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卻嘆了口氣:“十年前的事,如今查起來談何容易?”
“但謝皇后剛過世,自是劉貴妃得利最多,十年前的事就算不是她做的,謝皇后的事恐怕也與她脫不了干係。你可以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至少可以知道,劉貴妃手裡的毒藥究竟從何而來。若是真有來路,你孃親的死想必就能找到合理的解釋了。”
司馬謹一聽這話,便驚喜萬分地親了她一下:“羽凡,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你不知,那劉貴妃藉着長相與我母親相似纔在宮裡得了寵,我因此也極爲依賴她。後來才知她只不過是拿我當棋子,還暗中派了好多人跟蹤我,試探我,我料她絕不簡單,如今後悔都來不及。”
葉羽凡點頭道:“要擺脫她不容易,但……也不是全無法子,我本不想攪合這宮裡的事,可爲了你,倒是願意一試。”
“羽凡,你說的是真的……”
羽凡伸出手,拉着他的手道:“既然她派人監視你,表面上你就不能與她反目,凡事都得忍耐下去。太子那邊,你想辦法利用利用,實在不行,就認個錯,謝皇后一走,你與他示好,他沒理由不接受的。若是他有防備,你就忍耐些時日,讓他慢慢信你。你要謹記,得從宮裡的老人查起,若有新喪的宮人也是條線索,這兩處缺一不可,只要能抓住把柄,再加以試探和威脅,就不怕從他們口中套不出話來!”
“恩,我明白。”
他點頭應下,目光緊緊凝視着她,久久不肯移去,嘴角擒着笑意,有些苦澀無奈地說道:“羽凡,真想不到你會爲我費心費力想了這麼多事,我現在還跟做夢似的,生怕這夢一醒來,你就後悔了。”
葉羽凡微微一笑:“不會的,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會任人欺凌。傷害我的人,我絕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司馬慶負了我,我也不會再把心交給他,只要你以後能帶我離開這裡,讓我爲你做什麼事我都願意。”
“羽凡”他呢喃着她的名字,不由自主地靠近,羽凡自知逃不過,便緩緩閉上眼睛,任由他溫柔地肆咬她的雙脣,手指緊緊拽着衣袖,將所有酸楚都吞進肚裡。
司馬慶,爲了你,她可以謊話連篇,甚至不惜將自己的清白也交了出去。若是上天看清了她的罪孽,日後會不會讓她下十八層地獄呢?
司馬謹慢慢將她放開,輕笑着觸碰她的鼻尖:“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宮了,不然劉貴妃又會起疑。我如今是她最有利的武器,只怕她離不得我,這樣吧,你記得晚上給我留個門,我到你家去找你……”
葉羽凡一拳打在他身上,怒道:“你羞不羞,儘想這些不害臊的。”
他大笑出聲,又揮起了摺扇,勾起她的下顎調笑道:“我就是這性子,你不喜歡也得從了我,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說罷,又湊在她耳邊說:“等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司馬謹離開後,葉羽凡深深呼了一口氣,爲什麼司馬謹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不象是假話,反而是發自內心的,難道司馬謹對她說的話都是真的,爲什麼她心裡突然有了這種想法?她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