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是非看到雲蘿的時候,原本慵懶的面色,立即一變,轉身就跑。
“成是非,你跑什麼啊?”雲蘿趕忙去追。
見到雲蘿郡主這個當事人都跑了,小仙女自然也就懶得在這裡多做糾纏,而是去追雲蘿郡主去了。
她也知道,雲蘿的武功,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只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如果讓雲蘿一個人孤身在外,說不定要出什麼樣的事情呢!
而小仙女自己雖然也算不上多麼厲害,但也是個二流高手,保護雲蘿,想來是綽綽有餘的。
“雲蘿那丫頭,果然是來找成是非的,這對歡喜冤家,就是有緣分啊!”墨非搖了搖頭,漫步跟在了小仙女的身後。
“成是非,成是非,你給我站住,不準跑了。”雲蘿追在成是非的後面,大喊道。
可惜她武功實在是不咋地,跑了幾步路,就已經累得不行了。
而成是非一身武功,已經進入了絕世高手的行列,即便是跑個幾天幾夜,怕都是不帶累的。
“你讓我不跑我就不跑了?你當我是傻子嗎?”成是非大叫道:“而且你跟着我幹什麼,你回家去吧,就當是我求你了!”
眼看着雲蘿快要累趴下了,而成是非也快跑個沒影了,小仙女在後面,撿起了一顆石子,壞壞一笑,一顆石子射向成是非的腿彎。
“哎呀!”
成是非在急速奔跑之中,被石子射中腿彎,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立即以惡狗撲食般的姿態,摔倒在了地上,依照慣性,拖曳出去好長的痕跡。
“雲蘿,你這個臭丫頭,竟然暗算我!”成是非氣憤的大喊道。
他的一身功力可能已經非常高深了,但是他的武功其實是憑空得來的,所以他的應變能力,顯然跟真正的高手差得太遠了。
如果他的實戰經驗能夠跟得上他的功力水平,也不至於被小仙女一顆石子給打倒了。
“雲蘿,這就是你要找的幫手?我看他的武功還沒有我高呢,有什麼用?”小仙女上去攙扶累得不行的雲蘿,看着摔倒的成是非,輕哼一聲道。
“我的武功沒有你高?那是因爲你不講武德,對我一個才修習武功兩個月的人施展暗器,有本事你跟我面對面的打一場?我要是打不贏你,我就跟着你姓!”
成是非怒氣衝衝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雲蘿和小仙女的方向走了過來。
只不過當看清小仙女的容貌之後,成是非捏緊的拳頭就鬆了下來。
就小仙女這樣清純可愛的女人,怎麼會有人捨得攻擊她呢?
只不過成是非生平最好賭,對女人倒是不怎麼執着,不然他也不會放着雲羅郡主這種傻乎乎、好欺騙的大明最強白富美而不想靠近,選擇拼命逃跑了。
“你想跟我姓還沒有那個機會呢,我慕容家是絕對不會要你這種人的,即使是當僕人都不行。”小仙女輕哼道。
的確,好賭之人,即使想去慕容家當僕人都不可能。
成是非的錠子是捏了又捏。
最後還是算了,懶得跟這個跟雲蘿如出一轍的女人計較。
“雲蘿臭丫頭,每次遇到你都沒有好事情,你究竟找我幹什麼?”成是非對雲蘿開口道。
“我母后失蹤了,我想讓你去幫我尋找一下她的蹤跡。”雲蘿說道。
“大姐!”成是非無奈的對着雲蘿說道:“我只是個街頭混混,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呢?你應該去找護龍山莊和東廠、西廠的人幫忙啊,只有他們纔是京城真正的地頭蛇,這片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他們還用你說?早就都動起來了。可是一直沒有消息,我信不過他們,纔來找你。”雲蘿道。
“姐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鐵膽神侯和曹正淳、劉喜都辦不到的事情,爲什麼你會覺得我能辦到?是什麼讓你有了這樣的錯覺?”成是非扶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當然不是強迫你做些皇叔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而是我想請你去一些皇叔他們不會去查探的地方找尋線索,畢竟你的能力怎麼樣,我一清二楚,逼迫你辦事倒是沒什麼,我還怕耽擱了救援我母后的時間呢!”雲蘿道。
成是非:“……”
靠,這是既要請我幫忙,還嫌棄我能力不行?
“雲蘿,你這話什麼意思?”小仙女好奇說道:“難道鐵膽神侯他們還敢消極應付尋找太后的差事。”
雲蘿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而是我發現有皇叔他們找人會有一些視覺盲區,我覺得敵人會玩一手燈下黑的陰謀,在皇叔他們認爲不可能有線索的地方,偏偏就是他們關押母后的地點。”
“視覺盲區?”
“就是比如國賓館這樣的地方,是來接待大明藩屬的地方,幾乎不可能被護龍山莊和東廠搜查,特別是出雲國還給我皇兄送來了一個皇妃的情況下……”
雲蘿解釋了一下,京城總有些地方是護龍山莊和東廠、西廠等特務機構不便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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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去你們皇家自己都不敢的去的禁地亂跑嘍?不是吧大姐,萬一被人發現了,我會被打死的。”成是非道:“再說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老傢伙不許我到處惹事的。這麼大的事,就算我不被鐵膽神侯給打死,回家去我也會被那個老傢伙打死的。”
“你不說,我不說,不就行了?”雲蘿抱着成是非的胳膊搖了搖:“好師兄,你就當是幫幫我吧!”
“不行,絕對不行!”成是非使勁搖了搖頭,說道:“找人很累的,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
“二十萬兩!”雲蘿開口道:“只要你幫我找到我母后,我出二十萬兩!”
“呃……”成是非咳嗽了兩聲,一臉正色的說道:“其實我這個人,一向是最喜歡扶危濟困、雪中送炭的,你放心,找你母后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就好了。”
雖然後果可能會有點嚴重,但是眼前這可是二十萬兩,整整二十萬兩啊,這特麼是什麼概念?
這是他這輩子……不,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得到了這筆錢,他可以直接光榮的宣佈退休了,以後該吃吃、該喝喝,無憂無慮的醉生夢死。
也就只有雲羅郡主這種狗大戶,才能開出這種條件。
他傻了纔不答應!
“好吧,郡主大人,你吩咐,從哪兒查起?”成是非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幹勁。
“雲蘿,他真的行嗎?”小仙女對成是非幫忙尋找太后這種事情,表示深深的懷疑:“我怎麼覺得他會把事情變得越來越糟呢?”
這不是她歧視別人,而是成是非這個人,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喂,小丫頭,你先前偷襲我的事情我都還沒有跟你計較呢,你可別得寸進尺!”成是非指着小仙女警告道。
雖然看在她長得實在是可愛的份上,不忍心傷害她,可是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丫頭過分了。
“這位兄臺,小仙女只是心直口快而已,其實她根本沒有惡意。”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很沒有存在感的沒有走了出來,擋在了成是非和小仙女之間,按下了成是非指着小仙女的手指,微笑道。
“墨非你讓開,不用擔心我!”小仙女說道:“我雖然很早就走火入魔過一次,功力不能再增進,可是我不覺得我打不過他。”
小仙女的習武天賦,其實還在她姐姐慕容淑之上,現在慕容淑已經是一流頂尖高手,而她還是普通二流高手的武功,就是因爲走過入魔已經禁錮了她的天賦,死死的卡住了她的武功上限,繼續強行修煉,不但武功不可能長進了,還會有性命之憂。
“嘿,我不跟你計較,你還來勁了!”成是非擼起了袖子:“你眼饞這二十萬兩白銀的花紅就直說嘛,何必拐彎抹角?我們就打一架,看看誰有本事拿下這筆花紅!免得到時候行動之時你眼紅我,扯我後腿。”
小仙女漲紅了臉,成是非這豈非是在說她爲了義氣之爭,而不顧雲蘿母后的安危?
“不就是區區二十萬兩白銀而已,很多嗎?也就是我慕容家三四個月的進賬而已!我離家出走還偷了我爹十萬兩的銀票呢!我會眼紅這點銀子?”
成是非長大了嘴巴,二十萬兩白銀,也就是三四個月的進賬?什麼家庭啊,家裡有礦啊?
“雲蘿,這丫頭什麼來頭?似乎有點厲害啊!”成是非問向雲蘿。
“小仙女她是大明武林傳承了幾百年的頂級世家慕容家的四小姐,她的姐姐是我皇兄的貴妃,她父親亦是大明武林最頂級的高手之一,朋友遍及天下。”雲蘿說道。
“怪不得呢,原來都是你們皇親國戚一家子啊。”成是非嘀咕道:“可是怎麼會那麼有錢?該不會是仗着國丈的身份,貪污受賄來的吧?”
“你放……”小仙女忍住了,她可是小仙女,不能隨便說髒話:“你瞎說,那都是因爲我慕容家傳承了幾百年一點點積累起來的生意,大明最大的藥材供應商,就是我慕容家了!你再胡言亂語,隨便污衊我慕容家的清白,就算你是雲蘿的朋友,我也會把你牙齒一顆一顆敲下來。”
“我不信,你慕容家生意做那麼大,會沒有一點官商勾結之類的事情。”成是非大大咧咧道。
小仙女沉默了一下。
這話成是非說得倒是沒錯,在一個行業的生意做到了全國第一,沒有一點黑暗成分,怎麼可能!
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做不到。
資本的原始積累,那就一定是血腥的。
但是小仙女敢肯定,慕容家在大資本家之中,一定算是信譽非常好的一類了。
像鹽商、浙商、等大商會,玩得花樣實在是太多了,揚州瘦馬什麼的,而在她們慕容家,她爹慕容無敵癡迷於武功,自從她孃親死後,都沒有再娶妻,家裡面就她兄弟姐妹四個。
而且她家會時不時的在朝廷欠款困難的事情捐款給朝廷,在災年救助百姓,所以她家和朝廷關係一直處得比較好,她姐姐進宮就能當上貴妃。
當然,她家也會抽空救濟一下仕子什麼的……咳咳,這是所有人家都在做的事情,在這個重農抑商的社會,如果光有錢,而沒有相應的政治影響力,那麼在有心人眼中就是一頭養肥了的豬而已,說宰你就宰你,哪怕慕容家還是武林名門,擁有不俗的戰鬥力,但也根本無法和軍隊抗衡,也容易有破家之禍。
在小仙女知道這些事情之前,她不敢保證慕容家做了什麼,但是她懂得很多事情之後,她敢保證,慕容家一定沒有利用自己家的權勢,做過多大的惡事。
在她武功略有小成,姐姐當上貴妃之後,她更是一直在清掃過家附近的惡霸,什麼知府兒子、知縣兒子就不說了,即便是巡撫兒子,她也不是沒有揍過。
“我不敢說慕容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是我敢保證,我慕容家賺錢,一定是在符合法律道德的規則之內。”小仙女認真的說道:“而不是像其他大商會那些,爲了錢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敢在災年囤積錢糧,大發橫財,我慕容家不敢。他們敢和大明的敵國交易鐵器、火器、糧食等重要物資,我慕容家不敢。他們敢壟斷海洋,僞裝倭寇,在大明沿海地區大肆殺人劫掠,我慕容家不敢。”
“等你去做生意,你就會知道了,如果你做的不成功,失敗了自殺也就罷了,如果做成功了,那麼無論如何都一定逃不過、避不開有些不好的事情。”
“小仙女,你不會是說真的吧?有人那麼膽子大嗎?”雲蘿都驚呆了。
小仙女無奈道:“其實這都不是什麼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只不過如果真的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的話,大半個大明也就癱瘓下來了……或許你皇兄其實也知道,只不過他暫時選擇了容忍,因爲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