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看着自己的部隊轉眼之間被人打的分崩離析,這讓他如何睡得着,他只能坐在一旁閉目假寐。
一旁的副將此時則是在下達的命令,讓在這周圍守候的士兵現在趕快去聯繫那些潰逃的軍隊,讓他們儘快在邊境集合,然後準備連夜離開這裡。
這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對於他們來說,這裡已經不是那麼安全,王建這一次輸的的確憋屈,可是他也輸的心服口服。
他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擊敗他,就以這種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方式。
之前在對方剛剛訓練的前幾天,他也的確是以爲對方可能會趁夜攻襲,特地命令自己的手下日夜嚴防,堅決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可是過了幾天之後,他發現對方只是雷聲大雨點稀,晚上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就只是在那裡虛張聲勢的進行訓練。
再反觀他的士兵,晚上的時候不僅僅需要在外圍佈防,白天的時候還需要巡邏值守,士兵的普遍精神狀態全都不好。
如此一來,到後來他也就放棄了夜裡的防備,即便是放棄防備之後,前幾天對方仍舊是悄無聲息,還是夜裡加緊訓練,就這樣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自己的士兵基本上已經對對方的訓練聲音免疫了。
甚至已經達到了對方不訓練他們就睡不着覺的地步,可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一次竟然吃了這麼大的虧!
王建是越想越氣,以至於最後急火攻心,感覺自己的嗓子眼一陣腥甜,緊接着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一旁的副將看到王建竟然吐血,立馬跑了過來:“將軍,您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剛纔受傷了嗎?”
王建擺了擺手:“我沒事,只是我舉兵以來,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沒想到這次居然輸在了一個毛頭小子手裡,我實在是不甘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將軍現在還在,咱們早晚有一天能東山再起,到時候再殺回來也不遲。”
王建擺了擺手:“哪有這麼容易,只要咱們現在退出這裡,李宏接下來就會順勢接管整個雙橋鎮,等到那個時候,咱們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可如果咱們現在不退的話,可能就沒有未來了,希望將軍能夠放寬心,最起碼咱們現在離開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算了,我感覺直接去投靠其他國家畢竟不是長策,我記得草原之上似乎還有幾個遊牧民族,要不然咱們去看看能否和他們合併吧。”
“那些遊牧民族的人全都桀驁不馴,況且本身也是佔據草原之上的一方霸主,只怕他們不會願意和咱們合併。”
“咱們手下還有那麼多的兵馬,就算他們不願意合併,到時候也能夠直接讓他們臣服,你忘了之前李宏對付完顏東山的手段了嗎?”
李宏之前對付完顏東山的手段可謂是教科書級的,先是一舉擊潰了完顏東山的整個部族,緊接着就是摧枯拉朽一般的突襲,不僅僅消滅了完顏東山手下的所有部隊,還把整個突厥部路全都屠殺殆盡。
自此以後,就算是消滅了草原之上隱藏的所有隱患,也就是這一戰,讓周圍的所有部族全都聽聞了李宏的名號。
這個副將思忖了片刻,隨後說道:“將軍的意思是也要效仿那個李宏,來一場鐵腕政權嗎?”
“兵行險招,我這也是無計可施,否則接下來咱們將無處藏身。現如今恐怕整個草原絕大多數的視力都已經歸降了李宏,如果咱們不能佔據一席之地的話,以後就真的無法翻身了。”
他們都有各自的顧慮,可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找一個容身之處,否則以後他們都將翻不起身來。
而李宏此時則是十分高興,眼看着在這個軍營裡蒐羅出來的那些東西,全都擺在自己的面前,李宏滿意的點了點頭:“先清算一下,然後論功行賞,一定不要吝惜咱們所有的東西明白嗎? ”
一旁的董承疇點了點頭:“除了咱們本次軍隊的開銷之外,其他的東西全都會論功行賞,請將軍放心吧。”
“還有你們,你們也都應該領賞,如果沒有你們這段時間的精誠合作,也不會有咱們這次的勝利。”
董承疇搖了搖頭:“我們能夠一直跟隨將軍,就已經是我們最大的福分了,我們又怎麼敢奢求什麼獎賞呢。”
“你們幾個也都這麼大的年紀了,等到咱們再度返回長安的時候,你們也應該考慮成家了,現在有機會去往自己的手裡撈一點兒錢,以後用得着,明白嗎?”
李宏對於這方面看的非常開,而且對於錢財方面,他也從來都不吝惜,就像當初剛剛接管火銃軍的軍營,他就敢於拿出自己的大部分身家爲火銃軍購置馬匹。
這就是他的魄力所在,無論如何都需要在自己的下屬身上進行高消費,因爲如此一來,才能夠激發他們身上的鬥志。
就像是現在這支軍隊,如果沒有他們之前的精誠合作,也不會有現在的這場勝利,雖然這次動員的十萬兵馬並沒有全都上陣,可是這次對敵參戰的戰功,他們卻全都有份。
“另外,咱們的書信已經送走半個月了,想必長安那邊早就接到了咱們的書信,並且已經進行了批覆,等我再次回去之後,就需要重新擬定一封書信,告訴陛下關於這裡的戰果了。”
而此時曹猛也在一旁說道:“將軍走馬上任以來所創建的卓越功勳,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比起之前那個王方翼還有強出許多。”
李宏擺了擺手:“話不能這麼說,我和王將軍還是有不少差距,王將軍屬於守將,而我則屬於闖將,來到這裡之後,的確是大刀闊斧的幹了不少事情,不過對於軍費的消耗和開支也比之前要高出許多,現在我還怕長安那邊怪罪於我呢。”
“將軍不必擔心,長安那邊的書信已經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