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黑色的過肩長髮,一縷於耳前垂下,彎彎細細的娥眉,晶亮烏黑的大眼睛,直挺的鼻子下面,是紅潤的櫻脣。
白玉般的臉頰中,微微透露出一絲絲酡紅,不施粉黛,清新自然,如朝陽下的一朵出水芙蓉,顯得非常青春活潑、朝氣蓬勃。
她上身裡面穿着白色的線衣,外面是淺色的風衣,時尚而清新脫俗,下身穿着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露出勾勒出筆直修長的大腿。
當然,比之她的外貌,更突出的是她擁有一股猶如清蓮綻放的氣質,令人心折。
“炮她!”
墨非腦海裡第一時間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一定要炮到她!”
“老秦,我又感覺自己戀愛了!”
墨非耳邊忽然又傳來了唐仁的聲音,他側過頭,便見唐仁也癡癡的看着小林杏奈。
“你戀愛個屁!”秦風沒好氣道:“你曼谷的阿香呢?紐約的陳英呢?現在還要再戀愛個東京的?”
“老秦,你過於年輕,你不懂,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唐仁道。
“話說剛纔錢湯的那個女人橋本愛實呢?這麼快就不要了?”墨非打趣唐仁道。
“這個嘛……”唐仁糾結了一陣:“我能不能都要啊?”
橋本愛實和小林杏奈,以容貌氣質而言,並非替代品,而是互補品,因爲橋本愛實就像一朵紅豔的玫瑰花,小林杏奈像是一朵清新的水仙花……前者適合做情人,後者適合做老婆。
“你去死吧!”秦風翻了翻白眼道。
說着話,小林杏奈走了過來。
野田昊爲雙方做介紹:“這位是小林杏奈女士,也是死者蘇察維先生的秘書。”
“小林小姐,他們是……”
“我知道他們是誰!”小林杏奈淡然道:“秦風和他的助手們,對吧?”
“小林小姐,你弄錯了,是唐仁和他的助手們!”
雖然小林杏奈說得是日語,可是唐仁戴着的同聲傳譯器,能夠聽得懂小林杏奈說的話。
小林杏奈禮貌的衝着唐仁笑了笑,然後面帶傷感的說道:“今天,我請來了大師,爲死去的蘇察維會長超度,這些年來,我一直那他當做父親……”
要不是kiko在,墨非真想在小林杏奈後面補上一句:“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替代蘇察維,當你新的父親。”
可是kiko在,極大的限制了墨非的發揮。
墨非也就只能暫時忍住自己的表達慾望。
只不過……
等有時間,在私下裡,他一定填滿小林杏奈缺失了父親的遺憾。
“小林小姐,對於蘇察維會長的事情,我們表示很遺憾,不過爲了儘快找到殺害蘇察維會長的兇手,可以問一下你,那天晚上發生的情況嗎?”秦風遞給小林杏奈一個野田昊貢獻出來的同聲傳譯器,問道。
“還用得着多說什麼嗎?”小林杏奈顯得有些憤怒的說道:“就是渡邊勝。”
“那麼確定?”
“那晚屋子裡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我是聽到會長喊聲之後,第一個衝進去的。”小林杏奈道:“而且,會長在死前還告訴我,刺殺他的人,就是渡邊勝。”
“秦風先生,你的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偵探,所以你要爲了錢,給渡邊勝脫罪嗎?”
“那天晚上,他還對我……”
小林杏奈說着話,竟然有些哽咽了。
“小林小姐,他對你做了什麼?”唐仁急了:“那個老畜生,莫非對你做了禽獸不如之事?”
墨非:“……”
感覺自己好像躺槍了?
“那天晚上我陪蘇察維會長進入居水堂,可是渡邊勝他對我動手動腳,我衣服都差點被他扯了下來,要不是蘇察維會長及時阻止,或許我……”
小林杏奈哽咽着,如秋水般的明眸,泛起了淚花。
“畜生,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唐仁義憤填膺道:“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沒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惡劣!”
“就這樣的敗類,難道你們還要幫助他嗎?”小林杏奈情緒激動的說道。
“誰說我們要幫助他了?”
在柔弱的美女的眼淚面前,唐仁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腦子充血,就拿出了秦風剛剛發生的黃銅擺件:“你看這是什麼?”
秦風和野田昊,一巴掌乎在自己的臉上,kiko也翻了翻白眼。
唐仁真是豬隊友啊!
不管如何,這種證據,怎麼能夠給其他人知道?
再說了,如果蘇察維真是自殺來陷害渡邊勝的話,那麼作爲蘇察維秘書的小林杏奈,絕對脫不了關係。
你把這個黃銅擺件放在小林杏奈的面前,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什麼?”小林杏奈迷茫的看着黃銅擺件。
唐仁舉着黃銅擺件,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我們經過多方調查,得來的警察也忽略的鐵證,渡邊勝,應該用這個擊打過蘇察維,如果在蘇察維的腦袋上找到對應的傷,那就坐實渡邊勝的殺人心。”
就在唐仁張揚的之際,忽然,從他身後,一個由小林杏奈帶來,給蘇察維做法事的黃袍和尚從唐仁手中搶走了黃銅擺件。
“傑克賈?”
搶之人,正是大鬧成田機場的crimaster偵探排行榜第十名傑克賈。
“阿里嘎多!”
傑克賈晃了晃手中的黃銅擺件:“這個證據,我就不客氣了!”
沒人想得到,傑克賈竟然在這裡冒出來。
“這麼重要的證據,應該是交給警方處理吧?”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有一隊東京的警察到來。
“田中直己,東瀛警史上最年輕的警正,至今爲止,仍舊保持百分百的破案率,被稱爲警界奇才!”野田昊對着秦風道。
田中直己一來便徑直走向傑克賈,伸手拿向那黃銅擺件。
傑克賈還想反抗,他是蘇察維幫會請來的偵探,複雜調查蘇察維的死因,這個東西能夠具有巨大的價值,怎麼可能白白交給東京警方。
可是下一刻。
幾把警槍就對準了他,讓傑克賈不再敢輕舉妄動,舉起了雙手,任由田中直己拿走了黃銅擺件,畢竟錢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感謝你們提供的新證據,這下子渡邊勝應該就跑不了了。”田中直己頗顯玩味的走到了秦風面前,說道。
“不過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們,crimaster是小孩子的玩意兒,裡面都是些推理小說和電影的發燒友,在這裡,我就是法律!”
田中直己眯着眼睛,一一掃過在場的衆人道:“我警告你們,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場合,否則,一定會逮捕你們!”
“明白了嗎?”
“切,他就是法律,他以爲他是誰呢?天王老子嗎?那我還是天王老子他爹呢!”在田中直己離去以後,唐仁不忿道。
傑克賈掉轉過頭來,說道:“你們眼看輸定了,還要站在渡邊勝的一方嗎?”
“你什麼意思啊?”唐仁道。
“如果渡邊勝知道了你們給警方提供了新證據,他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但是,你們如果能夠迷途知返,跳槽到我們這邊來,我能確保你們活着回到華夏。”傑克賈笑道。
以渡邊勝在東瀛的社團實力,秦風和唐仁一旦被渡邊勝盯上,幾乎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
而聘請傑克賈的蘇察維幫會,作爲和渡邊勝的敵對方,自然擁有庇護秦風和唐仁的機會。
所以,聽傑克賈一說,唐仁的目光閃爍了起來。
“你真要當叛徒嗎?”野田昊忍不住道,如果只是唐仁個人,沒什麼問題,可是唐仁和秦風是一體的,唐仁叛變了,秦風還遠嗎?
“你們認爲我們會輸嗎?”
“所以,選哪邊?”傑克賈開門見山的說道。
唐仁衡量了一下,就要開口,卻被秦風一把捂住了嘴巴:“不用選了,就算是輸,我們也認了。”
在秦風心裡,渡邊勝百分之八十都是冤枉的,所以他怎麼可能枉顧事實真相,去胡亂選擇陣營?
他什麼都不站,只站真相!
“不識好人心!”傑克賈冷哼一聲,說道:“那好吧,我等着看,渡邊勝是怎麼讓你們死的!”
傑克賈轉身就走,小林杏奈也沒有留下,她是蘇察維的秘書,也算是蘇察維幫會的成員,所以在秦風他們選擇了幫助渡邊勝後,她們就是立場不同之人,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小林醬,有空再聚啊!”
唐仁殷勤的揮手致別道。
“渡邊勝真的會翻臉啊?”秦風問向野田昊。
“據我所知,會!”野田昊道:“所以我們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儘快破案,要麼你們立即跑路。”
“看來,我們必須儘快去醫院,查看蘇察維的屍體了,我對法醫學不太精通,你們誰去?”kiko說道。
“我和墨非去吧!”秦風道:“kiko,在我們去之前,我需要你幫我監視一下小林杏奈這個女人,以及調查一下她的身世背景和最近異常行爲。”
“OK。”kiko點了點頭:“包在我身上。”
“監視小林醬,爲什麼啦?”唐仁道。
“因爲小林杏奈哪怕不是兇手、幫兇,也必定是非常重要的知情者!”秦風狠狠的瞪了唐仁一眼,說道。
要不是唐仁色迷心竅,他現在應該還不急着短時間內破案不可。
……
一番折騰後。
墨非和秦風潛入了醫院的停屍間,查看蘇察維的屍體。
“左後腦輕微水腫,爲擊打傷,傷口生活反應不明顯,說明是在死之前不久留下的,半徑爲3.5釐米作用,和黃銅擺件體積相當。”
“致命傷口爲錐刺傷,傷口創面不規則,與渡邊勝遺留在現場的玻璃兇器,基本吻合。”
“屍檢報告顯示,死者體內的玻璃殘留物,與現場碎裂的屏風完全一致。”
“這麼來看的話,渡邊勝就是兇手。”
秦風皺眉道:“但是還有疑點,單手握刃完成戳刺動作有兩種握法,虎口和小魚際,渡邊勝身高一米七五,蘇察維身高八零,如果虎口握刃正面出刀,刀口位置應該在死者左側下腹部。”
“可是蘇察維的傷口出現在右側,除非,他用小魚際握刀,從背後刺刀。所以那晚渡邊勝手握兇器的方式非常重要……第一個衝進去的人,是小林杏奈,她應該是唯一看清楚渡邊勝握刀方式的人,所以……這些問題都需要她給我們一個答案了。”
“不,我現在就能夠給你一個答案。”墨非笑了笑,說道:“渡邊勝不是殺害蘇察維的兇手。”
“爲什麼?”秦風道。
“因爲蘇察維的驗屍官,的確應該收了很大一筆錢。”墨非道:“你懂一些法醫知識,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法醫,所以錯過了這具屍體上一錘定音的證據。”
“蘇察維的致命傷,他身體右側的傷口,看似是在居水堂留下的,實則不然,他的傷口之中還有傷口……”
“意思是說,蘇察維在居水堂有一個傷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身上又有一個傷口,他不是被渡邊勝所殺,而是被手下所殺?”秦風一點就通。
“不錯,一般的法醫可能還看不出來,但卻瞞不過我這雙眼睛,這兩道傷口,時間間隔最少有五分鐘……”墨非道。
“蘇察維約渡邊勝談最後一次……四面環水的居水堂,天然密室……GHB……玻璃屏風……小林杏奈……死亡……”秦風唸叨着這些元素,眸中的光亮越來越盛:“我想我知道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了,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想不通,爲什麼渡邊勝會憤怒的擊打蘇察維那一下?”
“去問問渡邊勝應該就知道了。”墨非聳了聳肩,道。
“有道理。”秦風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不過我更想去問問小林杏奈。”
“你想給她一次機會?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憐香惜玉的女人?”墨非玩笑道。
“我只是覺得,她不該是那種心狠手辣、惡毒殘忍的女人。”秦風道。
忽然,秦風的手機鈴聲響起。
“kiko?”
“免提。”墨非提醒道,同時他心裡也感覺委屈啊,爲什麼kiko給秦風打電話,而不是給她的?
秦風依言,接通電話,開了免提。
“秦風,我在監視小林杏奈,現在,有一個黑衣人闖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