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就在家裡好好玩,我和大小雙兒出去辦事了啊!”龍兒在墨非俏臉上輕輕一吻。
所說昔日當天在神龍教總壇的弟子都被吳應熊和馮錫範給滅了,但是偌大的神龍教,自然不可能只有那些弟子,在雲南其他分壇,還有云南周圍其他省份的分壇,應該還是安然無恙。
龍兒就是要將那些分壇收攏過來,摻雜在吳三桂勢力之中,增強自己對吳三桂雲南基業的控制力。
只不過日後她肯定是要長期假扮吳三桂,不可能一直以龍兒的身份示人,所以她就準備封大小雙兒爲神龍教的聖女,輔助她重整神龍教。
在這兩天的相處之中,大小雙兒也算是被龍兒給收服了,見到了必然要叫上一聲大姐。
“安心去吧,交給我了。”墨非擺了擺手,說道。
他要假扮吳三桂都不需要戴什麼人皮面具,只要在自身周圍加持一層氣場,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會自動認爲他是吳三桂。
“那夫君大人玩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搞出人命了。”龍兒朝着墨非曖昧的一笑,旋即瀟灑的帶着大小雙兒離開了平西王府。
“咳!”墨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還是沒有扛住龍兒叫陳圓圓侍寢的誘惑……
主要是因爲陳圓圓她吧……
“王爺,陳夫人求見。”
墨非腦海中還在會想着,便有屬下之人進來稟告道。
這兩天龍兒對最熟悉吳三桂的親衛進行了一道大清洗,那些必定死忠於吳三桂的人,都被調離了親衛,去了其他地方,而那些意志不怎麼堅定的方纔留了下來,然後她又大力提拔了一些原本對神龍教比較親善的人加入其中。
總不可能一時間將整個親衛全部換掉,那也太容易讓人生疑了,只能一步步來。
“讓她進來吧!”墨非鎮定道。
陳圓圓款步走了進來,那一張臉生的極爲嫵媚,甚至媚得近乎妖了,黛色的眉,硃色的脣,漆黑的眼,雪白的膚,無一不美ꓹ 無一不媚。然而她生的這樣一張明豔嫵媚的容顏,卻穿着極爲樸素ꓹ 只梳了一個清新明快的單螺髻,頓時便將那嫵媚之氣散了三分,只餘多的嬌俏動人。
“參加王爺。”陳圓圓福了一禮。
“平身吧。”墨非按照自己想象中吳三桂的模樣ꓹ 面色平淡的說道。
陳圓圓擡起頭,面色疑惑的看向墨非ꓹ 在道心種魔的影響下,她看不出墨非面部表情上的破綻。
外加上吳三桂的世子吳應熊剛剛了ꓹ 就算有些變化ꓹ 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昨天晚上那和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是吳三桂呢……
雖然面貌和吳三桂一樣,可是體積是僞裝不了的……
躺下之後,那身高也是僞裝不了的……
如果不是她昨天晚上先開始以爲吳三桂痛失愛子,需要發泄,所以一開始就打算默默承受,中間停不下來ꓹ 後面直接昏了過去的話……或許她當場就能提出質疑……
因此,在今天早上清醒了過後ꓹ 她就怎麼都怎麼感覺不對勁ꓹ 這不ꓹ 就來找墨非試探來了嘛!
陳圓圓先是試圖從墨非的身上尋找答案ꓹ 可是她找不到,不論怎麼看ꓹ 墨非就是吳三桂。
後來ꓹ 陳圓圓想了想ꓹ 忽然說道:“王爺還記得,你我初見之時ꓹ 你爲我寫的詩嗎?”
墨非一陣無奈,他知道個鬼的詩詞啊,不過若是他讀取陳圓圓發散的思維的話,導致就能夠立刻知道,只不過……他懶得那麼做。
不如就直接告訴陳圓圓好了。
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了。
“我……”
墨非剛剛張嘴,才說出一個字,忽然間,屋頂傳來一聲爆喝:“吳三桂!狗賊受死!”
屋頂瓦礫飛劍,一道凌厲的劍光朝着墨非刺了過來,劍氣如虹,絲絲如縷的劍氣纏繞劍鋒,一看就是劍術到了極高明境地的劍道高手。
唉!
墨非心中長嘆一聲,勞資這是替吳三桂操勞了一夜,還要替他頂一次刺殺?
我也太難了!
墨非速度很快的將陳圓圓攬在了懷中,那飛劍的瓦礫和劍光的目標不是她,也很容易對她造成誤傷。
“死!”
長劍錚鳴,劍身震顫,劍氣吞吐,那劍尖就宛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忽地一下子就掠至了墨非近前。
面對那殺機畢露的劍尖,墨非伸出了兩根手指,往那劍尖出就是一彈。
便將那劍氣吞吐的長劍給彈的震顫而開。
“殺!”來人已經感覺到墨非彈劍傳導而來的詭異力道,幾乎讓她氣息翻滾,但是面對吳三桂這個大漢奸、大仇人,她必殺他,報仇雪恨。
她強行抑制住自身身上的氣息混亂狀況,運劍如飛,再度向墨非撲了過來。
一道道劍光密密麻麻,鋪成了劍網,將墨非全身都籠罩在了其中,宛如天羅地網般,無處可逃。
從剛剛和吳三桂的交手之中,她便看出來了,這個狗賊不顯山不露水,但武功實在是厲害,恐怕還在她之上。
所以她必須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準備拼命了。
墨非摟着陳圓圓的纖腰,對阿九刺出一道道劍光,就兩根手指,便將其一次次彈開。
不錯,這來刺殺墨非的人,正是當日在清廷都城和他分別的阿九。
他也沒有料到阿九會出現在這雲南,刺殺吳三桂。
在墨非想來,阿九最有可能的還是去向袁承志說明他在鰲拜、愛新覺羅·弘曆雙方之間的安排。
而由於夏青青,那麼一個大醋缸的存在,還有袁承志和阿九之間的互相都有殺父的仇怨,所以墨非也不用擔心阿九會被袁承志給勾走了。
或許是因爲阿九也看到了,鰲拜和愛新覺羅·弘曆清廷打內戰,滿清領土境內的第三大勢力就是吳三桂了,所以她大概也不想讓吳三桂這個大漢奸撿了便宜,就來刺殺吳三桂,順便也爲袁承志再掃清一些障礙……
“阿珂,還不出手!”阿九感覺自己已經抵擋不住對面這個大漢奸的攻擊了,當下一聲大喝道。
“狗賊看劍!”
在墨非和陳圓圓身後的屋頂,又傳來一陣瓦礫飛濺的聲音,一個青春美貌的少女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在身後一劍朝着墨非後心刺了過來。
同時間,阿九在前面加強了對墨非的攻擊。
“看招!”阿九雙臂一震,長劍如光似電,刺破長空,宛如飛火流星,刺向面門。
她幾乎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非要拖住墨非不可,給阿珂創造機會。
在阿九看來,如果阿珂能夠殺了墨非最好,如果不能,讓阿珂死在吳三桂的手中,再告訴他,他殺得就是他自己的女兒,讓他痛苦一生。
這就是出賣大明江山,對大明朱氏子弟趕盡殺絕所應得的懲罰。
當然,讓吳三桂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那只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不得已的選擇。
最好還是讓這個吳三桂大漢奸死在阿珂手中,阿珂也不需要知道真相,她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沒辦法,她親眼看着自己的父親提劍殺了自己的母親、姐妹們……那種宛如煉獄般的慘狀,阿九覺得自己還沒有瘋,已經算是自己堅強了。
現在爲了向仇人們復仇,儘管手段可能有些卑鄙,對不起無辜的阿珂,那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讓她當一個卑鄙的人吧!
“阿珂?”陳圓圓聽到阿九的叫聲,心中頓時一震,她還沒有老年癡呆,前不久那位叫做墨非的年輕公子才告訴過她,有一個容貌和她五分相似的女俠就叫做阿珂……
墨非則是搖了搖頭,阿九這一頓操縱猛如虎,卻是連對象都搞錯了。
應該是由於龍兒剛剛大清洗了一番吳三桂的親衛,所以造成防禦產生了漏洞,讓阿九看見了機會,也顧不得查證什麼了,立即殺上了門來,不然就以吳三桂以往周圍防護措施,阿九能不能靠近他都是個未知數,更何況刺殺了。
“你們這又是何必呢?”墨非無奈的嘆息一聲,一隻手掌緩緩探出,須臾之間,阿九和阿珂都是感覺到時空顛倒,陰陽混亂,現實和虛幻交錯了一般。
墨非明明只出了一掌,偏偏卻能同時攻向前後兩個方向。
最後,將兩把長劍都給拿捏在了手中,真氣一催,兩把長劍就成爲了粉碎。
“阿九,你先看看我是誰!”墨非散去了魔種對周身之內的影響。
阿九看清了墨非的面目,吃了一驚,說道:“怎麼是你?”
當初在清廷京城,兩人怎麼說也在一起呆了好幾天,自然不可能把墨非給認錯了。
“你就是吳三桂?”阿九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亂:“可是不對啊,怎麼可能呢……”
“我剛剛殺了吳三桂不久,易容成了他的模樣。”墨非解釋道。
在另一邊,陳圓圓從墨非懷中掙脫出來,呆愣愣的看向站在他們身後的另外一個刺客——阿珂。
“你……你就是阿珂嗎?”陳圓圓目光含淚,捂着櫻桃小口,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珂。
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在眼前,至於什麼吳三桂不吳三桂就一點都不重要了。
她只是一個隨着命運顛簸流離、孤苦無依的女人,哪裡來得什麼愛情?
不過是逐漸成了一種習慣罷了。
就站在她對面的阿珂,清澈明亮的瞳孔,水潤的如同山澗裡的一抹山泉,深深淺淺,直直撞進人的心底去。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一張精緻得幾乎沒有絲毫瑕疵的臉!
“你……你……”阿珂看見陳圓圓的面貌,也大吃一驚,因爲陳圓圓跟她長得極爲相似,如果說兩個人沒有關係,怕是傻子都不會相信。
這對母女站在一起,就宛如姐妹一般,俏美、嫵媚、完美,好一對舉世無雙的母女花啊……
“阿珂,我苦命的女兒啊!”陳圓圓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眼眸泛着淚花,就朝着阿珂撲了過去。
阿珂下意識的擺出了一個防禦的招式,隨時可以變招爲進攻的那種,可是本能的,一直到陳圓圓結結實實的抱住她,她都沒有出手傷害陳圓圓。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東西叫做血脈相連吧!
“是娘對不起你!是孃的錯!我的女兒啊!”陳圓圓抱着阿珂,立即痛哭流涕。
這麼多年,她一直吃齋唸佛,一直過着最樸素的生活,爲的是誰?她自己?不!就是爲了昔日她被人搶去了的女兒!
“你,你是我娘?可是這怎麼可能,師父說,我爹孃都死了,我是個孤兒,她才收養的我。”阿珂手足無措的說道。
阿九聽完了墨非的話,沉默了良久,又看了看抱在一起的陳圓圓和阿珂,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所以你殺吳三桂,就是爲了打算篡奪吳三桂的基業,加入到爭霸天下的大業之中?”
“我對爭霸天下其實沒什麼興趣了的,可是不過我想,如果讓吳三桂這種人奪取了天下,那未免有些太過滑稽了。”墨非笑了笑,說道。
“那你不如將吳三桂的基業交給袁大哥,讓他代替咱們漢人,完成重整山河的大業?”阿九不由得說道。
“看來我上次對你說得話,你還是沒有聽進去啊!”墨非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對你講過,袁承志他就沒有當一個皇帝最基本的前提條件,你信不信,就算他當上了皇帝,也一定是你比父皇還要過分的昏君?”
“住口,我父皇……”
“他殺了你母親,姐姐,妹妹,一大家子。”墨非無情的提醒道:“唯獨卻把你的哥哥弟弟們,都送出皇宮藏起來……”
“我……”阿九無力,就算她再怎麼不想別人侮辱自己的父親,可是也做不到昧着良心說崇禎其實是個明君啊。
“師父!!”阿珂忽然對着阿九大喊了出來,俏美得面容落下了兩行感同身受的清淚,面色迷茫、惘然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