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還沒有向爹爹說起此事,本來就對此事很是可疑,她們倒自己先說了,那就不要怪她了“是,我正想回來說這事,姐姐既然提起,羽凡也就不瞞爹孃了……”
葉羽凡露齒一笑,波瀾不驚地回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女兒剛要伏筆作畫的時候,伶心告訴我文房四寶壞了,女兒當時也是覺得很奇怪,在危難之際,是七皇子將他的另一份文房四寶借於女兒,才解了燃眉之急。至於與毓梅連手作畫,是因爲當時女兒畫的是仙女池的山水畫,毓梅看後說是太過寫實反而失了意境,便指點女兒在畫上添了幾筆,於是便有了這樣的說法。但這次幸虧有她,不然女兒便不可能得冠。”
伶心在一旁接着說道:“是啊,老爺夫人,說來這事還真是怪 ,夫人交給奴婢的文房四寶一直放在盒裡好好的,奴婢寶貝似的將它帶在身邊。哪知到了小姐作畫之時,竟然,竟然……”
伶心說着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邊抹眼淚邊磕頭請罪:“奴婢心想,這般護着定不會出什麼岔子,哪知盒子一打開,硯臺裂了,墨也灑了,小姐一樣都用不成,又拿什麼來作畫呢?幸虧七皇子及時相救,不然就真真耽誤小姐作畫了,而且,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爹爹聽後,歷聲說道:“快說………。”
葉羽凡也好奇地看着伶心,伶心在她面前素來直言不諱,剛纔在仙女池沒有聽她有這麼一說,怎麼這會反而又欲言又止,實在不像是她的品性。羽凡便上前輕輕摁住她的手,說:“伶心,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出來,有爹在,不會有事的。”
伶心咬了咬牙,好半天才說出:“是,奴婢也不敢瞞騙小姐,更不敢欺騙老爺和夫人,其實在畫展前,大小姐和二小姐有借盒子看過,不知是不是她們……”
這話一出,葉羽凡立馬擰着眉,如此看來像真是她們做的了,不過這次卻隱得挺深的。
爹爹聞聲而怒,氣得站起身來直跺腳:“好你個奴才,就是這麼爲主子辦事的?小小的四件東西都看不好,你可知你主子爲了這次比試花了多少心思?若不是這次羽凡奪了榜首,老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原本以爲爹爹會指責兩個姐姐,如此讓她出醜,沒想到他一個罵的竟然是伶心,而伶心自然是嚇得連連磕頭求饒,她何時見過這個症狀。孃親這時也起身說道:“老爺,伶心這丫頭自幼就在羽凡身邊伺候,做事是又細心又認真,極少出錯,這次又是爲麼要緊的事,你就是拿十個膽子給她,料她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妾身以爲,該好好問問,這其中是否另有原因?”
孃親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葉羽凡上前一步,就着孃親的話說下去:“是啊爹,伶心她絕不會害我的!我相信兇手另有其人。”
爹爹有些爲難,沉默了一會兒,卻聽絃靜芳冷笑着說道:“如果不是她這個死丫頭,那文房四寶怎會自己碎了?莫非這世上還有鬼?”
“我看這鬼就是你了。”爹爹也是歷聲說道,直說得大姐靜芳把頭埋了下去。
“大小姐這話就不對了,”伶心將眼淚抹盡,擡眼看向靜芳,毫不示弱地說,“入苑後,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有借三小姐的文房四寶看過,兩位小姐都該替奴婢作證纔是,奴婢交給二位時,盒子裡的東西可都是好的!那爲什麼之後會壞掉了?”
“你……”靜芳三步跨作兩步,向前走近,怒氣衝衝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和二妹有意加害與三妹嗎?她可是我們的三妹,我們又豈會害她?大膽的奴才,真是爲了保命,什麼話都敢胡說!”說罷,她便揚起手來,朝着伶心的臉狠狠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