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凡慢慢走到兩人身邊,輕聲道:“三娘,二姐怕是也不能常來的,這事若被外人知道了,只怕會惹來不少麻煩,但你們也不必擔心,只要有機會,我就帶二姐來看你,有我在,就算被別人知道了,這事也好交代過去。”
三娘自是拉住她的手感激道:“羽凡啊,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只怕我早就沒命了。”
三娘與靜芳聊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同葉羽凡回去了,在路上,到處都是花燈,熠熠彩彩的照亮夜城,那景色真是美極了。
葉羽凡遠遠瞧見大姐靜玲提着一盞琉璃燈在人羣中穿梭着,身邊還站着一位華衣男子,生的面若春花的男子。
葉羽凡並不認識此人,便問了二姐,二姐說:“那就是大娘同二孃給靜玲姐姐找的未來夫君。”
孃親什麼時候給大姐找了個郎君,葉羽凡非常納悶,從二姐口中得知,此人名叫張有華,東坪人士,在當地也算是豪門大戶,家中世代爲商,只有一位大哥從了官,是正四品中書侍郎。
門當戶對是談不上了,不過大姐她似乎對此人一見傾心,非要嫁他不可。
孃親的事葉羽凡已經無心過問,她不想再得知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沒過幾天張家便來合婚了。爹爹似乎對此事也並不上心,見孃親同意,靜玲也樂意,就全權交給了孃親去辦。
由於雙方父母都同意,婚事便很快就定了下來,大姐倒十分滿意這樁婚事,和二孃置辦了不少嫁妝,恨不得自己能早些日子出嫁似的。
皇上知道大姐出嫁之事,又派了李公公送了賀禮來,葉羽凡想李公公在宮裡應該是可以支得開的人,看樣子想幫助司馬慶登上太子之位,與李公公拉拉關係準是沒錯的,便同孃親們去見了李公公。
剛見到李公公,還沒有說話,就聽見李公公說:“皇上說了,葉將軍是朝中大臣,三位姑娘又是一方佳人,這出嫁之禮萬不能太隨意,特賜下好事成雙金玉鐲子一對給新人作爲賀禮。”
孃親連忙領着二孃上前施禮謝恩,又送了些酒錢給李公公作爲犒賞。
李公公點點頭,目光飄過人羣在院子裡巡視一圈,尖聲尖氣地問:“三小姐沒有來嗎?”
葉羽凡一聽,便走過人羣,對李公公笑道:“公公找我有事?”
李公公一見葉羽凡便面露喜色,疾步走近道:“替主子帶了話來,不知三小姐能否單獨一敘。”
主子?可卻不知李公公口中的主子是皇上,還是太子,又或者是七皇子?想了一下,便將他引到後院,才詳細問道:“公公,敢問是哪位主子對我有所吩咐?”
李公公一笑:“哪是什麼吩咐,就是帶句話罷了,奴才是皇上身邊的人,自幼就伺候陛下,謝皇后剛進宮那會兒,奴才還是一個端茶送水的,多得她提點才上了道兒。如今謝皇后走了,奴才這心裡甚至想念,只想着能多替太子殿下辦幾件好事,才能報答謝皇后的大恩大德。”
李公公這樣說,無非是想告知葉羽凡,他是皇上和太子身邊的人,但他爲什麼要跟她說這些呢?心裡有點疑惑,如果是太子有什麼事的話,也會通知明月客棧的張掌櫃來告之 ,怎麼會派李公公來?莫非是皇上有什麼吩咐,想了一下,便問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李公公說道:“從那司徒國公千金司徒毓梅被人劫走之後,皇上心裡就一直放不下這事,一直都在想選什麼人作太子妃,劉皇后提議劉智之女劉心玉,但皇上卻想着三小姐您。三小姐大概有所不知,皇上的身子自上次風寒後就不大好了,宮裡好多事都是劉皇后一人在拿主意。以前吧,還有太后在那裡坐着,可如今她老人家看不下去,撒手不管了,奴才就擔心這劉心玉立了太子妃,好好的太子就淪爲她劉氏……劉氏的傀儡了。”
此話一出,葉羽凡不禁望了一眼李公公,隨後他又說道:“這本是大不敬的話,可奴才又不得不說,還請三小姐念在往日和太子爺的情分上,去求求劉皇后,讓她改變主意。縱是太子不願,也好過被劉氏利用,三小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聽他話中之意,似乎並不知道她與太子只是假意分開,看來宮裡並不知道她們的計謀,於是便好奇地問他:“可是劉貴妃不是一心想讓七皇子繼承皇位,這會兒怎麼又想着將劉家的女兒立爲太子妃呢?”
李公公道:“七皇子近日也不知怎的,找出些謝皇后中毒的線索來,氣沖沖的就去質問劉皇后,兩人就這麼分道揚鑣,互不往來,別說讓他繼承皇位,如果不是因爲他是皇子,恐 怕此時已經沒有七皇子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