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雨歇,情纏殆盡,他才靜靜地躺在身側,眼角眉梢都帶着葉羽凡,葉羽凡怔怔與他對視着,回想起方纔的溫柔纏綿,不覺又紅了臉,這可是第一次與男子這樣接觸。
他低低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握緊着她的手,似乎要將她與他融爲一體一樣。他微蠕着嘴角,一雙眉眼向上斜翹着,說:“司馬謹送你的是什麼東西?”
葉羽凡微徵了一下,才答道:“是一塊玉,他的隨身玉偑,上面刻有一個“謹”字。”
見他眼神一挑,沒有說話,葉羽凡接着說道:“我和司馬謹真的沒有什麼,曾經我深深地傷害了他,面對他的禮物我不想推卻,希望皇上不要介意。”
本以爲他會生氣,沒想到他反倒一笑,“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羽凡喜歡就好,你就好好收着吧,只要你心裡只有我,我比什麼都開心。”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靠在葉羽凡耳邊說的,讓葉羽凡奇怪的是,他突然攬過她頸項,大手一揮,便將玉枕扔到地上。嘩的一聲飛出去,帶落無數瓷器摔在地上,發出尖銳的破碎聲。
“皇上……”葉羽凡不明所以。
“噓,別怕……”
他安慰似的緩緩撫摸着她的長髮,緊緊地抱着她。他將頭偏向門外,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葉羽凡一時還未明白,只聽他又大聲說道:“葉羽凡,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藉着生辰之日,私通外人?你究竟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聲音是大,可臉卻是極其溫柔地看着她,她這才意識到,原來他是故意說給門外的人聽的,一時會意,連忙跟着說道:“沒有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
“沒有?”他又是擡手一揮,將牀邊的小几也推了出去,乒乒乓乓的一陣脆想:“你當宮裡人都是瞎子,還是當朕是傻子?”
嘴上說着,手卻不安份的在她身上亂竄,害得她輕輕叫出聲來,然而他卻將她摟得更緊了,
然後又將牀邊的玉器揮手灑在了地上,只聽嘩嘩玉碎地聲音。接着,他便再次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葉羽凡渾身無力地縮在他懷裡,任由他的溫柔帶動所有感官,直至那千層巨浪緩緩逼近,一波一波地衝上腦海……
“羽凡,我愛你,羽凡……”他反覆呢喃着她的名字。
一陣恩愛過後,兩人再次開始爭吵不休,時不時也有東西摔碎地聲音,介着這些聲音,葉羽凡問道:“這些都是你的計謀?”
他颳着她的鼻樑笑道:“生氣了?我知道,我不該瞞你的,可是不瞞你,又怕露出馬腳來。所以,只好狠着心做這些讓你傷心的事。李公公是我的人,我已經吩咐他全力協助你,以後,你大可以放心在後宮做任何事,只要防着太后就行。”
葉羽凡擡起眼看他:“你把你的人安排在我身邊,然後把我身邊的事都一一彙報給你?還真有你的。”
他轉了轉眼珠子,笑道,“不過以後不會了,我們不是還有十五十六這兩天嗎?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我該走了……還要去賢妃那兒,將這場戲演足。”
他鬆開了葉羽凡的手,目光流連,最後嘆了口氣,道:“你躺着吧,什麼都別管。”
葉羽凡瞪大眼睛,呆呆地盯着那扇紅漆大門,“這樣一天一天的演戲,難道就不會累嗎?”
他放下拾衣的手,將她摟在懷裡,抵着她的肩膀說:“沒辦法的,要剷除劉氏,我們倆人之中就必須委屈一人,我希望那個人是自己,而你,我只想好好的保護你,你只要知道我的心就好。”
葉羽凡在他懷裡微微顫抖着:“真的是這樣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我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了?我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了呢?”
“傻瓜,我的心思就是你的心思,你只要記住我司馬慶的心裡永遠都只有你一個,就行了。”
每一句都是溫柔纏綿,每一句都是暖人心田,可爲什麼葉羽凡還是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