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冊封的聖旨頒下,皇上的病就又加重了。
有的人說是朝中劉氏專權,違背聖意將皇上給氣病的。又有人說,是皇上受夠了劉皇后干涉朝政,想起當初謝皇后的好,思念成疾。更有人說,皇上這病不是病,而是同謝皇后一樣,遭人毒手……一時間,民間傳聞紛紛。
十幾日後,皇上便駕崩了,宣武帝駕崩後,劉太后便趁機平衡朝廷勢力,大多是提拔劉氏,削減謝氏之力。司馬慶剛剛即位,什麼事都依着她,表面上做出一副唯命是從,絕無所害的模樣,實際上心裡卻恨得牙癢癢。
自毓梅失蹤後,司徒國公一直在外尋找,劉太后也道甚是憐憫,便由着他帶兵四處尋找女兒,大概是料他一日找不着女兒,一日就不會班師回朝,也不着急,便由着他去了。而外公和爹爹皆無所礙,劉太后興許也認爲葉羽凡是她的人,便未做防範。
幾日後,太醫院傳出消息,說皇上體內含毒,和謝皇后之死相差無一,太皇太后知道後,便料到宮中出了奸賊,稱要誓查此事,卻被劉太后壓了下來。“太皇太后年事已高,還是在歸元殿好生靜養吧。”如此,就將太皇太后幽禁起來。
當然這些都是司馬慶告訴葉羽凡的,司馬慶還說,劉太后如今忙着剷除異己,根本就沒將他放在心上,只怕這會兒是當傀儡了。
葉羽凡心有不甘地說道:“放心,這也只是暫時的,我們絕不可能由她擺佈一輩子。”
司馬慶緊緊拉着她的手道:“羽凡,無論做什麼,你都要爲自己想想,千萬別爲了我,將自己的所有都搭上去,到時候我會後悔莫及的。”
葉羽凡微微一笑:“哪能啊,我又不是傻瓜,幹嘛要爲你費心費力?再說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他目光一滯,用力將她擁在懷中,笑着問道:“怎麼?前些日子哭着求着要做我的太子妃,這會兒放着皇后都不想當了?”
皇后?說真的,還真就不想當,一旦做了皇后,就註定要面對他的佳麗三千了,到時她真的有能力去面對嗎?
“當皇后不妥當的,我只想陪在你身邊,可不想自己太過短命,”葉羽凡輕輕摸着他的眉眼說道:“想想你母后,再想想如今的劉太后,被人算計,遭人記恨,就算最後用盡手段保住了地位,也難保一顆帝王心。”
司馬慶一笑,拉過她的手細細吻住:“放心,我司馬慶此生定不負你,這皇后你若不想當,那就找個可心的人做好了,到時我再封你爲貴妃,好好護着你,定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葉羽凡掩嘴一笑:“有陛下這句話就夠了,羽凡知足了。”
“對了,同你說一件正事,皇上和母后被毒殺一事已經查清,那毒來自興國,乃是宮廷秘藥,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壞了規矩的宮人。若是少量服用,發病較緩,類似風寒。,若是加大劑量,則會暴心而亡。”
葉羽凡驚詫道:“怎麼厲害的毒藥怎麼會傳到宮裡來?難不成宮裡有興國的奸細?難道是劉太后?”
司馬慶也不否認,卻說道:“可是你可別忘了吳昭儀,她也是死於此毒,可劉太后比吳招儀還晚進宮幾年。”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從十年前的事開始着手?”
“沒錯,總要查明白,此毒究竟是誰帶進宮的。”
葉羽凡點點頭,心想,又是興國!怎麼最近好多事都同興國有關?越想就越覺得這事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