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拿着華赫艮挖的地道的圖紙,研究了很久,根據他對秦紅棉的瞭解,尋找秦紅棉在萬劫谷內的住處。
過了大概半個時候,段正淳在地道之中頓住了腳步,他好像聽到了秦紅棉的聲音。
“紅棉,我的紅棉,淳哥來看你了,我好想你啊!”
段正淳再一次托起兩寸木板,看向房間裡面的情況。
他都聽到了秦紅棉的聲音了,那麼房間內的女人,必定是秦紅棉無疑。
然後等段正淳雙目掃視的時候……
再度看見一雙秀眉修長圓潤的腿,被一俊美無雙的青年男子,扛在了肩上……
段正淳:“……”
“又是你?”段正淳眼眸充斥了血紅色的光芒。
他清清楚楚的聽着秦紅棉的淺唱低吟,心中痛如刀攪。
我特麼和你究竟什麼仇什麼怨啊?
紅棉和寶寶,幾乎都是我女人之中的極品美人兒,卻都讓你給睡了……
我日你仙人闆闆!
“噗嗤!”段正淳又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就跟不要錢似的。
“爲什麼上天要如此對我段正淳?”他跌坐在地,呆呆的看着前方,眼睛無神。
“你這冤家啊,人家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對我心懷不軌!”秦紅棉渾身酥軟無力地癱軟在墨非的懷抱裡面,臉頰上紅暈瀰漫,媚態橫生。
“哦,這你都看得出來?”墨非輕輕的吻去秦紅棉眼角的淚水,笑道。
“那當然了,你是不知道,你的眼神多麼有侵略感,多麼的灼熱,彷彿擁有某種難以言喻的魔力,我又是久曠之身,被你看那一眼,我這些年壓抑在心底的邪欲,似乎都差點被你給引出了。只不過我那是心中念着的都是段正淳,方纔拿毒鏢射你,以堅定自己的信念。”秦紅棉道:“其實剛剛射出,我心中就後悔了。”
“原來你早就對我有覬覦之心……”
“呸!你也好意思說這話?不虧心嗎?”秦紅棉嬌媚的白了墨非一眼,那姣白的臉蛋、薄薄櫻脣紅白分明,格外動人。
“段正淳那廝,我看還是對你賊心不軌,你可要小心點!”
“除了他是婉兒的爹,他現在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在被李青蘿的那些婆子追殺,差點身死的時候,我回憶往昔才發現,段正淳帶給我的痛苦是他給我快樂的十倍、百倍、千倍不止,爲了他那麼一個人渣,我顛沛流離一生,居無定所,漂泊天下。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婉兒的爹,我現在真想一刀宰了他,以報這些年,他哄騙、調戲之苦!”
都說女人善變,墨非這才知道,這果然沒錯。
他只不過多讓秦紅棉和甘寶寶回憶起段正淳帶給她們的絕望和痛苦,就讓秦紅棉和甘寶寶對段正淳的態度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
女人似乎天生就是善變的。別要以爲她在你的懷裡嬌聲呢喃就表示她多麼離不開你了,別以爲緊緊擁抱的她就是你身上的一快肉了。也許沒過多久,就是你在它面前痛哭哀求了。不要問爲什麼會這樣,是你幻想太多了。
在地道下方聽了一個時辰,又聞得秦紅棉此言,段正淳雙眼一閉,兩腿一蹬,昏迷在了地道里面。
他接受不了這種打擊啊!
……
墨非教授木婉清和鍾靈,也是出了大力的。
先是替兩女伐毛洗髓,增強她們的根骨。
再幫助她們將內功轉化爲《小無相功》,直接入門。
至於其他功夫,墨非原本是想傳授木婉清和鍾靈《凌波微步》的,可惜鍾靈調皮貪玩,木婉清久居深山,二人對《易經》可謂是一竅不通,所以如果要學《凌波微步》的話,會很吃力。
巧的是,墨非在逼問雲中鶴的時候,從雲中鶴身上逼問出了一門叫做《雲龍三現》的輕功,極爲高明,跟《凌波微步》比起來也是各有特點,半斤八兩。
要不然雲中鶴也不會因此成爲江湖上輕功極高明者,只不過他自身內力不夠,還沒有發揮出這門功法的真正威力,不然他必定是江湖上輕功天下第一的有力角逐者。
只是《雲龍三現》這個名字,讓墨非想到了崑崙派的崑崙三聖何足道的輕功《雲龍三折》,二者之間,該不會有什麼聯繫吧?
兩種世間頂級輕功,名字如此相像,十有八九都有什麼貓膩。
《雲龍三現》說不定就是在《雲龍三折》的基礎上修改而來,或者乾脆就是《雲龍三折》改換了一個名字而已。
木婉清和鍾靈拜了墨非這麼一個師父之後,才知道她們究竟佔了多大的便宜,墨非的隨手施爲,都能打破她們對於武功的認知,簡直不似凡人,而是天下掉落下來的謫仙。
見木婉清和鍾靈的修行走上了正軌,墨非就準備出去一趟了。
他對《六脈神劍》還是有那麼一些好奇心的,準備去天龍寺拿來看看。
萬劫谷內,秦紅棉和甘寶寶都已經算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修煉的還是《小無相功》這樣的頂級內功,《雲龍三現》這種頂級輕功,基本上也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了,墨非可以放心離開。
另外,段正淳留下的地道,也叫墨非讓萬劫谷的下人給封死了。
以墨非的能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在聽自己和甘寶寶、秦紅棉的牆角,只不過是墨非故意讓他聽的罷了。
一則是爲了打消段正淳對甘寶寶、秦紅棉的覬覦之心。
二則是爲了給渣男段正淳一個狠狠的教訓。
三則是……墨非感覺好刺激啊,更有感覺了,有木有?
就像成吉思汗鐵木真說的那樣,男子最大之樂事,在於壓服亂衆,戰勝敵人,奪取其所有一切,騎其駿馬,納其美貌妻妾。
墨非始終覺得,人之所以是人,怎麼能沒有慾望,沒有慾望的人,還算是人嗎?
人就是應該擁有憐憫心,也擁有陰暗面,有剋制的道德觀念,也有放縱的慾望,……等等,矛盾的綜合體。
如果一個人修煉,將自己的慾望都給修沒了,見到了漂亮女人都不會心動,那這樣的人,即使修爲再高,生活失去了所有的樂趣,變成了木雕似的人物,泥塑的,又有何意義呢?世界上有你跟沒你一個模樣!
這樣的人,什麼都可以是,但就是不再是人了,已經脫離了人的概念,變成了人不能理解的怪物,就像克蘇魯世界的舊日支配者,不可名狀。
大丈夫在世,就是要喝最好的酒,日最烈的狗……搞錯了,再來……大丈夫在世,就是要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
所以墨非絕對不會爲了變強放棄自己的慾望,追求強大的路上,也不會缺少了女人。
……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聖寺。
但大理百姓叫慣了,都稱之爲天龍寺,揹負蒼山,面臨洱水,極佔形勝。
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爲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於全國諸寺之中最是尊榮。每位皇帝出家後,子孫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獻裝修。
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構築精麗,即是中原如五臺、普陀、九華、峨嵋諸處佛門勝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處南疆,其名不顯而已。
墨非從天龍寺上下來。
段譽那小子還是因爲煉了北冥神功,卻不煉北冥神功導氣歸虛,將吸納過來的內力化作北冥真氣的法門,導致自身真氣暴走,被段正淳和段正明送到了天龍寺醫治。
便拿出了《六脈神劍》給段譽修煉,讓他將混雜不堪的真氣,消耗於打通六脈神劍所需的脈絡。
倒是讓墨非看了個正着。
下山的路上,墨非碰到了一行人往天龍寺方向而來。
疑惑看去,之間一羣吐蕃密宗喇嘛,正擡着鸞轎,體格魁梧組裝,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內功入化,江湖上起碼二流高手的水準。
可就是這樣的好手,卻甘做奴僕狀,爲他人擡轎子。
“難道是鳩摩智來了?”墨非暗道。
鳩摩智是吐蕃國師,還是雪山大輪明王,在吐蕃密宗的地位的極高。
待墨非身影輕輕一晃,便已經接近那鸞轎,便見轎上一個密宗僧人端坐,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明珠寶玉,自然生輝,使人看不一會,不由生出欽仰親近之意。
“鳩摩智來得正好,正想要看看你的火焰刀如何厲害!”墨非微微一笑。
鳩摩智閉上的眼眸忽然間睜開,似乎察覺到了誰對他暗含惡意,一道精光綻放,射向墨非所在之地,與墨非四目相對,鳩摩智一陣心驚肉跳,總覺得那青年就彷彿慾望的結合體一般,只看他一眼,心中無數邪亂的念想冒了出來。
心中驚疑不定,他感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便就像試探墨非一下。
下一刻,只見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鮮花一般,臉露出得悟大歡喜的微笑。
一股諱莫如深的縹緲氣機從鳩摩智身上顯露。
正是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一的拈花指。
“以拈花指的氣勁陰柔,威力不俗,倒是挺適合給寶寶和紅棉她們修習的,至於禪機佛法都是扯淡,不過是氣勁衝突罷了,習武就是習武,無非打通經絡,內氣催動,屬性相合罷了,女子本屬陰柔,和拈花指屬性相符,只不過少林寺都是一羣男人,還沒有女人修煉過罷了,我不信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修煉拈花指,還得巴巴的去翻閱佛經。”墨非心道。
“甚至還可以在上面修修改改一番,使得拈花指儘可能和她們氣機相合。”
在墨非思考的時候,鳩摩智出手了。
便見他伸指一點,出指輕柔無比,像是要彈去右手鮮花上的露珠,卻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臉上則始終慈和微笑,顯得深有會心。
與此同時,勁氣“嗤”的一聲,朝着墨非激射而來。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墨非輕蔑一笑,一記大開大闔,氣勢雄邁的中衝劍就對上了鳩摩智的拈花指。
“嗞!”
兩道勁氣在空中碰撞,墨非的中衝劍直接穿透了鳩摩智的拈花指勁,將消磨於無形,卻去勢絲毫不減,仍舊激射向鳩摩智。
鳩摩智心中大驚失色,就那記中衝劍的凌厲,即使是他也不敢攖鋒。
連忙施展輕功,逃離了那鸞轎。
“嘭!”
鳩摩智乘坐的鸞轎被中衝劍掃過,轟然炸開。
“這難道就是六脈神劍的中衝劍?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劍法,如電閃,迅猛絕倫,霸道無雙。”
鳩摩智站在墨非不遠處,雙手合十見禮:“閣下莫非是大理段氏子弟?”
“不是。”墨非笑道:“我叫墨非,號邪帝。”
“邪帝?”鳩摩智腦海中暗自思索,他本是世間一等一的聰明人,無論是佛法還是武功,均被他修煉至極高的境界。
出吐蕃之前,鳩摩智也將各國大致高手門派也探查了一遍。
可就是沒有一點對墨非這個人有一點印象。
“能夠跟貧僧打成平手的,世上沒有幾位……這人這麼厲害,還有邪帝這麼囂張的外號,不應該啊?”
“鳩摩智,聽說你今次來天龍寺,是要求取《六脈神劍》,焚化於慕容博墓前,以報知己。”
“巧了,我有一個朋友臨死前對少林七十二絕技念念不忘。聽聞你從慕容博手上得到了拈花指、多羅葉指、無相劫指三門少林寺七十二絕技,我想借來焚燒在他墳前。”墨非一點不客氣的說道:“而且好像你的火焰刀,雖然比不上六脈神劍,但也是可堪與參合指媲美的絕學,他也有所耳聞,一併交給我吧。”
鳩摩智一陣驚怒,他以爲自己已經夠無恥了,但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比他還要無恥。
雖然他求取《六脈神劍》霸道了一些,可這人……他竟然無中生友!
簡直無恥之尤!
“這位先生,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鳩摩智目光陰沉的看着墨非,竟然打劫到了他的頭上,也不看看他是誰!
能夠跟貧僧打成平手的,世上沒有幾位,你以爲我會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