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劉師弟俠義一生,臨老卻晚節不保。”走出劉府,嶽不羣感嘆道。
實際上這結果對嶽不羣來說,也還不錯。
接下來嵩山派只會把精力都放在衡山派身上,將大大減少對華山派的關注。
現在不是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時候。
日月神教已經很多年沒有大動靜了,相比之下,嵩山派的威脅迫在眉睫。
他嶽不羣再能藏,再能陰,對上嵩山派十三太保,能打贏一個已經不容易了,對上兩個,拼死打平,三個必死無疑……
更何況左冷禪那個老銀幣了,怕是一個人打他和甯中則兩個人都不成問題。
“劉師兄的確可惜了,衡山派怕是就此走向末路……”甯中則也跟着感嘆道。
只不過甯中則的關注很快了轉移了:“也不知道衝兒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臭小子,這次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等回了華山,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提起令狐沖,嶽不羣就生氣。
就放縱了那麼一會兒,就惹出了那麼大的風波,讓定逸師太和劉正風給抓了正着……
“師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也不要急着蓋棺定論,說不定衝兒有什麼苦衷呢!”甯中則勸道:“再說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懲罰衝兒,而是要除魔衛道,將田伯光那個淫賊正法了!”
令狐沖身上的一系列事情,無疑都是由田伯光引起。
甯中則還聽說了,令狐沖差點死了,身上的傷勢,大多都是田伯光砍出來的。
這讓甯中則怎能不怒,她可是從小把令狐沖當做親兒子來看的。
“師妹你說得有道理!”嶽不羣思量一番,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不將田伯光那種淫賊正法了,怕是天下人還會小覷我華山派了。”
離開了劉府之後,嶽不羣和甯中則就去找田伯光的麻煩了。
田伯光自持江湖一流高手,一手快刀,將泰山派的一流高手天門道長都擊敗了,另外還有超卓的輕功,根本沒把衡山城聚集的白道高手放在眼裡,囂張得不行,不屑於隱藏行跡。
嶽不羣和甯中則想找田伯光的麻煩,倒是不怎麼困難,很快就找到了田伯光的行跡。
……
墨非走出劉府,用神念掃描東方白的蹤跡,卻纔發現,東方白其實也在劉府附近。
曲洋不放心劉正風,所以在金盆洗手日在暗中觀察劉正風。
東方白不放心曲洋會不會作出什麼對不起日月神教的事情,在曲洋看着劉正風的時候,她就看着曲洋。
感覺……像個套娃似的……
在劉府人去樓空後,曲洋就跳了出來,跟劉正風一敘基情。
東方白就在暗中觀察。
墨非也不好這個時候去叫破東方白的行蹤啊,不然東方白有可能和他翻臉的,所以他無奈,也就在暗中觀察東方白了……
感覺真的成了一個套娃……
另外一邊,墨非掃描之時,也發現了嶽不羣夫婦和田伯光打了起來,好奇之心,也分出一部分心神,觀察嶽不羣夫婦和田伯光的動靜,就當是看熱鬧了。
劉正風就和先前在嵩山派面前說得那樣,準備舉全家遷居海外,爲此,他早就找好了大船、收拾了一部分細軟,就等人去,就可以一同離開了。
曲洋雖然驚訝,但他支持劉正風的決定,最後打算和劉正風一起走。
東方白在最後時刻走了出來,質問曲洋,打算叛教了?
曲洋連忙跪倒下來,向東方白解釋一切緣由,言稱萬萬不敢叛教。
讓墨非想笑的事情是,一向精靈古怪的小蘿莉曲非煙,在看見了東方白之後,安靜得就像一隻鵪鶉似的,連呼吸聲都不敢放大,生怕東方白注意到她。
大約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劉正風聽到眼前這個人居然就是魔教教主東方不敗的時候,大驚失色,不敢和東方白動手,卻也不向曲洋那般苦苦哀求,或許經年累月埋藏在五嶽弟子心中的仇恨,還慣性的驅使着他……
東方白閉着眼睛思慮良久,一向心狠手辣、果決無情的她,不知道怎麼的,最後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法,放過了曲洋——她將小蘿莉曲非煙收做徒弟,帶在身邊,如果曲洋一旦有背叛日月神教的行跡,那就不要怪她對曲非煙下手無情了。
曲洋雖不想拿曲非煙這個唯一的孫女當做籌碼,卻也知道,這已經是東方不敗在格外開恩了,不然像東方白清理屬於任我行的那些嫡系的時候,可是大殺特殺,殺得一片血流成河的。
他只有無奈的謝恩了。
倒是曲非煙反過來安慰曲洋,笑稱她小小年紀,可不想也去海外偏僻之地。
就這樣,曲洋和劉正風的事情解決了,東方白帶着曲非煙轉身離開劉府。
墨非正想去找東方白敘敘舊,聊聊他心中那個大膽的想法……
畢竟是教主大人……
貨從口出什麼的……
想想就很讓人激動啊……
“嗯?”墨非邁出了腳步,卻又忽然間停了下來,皺着眉頭:“該去那邊纔好呢?”
羣雄走出劉府後的間隔,在劉正風和曲洋敘舊,劉正風家小收拾打包行禮,東方白出來帶走曲非煙,期間過去了至少半個時辰,而就在半個時辰之中,墨非一直當做看戲的嶽不羣夫婦和田伯光之間的紛爭,出現了問題……
……
田伯光在一流高手之中也不算弱者,擊敗了天門道長,和餘滄海打了個平手,但是他肯定不是嶽不羣和甯中則聯手的對手。
因此在和嶽不羣和甯中則照面,打了幾個回合之後,發現自己處於下風,便當即腳底抹油,靠着出類拔萃的輕功,逃出了嶽不羣和甯中則的圍攻。
嶽不羣和甯中則當然不肯罷休,追着田伯光一路砍殺。
“華山劍派卑鄙無恥,人多欺負人少,比我田伯光還不如,我呸!有本事和我單打獨鬥啊!”田伯光一邊逃,一邊叫喊道。
“對付你這種邪魔外道,根本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家一起併肩子上就是了!”嶽不羣大義凜然的說道。
田伯光也沒辦法,這白道中人不要臉起來,即使是他也遠不是對手。
還好,他輕功不錯,可以吊着嶽不羣和甯中則跑。
當淫賊的人,要是沒兩手超卓的輕功,也活不下來,不然不早就被人給打死了嗎?
嶽不羣和甯中則輕功沒有田伯光好,但是嶽不羣的內功修爲肯定是高於田伯光的,一路緊追不放,被田伯光給帶出了城,在城外的一片樹林裡面晃悠。
在樹林裡面,甯中則和嶽不羣暫時分開,分頭追擊田伯光。
甯中則也早就是成名很久的一流高手,絲毫不弱,即使是和田伯光硬拼,勝算也有不小,更何況嶽不羣也在小樹林裡面,聽到了打鬥的動靜,隨時可以支援。
結果內力大耗的田伯光,還真被甯中則給追上了。
“淫賊受死!”甯中則身形一動,朝着田伯光飛速掠進,手中的長劍一招簡簡單單的力劈華山,朝着田伯光當頭劈下。
尖銳的破空聲傳來,一陣呼嘯,讓田伯光不得不回頭,用刀架住了甯中則這一劍。
“你這臭娘們兒,老子敬你是令狐兄弟的師父師孃,方纔對你們百般忍耐,你們可不要得寸進尺!”田伯光目露兇光,看着甯中則。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此時被嶽不羣和甯中則追了一路了,內力快要見底,說不得隨時都有可能被嶽不羣和甯中則弄死在這裡,窮途末路,自然逼出了兇性。
如果今天真的逃不掉的話,那他寧死也要崩掉華山派幾顆牙。
田伯光這種人可不是劉正風那種傻蛋,全家都被殺了,還特麼把手中的人質費彬平白給放了,你特麼全家都死了,你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幹他孃的嵩山派啊!
“呸!衝兒乃我名門正派的弟子,他是爲了救恆山派的儀琳小師太,方纔一時和你虛與委蛇,你這淫賊,也配叫衝兒一句‘令狐兄弟’?癡心妄想!”甯中則輕蔑的看了田伯光一眼,說道:“識相的立即束手就擒,還能留你一個全屍,不然叫你……”
“廢那麼多話幹什麼!”田伯光一走飛沙走石狂風十三式快刀就吵着甯中則劈了出來:“不配?勞資今天還不信這個邪!說不定我還有機會當當令狐衝的師父呢!”
甯中則那種輕蔑、不屑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田伯光的自尊心。
不能說田伯光是個黑道中人,臉皮厚,就沒有自尊心了,事實上,因爲補償心理,越缺少什麼,就越渴望什麼,他也渴望獲得別人的贊同和尊重。
所以他在和令狐沖打賭輸了之後,真的就沒有碰儀琳了,不然換個其他淫賊來,怕是當場就要翻臉不認。
“無恥!”作爲一個成年人,甯中則大概也猜得到田伯光的意思,咬了咬銀牙,對田伯光的出手,力道更重三分。
甯中則的長劍與田伯光的快刀不停碰撞,場面上一陣飛沙走石,砂礫飛揚。
兩人越打越快,如同連珠炮般的炸裂聲,不絕於耳。
甯中則的劍術修爲,的確不弱田伯光分毫,交鋒之時,不曾落入下風。
田伯光心中焦急了。
原本他以爲自己應該能很快拿下甯中則,然後逃跑了,沒想到他低估了甯中則,高估了自己。
這時和甯中則僵持在了這裡,另外一邊嶽不羣隨時有可能聽着打鬥聲摸來,然後給他一記背刺……
不要懷疑嶽不羣做不做得出來,他看得出來,這些正道中人卑鄙起來,根本就沒他們黑道中人什麼事情了。
硬碰硬打不過……
田伯光眼珠子轉了轉,一隻手持刀和甯中則打鬥,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摸出一顆藥丸,捏碎了,成粉末,在拉進了和甯中則距離之後……
一下子朝着甯中則灑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甯中則一驚,揮劍劈砍,可那些一堆粉末,怎麼劈砍得乾淨?
“嘿嘿,這是我精心煉製的九霄雲外丸,就是讓人魂飛天外的那種……”田伯光看着甯中則,蕩笑道:“以往我都是拿這些助興用的,今天還是第一次用來對敵,嶽夫人,你可是享受到了我的第一次!”
“無恥淫賊!”甯中則氣得臉色漲得通紅。
“我無恥不無恥,嶽夫人,你一會兒就知道了。”田伯光嘿嘿笑道:“千萬別反抗哦,你越運轉內力,藥效在你身體內發揮得就越快。”
甯中則寧死也不遠將清白丟在田伯光這種淫賊的手中,不敢繼續和田伯光打鬥了,連忙轉身就跑。
田伯光也是被甯中則先前那種輕蔑的態度,以及咄咄逼人給氣到了,今天非要當一回兒令狐沖的師父再說!
就算之後要被嶽不羣給千刀萬剮,也要等他爽過了再說!
甯中則運轉輕功逃跑,也是要消耗內力的,只是比劇烈的打鬥小了很多。
田伯光吊在甯中則的身後,糾纏了一回兒,甯中則的眼眸就變得模糊了起來……
踉踉蹌蹌的,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最後一頭栽到了在了地上……
田伯光小心翼翼的走進甯中則,卻遭受甯中則暴起,一記劍光。
可惜田伯光畢竟是老手了,不可能放着甯中則,她那一劍只是給田伯光胸前造成了一點小傷,並沒有殺得了田伯光。
給了田伯光一劍,甯中則不甘心的繼續逃跑。
看着甯中則逃跑的背影,那霸道的身材,修長的雙腿,渾圓的臀兒,田伯光眼睛放光,伸手在自己胸前抹了一把傷口處的鮮血,放在嘴巴里面嚐了嚐滋味:“媽的,現在你讓我流血,等會兒我就讓你流更多的血。”
“是嗎?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墨非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田伯光的背後,一掌拍在田伯光的腦袋上,瞬間將田伯光的腦袋打爆,像西瓜般的汁水四處紛飛。
等墨非再找到甯中則的時候,這個女人是真的昏迷了……
站在甯中則倒下的嬌軀面前,墨非一臉的無奈之色:“難不成,又要我獻出自己的清白之軀,拯救嶽夫人於危難之間?唉,誰叫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樂於助人,喜歡雪中送炭呢!嶽夫人這是擊中了我的軟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