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墨非一下後,四目道長也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和墨非若無其事的聊着天。
忽地,一匹白練從後方伸了出來,纏住了一隻行屍,然後猛地往後拉。
“哈,膽子這麼大,敢偷我四目的客人?”
四目道長擼起了袖子,雙手捏訣,大喝一聲:
“出鞘!”
被他揹負在身後的桃木劍就如凌空飛起,隨着四目道長的手勢而動。
“去!”
那柄桃木劍瞬間就像閃電一般,割裂了那片白練,被卷裹住的行屍自然從掉落了下來。
四目道長動作飛快,腳步一點,就接連前進了好幾步,抱住了掉落下來行屍。
如果仍由行屍掉落在地上,怕是給摔個好歹出來,弄壞了品相,這樣可就影響他在趕屍這一行的口碑了。
“還好還好,我的客人沒什麼事。”
四目道長安放好了行屍,鬆了一口氣道。
“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四目的名聲,就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偷屍?看我把你打成白癡啊!!”
四目道長接過飛回來的桃木劍,挽了一個劍花兒,腳踩八卦步,就向着偷屍的白影衝了上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狐狸精嗎?”
墨非摸着下巴,看向和四目道長站在一起的白衣女人。
只不過這隻狐狸精明顯不如四目道長道行高,不然直接明搶不就好了,何必偷呢?
四目道長和狐狸精鬥了幾個回合之後,就一腳將狐狸精踢飛了出去。
“哼哼,就這點本事?”四目道長冷笑了笑:“遇到我,也算你命中該有此劫,看劍!”
四目道長竟然絲毫不顧惜這隻狐狸精的美貌,揮舞着手中的桃木劍,就準備將狐狸精斬於劍下。
看見四目道長快速逼近,狐狸精猶豫了良久,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直接撕了自己的表層衣服。
“你這是要幹什麼?”
四目道長瞪大了眼睛:“我可是道家高人,你不要跟我來這套,沒有用的……”
“唔……”四目道長用手在鼻尖前一抹:“應該是最近有些上火,看來這趟生意過後,要泡點菊花才,去去火。”
在撕了外層衣服後,狐狸精身上就只剩下了極爲清涼的衣物,大片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面,酥胸半露,圓潤白皙的大長腿撩人。
“來呀!”狐狸精朝着四目道長招了招手。
她身上攜帶了一股魅惑之力,一雙水汪汪的眼眸風情萬種,擺出了一副千嬌百媚的浪蕩姿勢,紅潤的朱脣輕輕咬着青蔥一般的玉指。
“四目道長,俗話說得好,殺雞焉用宰牛刀?這隻小小的精怪,不如就交給在下來處理吧!”
墨非站了出來,正氣凜然的說道。
只不過墨非才剛剛往前走了幾步,眉頭當即一皺。
這個狐狸精漂亮是漂亮了,也非常性感,但是……她好像有狐臭啊……
這就讓墨非糾結了……
“來啊……”狐狸精紅脣裡發出誘人的聲音,帶着特殊的魅惑之力,讓人忍不住血脈膨脹。
“少爺,俗話又說得好,能者多勞!”四目道長吞了吞口水,一把攔住了墨非道:“你武功倒是不錯,可是應付精怪,說不定就會出什麼差錯呢?我就不一樣了,對付妖魔鬼怪,我四目可是專業人士,就讓我用我畢生的修爲,來消除她的罪孽吧!”
“好吧,四目道長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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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不用糾結了,何必爲了一隻狐狸精攪了四目道長的面子呢?
又不是任婷婷……
四目道長滿臉通紅的上了,手中的桃木劍都直接被他扔在一邊。
狐狸精又給了四目道長一個飛吻。
“受不了,寶貝兒,我來了!”
四目道長當成一個惡狗搶食,直接撲到了狐狸精的身上,摟住了她的嬌軀。
“哇,寶貝,你身上好軟,好舒服啊!”
四目道長在狐狸精的纖細修長的脖頸上,一口一口的嘬着。
“究竟是我感官太敏銳了,還是四目道長的修行不夠?”
墨非看得分外困惑,以他的感知而來,靠着這隻狐狸精越近,她身上的那股騷臭氣息就越來越濃,反正他即使再好色,也不敢像四目道長此時那樣,抱着狐狸精一頓猛親。
就墨非此時的力量,無疑超越了四目道長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無法比較。
想來,應該是四目道長的境界不夠,就算心中知道這隻狐狸精是什麼貨色,暫時卻還無法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就好像你能看出一個人是整過容的,開了美顏的一樣,但是這並不妨礙你隔着屏幕給她刷火箭一樣。
狐狸精仍由四目道長的手,在她身上到處亂鑽,而她臉上泛起閨蜜的笑容,抱着四目道長後背的手,指甲慢慢變長。
是狐狸爪子!
看來她覺得四目道長已經被她魅惑住了,可以下手了。
但是墨非一直知道,四目道長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只不過陪着這隻狐狸精玩而已。
和表面嚴肅古板,內裡陰險腹黑的九叔不同,四目道長就是個貪財的老頑童,特別是和自己老對手一休大師在一起的時候,那更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果然,狐狸精剛準備從背後,掏出四目道長的心臟,卻被四目道長一下子抓住了雙爪。
“哇,玩玩而已,你就想要我的命啊?”
四目道長一腳將狐狸精踹了出去。
狐狸精像滾地葫蘆一般,滾了老遠才停下來,她嘴角溢出不少鮮血,驚恐的看着四目道長,連忙飛身就要逃跑。
“偷我的屍,還想要我的命,這要是讓你給逃走了,傳出去我四目以後還怎麼混?”
四目道長掐訣,先前被他扔在一邊的桃木劍閃電般出現在他的身前,然後他一指狐狸精:
“逐鬼驅魔劍——去!”
桃木劍立即化作一道金光,嗖的一聲躥了出去,穿透了那隻飛身逃走的狐狸精的身軀。
“嘭!!!”
狐狸精的身軀瞬間爆炸。
死得不能再死了!
“無量天尊!”四目道長將桃木劍插回了自己的背上:“誰叫你倒黴,遇到了我呢!”
“好臭啊!”
墨非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那狐狸精軀體爆炸之後,殘軀被火焰籠罩,火焰燃燒所釋放出來的氣味,比她還活着的臭味還要強上幾倍。
“很正常啊,看那狐狸精的模樣就知道了,手底下應該沒少殘殺生靈,吸食血氣,甚至偷屍體吸食陰氣修煉,早已經走上了邪道、魔道,今日遇到了我,應該也是命中註定有此人劫!”四目道長說道。
“那是不是狐狸精都像這隻一般,有狐臭呢?”墨非好奇問道。
他可是對狐狸精這隻生物,一直很嚮往的,但是如果她們都有狐臭……
那墨非恐怕就要絕了對她們的想法了。
“也不一定!”四目道長說道:“如果有那種心懷純善之心,不靠着殘殺生靈脩煉有成的狐狸精,或者天生異種,譬如九尾狐之類的,自然是不一樣的。”
“就像辛十四娘和妲己?”墨非道。
“差不多吧!”四目道長點了點頭道:“只不過天地末法,如今越來越不適合修煉,連我們這些名門大派的人,都幾百年沒有人成仙了,更何況精怪了……”
兩人再度啓程,四目道長搖着“趕屍鈴”,引領着行屍蹦跳跟隨在後。
“四目道長,我對道家修行蠻好奇,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如今修行界的一些常識。”墨非道。
“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四目道長路上閒着無聊,也就興致勃勃的跟墨非吹起了牛逼。
道教目前最鼎盛的一家,無疑就是龍虎山天師道,獨一檔。
然後茅山派也就是龍虎山下的頂尖名門正派了。
然後還有嶗山派什麼的……
普及了名門正派後,四目道長又給墨非講解了一下修行境界。
在這個世界境界大致分成了練氣、築基、金丹、元嬰……
能夠在道術入門至練氣,已經算得上正經道士了。
築基就是各大門派的中堅力量了,比如四目道長和九叔,都是築基期,當然,九叔是築基期大圓滿,隨時都有可能破入金丹期了。
至於金丹期,那就不得了了,是修行界的泰山北斗,壽數至少兩百,他們茅山派如今的掌教大師兄石堅就是金丹真人。
至於元嬰期,那就是一個神話了,壽數至少五百,四目道長自己都不確定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元嬰老怪了。
“那殭屍呢?”墨非又問了一個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我聽說有什麼毛僵、飛僵、旱魃什麼的。”
“殭屍一般都是因死不瞑目而怨氣聚喉,因染上屍毒或墓地風水屬性,產生屍變。”四目道長道:“剛剛詐屍的叫行屍,脆弱不堪,不提也罷。”
“吸了一定鮮血,就變成了白僵,大概就能做到鋼筋鐵骨、刀槍不入,但是全靠本能行事,沾不得半點陽光。”
“等白僵進一步進化,就變成了綠僵,就有了一點智慧了,仍舊不能見光。”
“綠僵變成了黑僵,已經很有靈性了,智慧不下於十多歲的孩子,陽光能對他造成不少傷害,可短時間無法消滅他了。”
“紫僵可就厲害得多了,智慧和常人無異,陽光沒法對他造成什麼太大傷害了,只不過由於習性,仍舊不可能白天出來行動。”
“毛僵,出了名的銅皮鐵骨,水火不侵,絲毫不會畏懼陽光,智慧超凡,可與常人般行走在陽光下,除了我這種專業人士,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從人羣中分辨出來他們。”
“飛僵,則是渡過了雷劫的殭屍,肉身金剛不壞,還能使用法術,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這已經足以媲美仙神了。”
“至於旱魃就不用我介紹了吧?那就是真正的仙神,傳說中第一個旱魃乃是黃帝的女兒。”
“那豈不是說,這殭屍修煉到了最後,就修成了人了?”墨非詫異道。
“你以爲呢?大道三千,條條可證道,殭屍道也是道啊!”四目道長道:“只不過這條路太難了,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仙神是由殭屍證道的。”
“我這一生也只見過幾具黑僵,連紫僵都沒有見過,更別說毛僵和飛僵了,那似乎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不過殭屍可以長生不老啊,說不定就有人好好的人不當,要轉化爲殭屍之身,以圖天長地久。”墨非道。
“哼!”四目道長冷哼一聲,說道:“這是邪魔外道的手段,壽數倒是長久了,可是他們渡得過人劫嗎?遲早會被正道人士被斬妖除魔了!而且轉化爲殭屍之身,他們的靈魂和肉身糅合在一起,一旦身亡,那就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好像是這樣,雖然號稱是長生不老,但也要真的能活到那個時候啊!”墨非點了點頭道。
“所以你千萬不要想着搞這種歪門邪道,否則有朝一日讓貧道見了,也必不會手下留情。”四目道長道。
“道長你多慮了!”
墨非自然不需要玩這種手段,他更想的是如何煉製一具殭屍,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起碼也得養個毛僵出來,要是飛僵也再好不過了。
四目道長說得厲害,但是飛僵恐怕還打不過埃及死神阿努比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四目道長,還要多久才能到啊?”墨非問道。
“快了快了,翻過這個山頭,再走一會兒,就到了。”四目道長道。
九叔居住的地方叫做任家鎮。
任家鎮在整個羊城,也是數得上的大鎮,處於南北交通樞紐之上,雖然名義上只是個鎮子,但是卻能媲美半個縣城了。
而這個鎮子,最初是由一位任姓的大財主,聯合其他富商共同建造的,所以這個鎮子的名字叫做任家鎮。
至今,任老爺,仍舊是這個鎮子最有錢的人。
等墨非和四目道長抵達任家鎮的時候,就聽見了一聲雞鳴。
“遭了,我這些客戶現在不能見陽光的,加快腳步。”
四目道長連忙驅趕這些行屍,往九叔家去。
“嘭嘭嘭!”
四目道長敲打着大門:“師兄,師兄,快點開門啊,我是四目!”
“來了來了!”
門栓拉動的聲音響起,隨着嘎吱一聲,大門打開,一個披着單衣,一字眉,看上去有些古板的男人,印入眼簾。
“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