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結衣一雙清澈的眼眸,好奇的看着墨非。
剛剛墨非說得實在是太好了,把她被眼前那個戴帽子的無恥男人懟得憋屈,一下子都發泄了出去。
“還挺帥的……”
墨非也適時朝着新垣結衣,輕輕微笑點頭。
他的目光也悄悄打量着新垣結衣。
兩條柳葉彎眉,水汪汪的眼眸,筆直秀麗的鼻子,柔軟紅潤的櫻脣,彷彿成熟隨時可以採摘的櫻桃,誰見了都有一種想親吻的衝動。
秀髮自然的披散在肩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白淨、細嫩的玉臂,雪白皎潔、完全沒有一點兒缺陷的瑩白肌膚,彷彿一個瓷娃娃一般。
更有纖細修長,苗條窈窕的優美曲線。
柳腰纖細,只堪一握,臀兒渾圓,引人遐想……裙子下面是穿着白色絲襪的修長雙腿,晶瑩潔白、光澤動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真是一位秀麗清雅的絕色美女胚子。
是絕對可以和小林杏奈、石原里美、北川景子這些女人媲美的東瀛絕色大美女。
就在墨非和新垣結衣互相打量對方的時候,卻有人攪了局。
“是你!”
古美門研介頓時認出了墨非,這就是他爲櫻小路要一擔當律師的時候,遇到的那一夥兒偵探人員的其中之一。
“難得古美門律師還認得我。”墨非笑着說道:“好久不見,最近過得還怎麼樣?”
“還行……”古美門研介冷哼了一聲,道:“櫻小路會社的案子已經辦完了,你們不回華夏,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古美門律師誤會了,我和他們是臨時隊友,他們做完了事情,就回了華夏,我卻不同,我之前到東瀛來,就是爲了來旅遊的。”墨非微笑道。
秦風和唐仁紮起櫻小路要一的案子之後,自然就回了華夏和泰國。
而kiko離開得就更早了……
這讓墨非就不免有些遺憾,他還沒有來得及炮她呢!
不過也沒有關係,有句俗話不是說得好嗎?
好飯不怕晚啊!
早晚能炮到她的!
“虧你還是個律師!”新垣結衣撇撇嘴,鄙夷的看了古美門研介了一眼,說道:“這位先生說得好,履行禮儀,關鍵在於過程而不是結果,你連試都沒試過給老爺爺讓座,就主觀的自以爲是,萬一你猜錯了呢?萬一老爺爺下車的站,就不是下一站呢?”
古美門研介有些啞口無言,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饒以他如何機智,可是墨非和新垣結衣已經站在了道德制高點,就等於有了不壞金身,於情於理都是他們對,你還想怎麼着?
給你老人讓座,就是絕對的政治正確,你不服?
幸好。
下一刻,地鐵到站了。
古美門研介憤怒的瞪了一眼,眼前這兩個狼狽爲奸的狗男人,冷哼一聲,下了地鐵。
工具人老大爺也正如古美門研介所說,就在這一站下了地鐵。
“切,自己道德敗壞,被別人指出來,還這麼囂張!”
新垣結衣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墨非輕笑着搖了搖頭,古美門研介就是沒有多少道德感,卻還僅有少許的那種人,可是換做墨非他就不一樣了——只要我沒有道德,就沒有人能夠綁架我!只要我不要臉,就沒人能讓我丟臉!
“這位先生,謝謝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好了。”新垣結衣站在墨非面前,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的摸着後腦勺,說道。
“不必客氣,我也只是看不慣那種人品敗壞、道德全無的人。”墨非輕笑道。
“誒?”
墨非指了指新垣結衣手中的無罪辯護案例集,問道:“你是律師嗎?”
“對!”新垣結衣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通過司法考試不久,成爲了一名律師,可是和我想得不太一樣……”
新垣結衣頗有幾分苦惱:“我原以爲只要我當上律師,就可以像電視劇中的那些律政女王一般,在法庭上大殺四方,主持正義,甚至找出法律漏洞,讓政府修改條例,但目前爲止,我的所有辯護,全都敗訴……”
“甚至我現在接受的這個案子,明明還有許多的疑點沒有查清楚,然而我根本戰勝不了檢方,還是讓我的辯護人被以故意殺人罪,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
“我們華夏有句俗語,叫做萬事開頭難。”墨非溫和的笑道:“在做一件事的開始時期,我們對於要做的事情,很可能認知不足、準備不足,要做的事情的流程、原理等認識、理解不夠,相應的準備和功課不夠,難免會捉襟見肘。”
“所以做事情時千萬不能急功近利,很多事情需要有像植物一樣生根、發芽、長葉、開花、結果的這樣一個過程,需要付出、堅持與等待,所以當你遇到困難、挫折想放棄時,回望一下最初的理想,讓自己的心更強大,心態更健康,克服急躁和過重的得失心,終有一天,我相信你也會成爲一個律政女王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鼓勵!”新垣結衣看着墨非的眼神,熠熠發光,就像一隻迷途的羔羊,遇到了人生導師一般。
事實上菜鳥律師的生存狀況和所經歷的酸甜苦辣,常常不足爲外人道,大多數律師都要經歷執業初期的案源枯竭期,菜鳥律師並沒有外界想象的如此光鮮照人,更多的時候,她們只是學徒的身份,只是助手的身份,甚至沒有自己的案源……
很多菜鳥律師沒能夠熬過案源枯竭期而選擇了離開,或接受不了豐滿理想與骨幹現實的差異,或忍受不了當下的清貧和寂寞,或應對不了困難與機遇的挑戰。
總之,律師在執業前三年選擇放棄律師工作而轉行的比例很高。
“嗯,加油,說不定以後我遇到麻煩,還需要你的幫助呢!”墨非爲新垣結衣鼓勁道。
地鐵到站了。
新垣結衣和墨非在地鐵站告別。
“墨非先生,和你聊天很愉快,再見!”
新垣結衣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淺淺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那笑容,就像是山間清爽的風,一下子吹拂到了你的心底,讓人覺得溫暖舒適,充滿了治癒力。
“好甜的微笑啊……”墨非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新垣結衣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感覺自己又戀愛了……”
說真的,論笑容的感染力,新垣結衣絕對是墨非所見女人之中的最強,簡直堪稱甜心寶貝,能夠輕易俘獲一個男人的心……
而此時作爲小律師的新垣結衣,打扮還有些土氣。
如果新垣結衣穿着一襲白色長裙,赤腳踩在在海灘上,迎着海風,髮絲與裙角隨風飄舞,再回眸一笑……
嘖嘖!
簡直要人老命了!
“該怎麼攻略這個甜心寶貝呢……”墨非在思考:“她的性格和石原里美可不同,所以也得用不同的方法……”
……
“現在纔是開始呢,一審雖然敗訴了,但是還有二審,你一定會在上訴審判之中,被證明是無罪的。”
新垣結衣在監獄裡面見自己的當事人,對垂頭喪氣的他,鼓勁道:“請繼續由我負責!”
“還是……放棄了算了吧……”青年男子坪倉頗爲頹唐的說道:“一直都是這樣子的,我的人生……算是運氣不好吧,從來就沒有過一件好事,我生下來就是這種命啊!”
“你不是想存錢上大學嗎?”新垣結衣嚴肅認真的看着對方道:“想學習喜歡的植物,以後成爲博物館的園藝師嗎?是這樣吧?”
坪倉似乎被新垣結衣說動,低着頭,在回憶着什麼。
新垣結衣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非常堅定的說道:“不到最後,我是不會放棄的,也請你不要放棄——希望!”
“我這樣的新手,雖然不太靠得住……”
坪倉被新垣結衣說着,也燃起了希望,和新垣結衣隔着防彈玻璃,擊掌爲誓。
這人是窮鬼,沒有錢聘請好律師,只能由免費的、公派給律師事務所的菜鳥律師辯護。
所以他想脫罪的話,除了相信新垣結衣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加油!”
走出監獄,新垣結衣自己給自己鼓勁。
她回到了三木律師事務所。
“你說要上訴?”
三木長一郎道。
“當然。”新垣結衣道:“一審判決不合理,可以稱得上證據的東西,全部都是間接證據,供認也是被迫的……”
“我不是在問你這個!”三木長一郎道:“你已經輸了吧?輸掉的律師,要挑戰上訴審判嗎?”
“所以嘛,三木律師不是說了嗎?那種官方指派是沒有必要接受的……”
在三木長一郎旁邊的狗腿接口道。
三木長一郎道:“你是負責企業法務的,原本想讓你成爲海外貿易的專家,以華麗的首戰大捷來包裝你,可是你卻偏要接這種官方指派……”
“我認爲公理和正義,比榮譽和利益要更重要!”新垣結衣道:“三木律師,我想證明坪倉是無辜的。”
“那個案件的話,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了,要上訴的話,讓其他律師去做。”三木長一郎道。
“就算是讓坪倉私人指派,我也要繼續做!”新垣結衣很堅決的說道。
“你適可而止吧,結衣,反正也不可能翻案的了,連他本人都放棄了,你去煽動他幹什麼啊?”三木長一郎的狗腿子又道。
“你這樣拖拖拉拉的,可是會損害你的將來的。”三木長一郎盯着新垣結衣,嚴肅道。
“你可以走了。”
新垣結衣憋屈的從三木長一郎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走到了電梯裡面,準備離開。
誰知道,三木長一郎的性感撩人的女秘書澤地君江,也跟着走進了電梯。
電梯內,此時只有她們兩個人。
新垣結衣有些拘謹。
澤地君江卻突然開口:“結衣律師,你有被三木律師處分的心理準備嗎?”
“誒?”
新垣結衣看着澤地君江,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澤地君江轉過頭,看着新垣結衣,笑着說道:“如果你執着於你手頭上的案子的話,有個人,應該能夠幫到你……”
“有個人?”
“你可能不知道,有個百分百勝率的律師,到三年前爲止,還都是隸屬於我們事務所的律師,現在獨立出去了,經營着自己的事務所,手段超羣,獲得了很多知名大企業的青睞,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夠翻盤的吧!”
澤地君江道:
“只不過他現在和三木律師的關係非常惡劣,如果被三木律師知道你去找他幫忙了的話,說不定會把你開除出三木律師事務所的。”
電梯到了一樓。
澤地君江邁着穿了黑色絲襪的性感大長腿走了,留在後面的新垣結衣,一臉的糾結。
三木律師事務所,乃是整個東京最大的律師事務所之一,她一個剛剛通過司法考試的菜鳥律師,能夠加入三木律師事務所,也算是對方慧眼識英才,對她有知遇之恩了。
這份工作,待遇又是極好的……
但是!
新垣結衣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庸碌女人,她也是一個有堅定理想的人,什麼知遇之恩、什麼高薪待遇……這些通通都比不上,她那一顆追求正義的心。
在她接手的這個坪倉案之中,明明就有很多東西不明不白,就讓坪倉被判了故意殺人罪,新垣結衣不服啊!
於是,她冒着激怒三木長一郎,被三木長一郎開除的風險,踏上了尋找這位被澤地君江推薦的、有百分百勝率的金牌律師的旅程。
新垣結衣拿着澤地君江給的路線,一路研究,來到了一個高檔別墅羣。
“在哪兒呢?”
“結衣小姐!?”
忽然,新垣結衣從背後聽到了一聲驚訝的聲音,她疑惑的轉過頭去,就看見了墨非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墨非先生!”新垣結衣驚喜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剛剛在這附近買了房子,暫住在這裡,倒是你結衣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呢?”墨非笑道。
“那個……我來是找人的,我找古美門研介律師有事尋求幫忙……”
新垣結衣說着說着話,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來,因爲她好像記起來了,第一次見到墨非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討厭的、道德敗壞的男人,好像就被墨非稱爲古美門律師……
“不會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