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想不到吧,從派出所把我保釋出來的人,竟然是邱欣欣。
這丫頭打了幾十公里的車,來到瓜田村,上演了一出千里救急。
看着她在派出所門口跟張澤有說有笑的樣子,我心裡懷疑,這傢伙到底人緣有多好,連警察大隊長都能搭上關係?
這也太手眼通天了吧!
“倒黴鬼,還是要本寶寶出手,才能把你救出生天吧,快說,這下要怎麼感謝我?”
邱欣欣猛地拍了一把我發酸發麻的肩膀,趾高氣昂地問我。
我盯着停在派出所大院裡的商務車,一臉茫然:“握草,車鑰匙不是在我身上嗎,難道這車長了翅膀,自己飛到這個地方來了?”
“傻呀你,寶寶我可是會開車的哦。”
邱欣欣對我做了個鬼臉,從她的包包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扔到了我手裡。
我去,這傢伙把我留在家裡的備用鑰匙給帶來了。
難怪我車上的冰箱會落進警察手裡,原來是邱欣欣上交的啊。
她這是要害死我的節奏嗎?
我一把拽着她的手,推進了車裡,點火啓動後,憤怒地把我的小商務開出了派出所的大院。
邱欣欣坐在副駕駛問我:“你今天吃了炸藥了嗎?對女孩子就不能溫柔點,都把人家肩膀捏疼了,虧我還大老遠跑來保釋你……”
邱欣欣在那裡委屈巴巴的大倒苦水,我瞪了她一眼,粗聲吼到:“閉嘴。”
“……”
邱欣欣嚇了一跳,楞在椅子上,一臉驚疑的看着我,過了幾分鐘後,她才小聲問我:“怎麼了,寶寶又惹你不開心了嗎?”
“你把東西放哪去了?”
我鼻孔裡呼着怒氣,這歷經千辛萬苦才找到張明新的頭顱,結果一轉眼沒了,我心裡這個火,真是不打一處來。
“什麼東西。”
邱欣欣眨眨眼,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望着我,我對她惡狠狠地警告:“別特麼跟我裝傻,冰箱裡放着的東西,你藏到哪裡去了?”
“冰箱裡?根本沒什麼東西啊……我還奇怪了,你怎麼會爲了一個空冰箱,跟別人打架……”
邱欣欣攤了攤手,跟我狡辯到。
看着她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心裡的火氣瞬間衝昏頭腦,反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咬牙切齒地對她說:“混賬,跟我裝純潔是吧?今天不交出東西,信不信我捏死你,然後扔出車去喂狗?”
“你,你瘋了……我都不知道你丟了,丟了什麼……”
邱欣欣被捏得嘴巴大張,萬分吃力的說出了這幾句。
然後就是求我:“求求,你快,快放開我,我要死了……”
“那就去死吧!”
我使勁把她頂在了椅子上,眼裡射出了兩股寒芒。
動了我東西的人,不管她是誰,如果不乖乖交出來,我會讓她命喪黃泉。
這邱欣欣可能是低估了我這個容易暴怒的人,內心爆發出的憤怒能量。
當初我殺死妻子的時候,也是現在的情況相差不多,一個容易暴怒的人,一旦發起怒來,神仙也控制不住了。
我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掐着邱欣欣的脖子,汽車在公路上平穩行駛,但掐人那隻手卻已經青筋暴起。
車內響起了嘎嘎嘎嘎的骨節聲,不知是我太用力致使手上骨節發出脆響,還是邱欣欣脖子已經被我掐斷了。
反正那聲音聽起來尤爲的恐怖,就像是九幽惡鬼,在對人發出怪笑一般。
留在脆響聲不絕於耳時,邱欣欣突然擡起手,向我臉部拍來。
等她的手拍近了我纔看清,她的手裡捏着一隻口紅,口紅頂端,發出了妖豔的電光,電光接觸到我皮膚那一秒……呲,一陣痙攣之後,我頓時失去了知覺。
不知昏迷了多久,當我整個人還在夢魘裡迷糊時,耳邊一聲嘆息把我驚得睜開眼睛,看到一張臉:皮膚挺白的,五官也很精緻,只是鼻尖上長了幾顆俏皮的小痘痘,她一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這是正兒八經的美眉一枚啊!
我疑惑問到:“你沒死啊?”
她呆了呆,說:“你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
“好你個臭丫頭……對了,你用來噴我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威力這麼大?”
“防狼口紅,瞭解一下。”
邱欣欣嬉笑到,但是我的注意力卻在她那條紅裙上,這時微風撩起了她的裙襬,露出了兩條修長的美腿,我腦袋翁地一聲。
嘴裡突然說:“妹子,你的腿……挺白的!”
她聽了這話,不知是生氣還是怎麼了:“好你個猥瑣男,剛剛醒來,你就耍流氓了,再說胡話小心我再給你噴一次……”
“對了,我是不是昏迷很長時間了,這裡又是哪?”我吃驚地問。
真特麼尷尬,語言組織能力差,容易被人誤會啊。
我這真是倒黴到家了啊,白天在車上的時候,狂病突然發作,死去理智後差點掐死邱欣欣,結果被她成功反殺。
她用防狼口紅把我電暈之後,又把車開回了瓜田村小學,我這臉真是丟大了,如果不是邱欣欣隨身帶着防狼口紅,我今天可能會鑄成大錯啊,那可如何是好?
她沒回答我的話,直接問:“大混蛋,你老實交代,早上給我打電話時,叫我老婆,是不是認真的?”
“叫你老婆?”
我假裝什麼都記不得了,因爲我早上在電話裡真叫她老婆,但當時不過是想脫身。不知道說什麼爲好,那是見機行事。
現在她人在面前了,我可不能再見機行事什麼的了,我得把我的話收回來。
見我在裝傻,邱欣欣也不想跟我糾纏下去,她瞪了我一眼,出去洗澡去了。
睜眼看着窗外漫天星辰,還有耳朵邊時不時傳來的野狐狸和黃鼠狼的叫喚聲,聽起來真是背上一麻一麻的。
留在轉臉時,我竟然看見了牀頭櫃上,放着那塊邱欣欣她們學校裡,屍體嘴裡叼着的那塊石頭。
我指頭彎了彎,感應到自己身體能活動後,嗖地一聲坐了起來,從櫃子上拿起石頭,擡手就要扔,突然一個黑影從身邊躥了出來,一把把我給摟住了。
兩隻小手把我的右手緊緊抓住,耳邊響起邱欣欣的驚慌失措的聲音:“吳曉哥哥,你不能扔掉這回生石啊,你扔了它寶寶我可沒命了……”
“把那該死的王偉叫出來,他這是要嚇死我嗎!”
我怒不可遏地吼叫着,邱欣欣使勁抓着我的手,可憐兮兮地求我:“好哥哥,你聽我話,快把石頭放下來,有什麼問題等王學長回來咱再說……”
“他們不在?”
“嗯,他出去家訪了……”
聽了邱欣欣的話,我嘆了一口氣,沒再掙扎,只是問到:“把我弄到這裡來,難道你不知道這會耽誤我很多事情嗎?”
“但是如果你不來這裡,你就會遇到災難,相信我吳哥哥,我都是爲你好,我不會害你的!”
邱欣欣的目光在夜色中一閃一閃,像一灣湖水,她因爲撲過身來抓住我的手,整個身體都投進了我的懷裡,呃,兩隻軟軟的東西蹭着我的胸口,這丫頭沒穿那啥?
溫香軟玉的我,心裡突然間像被百嘴千蟲叮咬了一般,左手順勢伸出,從邱欣欣的小蠻腰處環了過去,再穿過她羣擺下的腿彎,單手把她給摟了起來。
邱欣欣因爲怕摔倒,雙手滑了下來,勾住了我的脖子,把那塊黑石搶到了手裡,小臉一紅,急問到:“流……流氓壞蛋,你想……幹嘛……”
我看着摟在懷裡一臉羞澀的邱欣欣,嘿嘿一笑,用鼻子蹭了一下她的鼻尖,壞壞地說:“欣欣妹子難道忘了,你不是要告訴我張明新和王偉的故事嗎……現在只有咱倆了,你可以慢慢說來了。”
這是一句挑逗的話,以前對付其他女生非常管用,被這一抱一挑一親,我相信她很快就會成爲我嘴裡的羔羊。
“啪!”
一聲悶響後,我後腦勺起了個大青包,邱欣欣用她手裡那塊石頭,把我一石頭拍懵了。
我趴在地板上抱着腦袋哀嚎時,邱欣欣彎腰下來,臉蛋湊到我的臉前,目光閃閃的問我:“告訴我,你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
“爲什麼這麼問?”
我的腦袋賊雞.兒疼,誰特麼有心情跟她討論天使魔鬼的事情?
所以我不好氣的反問着,邱欣欣在我臉前,呼氣若蘭:“你溫柔起來,比天使還貼心,你憤怒起來,比魔鬼還殘忍……我覺得你是個性格分裂的人,你自己覺得呢?”
“我既然是個性格分裂的人,你爲什麼還敢跟我在一起?”
我伸手捏了一把她的下巴,挑逗地問。
她小臉一紅,低頭說:“沒辦法,這是命,一物降一物,我大概就是老天爺派來降服你的吧!”
我低着頭,不經意間,瞥到了她衣領裡面的風光,腦袋一炸,今晚那兩顆小葡萄,竟然鮮豔欲滴。
原始的衝動致使我的手不由自主向她伸去,留在剛要接觸到她身體那刻,屋外的操場上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我和邱欣欣對視了一眼,連忙轉身,衝出屋去,只見空蕩蕩的操場裡,有幾條黑影在瘋狂纏鬥。
慘叫和咆哮聲響徹雲霄,那竟然是幾隻野狗在圍攻一條狗,戰況相當慘烈,那隻圍在中間的狗顯然不是羣狗的對手。
在一通搏鬥之後,它的肚子被撕開了一條大口,內臟什麼的全部漏了出來,看起來慘烈之極。
在那條小狗向我投來一個絕望的眼神之後,我也像發瘋了一般,從邱欣欣手裡抓過她用來電暈我的防狼口紅,怒吼一聲,衝進了戰陣。
指尖妖豔的電光,把飛撲過來的野狗一隻只擊倒過去。
解決完所有野狗後,我蹲到那隻身受重傷的小狗身邊,伸手撫摸着它那顆鮮血淋漓的頭,問它:“豐收,你爲什麼在這裡,你的主人呢?”
“你認識這隻小狗嗎?”
邱欣欣在身後問我,我點頭:“是的,它的主人是蔣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