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寧靜、悠遠、芬芳、雅緻。卻讓葉冉冉一頭霧水。
只見斗拱飛檐的琉璃瓦和黃磚牆,還有那九曲迴廊上吊着的一盞盞紅色的燈籠,裡面的燭火跳躍着帶着一股子暖意。
可爲毛那燈籠裡用的都是蠟燭不是燈泡?放眼整個院子也不見一根電線杆呀。而且再舉目遠眺,爲什麼只見重重疊疊的樹影婆娑,卻不見那些鋼筋混凝土的數十層大廈?
“這是什麼地方?”葉冉冉心虛的問一句,心裡在默默的祈禱着:菩薩、上帝,無量天尊,千萬可別出現啥狗血的回答,應該說這是某某影視基地,或是第幾好號的外景棚。
然而,平時一貫的無神論者葉冉冉,這臨時抱佛腳的祈禱根本沒有作用。
阿文的一句話就徹底把她的擔憂從心底的僥倖中扯了出來。阿文說:“這是恭親王府啊。小丫頭,你是那個院子的?歸哪個嬤嬤手下?”
“什麼攻的、受的?我也懶的摸。麻煩你別鬧了,這場戲我不拍了。”葉冉冉憤憤的一揮手,仍然不肯接受現實,還是是這樣極端狗血的穿越現實。
葉冉冉反手一甩掙脫開阿文的大手,順着面前的鵝卵石小路向前一陣的狂走。
“大膽,那是主子的書房。”阿文見這女人沒頭蒼蠅似的亂闖就嚇了一跳。
要知道這王爺的書房可是軍事要地,這女人耍的什麼鬼心思,裝瘋賣傻的要闖禁地嗎?
“啊?”葉冉冉被阿文一聲斷喝吼的心虛,現在心裡已經一團亂麻更無心和他爭執,只好轉身又選一個方向。反正這腳下除了石子路還有石板路,她挑其他的路走好了。
“那邊是宗祠。”
“這邊是藏寶閣。”
“武場……”
“雅苑……”
葉冉冉東轉西轉撿了四、五條岔路走,卻總是被阿文的吼聲攔住。最後葉冉冉也急了,猛的轉身衝到了阿文的面前,揪起他的衣襟吼了回去:“那你給我指條路,我要回家。”
“回家?”阿文身高起碼一米九以上,被小身板的葉冉冉一把扯住了胸前的衣襟看起來有些好笑。可這女人的氣勢倒是不小,把一向聽慣了指使的阿文倒是鎮住了,竟然隨着她問道:“你家在哪兒?”
“南京,上海路……”葉冉冉自報家門之後卻看到阿文的眼睛瞪的比天上的月亮還大,一臉茫然的像個孩子。
葉冉冉所說的南京市上海路,在阿文這裡得到的答案是:查、無、此、處。
然後他就依仗一米九十幾的身高和體重優勢,直接將葉冉冉向越發黑暗的一個院子拖去。說是拖,其實和拎小雞差不多。
任憑葉冉冉如何掙扎,最後還是過了一道圓形的拱門,來到了一座獨立的二層小樓前面。葉冉冉瞄一眼那小樓上的鎏金木牌,心裡就是“咯噔”一聲響。那牌子上的三個字竟然是“風月樓”。
“這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放開我。”
葉冉冉認爲自己應該有自保和反抗的權利,所以使盡了全身力氣纔算是掰開阿文的大手,可還沒邁步,眼前一股子香風颳過,面前就多了一個體態豐腴,姿容秀美的中年女人。
鐵塔似的阿文見那中年女人擋住了葉冉冉,上前一步抱了抱拳,語氣很是客氣:“蘭嬤嬤,這丫頭是不是你這風月樓裡的?可是厲害的很。”
那中年女人將葉冉冉上下打量了一番,對阿文搖頭一笑,眉眼間盡是風情嫵媚。轉而又問葉冉冉:“小妮子,你說我這裡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聲音不是故意的嗲聲嗲氣,可甜的能膩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