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梅見羽凡的神情,顯然明白她的顧慮,便大聲笑道:“毓梅見過皇上,見過四公主。”
四公主,她真的是四公主,羽凡也連忙俯身行禮:“羽見見過四公主,願四公主金安。”
四公主眉開眼笑地說道:“葉小姐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吧。”
“謝四公主。”
羽凡擡頭時,回頭瞧靜芳靜玲她們,早已被四周美景所吸,心中甚是不安,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賞花,真是不想活了,於是扯了扯她她們的衣腳,她們才反應過來,忙向皇上四公主請安問好。額頭上還隱約有了些許汗珠,看來是嚇得不輕。
便不再喚回,讓伶泠在前面引着到亭下給公主請安。
只聽見四公主對着身邊的人說:“瞧本宮剛說什麼來着,司徒國公千金和葉將軍千金纔是當之無愧的才色雙絕,如今的名氣才氣可比本宮當年還勝幾分呢!”
“皇姑姑這話太過自謙,當年皇姑姑一幅《比翼雙飛圖》可謂是名震夏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至於如今的魯安雙絕才氣如何,也怎麼敵得過夏國之遠呢?”
陌生的清越男聲從身側傳來,羽凡略有些驚詫。便順勢看去,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一般,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遂,頭戴紫金冠,眉如墨畫,長得也算俊美。腰間懸着一塊刻有“謹”字的通透玉偑,手裡揮着金絲扇,一看便是一位風流倜儻的少年郎,可不知爲什麼,羽凡總覺得他裝得太虛僞了,很不真實,最起碼這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這時,四公主已起身,拉着羽凡的手笑道:“你自然不認識他的,我這皇侄兒才從清寧殿祈福回來,本宮也有三四年不曾見他,何況是你呢?”
甘願爲國祈福,留在清寧殿吃齋唸佛三年的皇子,聽爹爹說起來,應該是七皇子司馬謹了,加之他腰間玉石,早已確定他的身份,這便福身下拜:“羽凡見過七皇子。”
只見司馬謹爽朗一笑,手中金絲扇隨意揮動兩下,說道:“聽聞葉小姐善歌舞琴樂,不知道本皇子有沒有榮幸,可以聽上一曲啊?”
羽凡有些不解,“七皇子說笑了,你是主,我是僕,又豈敢不聽呢?”
“是嗎?可據我所知,葉小姐可是個才女,這畫肯定能讓人刮目相看。”
羽凡微微一怔,未料初次相見,七皇子便有意針對,不知意欲何爲?一時拽緊手指,嘴上仍是溫溫和和地回道:“無論歌舞還是書畫,羽凡都僅是略有一二,一是投其所好,二是爲求知音罷了。”
“也是!”司馬謹嘩啦一聲收攏摺扇放於胸前,高聲笑道:“若是才藝無人欣賞,恐怕再好也只是空……。。談…………。。。”
這空談兩字,很是重,羽凡垂着頭,緊緊咬住牙關,隱忍着他對她的冷嘲熱諷。,他畢竟是主人,只好什麼都不要回答纔好。
好在沒一會兒就聽侍女來報,說太子和另幾位皇子公主也陸續駕臨,羽凡這才鬆了一口氣。司馬慶遠遠便瞧見了羽凡,疾步走近,但最後終是顧及身份,只是點頭示意。
片刻後,皇上命人擡來一方紅木小几,設青綠銅爐,插香而入。而後由身邊的太監搖鈴靜聲,待衆人安靜下來後,皇上才朗聲道:“四妹啊,既然這個主意是由你出的,那就由你來宣佈吧!”
“皇兄,這恐怕不好吧!”四公主勉爲其難地說。
“這有什麼不好?各位愛卿怎麼說?”皇上將眼光看向了下面的衆人們。
“好,好,就由四公主出吧。”
“既然皇兄這樣說,那皇妹就不客氣了。”說完,便起身站於衆人前,緩緩說道:“今天皇上設下賞花觀畫茶會,邀各位青年才俊一同參加,以書畫一決高下,各自選出兩位並稱‘夏國四傑’,各賞黃金一百兩。再從中選出第一名,贈予先皇傳下的文房四寶,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沒想到畫畫也能得獎賞豐厚,衆人自然紛紛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