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什麼?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名節了。”
“對,名節。”
外公微揚着嘴角,笑得深不可測,葉羽凡心下一驚,難道……
不待她胡亂猜測,外公就說:“若是四公主的清白已被興王奪了去,你說她怎麼會不嫁?”
原來如此,外公爲了她能得到後位,竟用了這麼下流的手段,想想四公主也真是可憐,
活動四十了卻被奪去了清白,若不嫁只怕會引得興國與夏國兩國的友誼,引起戰亂,嫁了,卻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四公主,真是對不起,若是因爲我,恐怕也不會落入這樣的下場,不過,興國如此愛她,就算嫁過去,她應該也不會受任何委屈吧。
唯一怕的就是四公主太過剛烈,萬一她想不開,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
可外公卻說:“就算四公主真想不明白做出傻事來,只要不死在夏國境內,就與我夏國無關。到時,說不定皇上還可藉此討伐興國,趁機吞併,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有一點兒損失。”
如此高明的手段,只怕只有外公能想得出來吧。除去了四公主的阻礙,原本葉羽凡應該高興纔對,可她心裡卻是一陣酸楚,這無情的皇室之中,究竟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犧牲的呢?難道她以後的路都要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嗎?
四公主出嫁的當天,場面頗爲壯觀、十里紅丈染紅了整條魯安城大街,鑼鼓聲更是喧天而至,不知羨煞了多少待嫁閨中的女子。葉羽凡卻在此時想到了夏遠揚和毓梅,不知她們兩人此時過得怎麼樣?四公主嫁人的事,她們是否也知曉了。
四公主和親後不久,皇上便冊立劉貴妃爲後,興許老太后是念着謝皇后的好,不待見將劉貴妃,一怒之下搬去了歸元殿,吃齋唸佛去了。但大局已定,無法扭轉,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靜觀其變了。
之後幾日,卻是出奇平靜,宮裡沒有動靜,家裡也沒有動靜。生活一下就平靜下來,彷彿又重歸往日遠離爭鬥,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是不知三娘什麼時候起,也開始向她示好,這些日子總是時不時地回做些好東西給她,糯米圓子、桃花糕、瘦肉粥……一天一個花樣,變着方兒來討好我,有的時候還會帶着二姐靜芳一同來。
這日,葉羽凡正坐在院子裡彈琴,三娘又捧了食盒來,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鮮湯擺在桌上,笑着說:“羽凡啊,快趁熱吃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葉羽凡收了琴,也還之一笑,答道:“三娘,不勞煩的,您每天都給我送好吃的來,就不怕靜芳姐姐說你偏心嗎?”
三娘坐下後,說:“怎麼會呢?你姐姐也說你這些日子瘦多了,該好好補補纔是。”
三娘做飯燒菜的手藝極好,當年也是因爲擅長此道,才被爹爹看重,收做妾室。她從沒將就過這些,倒也不在意。既然她費心費力地做這些,自然也不會辜負她一番心意,便拿起湯喝起來。
過了一會兒,三娘才說:“羽凡啊,三娘以前只顧着照顧你二姐,疏忽了你,是三孃的不對。三娘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會埋怨這些。只是你二姐她自幼就沒什麼主見,從小又跟着她大姐一塊兒,沒學到什麼好的。你日後多擔待些,教教你二姐明辨是非,也讓她跟着你學些手藝,只要你不嫌棄,三娘天天伺候你,報答你。”
“瞧三娘這話說的,都是自家姐妹,哪裡還在乎這些。二姐想學什麼,跟我說就成了,用不着客套的。”
三娘聽了我的話後,放心點頭:“有你這麼一句,三娘心裡就踏實了。”
葉羽凡笑了笑,說:“三娘啊,其實我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只要一家人和睦,比什麼……”
不知怎的,突葉羽凡然喉嚨一緊,一陣酥麻的感覺順着頸部瀰漫開來,努力張着嘴,卻說不出一句話,驚得我一聲冷汗。
三娘滿心驚詫地看着羽凡,問:“羽凡,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