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庭院,頂層花園——
“看來,那邊結束了,基本平手嗎。看來不是我們在這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呢。我們也該回去了呢。御阪櫻在此說道。”
“啊,確實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呢。”依文潔琳說道。
至少已經確認言峰士郎並非他所說的,自己爲了救濟人類而放棄了所有的感情,根本就是假的,那就沒關係了。真的。
八舞姐妹已經讓詩乃去保證安全着陸了,也沒問題。
“對了對了,言峰士郎,我剛纔只奪走了令咒而已,契約和魔力供給還留給你喲,所以,阿塔蘭忒和阿喀琉斯就繼續由你來指揮吧。沒意見吧。必要的時候通知我們,我會代替你使用令咒支援的。御阪櫻徵詢說。”
就算有意見你又能怎麼樣?
“那,我可以理解爲,你們給予我的‘測試’,我合格了嗎?”言峰士郎換回了原本的神父臉,說道。
“基本合格了吧,不過和某個半獸人合不來,所以還是分開行動,有事再聯絡。現在就此告辭吧。”依文潔琳說道。
“近期我會親自登門拜訪的。”言峰士郎說。
“那,我們真的告辭囉。”
八雲藍背起尤瑞艾莉,和其他人一起退到空中庭院邊緣,縱身躍了下去。
途中,依文潔琳和茶茶丸連通了“心電感應”——
茶茶丸:“主人,他們竟然真的這麼爽快讓我們走了啊。”
依文潔琳:“他們也會顧忌在戰前消耗太大的,繼續打下去無疑會造成這個結果,何況令咒大部分都搶過來了,對他們何等的不利呢,你說是吧?伊,莎,老,師?”
小櫻:“喂,你怎麼知道我在偷聽的?不,應該說你是怎麼可能認出是我的?御阪櫻驚奇而讚歎地說。”
小櫻是開着“認知干涉”的,別人應該絕對感覺不到任何違和感纔對。現在依文潔琳的位格應該不足以抵抗“認知干涉”啊。
依文潔琳:“確實,我從你的言談舉止中,完全感受不到小伊莎的任何特徵,是演技呢?化妝呢?還是幻術呢?完全弄不清,但是,小伊莎對我承認過,這是你搞出來的‘遊戲’吧?然而,你直接對自己的Servant使用了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兩個小學生的英靈力量使用方式,自己的Servant存在感被淡化,本該躲在後面的Master竟然主動反客爲主,然後,奪取令咒也顯得過於輕車熟路了——可是你的自我介紹,和聖盃戰爭毫不相干,這些都值得懷疑。還有一點,沒有聖遺物就會召喚出相性最好的Servant,可是,你召喚出的,是Ruler,裁定者呢,她也承認過她是某種意義上的支配者——和小伊莎的相性真是太好了不是嗎?不過,說了這麼多,也只是推測而已。居然真的中了。”
馬勒戈壁,連這次都能被揭穿,連世界級的技能都救不了,小櫻對自己扮演什麼就會被揭穿的詛咒有點絕望了。
小櫻:“這種事情,就你倆知道足夠了吧。御阪櫻威脅說。”
依文潔琳:“當然,參加這場‘遊戲’,大家都沒有生命危險,而有生命危險的人,本來就在賭上性命戰鬥中,雖然來自不同地方的人被混雜在一起,但並沒有被左右命運,所以,儘管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就配合着玩玩吧,順便考慮一下要是贏了許個什麼願吧。”
茶茶丸:“主人這麼表示了,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但是,我的願望……在知道聖盃爲何物的時候,願望好像已經實現了…………”
小櫻:“你的願望?御阪櫻來了點興趣地說。”
茶茶丸:“其實,就是希望自己和人類一樣擁有靈魂,而不是靠電子計算機設定好的方式運作啦。”茶茶丸這麼傳遞信息的時候,似乎有點羞澀,這對於機器人太奢侈了嗎?
小櫻:“啊,沒錯,你的願望估計早就實現了。”
一個存在有沒有靈魂,小櫻就算作爲伊莎莉亞神話級分身的時候,也是看得出來的,雖然比較薄弱,但第一次在麻帆良學院的課堂見面的時候,就確定存在靈魂了。
沒什麼奇怪的,可不僅是萬物生靈有靈魂,刀劍神域世界別說高級AI,連靠掃描大腦複製出來的搖光都能感受到靈魂存在,在箱庭甚至有些石頭都是有靈魂的,機器人有靈魂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也不是說長得人樣,內在也是人樣就一定有靈魂,比如死後世界的NPC就是一大堆空殼。
小櫻:“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覺得天草四郎近期會來拜訪嗎?”
依文潔琳:“雖然力量不怎麼樣,但毫無疑問是一個可怕的Servant,肯定會的吧。”
尤瑞艾莉:“談着另一個我(絲西娜)喜歡的話題啊,加我一個?”神靈Servant還是有點本事的,直接插進來了。
言峰士郎——天草四郎時貞,從其歷史知名度加上自身技量,並不是什麼值得提防的人物,但是隻是他的那種信念就讓人感到無比的可怕,讓依文潔琳都有點害怕。
自從言峰士郎加入聖盃大戰,不止一次面對一旦談判破裂,隨時可能以壓倒性的對手,過去幾次先不說,單單說這一次,以他可以判斷的對手來說——
希臘神話中的女神,吸血鬼真祖,九尾的狐妖,持有隨時可以發射衛星軌道炮的機械人,就算是無法識別的也表現出了不俗的戰力,在加上Ruler的特權和輕易奪走令咒的小櫻——
他當時所承受的重壓也是大得難以估計的程度,哪怕一度流露感情,或猙獰,或急躁,或興奮,可一直都沒有一絲動搖,到最後居然還能回到微笑。
並不是單純的堅強,那簡直是擁有究極密度和質量的黑洞天體。是光憑信念就可以把所有人類和英靈都捲入其中的怪物。
他並不是發瘋或者小孩子般的意氣理想。如果光是這樣的話,決不可能擁有如此強烈的信念。
相比之下——
依文潔琳平時不殺人,殺起人的時候不眨眼,有心的時候做好事救人,但有點麻煩的事情也不會去管,哪怕自己面前突然地震壓死了一萬人,自己本來是有救人的能力,也不會有所動容。
希臘神話的女神尤瑞艾莉漠視人類的一切,以天真可愛博取人心的她,本性可並不單純,不,也很單純——那只是單純在享受被自己的可愛迷得顛三倒四的人類可笑的感覺。
小櫻是最近才發現的,自己殺起自己的信徒一點都不痛心,UW的全部靈魂全部爲了“人類最終試煉”做了祭品,哪怕當時被理智所佔用,事後取回感情,依舊沒怎麼痛心。
幾人當中,有資歷思考這個問題的,還有八雲藍,但作爲與人類爲敵的妖怪的她就不用說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