄弟腦袋往牆上撞的距離,而且那是兩個大大的血印,從那個血印上流下了數道血跡,直到地上,即便是再笨的人看到都能知道那是人腦撞在上面形成的。”
鐵陸滿臉着急的解釋着。
“不對,既然能夠看得出來,那麼鐵戈又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爹…”鐵陸爲他爹的智商真的着急的沒法再着急了。
“難道我的兩兒真的被鐵戈給殺了不成!”鐵陽突然捏緊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肯定是這樣啊,唉…”
“不對…既然你已經推斷出來了,你當時爲何不揭穿鐵戈?”鐵陽突然又覺得不妥,臉上的狠色又變爲了疑惑。
“爹啊爹啊爹……你怎麼就……唉……”鐵陸實在不敢說他爹智商不行,着急的嘆了一口氣,道:“若是我當時揭穿他了,他爲了瞞天過海,就只得將我給殺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厲害,在他的手中我就是一隻小雞,如若揭穿,我必死無疑。
當時我都以爲鐵戈會看出我看出了什麼,將我殺在那裡,只不過他沒有殺,這就是他錯了啊,還是大錯特錯啊,是我的話,我則會將其殺在那裡,絕無半點風險。”
“唉,這麼說來,鐵久和鐵齊真的已經死於鐵戈之手了。”鐵陽突然一屁股栽倒在了椅子上,人一瞬間就好像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唉……”
“你一個年輕人你嘆毛的氣啊!”鐵陽突然殺氣倍增,瞪大了眼珠子看向了鐵陸,狠狠的道:“要不是你們迷戀美色,要不是你們打柔染的注意,那裡會出現這一擋子事!”
“爹呀,鐵久和鐵齊是我的兄弟,是您的兒子,你一定要爲他們報仇啊!”鐵陸被鐵陽的怒然嚇了一跳,然後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哼,我看你報仇是假,借我之手除掉鐵戈是真,然後你也沒得懼怕,可以隨意對柔染怎樣!”鐵陽拿出了他的威嚴,掃了一眼他這不成器的兒子,冷哼了一聲。
“爹呀,我絕無此意呀,我是真想給兩位兄弟報仇啊…啊啊啊啊……”鐵陸直接撲在了地上,抱住了鐵陽的腿子大哭了起來。
“滾開………廢物!”鐵陽單腿一抖,將鐵陸抖了出去,冷冷道:“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對柔染打的什麼注意,最好收起你那點心思,此仇一定要報,鐵戈必須得死,但是事後,柔染將是你的小娘,你休得要對小娘無禮!不然,我廢了你的狗腿!”
聽到這句話,鐵陸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不過瞬間就恢復了過來,趕緊起身道:“爹,我絕沒有那些心思,不過當務之急,我們是趁鐵戈還沒有毀掉證據的時候,帶人趕緊去捉拿鐵戈,不過,鐵戈不笨,此時定然已經將我兩位兄弟扛到外面準備掩埋,所以我們要兵分兩路,一路人馬到外捉拿鐵戈,另一路人馬則是直奔他家,拿住柔染,若是將鐵戈不行,我們也能以柔染要挾鐵戈,按照此方案行事,必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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