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魚從宋氏集團跑出來之後,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天氣有些涼了,她走在街上,冷水吹起她的衣角,她漫無目的地朝前走着。
李雲芳今天就會來要錢,要是不給她錢的話,她可能什麼都做得出來。
但是,他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啊……
她走着走着,看見前面有個警察局。看着警察局的大門,她真想豁出一切走進去,跟警察把一切都說了,讓他們派人去保護樂寶兒。
但是,警察真的會理她嗎?
至少目前爲止,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李雲芳恐嚇了她,也不能證明李雲芳真的要污衊陷害他們。
所以,方小魚放棄了。她繼續朝前走着,想去樂寶兒的學校看看。
人行道上的紅燈亮起,一直低着頭的方小魚滿懷心事,哪裡還能注意到紅綠燈。車來車往中,她往馬路對面橫穿而去。
“咔!”
一聲汽車的急剎聲,一輛車猛地停在了方小魚的身前。
車主探出頭來,大聲罵道:“你想死是不是啊?過馬路都不看車的啊?”
方小魚擡起頭來,司機的罵聲她沒怎麼聽進去,但是她卻看到了不遠處停着的那一輛惹眼的阿斯頓馬丁。
和沐攸陽一模一樣的車呢。
她轉過頭,對司機說了一聲對不起,便立刻跑向了對面。
殊不知,不遠處那輛阿斯頓馬丁早已跟了上來。
車子穩穩地停在她的面前。車窗搖下,駕駛座上是沐攸陽陰晴不定的臉。
“上車。”
冷冷的聲音響起,方小魚驚愕得來不及反應。
“我說上車”
沐攸陽的語氣微微慍怒。方小魚不敢再猶豫,稀裡糊塗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上了車。
車子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沐攸陽將車停好,轉過頭來看向她,“方小魚,自殺在家裡就行,別出來禍害別人!”
沐攸陽將眼底的擔憂深深藏了起來,不讓方小魚發現一分一毫。
方小魚擡起頭,與他慍怒的臉對視上,聲音低低地回道:“我沒有想自殺。”
“你還敢撒謊?方小魚,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兒子了?你沒想過你要是死了,你兒子要怎麼辦嗎?”他依舊惡狠狠地說道。
一提到樂寶兒,她的眼淚就瞬間滾落了下來,她要去哪裡弄五千萬啊?
“下車。”沐攸陽冷漠地說道。
“嗯……啊?”方小魚沒想到,沐攸陽竟然這麼快就讓她下車了。看來在他心裡,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多待下去。
可是看着沐攸陽的臉,她瞬間想到他不是盛世沐天的總裁嗎?五千萬對於他而言,應該不是什麼大錢吧?
或許,她可以找沐攸陽借這五千萬。
她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我不走!沐攸陽,你能不能借我五千萬?”
沐攸陽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微微一怔,隨後恢復了過來,冷笑一聲道:“方小魚,你缺錢?”
方小魚彷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點了點頭,“沐攸陽,你借給我好不好?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最多兩年時間,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沐攸陽靠近她的臉,眼睛微微眯起,輕聲道:“五千萬?”
方小魚再一次點了點頭,卻被沐攸陽一把推開,她重心不穩靠在了椅背上,慌張的擡起頭,眼神裡滿是希冀。
沐攸陽冷冷的開口:“方小魚,不過五千萬而已,我相信你如果去找宋霆希,他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給你的。”
他在嘲諷她。
“沐攸陽,求求你了,你羞辱我也好,罵我水性揚花也罷,只要你肯借給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方小魚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期盼他能夠答應。
他嗤了一聲,問道:“你什麼都願意做?”
“嗯,只要你肯幫我。”
他思索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那就做我的地下情人,這五千萬就當我包養你的費用。等我玩夠了,你就可以滾蛋了。”
一想到她和宋霆希在一起的種種,想到她在宴會上緊緊挽着宋霆希的手,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要懲罰她。
沐攸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現在愛的是安璃,絕不是方小魚。
雖然他和安璃已經訂婚,但是他們還沒有結婚,所以這樣做,應該不能算是出軌吧。
他只是想懲罰眼前這個女人而已,誰讓她敢那麼放肆,敢那麼輕視他?
方小魚被他的話震驚了。
地下……情人?
玩夠?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沐攸陽的臉上出現了四個清晰的手指印,被扇過的地方開始火辣辣地疼。
方小魚歇斯底里地吼道:“沐攸陽,你無恥!我方小魚是借錢,不是賣身,更不是你的玩物!”
她伸手就要去開車門,他卻趕在她之前將安全鎖給上了。
現在,無論她怎麼折騰,車門都已經被鎖死了。
她看着離她愈來愈近的沐攸陽,眼淚奪眶而出,“沐攸陽,你又想對我做什麼?”
沐攸陽冷冷地笑了一聲,“方小魚,你對你自己未免太過於自信了吧?你這樣的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你以爲你有什麼特別的嗎?”
“那正好!你放我下去!沐攸陽,我不找你借錢了還不行嗎?你快放我下去!”
方小魚伸手,在他的身上使勁捶打着,想將他越來越靠近的身子推遠。
“晚了。”
還在掙扎的方小魚,不知自己早已淪爲了眼前男人的獵物。他看着她誘人的脣,喉結明顯滾動了幾下。
沐攸陽的企圖已經很明顯了。
方小魚含淚道:“沐攸陽,你已經和安璃訂婚了嗎?她纔是你的未婚妻!你要是想睡女人的話,儘可以去找她!”
他稍微愣了愣神,隨即譏諷地說道:“你以爲安璃像你一樣,不知廉恥,隨意勾搭男人嗎?她白得就像是一張紙。這麼好的她,我自然會留到新婚之夜纔會要她。”
所以在他的心裡,她方小魚就是一個供他隨意泄慾的玩物嗎?
可是,除了五年前那個不知所謂的夜晚,她從始至終,也只有過他一個男人啊!
哀莫大於心死。
他心裡已經認定她是那樣的女人了,她再辯解也沒有用。
方小魚放棄了掙扎,閉着眼,靠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