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逃跑了。
雖然當着所有人的面,他留下一句逼格滿滿開戰的宣言……
但不可否認,黑魔王確實是逃跑了,連自己部下,都沒來得及去救。
能不跑嗎?
單對單的話,不論是鄧布利多還是史塔克,他都自信可以佔上風。
但同時面對兩人聯手……搞不好就要涼涼。
看來得催促格林德沃,讓他那位弟子趕緊來英國,給史塔克一個驚喜。
當然,沒人在意伏地魔逃跑這件事,更多巫師,都在驚聲尖叫,摟抱一團。
他們如此表現,原因也很簡單:
伏地魔出現了。
這是十四年來,被官宣“死亡”,又官宣“復活”後……第一次真真切切出現在公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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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巫師,幾乎都經歷過那個可怕的十年戰爭。
再次看見黑魔王時,那種恐懼……銘刻在巫師DNA裡的恐懼,終於爆發出來。
“不能說名字的人”……這個外號,真不就是隨便說說的。
威廉沒有在意這些人,而是獨自坐在破碎的噴泉旁。
他有些累了,接了一捧水,洗了洗臉。
鄧布利多快步走來,關切道:“威廉,你沒有受傷吧?”
“您再來晚一會,我可能就會受傷了。”威廉笑了笑道。
“怎麼樣,梅林紀念堂那邊的審判?”
“不算順利,烏姆裡奇一直在胡攪蠻纏。”鄧布利多說道。“爲這邊的計劃拖延時間。”
威廉點點頭,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烏姆裡奇突然決定審判福吉,承認自己的罪責,本就是故意吸引注意力。
她絕對不是真想接受審判,她恐怕還想着伏地魔控制魔法部,繼續當她的部長呢。
這時,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博恩斯走了過來。
她好奇地望着威廉,又看向鄧布利多,用詢問的口吻道:
“半個小時後,會召開記者發佈會,兩位要參加嗎?”
這次記者發佈會,會對這次魔法部事件,做個彙報,同時宣佈巫師戰爭爆發。
威廉作爲這場事件的親歷者,確實該參加發佈會。
不過,他還是搖搖頭道:“我就算了,我現在只想回霍格沃茨睡一覺。”
與伏地魔戰鬥,消耗相當大……尤其是今晚,還得修復冠冕,以及照看哈利等人。
一場發佈會,反而可有可無。
博恩斯點點頭,沒有勉強。
眼前這個年輕巫師,會是這場戰爭的關鍵,她已經把對方擺在了和鄧布利多同等地位。
“我一會參加,但現在需要帶威廉離開一會。”鄧布利多說。
博恩斯點點頭,朝着其他巫師走去,開始指揮善後工作。
“她會成爲一個好部長的。”鄧布利多低聲道。
威廉微微頷首。
在他看來,不自作聰明,聽話……那就是好部長。
福吉顯然不太行,所以他進去了。
“教授。”威廉開口提醒道:“伏地魔不會容忍博恩斯女士那麼輕鬆成爲部長的。”
他的言外之意很簡單:
襲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鄧布利多嚴肅地推了推眼鏡道:“艾米莉亞的保護人選,我會慎重考慮的。”
威廉嗯了一聲,然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塵。
他也要早做準備,讓自己父母與赫敏父母離開英國了。
兩人走出魔法部大廳,乘坐電梯,再次回到神秘事務司。
金斯萊正帶着鳳凰社成員,挨個房間掃尾,檢查還有沒有隱藏的食死徒。
其實他們更好奇,這下面發生了什麼級別的戰鬥,能毀掉預言廳與時間廳。
時間廳當然是威廉毀掉的。
他選擇今天修復冠冕,就是準備嫁禍給食死徒……反正他不背鍋。
在鄧布利多的交代下,鳳凰社的成員們,壓着食死徒們離開了。
只有金斯萊帶着幾個巫師,守在門口,給兩人當警衛。
以鄧布利多與威廉的能力,自然不需要別人警戒的。
但金斯萊認爲,需要防止別人突然闖入,打擾兩位大佬談話。
所以說,金斯萊能在鳳凰社、傲羅辦公室,甚至福吉手下都如魚得水……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熟讀了《情商》這本魔法書,做事滴水不漏,讓人對他感官很不錯。
沒有了閒雜人等,鄧布利多在前面引路,卻沒有進入預言廳。
那裡沒什麼好看的。
特里勞妮做的那條關於哈利與伏地魔的預言……鄧布利多早在十六年前,就知道內容。
他也早就告訴過威廉。
這也是在大廳時,威廉直接毀掉預言球的原因。
當着伏地魔的面毀掉……他也就死心,不再惦記了。
鄧布利多帶威廉來神秘事務司,其實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
能比眼前這場戰爭還重要……自然是死神的問題。
鄧布利多對這件事很是憂心。
格林德沃主動離開紐蒙迦德,並且離開這個世界,去尋找死神。
鄧布利多很清楚格林德沃的能力,能讓他如此,肯定是“預言”了很可怕的未來。
那個未來顯然要比伏地魔難對付。
鄧布利多必須把他知道的東西,都告訴威廉。
在校長的帶領下,兩人來到死亡廳。
死亡廳內光線昏暗,呈方形,中心凹陷,形成一個巨大的石坑,大約有二十英尺深。
石頭臺階環繞着整個屋子,如同石凳,一級一級逐漸下降,每一級都很陡峭,就像是階梯教室。
在石坑的中心,還有一個凸起的石臺,它的上面立着一個拱門,看上去很古老,破爛不堪。
威廉眯着眼,望着那道拱門。
拱門四周,沒有任何牆壁支撐,一幅破破爛爛的黑色帷幔,掛在上面。
儘管這裡沒有一絲風,可它卻在輕輕地擺動,彷彿是剛剛被人觸摸過。
威廉感覺到了一股大恐怖的氣息。
而鄧布利多已經爬下石凳,來到石坑最底部,然後慢慢走向石臺。
威廉也跟了過去,腳步聲在屋子裡迴盪。
近距離望着拱門,它看上去要比從上面俯視時高得多。
帷幔還在輕輕擺動,它引起了威廉的警惕。
因爲他的內心,突然產生一種突兀的念頭……那個念頭催促他穿過帷幔。
鄧布利多也如此望着帷幔,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睜開眼,問道:
“威廉,你還記得霍格沃茨地宮的那四口棺材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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