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寒雲看着賈憐夢好久,才冰冷的說一句:“本王最恨巫蠱之術。”
這件簡單的八個字,卻把賈憐夢一下子打進了地獄。王爺他最恨……他說他最恨巫蠱之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滿屋子尋找着那抹綠色的身影,可是沒有!
綠蘿,綠蘿你騙我!不!你害我,你是誰?你爲什麼要害我?我那麼信任你,這麼些年來我那麼疼你,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楊妙晴看着賈憐夢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她心中異常的舒暢呢!只有賈憐夢纔會去相信什麼忠心耿耿。綠蘿?那不過是個見利忘義的賤婢罷了。
賈憐夢因她的天真,得到了王爺多年的憐惜。而今同樣因爲她的天真,信錯了綠蘿那樣的賤婢,用她的天真,爲自己掘了一個墳墓。
盛香兒望着那滿臉淚痕,一臉淒涼的賈憐夢。賈憐夢和她一樣,都是那麼的傻。愛上了一個無情的男人,對上了楊妙晴這個毒心狠辣的敵人。
所以,她們註定落得悲慘的下場,估計啊!還可能死無葬身之處呢!
紫裳低着頭站在盛香兒身後,伸出小手握住了盛香兒纖弱的小手。她擡眸,微笑地看着她,輕柔的說道:“小姐,裳兒會永遠陪着你的。”
小姐?盛香兒回眸望着她,輕拍了拍她的小手,那雙妖冶的美眸中,露出了一絲回憶的光芒。她笑說道:“好久不曾聽你喚我小姐了!裳兒,我……好像看到桃花開了!”
“裳兒的舞跳得真好看,在哪飛花滿天中,我……我好想再撫琴一曲,伴着歌聲,看裳兒舞一曲飛花滿天!”盛香兒笑容很溫柔,很平和。她就像那豆蔻年華的少女般,看花、撲蝶、一派天真無邪。
紫裳緊抱着失魂落魄的盛香兒,哭泣着點了點頭:“好!裳兒一定再聽小姐撫琴,在花開時節,跳一舞天女散花。”
賈憐夢看着那相依偎在一起的主僕二人,她心中不住的冷笑。她擡頭看着那個往昔對她溫柔愛憐的男人,此時他正以高高在上的清冷姿態,俯瞰着狼狽的她。
賈憐夢冷笑着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身子,如被風吹雨打的花朵。淒冷、飄零。蒼白的面容上,掛着早已冷卻的淚水。
她後退着,悲涼的眸光自赫連寒雲那如玉冰清的豔絕容貌上,移到了那柔笑豔麗的楊妙晴臉上。
她笑,她悲涼的笑,她譏諷的笑:“楊妙晴,你記住了!我賈憐夢就算再慘,也不會慘得過你將來的下場。你贏一場我,你贏一場盛香兒,可你,你永遠贏不了柳綺琴。”
“哈哈哈!你贏不了她,哪怕她不爭不搶,你便已經輸給她了。”賈憐夢瘋狂的笑着,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就那般似嘲笑自己,也似嘲笑楊妙晴的說着:“她不是以前的柳綺琴了,她若狠起來,十個楊妙晴也鬥不過她。”
楊妙晴袖子下的手緊握成了拳,一雙美眸,極其複雜的看着那瘋狂的笑着,跑入滂沱大雨中的賈憐夢。不!她不會輸的,她纔是王爺心中最在意的那個女子。
柳綺琴,她只是王爺的一顆棋子而已!
一顆棋子,她不會輸給一顆棋子的。
不會的!她不會輸給柳綺琴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