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璃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蘇洛爾回答道“上次我去國外談一個單子,偶然間碰到了他,我第一感覺就是他和沐攸陽長得很像。”
安璃仔細盯着男人的臉,她止不住地在心中驚歎着,這個男人,真的和沐攸陽長得一模一樣。
看着這張臉,她忽然有一種想要衝過去抱住他的衝動,但她還是忍住了。
“其實一開始沒有這麼像的,只是眉眼有些相似而已。”蘇洛爾說着,示意男人和安璃一起坐下,給他們各自斟了一杯茶水,繼續開口道:“後來他剛好有求於我,於是我便和他達成了條件。”
“什麼條件?”安璃追問道。
蘇洛爾回答道:“我送他去韓國做了整容,完全按照沐攸陽的臉來整的,所以現在呈現在你面前的,纔會是一個和沐攸陽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模一樣,原來是完全按照沐攸陽的樣子來整的!
但是緊接着,一個更大的疑問涌上了心頭,安璃將這疑問問出了口:“母親,您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蘇洛爾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她低聲道:“璃兒,上次你和沐攸陽並沒有發生關係,你知道的吧?”
安璃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我有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你現在如果能夠快點懷上孩子,那麼你就可以依靠這個孩子來爭取沐攸陽了。”蘇洛爾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如果有的話,那也是陰冷。
安璃不可置信地道:“可是母親,我不明白,這和這個男人又有什麼關係……”
蘇洛爾道:“璃兒,你最愛的人,難道不是沐攸陽嗎?我將這個男人送到你身邊,不就是爲了能夠讓你開心一點?最起碼,他和沐攸陽長得一模一樣。”
這話的確不假,但是安璃愛的不止是沐攸陽那張臉啊,她愛的,是沐攸陽他整個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她通通都愛。
蘇洛爾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她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璃兒,你還聽話不聽話了?乖一點,只要你和這個男人有了孩子,你就可以告訴沐攸陽,那個孩子是他的了。到時候,他如果還是執意不肯和你在一起的話,那我們就直接用他取代沐攸陽吧!”
蘇洛爾的話語,讓安璃不寒而慄。
原來,母親居然是這個意思。
如果她能夠順利懷上這個和沐攸陽長得很像的男人的孩子,那麼她就可以以此賴上沐攸陽,告訴沐攸陽孩子是他的。但是如果沐攸陽還是執意不肯接受她的話,那麼蘇洛爾便會用這個男人來取代沐攸陽!
反正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神情都很像,一般人肯定都分辨不出來!
換言之,只要安璃懷上了這個男人的孩子,那麼不管沐攸陽接不接受和安璃在一起,蘇洛爾都有辦法順利達成計劃!
安璃的心中涌上一絲寒意,原來在母親的眼裡,她真的從來都只是一個機器而已,一個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的機器,她存在的意義,只是爲了幫助母親完成復仇計劃而已。
所以她的貞潔,她的心思什麼的,都不重要。蘇洛爾可以輕輕鬆鬆地說出,讓她和這個不相干的男人懷一個孩子這樣的話,以後便也可以毫不猶豫地讓她去死。
安璃覺得自己很可悲,她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更悲哀的是她發現,即使沐攸陽不愛她了,她依然還是沒有辦法不爲他着想。
比起讓這個男人取代沐攸陽的位置,她更願意失去自己的一切來換得沐攸陽的平安。只要他能夠好好的,那麼她失去貞潔、失去尊嚴又如何?
所以,她答應了蘇洛爾的要求。
傍晚時分,蘇洛爾離開了莊園,安璃則和男人一起進了屋子。
這是一幢從裡到外都透露着一股濃濃的歐洲宮廷風的房子,大廳裡的燈光十分柔和,照在人的臉上十分的曖昧。
安璃和男人面對面坐在餐桌上,看着眼前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兩個人都無從下手。
許久之後,安璃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了,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笑了一下,那笑容和安璃心中沐攸陽的笑容重疊在一起,讓她感覺到一絲暖流涌上心頭。
男人輕聲回道:“沈睦。”
安璃微微笑道:“沈先生,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沈睦點了點頭,開始吃起桌上的菜來。安璃只問了他的名字,關於他其它的一切,她全部隻字不提。
蘇洛爾給他們的要求是讓他們一起在這房間待上三天,最多三天之內,他們一定要完成懷孩子的重要任務。
但是這對於安璃來說,是何等可笑的一件事情。和一個只認識三天的陌生男人上牀,是從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吃過飯之後,兩人尷尬地各自回房。回房之後不久,安璃便感覺到身體有了一絲異樣。
她感覺身體變得莫名的燥熱起來,口舌也十分乾燥,她以爲自己是口渴了,但是在喝了好幾大杯水之後,依然於事無補。
隨着身體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安璃終於意識到,母親還是在他們晚餐喝的紅酒裡面下藥了。
她苦笑一聲,沒想到母親是這麼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男人上牀。
手機在口袋中震動了起來,安璃拿出來看,是母親發給她的短信。
“對不起啊,璃兒,媽也是爲你好,是爲我們的計劃着想!這個藥藥效很好,還對懷孕很有幫助,說不定只要今天一個晚上,你們就會有孩子了!璃兒,你不要怪媽,今晚就把他當成沐攸陽吧!”
安璃苦笑着將手機扔到一旁。這個藥的藥效有多猛烈,她是知道的,那一晚沈俊給沐攸陽下的就是這種藥。安璃覺得,她沒有沐攸陽那麼好的定力和忍耐力,可以忍受整整一個晚上的煎熬和折磨。
她躺倒在了牀上,不停地翻滾着身子。隨着燥熱的感覺越來越濃重,她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恍惚中,她看見了一個男人開了她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