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日常

陽光明媚,清晨的空氣中蘊含着花草的香氣,亞當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手上拿着一份紐約時報。

一輛破舊的二手皮卡停在了亞當面前,終結者約翰走下了車,手上拿着一張飛機票。

“主人,今天去挪威的機票已經搞定了。”約翰臉上帶着越來越人性化的微笑,將機票遞給了亞當。

亞當接過機票看了看時間,發現起飛時間是當天傍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迫切實驗新能力的亞當,自然是希望越早越好。

約翰站在亞當身前,保持着微笑,並沒有說話。

“就這樣吧。”亞當將機票裝進兜裡,隨手將紐約時報放在了一旁。“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顧好嘉麗。她雖然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可她的心性還是太懦弱了。別讓人刺激到她,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如果有人想要傷害她,你記得提前下手,寧殺錯不放過!”

“主人,嘉麗小姐會和你一起前往挪威。”約翰又從兜裡掏出一張機票,正是亞當旁邊的座位。“這是嘉麗小姐的機票。”

“誰允許你自作主張了?給我一個解釋。”亞當的臉色黑了下來,看着面前的終結者,眼神陰晴不定。

亞當不害怕核戰爭,也不害怕天網,但這並不表示亞當喜歡。

亞當懷疑面前的終結者經過系統的催化,已經進化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甚至達到了天網的級別,可以獨立自主的思考,學習人類的喜怒哀樂。

“今天上午我去買機票之前,嘉麗小姐攔住了我。”約翰臉上依舊是微笑的表情,緩緩解釋道:“嘉麗小姐知道了你要去挪威,並且不準備帶她的消息。她說如果沒法和你一起去,就吃掉我之後自己去。經過系統分析…我選擇了最有利的處理方式。”

“這就是你自作主張的原因?”亞當可以理解,但是並不接受。“爲了生命違反了終結者的準則?”

作爲終結者的主人,亞當認爲自己的利益應該高於終結者的生命,並且終結者要毫無保留的執行自己的命令,而不是自作主張以求保命。

“我的第一任務是爲主人買一張去挪威的機票,完成主人的命令是身爲終結者的準則。”約翰微笑的表情不變,將拿着機票的右手放在了亞當面前。“在完成了主人的命令後,我纔會將嘉麗小姐的事情和主人解釋清楚,爲主您分析利弊。事情的決定權還是在主人您的手裡。”

亞當拿過終結者手上的機票,感覺有些燙手,暫時將終結者的事情放到了一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嘉麗的情緒。

手中拿着機票回到了屋裡,亞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沐浴着陽光的美麗女孩。

嘉麗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畫畫,嘉麗本來很喜歡畫畫,只是因爲母親的原因,幾乎沒什麼時間練習。

像現在這樣,曬着懶洋洋的陽光,做着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一擡頭就能看到心愛的人,這對嘉麗來說是一種恍然若夢的幸福生活。

亞當看着小姑娘停下了畫畫,擡起頭用愛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陣發麻。

亞當明白自己到達挪威之後將要面對什麼,他面對的會是阿斯加德神王奧丁的封印與放逐,他並不想讓小姑娘見到這殘忍的一幕。

亞當被放逐後,還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回來。

想想看,嘉麗看着亞當在自己面前消失,而且很久沒有消息,那將會是怎樣的心情?

可亞當更明白的是,當嘉麗用那可憐無助又蘊含崇拜愛慕的眼神看着自己時,自己絕對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和自己一起去挪威。

“我們談談。”亞當坐在了嘉麗的對面,看到了嘉麗畫的蘋果。

“我要和你一起去。”嘉麗拿着紅色的彩筆給蘋果上色。

亞當將手上的機票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嘉麗認真的說:“不是這個,是關於奧丁與放逐的事。”

“你說。”嘉麗把手中的筆放下了。

接下來,亞當用了30分鐘,講述了一個阿斯加德神族的家庭倫理劇。

“這麼說,這次去了挪威之後,你可能要離開我很久了?”嘉麗面無表情。“必須要去嗎?”

亞當無法從嘉麗的臉上看出喜怒哀樂,但他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說:“我現在有一個方法,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救出母親,我必須要去試一試。”

“我和你去,讓我試試吧,或許你並不需要被放逐,我就可以解開那個封印。”嘉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而她還是沒有自信可以破解什麼奧丁的封印。

亞當點了點頭,說:“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嘻嘻。”嘉麗笑了笑,說:“你說的話我都會聽,你的要求我一定做到。”

“我們的壽命都是無限的,所以如果我被放逐了,我希望你不要太傷心。”亞當隔着桌子摸了摸嘉麗的頭頂。“你要像普通人一樣上學生活,等我回來。”

“好。”嘉麗眯着眼睛享受着亞當的撫摸,毫不遲疑的答應了亞當的要求。

“噠噠噠…”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亞當站了起來,這槍聲就在他們家門口。

嘉麗站起身來,走到了亞當身旁挽住了他的手,說:“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槍是傷害不了我的。”

亞當剛準備拒絕,就看到嘉麗期待的看着自己,哪怕亞當知道以現在嘉麗的身體強度,子彈可能是傷不到她的,也不想嘉麗親自實驗。

“好吧,記得站在我身後。”亞當還是同意了,他有自信擋住每一顆飛向嘉麗的子彈。

亞當帶着嘉麗走出了家門,發現兩撥人正在自己的門口開戰。

一個獨眼黑人正站在遠處,拿着自動步槍向着自家門口方向掃射。

自家門口,一男一女兩人正躲在約翰的皮卡車後面,男人手上還拿着兩把手槍在還擊。

亞當則是一臉詫異的看着,車後的女人。

這個女人他三年前見過,自己的終結者約翰還是從她身邊得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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