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她……”甘寶寶猶豫良久,還是說道:“她被四大惡人給抓住了……”
“什麼?”秦紅棉驚怒,那四大惡人的名聲傳遍了大理和大宋,個個都是手段殘忍至極,木婉清落到他們手裡,還能好?
“到底怎麼回事?”秦紅棉連忙追問道。
甘寶寶面上有些尷尬,在秦紅棉的追問下,也不得不將事情給吐露出來。
原先,是鍾萬仇心心念着,不能讓段正淳勾引她老婆,所以想方設法想要對付段正淳。
一開始吧,鍾萬仇這個大理富二代,還想單槍匹馬對付段正淳,可惜事實證明,除了長得醜比不上段正淳外,他連武功也不是段正淳一陽指的對手。
在這種情況下,鍾萬仇當然想到了引入外部力量的介入。
所以他特地聯繫上了四大惡人,準備聯手對付段正淳。
恰好,段延慶也正想辦法對付段正淳兄弟倆,搶回自己的皇位,那肯定願意作爲過江龍,和鍾萬仇這個地頭蛇聯手啊。
只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鍾萬仇武功跟四大惡人比起來,那就差得有些遠了,恐怕雲中鶴都打不過,很快就被段延慶給反客爲主了,如果不是段延慶見他地頭蛇的身份還有用的話,說不得雲中鶴早就動手宰了他,霸佔了他的萬劫谷。
由此,木婉清哪怕是秦紅棉的師妹,也被段延慶捉來,關在這萬劫谷之中,準備用來污段正明一系的名聲。
“師妹,婉兒她可是我的女兒,你竟然絲毫不顧忌她的名節,要拿她和刀白鳳那個賤婦的兒子做陪葬品嗎?”
秦紅棉震怒,她原以爲她和甘寶寶之間,關係跟親姐妹沒什麼區別的,卻不料人心隔肚皮,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師姐你誤會了!”甘寶寶苦笑道:“四大惡人,特別是那段延慶,武功深不可測,我夫妻二人哪怕約束得了他們……因爲婉兒的事情,即便是連我們夫妻倆都差點死在他們手裡……”
秦紅棉對甘寶寶此話將信將疑,不過心中對甘寶寶的感官不免下降了許多,都是這夫妻倆惹出來的好事,那段延慶號稱“惡貫滿盈”,又豈是好相與的?與虎謀皮,焉有其利?
“那段延慶現在將婉兒關在哪兒?”秦紅棉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對着甘寶寶和鍾萬仇喝問道。
現在還是先將自己女兒木婉清救出來爲緊。
甘寶寶連忙說了地方。
秦紅棉立即出門而去,墨非笑了笑,也跟在了秦紅棉的後面。
“師姐,段延慶心狠手辣,武功高強,還是智取爲上啊!”甘寶寶見秦紅棉離去,立即便要追趕,卻被鍾萬仇攔住了。
“寶寶,你可不能去,段延慶要殺人,咱們一起上也沒有勝算的。”
鍾萬仇心中覺得,秦紅棉死了最好,因爲秦紅棉每次來萬劫谷,就和甘寶寶說悄悄話,那些話他不聽也知道是關於什麼人,什麼事……
秦紅棉死了,也少了一個禍端!
段譽爲了救鍾靈,來到了萬劫谷,徹底觸動了鍾萬仇的最後一根心絃,段正淳的兒子都找到這裡了,再不採取點動作,自己老婆肯定跟段正淳跑了。
爲了保住自己的老婆甘寶寶,鍾萬仇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樣了。
……
秦紅棉作爲甘寶寶的師姐,對這萬劫谷也算熟悉。
左搖右拐,終於來到了一個石屋之前。
只不過石屋之前端坐着一人,青袍怪客,長鬚垂胸,根根漆黑,一雙眼睜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
秦紅棉大喊道:“婉兒,婉兒,你在裡面嗎?”
“師父?”在屋裡傳來一道女聲,只是聽上去有些迷茫:“師父,你來救我來了?”
秦紅棉對木婉清自小隱瞞她的身世,未嘗聽聞木婉清叫她一聲母親,心思之偏執狠戾,可見一斑。
“你……你沒什麼事吧?”秦紅棉猶豫了一下,問道。
她已經從甘寶寶那兒可聽說了,段延慶準備了不少陰陽和合散給刀白鳳的兒子段譽,以及自己的女兒木婉清服下。
“師父,我沒事,就是覺得身體好熱……”
秦紅棉心中鬆了一大口氣,她再怎麼偏執狠戾,也不會不顧人倫道德,她的女兒跟刀白鳳的兒子,那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一旦做出不知廉恥的事情,女兒如何還有臉能活得下去?哪怕厚着臉皮活下去,也肯定社會性死亡了。
現在聽上去,女兒還沒有出事。
她看了看堵住屋子門口的巨石,又看了看空地上端坐的青袍怪客:“閣下就是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
“不錯!”青袍怪客口脣不動,依然能夠說話:“你是何人?”
“我乃是屋內女子的師父,還望閣下給個方便,讓我帶她離開,閣下可以去找其他人坑害刀白鳳那個賤婦的兒子!”秦紅棉拱了拱手,以江湖規矩般的說道。
“不行!”
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段正明等人就要來,哪裡去找比木婉清更合適的人?
秦紅棉也不是什麼他段延慶惹不起的大人物,給個方便?呵呵!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秦紅棉得罪了!”秦紅棉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各持一刀,刀身細如柳葉,發出藍印印的光芒,正是見血即斃的修羅刀。
秦紅棉雙刀齊出,快如飄風般近前,向她段延慶砍兩刀,這‘十字斫’是她成名絕技,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漢曾喪在她修羅雙刀這毒招之下。
段延慶見此,從腋下伸出一根細細的鐵杖,那鐵杖也是嗤的一聲朝着秦紅棉點來。他雖然殘廢,但身殘志堅,把“段家劍”和“一陽指”神功融入鐵杖功夫之中,其修爲甚至還高出大理段氏俗家第一人段正明之上,根本不是秦紅棉可以抗衡的。
只用了三杖,秦紅棉的修羅刀就被段延慶給打飛,再一指朝着秦紅棉點來。
以他金石可裂的指力,一旦點在秦紅棉身上,怕是立時便會多出一個貫穿血洞。
“段先生,生命何等寶貴,還是不要輕易殺人的好。”墨非忽然間出現在秦紅棉身側,摟着她的纖腰,伸手朝着段延慶點過來的一陽指指力一彈。
那厚重指力便原路而返,立即段延慶大爲吃驚,立即用換了一杖,的一聲,向原路而返的指力點去,兩股力道在空中一碰,段延慶哇的一聲,吐了好大一口血。
“閣下這是什麼武功?姑蘇慕容的斗轉星移?”段延慶驚疑道。
墨非竟然直接將他使出的指勁還給他,按照段延慶的知識見聞,差不多就是姑蘇慕容氏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難道閣下就是北宋武林大名鼎鼎的南慕容慕容復?”
“哪裡是什麼斗轉星移!”墨非擺了擺手,笑道:“不過是隨手一指罷了。我也不是什麼慕容復,在下墨非,認識我的朋友們擡愛,送了我一個邪帝的稱號。”
段延慶哪裡相信,隨手一指就能將他的一陽指力反彈,那他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不免也太弱了。
只是不論墨非怎麼說,就剛剛那麼一下試探,段延慶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墨非的對手,當然是墨非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既然先生前來,那我就給先生一個面子,放了那小姑娘!”段延慶忌憚的看着墨非說道。
“那就多謝了。”墨非一笑,道。
這段延慶雖然名爲四大惡人之首,但是說起來,其實算不了多麼惡,比起殺人小孩的葉二孃、剪人腦袋不眨眼的嶽老三、採花賊的雲中鶴,他只能算個弟弟。
段延慶的壞事主要是他以慘酷手段殺的仇家雞犬不留,老實說,這也不算太壞,當年他的仇家不也是殺的他家雞犬不留?以牙還牙罷了,別人能做初一,也不能怪他做十五。
剩下的壞事就是要奪回自己的皇位弄的騷操作。
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惡?
要墨非來排列四大惡人,惡人之首應該是葉二孃,其次是雲中鶴,再次是嶽老三,最後才輪得到段延慶。
葉二孃導致大量無辜嬰兒死於非命,屬於極惡的行爲,雲中鶴採花賊,噁心猥瑣,嶽老三殺人不眨眼,殘忍暴戾。在墨非看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你殺我、我殺你都是正常的,嶽老三的惡比不上雲中鶴,唯獨葉二孃拿嬰兒下手,屬於十惡不赦。
墨非摟着秦紅棉,看着擋在屋子前面的巨石,伸手輕輕一揮,那塊巨石就摔了出去,再伸手一招,處於屋內的木婉清就整個人浮在半空中,飄了出來,然後墨非一隻手攬住秦紅棉的腰,另外一隻手攔住已經迷糊的木婉清的腰,帶着母女倆人,身體宛如幻影般,瞬間消失在段延慶的眼前。
段延慶看着墨非消失的地方,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說墨非一揮手就讓巨石飛出,讓段延慶將他驚爲天人的話,那麼讓木婉清自動從屋子裡飛出來,那就是宛如鬼神了。
雖然沒有見過所謂的慕容復,但是段延慶敢肯定,即使是北喬峰、南慕容之流,跟那位公子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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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邪帝,好厲害的人,這江湖之上,他的武功即使算不上天下第一,也絕對可入前三甲了。”段延慶道。
段延慶說的天下第一,肯定不是光大理和北宋,而是整個天下,包涵移花宮兩位宮主邀月憐星、劍神燕南天、大明王叔鐵膽神侯朱無視等……
至於木婉清被救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看來需要老四跑一趟青樓了。”段延慶心道。
……
“婉兒的身子好燙!”
在離開的路上,秦紅棉摸了摸木婉清緋紅的臉頰,驚叫道。
“她被段延慶餵了陰陽和合散,需要做那種事情才能給她解毒,不然將會七竅流血,痛苦致死。”墨非猶豫了好久,擺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說道:“看來,我或許只有犧牲我的清白之軀,來爲她解毒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命關天,我吃點虧,不要緊!”
秦紅棉:“……”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你還清白之軀?還吃虧?
He~tui!
“不行!”秦紅棉果斷拒絕,就你想屁吃呢,我們婉兒花容月貌,可不會便宜你這個混蛋!
“那你說怎麼辦?再過一會兒,她的腦袋可能就燒壞了!”墨非攤了攤手,道。
“去找師妹,她們應該有解藥!”秦紅棉說道。
“這樣啊……我看她們有些不太靠譜啊,甘寶寶和鍾萬仇說不定對段譽那小子和你女兒的事情是樂見其成的,要不還是我來吧……對於這種事情,我很有經驗的。”墨非道。
“滾!”
“好嘞!”
墨非和秦紅棉,抱着木婉清,再度來到了甘寶寶和鍾萬仇之所。
“師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甘寶寶連忙迎了上來:“你們把婉兒救回來了?”
“師妹,我需要陰陽和合散的解藥。”秦紅棉開門見山的說道。
如果甘寶寶真的像墨非說的,不想給,或者推脫,那麼可能她就要不顧多年的師姐妹之情,動手搶了。
“萬劫谷沒有陰陽和合散的解藥,不過師姐你放心,類似的藥物,萬劫谷也有不少,都是大同小異,其他解毒的方法,如冷水浸泡等,都能緩解婉兒身上的藥性,婉兒一定會沒事的。”甘寶寶說道。
“只不過陰陽和合散這種藥,效果格外霸道,婉兒身上的症狀,怕是得熬上半天了。”
秦紅棉見不用犧牲木婉清的清白也能救她,自然沒有意見,在甘寶寶的安排之下,要了一僻靜的房間,準備各種手段,緩解木婉清所中的陰陽和合散。
甘寶寶教了秦紅棉大體手段,也急匆匆的走了,因爲萬劫谷涌入了大量大理武林人士,都是被鍾萬仇請來見證大理段氏醜事的,都需要鍾萬仇和甘寶寶夫婦處理的。
墨非在秦紅棉和木婉清房間外邊等了好久,見秦紅棉一步步的按照甘寶寶所教的手段爲木婉清解毒,果然沒有自己施展空間,心中好生失望。
過了個把時辰,墨非無聊,也就轉身離開,鬧了半天,他餓了,準備去找甘寶寶要點酒菜,如果能夠喝點奶也行。
“這就是段正淳的正妻,刀白鳳了吧?”墨非嘴角泛起一抹弧度:“果然也是個大美人兒!”